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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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轩冥看了一眼对面的寒忧, 咬了咬牙,搂着祝青簪的腰直接飞掠了出去。

    玄月馆这方天地早已开始肆虐无数数不清的怪物,那些怪物嘶嚎着,惨叫着, 方栖云的防御阵也开始寸寸皲裂。

    “大师兄……”应缺担忧地喊了一声, 已经敛去了满目惊惧, 抿唇看着周遭不住掠动的怪物与方才被祝青簪的笛音攻击下去的人。

    他们尊主乃是化神修为,却也难敌云涌而出的怪物。

    方栖云看着半空那道移动的劫云, 想要突破重围去追人肯定不可能,而外面那些怪物……

    方栖云拧紧了眉,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看到掌门跟长老他们?

    方栖云没有言语, 而是再次结印布阵,将防御罩再次加固修复。

    应缺见此也不敢多言,只是内心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而另一边,一个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一个身着白袍的人跪在中间,他周围都是繁复的阵法,正双手结印, 祝青簪外溢的魂息不住的往里溢来,尽数消失在他身上。

    一感觉到魂息断续, 他眉目一皱,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在他面前坐着一个人, 见此满身阴寒,不悦地抬手一挥, 阵中人直接受不住那股力量飞掠了出去撞在墙上,张口又是一口鲜血。

    那人语气阴鸷地道了一声:“废物!”

    白袍人来不及顾忌自己被反噬的伤, 连滚带爬地过来跪在他面前,“人知罪。”

    面前人右手轻翻,他的左手轻轻掠过自己漂亮的手指,他的手指实在好看,骨节分明而修长,每根手指的指甲都有漂亮的月牙白,他好像很喜欢自己的手,最后左手的食指跟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右手的食指指甲,轻轻一掰,只听一道“啵”的声音响起。

    面前的人立即感觉被反噬的伤陡然好转,除了嘴边血色,再也看不出受过伤的模样。

    他道:“苍羽道人,你该明白,本座不帮废物。”

    “人明白,人明白!”苍羽极力承受着那透心蚀骨的冷意,却清楚明白,只要一瞬,自己这半生修为,就尽皆毁于一旦。

    那人略薄的唇微微勾了起来,下一瞬便直接消失不见。

    苍羽满头大汗地瘫坐在地,可却又兴奋了起来,渡魂功不是谁都能学的,他能学会,还能不被反噬,待他功成,还至于被人这样颐指气使?

    苍羽方才还唯唯诺诺的眼陡然变得阴狠起来。

    **

    这边,祝青簪被迫承受雷劫,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宫轩冥就放下他跟他拉开了距离。

    祝青簪欲想过去,却被宫轩冥抬手阻止:“师兄,别过来!”

    他灵力不纯,雷劫只会比一般的元婴雷劫更为可怖。

    祝青簪闻言只好顿步,竭尽所能的给他布下防御阵想要卸下一些雷劫,可是没有用,那些雷劫全然视他好不容易摸索出来的阵法于无物。

    宫轩冥不停地被雷劈,伤口愈合后又被雷劈。

    从中午劈到晚上,又延续到翌日凌,雷劫才似不甘般缓缓散去。

    祝青簪数过他们停下之后宫轩冥承受的雷劫次数,统共八十一次,每一道雷劫都有手臂粗。

    宫轩冥盘腿坐在原地,除了他坐的那一块,周围尽皆变成了深坑,宫轩冥整个人都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若不是能清晰看到他起伏的胸膛,祝青簪就差点以为他死了。

    祝青簪缩在旁边不敢扰,等他师弟好好调息,一边这才静下心来探查自己的丹海。

    之前的感觉没有错,他确实分裂出了两颗金丹。

    怎么回事?

    修真之人都只有一颗金丹,为什么他的金丹还会分裂?

    他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依旧还是金丹期,方才他师弟的雷劫,好像并没有给他的丹海或经脉造成什么损伤。

    祝青簪缩在旁边满脑子疑惑,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可是想不明白,那个长得像鬼一样的人,究竟在问他谁?

    又是漫长的等待,祝青簪的衣服破得不能再破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灵石也被雷劈的时候劈成了粉末。

    他的笛子坏了,剑也没了,白跟墨邪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当然,这个时间祝青簪也不敢召他们,他的师弟还在入定中。

    祝青簪无奈地看看宫轩冥,又看看自己脚下的杂草,开始无聊得拔草了。

    很多事他都没想明白,比如为什么会跟原著剧情不一样了,真的是他以为的那样吗?

    而且直到这时祝青簪才仔细梳理原著剧情,发现原著剧情漏洞挺多的,里面几乎没写原主祝青簪究竟是怎么黑化的,一边对宫轩冥好,又一边陷害男主。

    这感觉怎么像,人格分裂?

    祝青簪百无聊赖,一边拔草一边想,可却都难以摸到头绪,他本来就算不得聪明,对于人情世故也相对淡薄……

    大概祝青簪守了这么久又加上之前的混战,实在累极,他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是在宫轩冥的怀里。

    他看着宫轩冥的下颌骨,一时间还是觉得像做梦,他的师弟,半个月就长大了?这种感觉真的很怪,他是自己的师弟吧,可是体格比自己壮,想把他当崽子对待吧,可他又长成了个男人模样。

    祝青簪:……

    “师兄,醒了?”宫轩冥垂头,看着祝青簪快皱成一团的脸,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起来。

    祝青簪见宫轩冥嘴角带笑,眼珠子动了动,突然发现他师弟抱他的姿势像是在抱婴儿,祝青簪:……

    他尴尬的坐起身来,朝宫轩冥嘿嘿一笑,这才问他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宫轩冥嘴角的笑若有似无,要不是祝青簪习惯了他的冷脸,还真难以察觉出来。

    “唉,所以师弟,你现在是元婴了?”祝青簪跟他并排坐着,虽然师弟长大了,可到底还是师弟,之前他还抱有私心是想洗白,可现在,明显不单单于此了。

    “嗯!”宫轩冥沉沉地应了一声。

    祝青簪听着他略微低沉的嗓音,一阵头皮发麻,很想喊他师弟别用这种声音跟他话了,他真的遭不住。

    不过祝青簪没敢出来。

    其实宫轩冥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成大人模样,而不是那少年,不过在灵池半月,却差不多恢复成上辈子时的修为,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进度,他还有几十年才会结婴。

    他略微深邃的眼看向祝青簪的侧脸,他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缓缓伸手,抓住了祝青簪的手,轻声道:“师兄,让我看看你怎么样?”

    之前祝青簪睡着他没敢贸然查探,怕他醒来自己身上不纯净的灵力乱了他的根基,是以一直忍着。

    “好!”祝青簪身上的衣服基本变得衣不遮体了,身上盖了两张潦草的大叶子,挡住了重点部位,他嫌碎布条碍事儿,直接扒了。

    “看吧!”

    宫轩冥的眼沉了沉,也没解释只要允许他的灵力探进去就行了,祝青簪站在他面前,这荒郊野岭又黑夜的,实在是……很适合干坏事。

    宫轩冥把他上上下下地量了一遍,祝青簪又转身背对着他,宫轩冥看着他略微纤瘦的身形看了许久,随后才垂头看向自己,突然觉得他师兄长得真的挺弱不禁风的,虽然不显瘦,可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文弱的凡尘书生,不像修真之人。

    宫轩冥看着他的尾椎骨,视线突然往下,落在两侧的凹陷上。

    宫轩冥:……

    祝青簪的手时不时在身上挠一下,偶尔传来“啪”地一声,心道:他师弟到底看完没啊,蚊子太多了。

    “师兄,过来!”宫轩冥的声音传来,祝青簪偏头,虽然疑惑,却还是听话地过去了,还不忘捡起他的碎布条。

    “怎么了师弟?”祝青簪在他面前蹲下,看着盘膝坐着的宫轩冥,难道还没看完?

    “手!”宫轩冥朝他伸出了手,祝青簪听话地把手搭了上去。

    “师兄,现在我要用灵力探探你的经脉与丹海,此事不是儿戏,你要放我进去。”宫轩冥的语气略带凝重。

    “好!”祝青簪满口应下,还不忘伸手拍一下自己的屁股,实在是太多蚊子了,他师弟身上也是破布条,怎么就没蚊子咬他?

    宫轩冥闭上眼睛,灵力缓缓往祝青簪身上输送进去,祝青簪就看着闭着眼睛的宫轩冥。

    他师弟睫毛真长,鼻梁也好高,五官好立体,头发有点乱,可并不显得狼狈,那张脸很英气,比少年形象的他看起来更好看了。

    喉结好好看,锁骨也好看,胸膛上的那个沟也好看……

    祝青簪看着看着视线就不老实了,然后低头,真的,他慕死好身材了,为什么他就是练不出来呢?

    宫轩冥被祝青簪的视线看得静不下心来,只能缓缓掀开眼皮,握着祝青簪的手将他轻轻一带,祝青簪就落在他怀里,那道属于宫轩冥的嗓音就在祝青簪耳畔响起,他道:“师兄,你这样看我,我无法静心。”

    祝青簪:……

    他以为自己看得很心来着,怎么他师弟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他在看他啊!

    “静心。”宫轩冥就着这个姿势心翼翼地查探祝青簪的经脉与丹海,在查探到祝青簪丹海中竟然有两颗金丹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看着怀里的祝青簪,谁知道祝青簪竟然又在他怀里睡着了,他骑在他身上。

    宫轩冥:……

    他眸间暗了暗,让后将祝青簪抱了起来,又改为之前的姿势,视线落在他被大树叶子挡住的腹。

    那里又两枚金丹。

    可是怎么会呢,修士都只有一颗金丹,从未有过谁拥有两颗金丹的先例……

    祝青簪像是觉得不舒服似的侧了侧身,环住了宫轩冥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

    宫轩冥垂眸,心里闪过几分异样,没动,抬手张开了一道结界,一道灵力直接将结界内的蚊虫尽数灭尽。

    祝青簪一觉直接睡到了天色微明,着哈欠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没睡够一样,垮着个脸,睁眼看到宫轩冥,他很自然地挥手招呼,“早啊师弟。”

    “早!”宫轩冥的脸沉得很怪,祝青簪欺近他,“师弟,你怎么了?”

    祝青簪一动,宫轩冥的喉间就传了一声低低的闷哼,祝青簪的身子突然一僵,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就见自己坐在他师弟腿上,两人离得格外的近,而他感觉,什么东西正抵着他。

    祝青簪:……

    祝青簪:????

    祝青簪:!!!!

    他有些尴尬地挠头,“那个,师弟,很正常的,男人早起都有这么一会儿,别介,别介,哈哈哈哈哈,你看,我也是,哈哈哈哈哈……”

    他快尴尬死了好伐?

    为什么他这样都能睡得着?

    这事儿还得从昨晚宫轩冥把祝青簪搂着睡开始起。

    本来还好好的,祝青簪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跨过来把他搂得死紧,弄死不放手,宫轩冥只好这么抱着,任由他的下巴搁在自己肩上,偶尔被他的下巴硌痛也没什么。

    重点是,他这个师兄睡着了也不老实,闭着眼睛使劲儿挠,总喊有蚊子,挠就算了吧,宫轩冥就帮他轻轻挠痒痒,他还还扭来扭去。

    没办法,宫轩冥就这么硬扛了一晚上。

    而且,第一次,宫轩冥觉得他师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香气,不是魂息的香味,更像是体香。

    祝青簪很快就自我消化了这股尴尬劲儿,在他看来,起的男人都一样,很正常,他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师弟,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落雪宗下山历练的弟子基本在金丹后就要回宗门,但他们只下山了几个月就经历这么多事,修真界当真危险得不行,祝青簪有点想回去了。

    可是他欠了宗门那么多钱都还没着落呢,回去肯定会被各峰谷的长老们逼迫做苦力还债,祝青簪又有点不愿。

    更重要的是,他们师尊肯定会逮着他喂饭试毒,祝青簪真的挺怕的,主要还是师尊的新菜式太多了,下次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菜。

    宫轩冥想要搞清楚祝青簪身上金丹的事儿,并未想过现在回宗门,而且落雪宗三百二十七名弟子现在如何了根本不知道,玄月馆现今多半在找他们的下落,现在回宗门也不是明智之举。

    “师弟,要不我们去找老二他们吧!”范老二他们了去仙都,金丹之下不能进仙都,这是明令,现在他是金丹,师弟是元婴,已经能去仙都了。

    “好!”宫轩冥也正有此意。

    现在的修真界跟他上辈子知道的修真界不太一样,他们宗门几个师兄弟,还是待在一起更为稳妥。

    祝青簪见他同意,看着自己身上这两片大树叶,这么进城肯定会被当成变态的,上哪儿找衣服去?

    “师兄,这次一定要低调行事。”特别是祝青簪,他是灵魂纯净之人的事若是被邪修知晓,将会麻烦不断。

    “知道!”祝青簪也没想出风头,“不过……”祝青簪委屈巴巴地抬眼,“难道我穿俩片叶子进城吗?”

    宫轩冥量着他,又看向他身后翘起来的叶子,昨晚嘶磨的画面顿时在脑海闪现,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有办法!”

    风过树梢,祝青簪被宫轩冥抱着,一人衣衫褴褛,一个近乎果奔,祝青簪:……

    他的脸已经僵了,为什么他师弟不舍得把身上的布条分一点给他,好歹让他当个裤衩也行啊。

    直到他们来到一处农家,外面晾了几套衣服,祝青簪立马就懂了,他拍了拍宫轩冥的手臂,示意他自己懂了。

    祝青簪贼一样四下瞅了瞅,见没人,立马跑进去收了衣服又跑出来,一条大黄狗听见声音“汪汪汪”地吼,把屋里的女主人吼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消失在门口的一个白点儿。

    紧接着祝青簪就听见了叫骂声,祝青簪:……

    好吧,偷衣服是他不对,可他不也是没办法嘛。

    宫轩冥揉了揉他的头,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块灵石,祝青簪:????

    然后他师弟就将灵石一扔,院子里传来一声“哎哟”,就听里面的农妇破口大骂,“奶奶的谁又乱扔石头。”

    祝青簪跟宫轩冥:……

    两人清晰地听见院子里抄家伙的声音,还有脚步声,两人立即拔腿就跑。

    这个世界上只有修仙之人跟跟修仙之人交道的人知道灵石与其价值,在一般人看来,灵石也就跟一颗石头没区别,两人都忘了这茬了。

    直到跑了很远,祝青簪才看着宫轩冥微微一笑,接着声渐渐放大,祝青簪“哈哈哈哈”的声音异常亮,“师弟,我们都忘了,普通人不知道灵石,你扔灵石不如扔钱。”

    “我没钱了!”宫轩冥的声音低沉,却也不显不好意思,祝青簪叹了口气,现在不是一个穷逼,是两个穷逼了。

    “唉……”祝青簪叹了口气,行走于修真界,没有法器是肯定不行的,也不知道他们师父给他们的剑是啥玩意儿,这么不禁砍,笛子也是,太劣质了,连点气儿都遭不住。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之前在玄月馆发生的事,沉默地守口如瓶。

    换好衣服祝青簪折了一根树枝充当剑,御着树枝往仙都的方向飞。

    他们到仙都的时候已经是几日后了,在城外停下,祝青簪发现仙都的守卫还挺森严的,城门都有修士把守。

    祝青簪:????

    “这仙都这么严谨的吗?”根本不像他们这一路路过的城镇那样啊,祝青簪初始的时候想得还是有什么阵法相护呢,原来是人在把守。

    宫轩冥上辈子对仙都还挺熟的,自然知其规则,见此也微微拧紧了眉。

    祝青簪扔了树枝,两人除了长相,身上的扮全然是一副山野村夫的模样,“师弟,我们进去吧!”

    “等等!”宫轩冥拉住了他,祝青簪偏头疑惑地看着他,却没问其缘由,只得“哦”了一声,继续守在城外。

    他跟宫轩冥直到晚上才动,趁守门的修士换班,他们趁着那会儿时间偷溜进去的。

    到得城内,祝青簪这才疑惑发问:“师弟,我们都是金丹了,为何不从大门走?”反而“偷渡”,这挺让他疑惑的。

    “仙都不太对劲。”

    祝青正想问哪里不对劲,下一刻就被宫轩冥按住了头,把他死死抵在墙上,祝青簪身量纤瘦,被宫轩冥的身形挡住,外面巡逻的人全然看不出在他面前还有个祝青簪。

    “喂,谁在那?”巡逻的修士一眼就看到了巷里的两人,宫轩冥装作满脸醉意的抬头,扭了扭腰,模样一看就是在撒尿。

    巡逻的人:……

    仙都竟然还有这么没素质的人吗?

    巡逻的人拧紧了眉,近来仙都不太平,是以城主命他们严加防守,具体哪里不太平他们却又无法感知,“尿完早点回去,过了子时切勿在城中闲逛。”

    他们能感觉到那人不过金丹修为而已,还是初阶,仙都能人辈出,那些元婴大能想要捏死一个金丹比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祝青簪:……

    撒尿?他师弟在装撒尿?

    他微微垂头,别,还挺像,就差掏出犯罪工具了。

    “嗯。”宫轩冥沉沉地应了一声。

    祝青簪:……

    他等那些修士走了之后才在微微垫脚在宫轩冥耳边声道:“师弟,你装得一点都不像。”

    宫轩冥听着那喷在耳边的气息,略微僵硬了一瞬,伸手搂住祝青簪的腰,直接一步踏过好几里。

    祝青簪:……

    他师弟,方才是开了传送阵吧,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咧?啥时候布的?

    祝青簪看着他们现在所在之地,一处大宅院。

    “师兄,我感知到二师兄他们的灵力曾在这处波动过。”

    “那还等什么,进去啊!”那可是二师弟他们啊,几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等等!”宫轩冥拉住他,微微凝眉,看向祝青簪的眼开始逐渐凝重,“有血腥气。”

    “什么?”祝青簪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就被宫轩冥捂住了嘴,身形一闪快速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