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踏入雾中
“背包,OK。贞贞,OK。FOFO,OK。我的好朋友,OK。我的朋友们,OK。”迦勒底的御主转了一圈,把自己准备带上的人和东西挨个清点,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真是完美无缺的准备,我已经天下无敌啦!”
虽然野人们拼上全力抗议,但江峰已经做出了决定,而贞德和玉藻前,显然并不算为了野人们,和自己的御主对抗,所以,接下来的展开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将会穿过深山町,抵达柳洞寺。
为了最大程度地提高行动效率,贞德将装在自己大包里的东西分开,用更多的型背包将其装好,毕竟,现在他们有了足够多的人手,再全部由自己带着所有东西,背着个超大的背包到处晃悠,实在称不上多么明智。
实话,当贞德从自己的超大背包里,取出承重绑带和型背包时,江峰可谓是实实地被吓了一跳,而贞德倒是很得意的样子。
“我还是觉得,不要这样做比较好。”野人木棍看着江峰背好包,再看看自己的包,面色有些忧伤,江峰的包里放着压缩食品和固态水,而他的包里尽是些餐具之类的玩意:“雾里面很吓人,会有人消失不见。”
“木棍是难看的铁块,他根本派不上用场!”与野人木棍的忧伤相比,野人铁管倒是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他用力扯扯背包的包带,身子站得如同竹子般笔挺:“我不会害怕!我不觉得雾里面吓人!”
“好样的铁管!不愧是真正的猛男!”江峰听了铁管的发言,作出一副轻蔑的样子,斜了野人木棍一眼,还用力拍了拍野人铁管的肩膀:“确实比木棍要更加勇猛!”
野人铁管不太清楚“猛男”和“勇猛”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江峰的友善,这个高大的家伙张大着嘴,像是在发出一阵阵无声的大笑,野人木棍咬了咬牙,提了提身上的背包,站直身子不再多什么。
江峰看着眼前这一幕发生,笑了笑不再多什么,不需要他花费多少精力去鼓舞,野人们已经分成了两个团队,他们彼此之间的竞争甚至憎恨,本身就是最有效的兴奋剂。
“那么,我们走!先到间桐宅,再去柳洞寺!”
“等下,为什么我们要去那什么间桐宅?”正在调试自己的突击步枪,准备将其背好的玉藻前愣了愣:“话回来,为什么你会知道那里,连我都不知道那里,不如,间桐宅……在哪里?”
“就把这当作我的御主特别情报网吧。”江峰耸耸肩膀,对着贞德一竖大拇指:“我觉得贞贞肯定能理解我,像这种突然就有灵感了的感觉,他应该很熟悉。”
“我相信御主的计划,他总不会把我们带进死路,呃,至少不会刻意把我们带进死路。”贞德朝着江峰回了个大拇指,点了点头:“总体而言,他的计划总能带来好处的,唔,在大部分情况下……吧。”
“谢谢贞贞,虽然后面那部分没必要,但还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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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靠谱本地向导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知道很多近路,知道很多不显眼的径。
在野人们情愿,或者不太情愿的带领下,迦勒底一行人顺着钢铁穹顶前进,在一个不起眼的岔口,他们找到了另外一架长梯,通往钢铁穹顶的上方。
按照贞德作为一个前职业军人的推断,这座大到夸张的钢铁穹顶,应该是某种类似于堡垒的巨型建筑,而那些奇形怪状的钢铁块堆,很可能是战机战车之类的大型武装,只不过,这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而原本凝结了人类科技的武器,也被某种力量所熔化,成为一堆废铁。
而那些通往外界的长梯,应该就是清洁工或者维护人员,在平时工作中使用的通道,贞德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有常年生活于此的野人们带路,一时半会,迦勒底还真找不到这些隐藏得很好的道路。
从这道长梯爬上去,便站在了深山町的边缘,直到此时,江峰才切实地感受到,笼罩着深山町的雾有多重。
实话,那不想是雾,更像是某种浑浊灰白的液体,整座深山町都浸泡在里面,那些雾气仿佛某种会流动的固体,重重地砸在深山町上,那些白雾精准地围着街道,将深山町淹没而没有半点外泄的迹象。
看着那浓重到离谱的雾气,江峰甚至在心里怀疑,等进了深山町,他能不能在雾中看到自己的手。
“把绳子绑起来,把自己和其他人绑好。”江峰在瞅着浓雾思索,而贞德则在给同伴们分发绳子:“别在雾里失散了,不,别把每个人都绑上,到时候反而会行动不便。”
在贞德的指导下,这只的探险队分为了三个团体,团体内的成员用绳子相连,江峰和两位英灵当然是一个团体的,而野人木棍和他的两个伙伴,野人铁管和他的三个同伴,则是另外两个团体。
“这里应该是在河边,如果这座钢铁穹顶所处的位置,是原本分割冬木市的大河,那么我们现在就是越过了那条河。”玉藻前转头看了看钢铁穹顶,再看看远处的黑色高原:“我不知道那座该死的间桐宅在那里,但前往柳洞寺的话,我倒是知道大概的方向。”
“贞贞,带路,带我们去间桐家的宅邸。”江峰了个响指,对玉藻前的担忧,他早就有应对的方法,只能,贞德的天启泛用性确实很高:“我帮我问问耶稣同志,接下来具体要怎么走?”
“这样叫他真的好吗……我只能知道大概的方向,具体怎么走,还要问问专家们。”贞德轻叹一声,扯了扯身上的绳子,确保他与江峰和玉藻前结实地绑在一起,随后又朝着野人们招招手:“你们也过来帮忙带路,在雾里面心些!”
伴随着野人木棍的嘟囔声,野人铁管的叫嚷声,七个野人和三个来自迦勒底的外人,一头扎进了这片浓到化不开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