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来生再见(5)
剑,发出嗡鸣声,明明只有一把剑,还是一把软剑,帝辰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成千上万把剑。
夙凤唇角微勾,夙俞挺棒的,就很好。
虽然他的很平淡,心中却对他很满意。
忽然,夙凤眸光冷了,夙俞也发现了,他面前的人不是真的帝辰,他回身一剑,正好就挡住了从他身后而来的长剑,帝辰的身形也跟着显现出来,夙凤这才缓和了些许。
“啧,老东西干什么都这么不讲道理,看来是没有道理可讲了。”
夙俞话音落下那一瞬间,帝辰感受到了危险到来,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了,一咬牙向着夙俞冲了过去,夙俞知道他会这么做,笑看着帝辰。
帝辰心中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想要再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下一秒,夙俞紧握长剑与他身后那万千利剑,对帝辰形成了包围形式。
夙凤皱起了眉头,却也只是皱起了眉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虽然不赞同夙俞此刻的做法,这是他选择的战斗方式,双眼缓缓闭上。
然而,耳边传来的,是夙俞的清冷的浅笑,帝辰的惨叫。
“啊……”
帝辰后背和胸前都被b插着剑,而夙俞手中有一管玉笛,筑起一道结界保护着他自己,帝辰却被炸成了刺猬。
夙凤没有管夙俞如何,更没有管帝辰的情况,他的双眼落在了夙俞手上旋转的玉笛上。
眼眶有些温热,他认得那玉笛,那是卿轩的。
夙凤的异常夙俞知道,因为,从他拿出玉笛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况,他手掌翻飞,将帝辰暂时困住,然后飞身来到夙凤身边,抬手将玉笛,递给了夙凤。
“这个,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的。”
夙凤颤抖着双手恭恭敬敬又珍惜的接过,温热的眼眶泛红,唇张张合合,最后什么都没有没有出来,那似呜咽的声音最后换成了嘴角的一抹怀念的笑。
夙俞心的偷看夙凤,然后接着道:“卿轩公子将我送走的时候,将这个给了我。”
“他,在你来覆灭天堑岛的时候,给你。”
“他,为什么不自己给我?”
夙俞不知道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身后,帝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他提剑冲向了夙俞,他要杀了这个人,洗刷他的屈辱。
至于夙凤,他现在没有杀了他的实力,杀夙俞他还是能做到的。
他知道,今日过后只有天堑岛,不会再有帝氏天族。
夙凤虽然沉浸在悲伤和念想中,对整个天堑岛的每一个人的情况都尽在眼底。
就在帝辰长剑距离夙俞只有半臂距离,夙俞也反应了过来,却已经晚了。
夙俞惊慌的瞳孔中倒映出帝辰此刻那狰狞扭曲的模样,他想要抬起手中的剑,却在下一秒帝辰的动作静止不动。
这样静止的时间,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帝辰那乱转的双眼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妖兽。
更像是世界崩溃在他眼前的表情。
夙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珍惜的将玉笛放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这才抬起头看向帝辰,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
夙凤就像是要击溃他心中那最后的一道防线,缓慢走向他,伸手放在他停止不前的长剑上,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似是在观赏着最美的景色。
夙俞在身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动了动,发现自己能动,便往后退,逃离一会即将发生的凄惨战场。
果然,夙凤在‘观赏’了帝辰一圈之后,了一个响指,“嘭”的一声帝辰就这样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死无全尸。
甚至是那爆炸开来的血雾都在一瞬间像是触碰到了烟火,燃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美丽的景色。
脚下,那些还没有死的帝氏天族,停下了自己手中拼杀的动作,抬头看着天空中那美丽的景色,有些看到帝辰死亡全过程的人,瞪大双眼似是失了魂,浑身颤抖不已,然后被身后冲上来的人一剑斩杀。
夙凤灭了天堑岛,与此同时的混元界——
“他,他不是死了吗?”
混元界诸位大佬齐齐围在揽云府邸前。
“该死的,你要是敢骗本尊,本尊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噗通……”那人立马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散云神尊,的,的绝对没有看错。”
“你最好祈祷,你看到的是真的,否则后果你知道。”
“……的知道,的的都是真的。”那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散云,你也知道,当初就是因为他在揽云身上设下了强大的禁制,这也是我们没能杀了揽云,还让他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洞天眼神冰冷道。
一旁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一撩长发妖娆妩媚,一颦一笑皆是诱惑。
“你们穿了天也没用,揽云身上有他留下的禁制,但是他身上没有禁制。”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他的实力也不会想当初那么强大,想要以绝后患,现在是最佳时候。”
“呵呵,果然最毒妇人心。”
“呵~混元界所有人都知道我红情的狠毒,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奴家。”红情扭了扭她那如拂柳的腰身,眉眼轻眨,妩媚无双。
“好了红情,风鱼这张嘴就是那样,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切~看在残枫哥哥的面子上,奴家不与他计较就是了。”红情娇嗔一声。
残枫不着痕迹躲开红情伸来的手,抬头看向面前那缓缓开的大门。
那大门开的实在是太过缓慢,就像是要检测他们心脏的承受能力。
在那大门缓缓开的过程中,散云、洞天、红情、风鱼、残枫五大神尊,也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大门完全开。
只是,这大门开得实在是不是一般的慢。
然而,大门终于在寂静的时间中开,走出来的人却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揽云看着面前的那些人,嘴角挂着嘲讽和冷笑。
在他身后一个人影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