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安的大牛侦探早就下线了，韩哥却是老黄牛一样，大年三十也不休息，赚苏识巧这笔加班费。

    他首先抛出来的话和大牛侦探类似，另外有黑客在查这个。

    苏识巧皱眉，忍不住回过头。此时桌席已近尾声，顾行安正在另外一桌敬酒，眉眼间看不出半点异样。

    但是苏识巧直觉是他。

    没有多想，她继续看韩哥发过来的消息，都很普通，但是就读的那所大学，让她眼睛亮了亮。

    韩哥也查过宋美姈，随便跟一句，“她和鹭德董事长读的是同一个大学。”

    苏识巧顿时觉出事态严重，沉一口气，她慢吞吞地发一句话，“查一下她俩什么关系？”

    这个属于细节，一时半会可查不出来。

    “她们读书的年代还没有互联网，我只能查同学名单，做一些简单的交叉对比。”

    “行，能查多少是多少。”

    韩哥退下去忙乎，苏识巧则若有所思起来。

    从这条信息可以猜出两个内容：

    第一，舅妈可能不是信口开河；

    第二，爸爸和宋美姈的关系维持过一段时间。

    苏识巧没有展开联想，私生女都有了，她不可能抱什么幻想。

    她只是觉得呼吸不畅，情绪有点低落而已。

    ……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时针已经指在十点的位置。雪还在下，不过了很多，可以随风飘舞。

    知道姚识煊坚持过来，金惠云又把刘派出去。

    老人们都休息了，金惠云和顾国梁坐在客厅里，一边看春节晚会，一边轻声地聊着什么。

    顾行安和苏识巧在二楼，占了客厅的沙发。

    两人也在聊天。

    “邱华姐过来看到这边啥事都没有，会不会觉得我哥在骗她？”

    “不会。”

    “为啥？”

    “因为我妈会把实情讲出来。”

    苏识巧疑惑地看他，“你妈……不算瞒着？”

    顾行安轻轻地摸她的头发，轻描淡写地答，“你要对你婆婆上点心，她的风格是直来直去，如果她觉得这事瞒不住，就会诚实交代。”

    苏识巧下意识地皱起眉，“瞒不住？”

    顾行安舒一口气，“你觉得瞒得住？”

    苏识巧有点头痛，“所以是我冲动了。如果我不拿酒杯砸舅妈，含含糊糊地混过去，是不是就没事了？”

    顾行安不语，隔一会儿，他淡淡地，“干嘛委屈自己，舅妈嘴贱，该砸就砸。”

    苏识巧转过头看他，“你不怪我？”

    顾行安的目光明显冷一格，“你不砸，我都想砸。”

    “哦。”

    苏识巧的声音很轻。转过头，她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很黑啥都看不清楚，只有浓重暗沉，压得她心头沉甸甸。

    顾行安从后头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头顶，轻声地问，“事情瞒不住了，你有什么算？”

    苏识巧不知道他这话指向哪里，犹豫片刻，“我哥啥都不知道。”

    顾行安接得快，“邱华可能知道。”

    他这话传递的信息很明确，苏识巧已经没办法装傻。但她同样清楚，顾行安不可能知道私生女的事情。

    邱华知道吗？

    垂下眉，她思考良久。

    “邱华姐对爸爸忠心耿耿，她担心将来的站位问题，所以死活不肯嫁给哥哥。”

    苏识巧分析出这一条。

    顾行安赞许地点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