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风雨欲来
“拿着这两套功法,还有这块玉佩去天云城,本座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手中的功法,这些都是早已绝迹于世。更确切的,是他现在所修功法的完善体。
沈青抬头震惊的看着卿轩,可面前早已没有了卿轩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的燕氏宗族之内,沈凌天依旧在奋力抵抗。
看着浑身是伤的沈凌天,身边的两个随从早已倒在了地上,只余他一人半跪在地上怒视燕浩。
“燕浩!”沈凌天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燕浩轻抿一口杯中茶,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看沈凌天,笑道:“哎呀,沈家主您这是干什么呢?”
“云儿,去把沈家主扶起来。”
燕浩着和气的话,眼神却充满杀意。
紫云看了看沈凌天,放下手中,已经换成了茶的茶壶,道了一声是,来到了沈凌天的面前。
沈凌天举剑抵挡,紫云眼神平静,再次举剑攻向沈凌天。
沈凌天闪身躲开,因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之前又被那几名燕氏子弟消耗,现在动作迟缓,紫云都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多少预判都能知道他要躲避的方向,轻轻松松的卸下了沈凌天拿剑的手。
“唰!”
“啊!”
沈凌天痛呼,紫云面无表情的再次出剑,划过沈凌天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胸膛,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噗!”
一口鲜血吐出,沈凌天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那被断掉的右手,血流不止,胸前再添新伤。
“燕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噗呲!”
剑入血肉的声音响在这方天地,沈凌天看着将剑刺入自己胸膛,结束自己性命的紫云,怒目圆瞪,嘴角的鲜血涓涓流淌。
紫云手中的剑再次旋转,彻底的断了沈凌天的最后一口气。
“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完之后,沈凌天彻底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沈凌天到死都死瞪着燕浩,死不瞑目就是的沈凌天现在的模样。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彻底绝气的沈凌天,紫云面无表情的拔出自己的短剑,再手上旋转一圈之后消失在她的掌心。
她转身回到石桌旁,提起茶壶给燕浩到了一杯茶,身后沈凌天等人的尸体自是有人处理的。
只见他们倒了什么东西下去,沈凌天和他的两名随从的尸体瞬间消失在地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留下的,证明沈凌天来过的只有地上的血液,还有那破损的地面。
当然,若是今日在场的人无人起,谁都不会知道,今日死在这里的人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沈氏家主沈凌天。
而沈氏也在这一夜之间全部覆灭。
忽然,门外进来了一个人,他在燕浩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什么,燕浩的神情忽然变了。
“你什么?”
“家主恕罪!”
“砰!”
跪在地上的被燕浩一脚踹了出去,燕浩愤怒的站起身,双手紧握,手中的茶杯都被他捏成了碎片。
“真是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燕浩愤怒道。
随后他又轻笑道:“没关系,只是两只虫子而已,逃了就逃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先稳住其他两大家族。”
“紫云你去好好的准备一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就在这两三日,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燕浩淡笑着道。
“是,家主。”紫云转身离开。
......
卿轩离开沈青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界主府,刚一进门他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房间中等着离开的卿轩的夙凤,看到卿轩吐血瞬间来到卿轩身边,眉头紧蹙显然是心情不好。
“你去哪里了?”夙凤的声音有些冷。
在卿轩回来的一刻钟之前,他刚从沈氏宗族回来。本想和卿轩商量一下的,可卿轩并没有在屋中。
这时候,燕子玲和她的丫头翠心,路过了夙凤的院子,起了卿轩今日避开所有人离开界主府的事。
夙凤当时听到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卿轩可能是在府中待的烦闷,出去散散心。
可他却撇开了所有人,连他让跟在他身后的姚遥都不知道卿轩去了哪里。
此时的姚遥还在寻找卿轩,毕竟只有她知道卿轩受了伤,她害怕卿轩若是再出什么事,夙凤哥哥一定会责怪她的。
“轰!”
忽然,一声巨响,让姚遥看向了夙凤的院子方向。
“难道是卿轩哥哥回来了?”姚遥高兴的跑了过去。
同时,她心中也担心着。
毕竟,这声巨响是从夙凤的院子传来的。在这界主府中,谁会这么大的胆子在夙凤的院子里制造这么大的响动?
夙凤哥哥并没有在修炼,卿轩哥哥更没有修炼,难道是有歹人闯入了界主府,想要对卿轩哥哥不利?
姚遥提着一颗不安的心,来到了夙凤的院子。
还未靠近她就感受到了,那让人窒息的灵力压迫。
这里的动静,让在自己房间修炼的尚铭和浅霜都惊动了,两人脸色一变,起身向着夙凤的院子靠近。
而在拐角处,燕子玲嘴角挂着浅笑,看着院中相对而立的两人。
姚遥是最先赶到夙凤院子里的人,看到相对而立的两人,还有卿轩身后那已经变得焦黑的松柏树。
“昨天到今天。”夙凤睁开眼 ,漠然地盘根究底道,“你都去了哪里?”
“对于现在的你来,我还有必要什么吗?”卿轩望了远处的景色一眼 ,脸上露出悲苦的神色道。
卿轩咽下喉间的腥甜,静静地立在夙凤的对面。
夙凤眉头紧蹙,他有些生气。
生气的并不是沈氏家族被灭,更不是卿轩在这特殊的时间段离开了界主府。
而是,卿轩这淡漠的回答。
他只是想要知道他去了哪里?
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就那么难吗?
只要是他的,他都信,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呢?
“夙,夙凤哥哥”姚遥哆嗦着嘴唇 ,害怕地提问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