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居落凡看见傅子书的表情，就知道他理解的就是自己表达的，其实他不必回国的，在总部做个技术总监，和在国内做个总负责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听说AK和ZS有合作，自己拼了命也想要回来，因为想要说个明白，傅子书当年到底对自己有没有那份心，“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不是朋友之间，而是情人。”

    傅子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感觉，他的外貌决定了他经常会被告白，但是……被男人，还是一个自己认识了十年的男人告白，真的有些诡异，“今天……是愚人节吗？”

    “我是认真的。”居落凡虽然在看见傅子书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震惊时，就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想追根到底问个究竟，也好让自己真的死心，“傅子书，我是个GAY，我不喜欢女人的，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同道中人。”

    “当然不是。”傅子书忽然理解了，顾薇薇平常说的心中奔腾过千万匹***，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男人。”

    居落凡似乎还是不想放弃，“可是，当时苏白默问起来的时候，你明明没有否认，而且他不止问过一次。”

    傅子书对于这事自然是有印象的，“你该知道我对无聊的事情很少给予回应，他问我的时候，我以为他在开无聊的玩笑，自然不会搭理他。”

    “这的确是你的性格。”居落凡有些苦涩的笑着，“可我当初也问过你，你对同性之间的恋情怎么看，你的回答说是可以接受的啊。”

    “感情这种事情，我一直都觉得与性别无关，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即使是同性我也不会在意。”傅子书淡然无比的完善了当年所说的可以接受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对你并没有朋友之外的感情。”

    居落凡知道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就此打住，“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抱歉和一句谢谢，当年选择了拿着你母亲的钱离开，甚至明知道她是误会了我们俩的关系，也没有解释。现在我能听有这样的成绩，也要多谢拿笔钱和你妈妈帮我托关系，拿到的录取通知书，没有这些哦也不可能这么快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这也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不用感谢他人，我想即使当时我妈没有帮你，你也能拿到通知书，只不过生活上要苦些罢了。”傅子书再度看了看时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居落凡也知道年末正式工作忙的时候，便也不再多说，“记得吃午餐，等过年有时间的话，喊煜轩和白默一起，我们四个出来坐坐，我想他们两个对我应该也颇有意见吧。”

    傅子书顿了一下，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居落凡走的时候，ZS正迈上正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居落凡连个招呼都没打，连人带行李直接从宿舍消失了。当时席煜轩和苏白默知道他不声不响跑去留学了，在宿舍里上蹿下跳的骂人。不过傅子书对这种事情向来看的淡然，只是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事，一直撑到招来新的技术部的人为止。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毕竟一个宿舍住了将近两年，我想他们也不会太在意了。”傅子书喊来服务员结账，想了想，“再帮我打包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份提拉米苏。”

    居落凡愣了一下，笑容有些牵强，“你现在……爱吃甜的？”

    “不是。”傅子书下意识的回答了一下，转而笑了笑，“给别人打包的。”

    居落凡看着傅子书那样的笑容，竟然愣了神，傅子书是很少会笑的，一般情况都是面无表情，能让他扬起这样的笑容，还特地打包甜品……是给喜欢的女生还是说……“给你女朋友？”

    “女朋友？”傅子书反问了一句，“当然不是。”

    傅子书接过打包好的甜点，瞄了一眼，都结婚了算什么女朋友，说起来顾薇薇那女人的彪悍程度更甚于男人，自己该不会真的有GAY的倾向吧，否则这么多漂亮温柔的女人自己都没感觉，怎么偏偏对顾薇薇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有感觉了呢！

    居落凡看着傅子书出神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傅子书从来不屑掩饰什么，所以他说不是女朋友，那就一定不是女朋友。可是傅子书这副表情，一定是喜欢的人吧，能让他这样的男人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下次，带她一起来吧。”

    傅子书倒是不在意，当时在宿舍有说过彼此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带出来一起吃饭，“好，只要她有时间。”

    见傅子书算是承认了，居落凡心底最后一点点期待也消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傅子书。在国外的那几年，其实他很自由，因为国外对同性之间的恋情很开放，很正常，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追求自己的女人说：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因为我是个GAY。

    走在学校或者在公司，他也不会被当做异类，或者是被他人用带着诡异色彩的目光打量。居洛城的外貌和能力都一样的出色，在国外也是风云人物，追他的女人多，在知道他是GAY后追他的男人也很多，其中不乏有一些优秀的，可是他却忘不掉那个始终面无表情，却又深深吸引他的傅子书。

    在知道AK在国内和ZS有合作后，他立刻提交了调令，并且希望能够负责这次合作，公司CEO和董事会对他都提出了挽留，希望他能够留在总部，并且提出再过两年，他的工龄长一点之后，可以给他破格提升到总公司副总的位置。这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但他还是拒绝了，他想要去道歉，告诉傅子书自己的歉意，可没想到的是……傅子书根本没有把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他连当时学校传两人在一起的事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