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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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泓的笑愈发猥琐和嘲讽了:许大姐,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太子殿下退婚是因为你被人当众撞破了和邓韧的丑事,我邱泓自以为不比邓韧差,怎么样,许大姐考虑考虑?

    滚!许月如气得发抖,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邱泓还是笑着:怎么,听你们姐妹二人情意深厚,今儿个爷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会,不好吗?

    许月如也冷笑:圣上并未下旨取消从前赐婚,邱泓,连太子的女人你都敢染指,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邱泓冷哼一声:也罢,邓韧那种东西碰过的货色,爷不稀罕。

    着就将伸向许月蓉揪住她的头发:***,竟然敢算计我。

    许月蓉吃痛惨叫一声:啊——!长姐救我!

    你也不看看你姐姐如今是个什么样子,还救你,贱蹄子。

    你个废物,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求娶安平爵府家的姐,许子业已经死了,你拿什么要挟安平爵府。

    许月蓉忍不住大吼了出来。

    邱泓一听脸色瞬间涨红了:***,敢侮辱爷,要不是许子业,爷能到今儿这个地步?还什么有大师治疗隐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邱泓拽过许月蓉,伸便又是一耳光。

    许月蓉被打得眼冒金星,头脑中嗡嗡作响,鼻血流到了嘴角,两边脸颊都迅速地红肿起来,发急散乱,发饰掉了一地,好不狼狈。

    许月如冷冷地看着邱泓:你也就只有对女人动的本事了。

    邱泓闻言气喘吁吁地听下,目光狠厉地看向她:你什么?

    许月如轻蔑地看着他,一贯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你这种废物,也只有对女人动的本事了。

    邱泓怒极反笑:我的夫人,你听好了,这是你长姐的话,她是皇家的人,爷不动她,可是你们许家的女人要挨的打,一点都不能少。

    罢便将许月蓉拖了出去,许月如指节都因为害怕而泛着白。

    许月蓉被拖到院子里,邱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对着她单薄的身子,左右开弓,又打又踹,许月蓉惨叫连连,没多久就吸引来了寺中的师父。

    清缘寺在大齐声誉极好,不是专门的皇家寺庙,但也受皇家庇佑,有专门的侍卫。

    来人是个十几岁的和尚,见劝不住邱泓,便招招来了侍卫。

    侍卫也不客气,一脚便将邱泓踹到狠狠砸在墙壁上,险些喷出一口血。

    儿啊!院外传来一道妇人的声音,随后邱夫人便慌慌张张跑过来扶起了邱泓。

    师父双合十,平淡地道:阿弥陀佛,此乃佛门重地,不能任由施主欺凌妇孺,请施主见谅。

    京城的人都知道清缘寺有多受元帝重视,寺中侍卫也是清一色皇家侍卫,邱夫人敢怒不敢言,指着已经倒在地上没办法动弹的许月蓉怒骂:贱蹄子,你了什么惹得我儿大怒?

    邱泓气若游丝,眼神却恶狠狠地:她要把丫鬟塞进花轿嫁给我。

    邱夫人一听,疾步上前又拉起许月蓉预备左右开弓,却被许月如拦下:邱夫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许月如眼神微寒,冷冷地看着她。

    邱夫人对上许月如的目光有些惧怕,愣了愣,就听见方才的师父对赶来的几个和尚道:快把这位女施主抬到厢房里,给她治伤。

    邱夫人闻言赶忙撒开许月如,上前拉住和尚,低声道:师父,我儿子前些日子受伤,身体落了些隐疾,听闻清缘寺的大师医术高超可否请师父引荐一二,为我儿看看?

    师父看了一眼地上的邱泓,叹口气:施主随我来吧。

    邱夫人感谢过后,赶忙拉起邱泓追上师父。

    许月蓉还有些意识,全身上下都如散架一般,痛苦不已:长姐,我不能嫁给他,我会被打死的,你快想想办法。

    许月如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她:我都与你了看看有没有人跟着,你瞧瞧你办的什么事?

    许月蓉哭着:我再三确认过的,没有人跟着我。

    许月如猛然间想起方才邱泓的话,还什么有大师可以治疗隐疾,面色微变,一定是楚娇,楚娇知道她们联系上了,并且拦下了信件。

    然后模仿许月蓉的笔迹给邱泓写信了,段可真是毒辣,一下就把许月蓉所有的后路都切断了。

    一旁的师父温声劝道:施主莫要再哭了,一会儿得上药,不然这脸要许久才好。

    许月如眼底深沉,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西靖王最近回京过年,尚未回去,西靖王正值壮年,府中美人姬妾无数,也算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如今这种情况,只有搭上名声来堵。

    许月蓉一看许月如的神色就知道她有办法了,待脸上抹好了药,师父都出去以后,连忙问道:长姐,是不是有办法了?

    办法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来赌?许月如声音平淡,淡淡地看着她。

    许月蓉疯狂点头:只要不用嫁给邱泓,我什么都愿意做。

    许月如道:好!

    随后俯身在许月蓉身边低声絮语一会儿,许月蓉的脸色由难看到煞白最后再到坚定。

    许月如起身后,就看到许月蓉坚定的目光:好!

    许月如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那你这三日就住在我这儿,一定要把脸伤养好。

    嗯!

    安平爵府

    楚娇安逸地躺在榻上,听着暗卫的来报。

    司琴解气地道:让她算计姐,好好的日子,非得找些不痛快。

    楚娇却神色淡淡:许月蓉没有下山,想来一定是有后招的。

    什么后招?司书问道。

    每年年后,西靖王离京之前都会去清缘寺祈福。江葵道。

    她实在是找不到这其中的联系,只是最近清缘寺会发生的大事也就这一件了。

    楚娇挑眉,眼神流转,顷刻间便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了此事就到这儿吧,后续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段了。

    西靖王正值壮年,府中姬妾成群,西靖王其人也算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想来许月如和许月蓉是把主意打到了西靖王身上。

    果不其然,当天邱泓母子便早早下山了,许月蓉则和许月如住在了一起。

    三日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清缘寺门口,为首的男人一身紫色锦衣,看上起四十多岁,鬓间不见一点银丝,身形高大,腰佩长剑,浓眉大眼,瞧着英气勃勃。

    他利落地下马,将剑扔给身旁的侍卫,早有师父候在了门口,见人来了便迎了上去:王爷!

    男人点点头,显得谦卑恭敬:空言师父!

    师父已经等候多时了,王爷这边请。

    西靖王抬步跟上空言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着。

    西靖王往常都要在这里住上三日的,这次也不例外。

    与方丈叙完话,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西靖王瞧着天边绯红的暮色,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没呼吸道这么安静新鲜的空气了,清缘寺离京城这么近,却偏偏如此清净,真是个好地方。

    王爷,晚膳已经备好了。侍卫上前道。

    西靖王摆摆:难得如此清净,我出去走走,别跟着了。

    是,王爷!

    山上还有些薄雪,微寒,枝头泛着点点银白,西靖王负,慢慢走在寺院中。

    走到了寺外一片薄林外,西靖王正欲回头,就听见了一阵低低的抽泣,似是女子之声。

    西靖王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循着哭声向前走去,走了不远就瞧见一个粉衣姑娘坐在石头上掩面哭泣。

    似是感受到有人来了,姑娘抬起头,此时正值暮色,山上冷气森然,姑娘却只穿着薄薄一层衣裙,冷的她瑟瑟发抖。

    鼻尖微红,眼眶泛红,肌肤雪白,水盈盈的杏眼中还盈着泪水,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楚楚可怜。

    你,你是谁?姑娘有些害怕地向后褪去。

    可是她坐在石头上,石头有些高大,脚下一扭,便惊叫着向后倒去。

    西靖王下意识地飞身向前,将姑娘牢牢抱在怀中,看着她白兔般干净泛红的眼睛,怀中的人儿轻盈瘦弱,还微微颤抖着。

    西靖王轻轻放下姑娘:你是哪家的姑娘,此时暮色,外面又冷又危险,为何一人在这里?

    姑娘一听眼睛就又泛红了:我爹爹将我许给一个纨绔公子,三日前我来这儿看望长姐,遇上他,错了话,他便对我动,我一直早寺中养伤,每每念及此事,都伤心不已,又怕惹得长姐心疼,便独自跑来这儿。

    此人正是许月蓉。

    西靖王皱眉:竟有这种事?你爹爹为何要将你许给这种人?

    许月蓉掩面而泣:全因为我只是一介淑女,嫡兄闯祸,父亲便拿我来抵,庶出的命苦,可我不甘心啊

    你是哪家的姐?西靖王心下不禁有些心疼。

    眼前的姑娘虽算不上美艳,可是年纪,柔弱温婉,命又如此之苦,能帮便帮上一二。对于庶出一事,他也深有体会。

    我是安平爵府家的四姐到这里,许月蓉猛的捂住嘴,惊诧地看着他。

    西靖王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是何人,我竟然将家事全盘托出,若是让他知道了,我会不会死啊

    着便又哭了起来。

    西靖王连忙安抚道:我也在朝廷有着一官半职,你且放心,我绝不会出去。

    真的吗?许月蓉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自然!西靖王点点头。

    那拉钩!许月蓉伸出白嫩的。

    西靖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无奈之下也伸出:好!

    拉完勾,西靖王问道: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许月蓉红着眼点头。

    你莫要再哭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我出来得急,没看路,您可知道回去的路?

    那我送你回去吧!西靖王好脾气地道。

    许月蓉住在许月如隔壁,由于方才扭伤了脚,只能让西靖王抱着她回去了。

    她了哪个房间,西靖王便心翼翼抱着她往回走,谁知走到房门口想将她放下,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却已经睡着了,还在不断往他怀里缩。

    姑娘,你的房间到了!西靖王低声道。

    许月蓉迷迷糊糊轻哼一声,如猫嘤咛,挠着西靖王的心。

    西靖王无奈只好抱着她踢开门,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刚要转身离开,就察觉到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姑娘拉着他的衣袂不肯松开,

    还迷迷糊糊拿脸蹭来蹭去。

    西靖王被这举动逗得笑出了声,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