第三百七十章
第三七零章
结局
廖修快步走过去,一句话没,先给对方来了个用力的拥抱。
"哎呦,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皇子抱,我觉得今天可以载入史册了。"嘴上这么,程汉堂还是激动的拍了拍廖修的背。
"你怎么来了?程伯不是把你看的挺严么?"得胜之后他们就再没看到程汉堂,听他是被家里关起来了,每天都在做各种各样的体检。
"别提了。"程汉堂郁闷道,"通过我这件事,我爸妈开始研究生二胎的事儿了。"
廖修一愣。
"他们,还是廖家好,死了一个后面还有四个。"
廖修:"……"
"我觉得他是来砸场子的。"廖义深沉道。
廖智干脆随手捡了个东西砸过去。
程汉堂接住,发现是个刺猬造型的馒头,他直接塞嘴里了,"皇子结婚之后越来越有情调了,这么萌的馒头,是为将来要孩子做准备的?"
"超市买的。"廖修往屋里看了眼,"家里养了一堆了,再要我们就揭不开锅了。"
"没关系,我可以资助你下。"
"用不着,走吧,吃饭去。"廖修勾着程汉堂的肩膀,把他带到座位里去,"我家又不是我一个,传宗接代的事儿轮不到我俩头上,就这样挺好。"
"哎呦,修啊,咱全家都弯了,怎么可能轮不到你呢。"廖义夸张的叫到。
廖仁皱了皱眉,"咱家用不着你,那千里呢?"
"我?"牧千里一摆手,"我爷爷的意思是,我能好好的活着就不错了,其他的他没要求
"
〇
众人哈哈大笑。
廖智心想,廖修特意在这种时候这话,就是冲着他们表态呢,孩子的事儿不用找他,他和牧千里肯定是不准备要了,不管采取什么途径。
"人差不多了,咱干一杯吧!"付倾起身,愉快喊道。
廖修看了他一眼,莞尔举杯,付倾卖楼是假,他是借着卖楼的名义把大伙儿都招来聚会吧,要不他也不能买这么多东西来。
廖修不太擅长这种人际交往,付倾帮他想到了。
眼下这是他们最需要的。
众人碰杯,豪迈干掉,然后所有人都同情的看着牧千里。
牧千里脸一红,"老子就不会喝了怎么地,再废话把你们都喂狗!"
祸斗摇了摇尾巴,看了眼桌上的人,然后非常不爽的走了,你们又骗狗!
饭后,陆旁征支了个牌局,谷昭看着谷晴,林风君不会,姜卓言和他一组帮他支招,秦邦一个人,但却是手气最好的。
书房。
"在你家抽烟行么?"
"不行。"廖修斩钉截铁的。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儿上……"程汉堂哭丧着脸。
"没用,谁也别想在我家抽烟。"
程汉堂叹了口气,把烟收了起来,"皇子就是皇子,这辈子是没救了。"
"之前怀疑过你,很抱歉。"廖修看着窗外,突然道了声歉。
"真稀奇啊,你还能道歉,你不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么?"
廖修没和他开玩笑,他认真道,"情非得已。"
"算了,"他要是不话,廖修估计得个没完,程汉堂笑了下,"最后还是你把我给救出来了,要不是你,就没我了,反倒是我,一点忙没帮上你。所以皇子,咱别弄这些虚的了,待会儿还得互相磕一个么。"
廖修笑了笑。
"虽然我知道这个人不该提,但是,我还是问一嘴吧,沈静海……她怎么样了?"
廖修的笑脸凝固,他摇了摇头。
程汉堂聪明的没有再问下去,廖家不可能放过沈静海,所以现在人应该是没了。
"过去挺好一丫头,怎么变那样了,"程汉堂感叹道,"我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是开玩笑,她要杀我,你的人再晚去一点,我就交代了。"
是啊,廖修也没有想到,他四哥没完的话他当时就猜到是什么了。
沈家会想办法自保,那时他四哥和茂镇在沈家,沈家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只有……
沈静海连自己都不珍惜了,他们多惋惜,多扼腕也是没用。
"只能,人是会变的。"
程汉堂笑了笑,"那你呢?"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不总我老顽固一个么,爱较真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还有事儿多。"
"那牧千里呢?"
"他啊……"到牧千里,廖修忍不住笑了下,"他也就那样了,谁都能变,他永远不会
变。"
"这么自信?"
"你见过聪明人变蠢的,但你见过一个蠢货突然智商攀升么?"
"大概没有……"
"所以就是了。"廖修一耸肩。
"皇子这话的太歹毒。"程汉堂撇嘴。
"事实。"廖修往门那看了眼,程汉堂默契的跟上去。
俩人出了书房,客厅里牌桌上正热闹着,牧千里蹲在沙发边上,问道,"二哥,这广口花瓶不都是一对么?为什么这只有一个?"
"什么广口花瓶?"廖义回头看了眼,随便道,"那不是广口花瓶,那也不是古董,那更
不是二哥花好几千万买的,那就是个尿壶。"
牧千里:"……"
廖修:"……"
知道这“尿壶“来历的廖家兄弟哈哈大笑,廖义回头继续看电视。
廖仁磕着瓜子,茂镇在最边上,他喝的有点多,坐的四肢大敞的,茂镇这一晚上都在玩手机,没游戏,和人在聊微信,至于对方是谁或者内容就不知道了。
"老三,咱俩走走去。"廖智拍了拍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的廖礼。
廖礼看了他一眼,跟着他起身。
俩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聊最近发生的事情。
廖礼一脸凝重的听着,期间拳头一直攥着,"谷昭的时候,我还以为是……"
"都过去了,别想了,咱们都还在,都没缺胳膊少腿的就不容易了,回头选个日子,给爸迁坟。"
廖礼重重一叹,"好。"
廖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话,廖智的手机响了声,他拿起一看,是微信的好友
申请。
他莫名其妙的开,看到了对方的名片。
我是你的茂先森。
廖智一愣,在对方的头像上,他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身体。
廖智的第一反应是,真不要脸。
然后他看了眼对方是怎么搜到他的。
消息提示:来自附近的人。
廖智的脸瞬间就红了。
廖智把手机放回兜里,就当没听到。
但是很快,对方又申请了一次,这次备注了申请理由。
我是你的茂先森:帅哥,看你头像挺帅,我们要不要约一下?
廖智挑眉,点击拒绝:约什么?
我是你的茂先森:炮。
廖智没回。
过了会儿。
我是你的茂先森:我器大活好,包你满意。
廖智还是没回。
我是你的茂先森:不回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是你的茂先森:禁“欲不利于身体健康。
我是你的茂先森:你那么帅。
我是你的茂先森:给你免费睡,没把你睡爽了,老子豁出去让你睡回来。
这句话,让四皇子的视线在手机上,多停留了片刻。
我是你的茂先森:到做到。
四皇子的手指动了动。
"好了皇子的领地不许入侵的,这是什么情况?"晚上,洗漱之后的牧千里爬上床。今天大伙儿都没走,牌桌从一个变成了俩,牧千里本想跟着凑热闹,但廖修他现在以学业为重,所以牧千里和他都不参加。
"情况特殊。"廖修关了灯,躺下的时候他问,"邵原呢?付倾的宣传力度那么大,没理由没通知到。"
"他知道,但是被阿西吧带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听是阿西吧他家里人来抓他了,然后他俩就逃亡了。"
廖修一撇嘴。
牧千里叹道,"邵原是被迫的,他他很想回来,但是阿西吧不放他。"
"也挺好,嫁到外国去,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起来……"牧千里深沉道,"以前也不这样,看到男的和女的在一起我都不会多想,可是现在……一见俩男的往一起凑我就多想,皇子你是我是不是病了?"
"大概吧……反正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所以你迟钝嘛。"
"别这个了。"这大概是皇子最不想听到的话题,他把牧千里往怀里一搂,"还是干点有意义的事儿吧。"
"比如?"
"外面有人牌,我们在里面……会很刺激的。"
"你越来越变“态了。"牧千里无语。
"这是情调。"
"情调个屁。"
"来吧。"
"我困了,而且我明天要学习。"
"放心,我会让你两不误的。"
"你就不能不用学了?"
"早晚都是你的,变不了。"
"那我不做了。"
廖修不管,直接压上去。
牧千里见他是认真的,在廖修亲他的时候他拼命躲,他低声的咆哮,"锁门了么?!你哥最喜欢扒门缝了!"
"锁了。"廖修亲上去,"再了,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刺激死他们一群老光棍。"
牧千里:"……"
"老公,我发现你现在做的时候都不浪“叫了。"
"放屁!老子以前也不会浪……叫!"
"你不是挺浪的么?划船不用桨的牧先生。"
"滚蛋,那是你的!给老子无端端的扣帽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我觉着,我还是不够卖力,所以……"廖修拖长了尾音。"所以?"
"今天努力的让你叫出来,让外面的人……嗯,受受刺激。"
"妈“的廖修你有病……别这么快,慢着带点……唔……廖修你大_皇子笑道,"嗯,我是挺大的。"
牧千里:"……"
后面,牧先生又自动消音了。
至于后来开没开启语音模式,就看皇子的努力了。
年后,牧千里顺利拿到入学通知书。
廖家兄弟给廖树恩挪了坟,挪坟那天,廖家兄弟们各个绷着张脸,但他们没有哭,对他们来,他们很骄傲,他们成功的抢回了廖家的一切,也给了廖树恩一个交代。
廖夫人在廖树恩的墓前,"你儿子都有出息了,一个个都可本事了,你放心吧,不用挂记了,我们会越来越好。我舍不得你,但我也舍不得他们,你等我几年,让我再陪陪他们,然后我给你讲你不在之后发生的事情,咱儿子们的事情。"
迁坟之后,廖家长辈开始催促立新帝君的事儿。
廖仁和廖义率先弃权,廖仁他还病着,需要静养,廖义干脆装傻,他不能把这国家交给一个二愣子,他架行,治国没戏。
错过了一个世纪的廖礼干脆没参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别问他,他也不想知道,和他没关系。
所以只剩廖智和廖修。
"你来吧。"廖智懒洋洋的,"四哥懒了。"
"你来,治国太累。"
"你来,你年轻。"
"你来,你比我没大几岁。"
"四哥已经把前半辈子的青春交给国家了,剩下的归你。"
"前半辈子都交了也不差这后半辈子了。"
"我不干。"
"我也不干。"
"你听四哥的。"
"四哥,我认真的和你,我家有个关不住的傻媳妇儿,每天到处跑,我现在的任务是把人看住了,我怕他把自己搞丢了,所以我真没这个时间,光是找他就快耗尽我全部精力了,真的,我求你放过我吧。"
廖智:"……"
然后,四皇子成为了新一任帝君。
皇宫旧址,同样的流程同样的气派,只是这一次,廖智的王袍是他亲自设计。
他走上台的一刹那,是意气风发,是英姿飒爽,是受万人敬仰,也是……挺郁闷的。
帝君之位,他的兄弟们都不要,原本还要争,现在变成烫手的山芋直接扔给他了。
四皇子叹息,当帝君也不怎么好玩啊。
他也不想干,谁让他倒霉遇到了这堆兄弟呢。
新任帝君继位后,廖修和他的傻媳妇儿庆祝宴都没吃,收拾东西就开始了新的旅程。
"我先跟你好,狩猎可以,不要再弄些奇奇怪怪的宠物了。"上车前,廖修警告道。
"万一遇到……"
"没有万一。"
"可是……,,
"没有可是。"
"你听我……"
"我不听。"
"你能不能听我完话?!你什么意思啊?搞独权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别逼我翻脸啊!"
"好吧,哪都不去了,回家。"
牧千里:"……"
见廖修真调头了,牧千里抓狂了,"老子知道了!老子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你这么个难缠的!"
"没办法,命中注定。"廖修这才重新把车开上路。
"媳妇儿,你,这次我们会遇到什么?"
"不知道,随便什么都行。"
"也是,随便什么都行。"
狩猎的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和他一起出门的人。
牧千里凑到驾驶室那边,廖修把车往路边靠,停下,然后伸头,自然的和牧千里亲了口。想到他们第一次在车上不经意的做个动作时的尴尬和羞耻,二人额头相贴,笑出声音。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在这朝气蓬勃的春,皇子夫夫踏上了属于他们的旅程。
只有他们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