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至死方休!《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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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女人蹦了起来,指着闫宽问伙计,“他就是把你抛下那个渣女……呸,渣男?你一直都是弯的?”

    伙计看了一眼皱起眉头的闫宽:“其实他也挺难的,……不算渣。”

    “不算渣把一个人扔下?不渣让你捧着个蛋糕在雪中边吃边哭?这四年你活得像个和尚似的,油盐不进,荤素不沾,他不渣谁渣?”

    “天儿……”谴责的话向刀子一样扎进闫宽心中,他是最想给伙计幸福的人,但伤他最深的也是自己。

    “谢谢!”女人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你不能这么心软,他哄你两句你就原谅他了?前几天你不还拿棍子把他赶出去吗?来来来,我给你找棍子。”

    女人早就将自己那点不忿抛到九霄云外,如今只想为谢景天讨回公道。

    “甜紫”伙计站起来护在闫宽身前,“我们现在和好了,不想轰他了。”

    女人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食指尖尖指着年轻人:“你被他抛下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傻不傻啊你,就算你不喜欢女人,那好男人不也多的是,你就可他这一颗树上吊死了?”

    “嗯,我认了。”伙计点头,“甜紫,你就别气了。”

    女人忽然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去看闫宽,只见他的目光一直在谢景天脸上,温情脉脉,其中的深情是骗不了人的。

    “欸,不管你了,你个傻子。”她颓唐的坐回椅子。

    “赵姐,赏光晚上一起吃个饭?我郑重给你赔罪。”闫宽道。

    “不要。”女人赌气。

    “去吧,甜紫。”伙计撒娇是一把好手,摇着女人的手臂求到,这令闫宽眯起眼睛,心里暗忖看来得立立规矩了。

    下午的时候,詹星和方子旭到访,刚进到店里就成功收获了很多目光。

    甜紫眼睛闪闪发光,她声向年轻人道:“靠,两个都这么帅,我应该对谁一见钟情啊?”

    伙计哭笑不得,淡淡的回了句:“高个儿那个是个醋缸,你心点。”

    “什么?”女人不解,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不会也是……”

    伙计点点头,在她肩上安慰的拍了两下,才迎到詹星面前,笑着:“詹老师,你们来了,我帮你们寻个位子,想喝什么我请客。”

    晚饭自然是五个人一起吃的,闫宽在一家颇具特色餐厅订了位置。

    赵甜紫轮番看了一遍座上的四个男人,叹气道:“果然好看的哥哥都是喜欢哥哥的。”

    随即又高兴起来,掏出手机和四个帅哥合了个影,然后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得文字是:四个护花使者。

    几个时后,她的微信炸了窝,求介绍、求信息,撩闲的蜂拥而至,赵甜紫挑挑眉毛一条不回,收起手机哼了一声:“也不能就我自己看得到吃不着不是。”

    本想酌几杯,但几个人都心情颇佳,便开怀畅饮起来。方子旭万事老婆最大,只要在詹星身边就没有别的愁事;詹星敏感多思,对爱情的忠诚与完美有着极深的执念,但这几年他妥协接纳方子旭后,日子倒也没再如过去那般苦楚了,偶尔还能在方子旭身上寻到两人上大学时的感觉。又给了方子旭一次机会的他反而也得到了解脱,心情越发轻松起来;闫宽和伙计错失了四年,幸得老天厚待冰释前嫌如今重新走到了一起,心中自是用万言也难以形容的轻松愉悦,伙计酒喝得不少,闫宽便纵着他,手臂搭在年轻人的椅背上,满心满眼都是他。

    “闫宽,”詹星举杯,“祝福你们。”

    “谢谢。”闫宽微笑,举起酒杯。

    “天和我你一直没放弃寻找他。”

    闫宽抿了下嘴:“没你们家那口子厉害,一直没找到。”

    詹星看了一眼正在和谢景天吹牛的方子旭,轻轻摇头微笑:“我家那个是混不吝。”他的杯子在闫宽酒杯碰了一下,“天很在乎你,很爱你,我以他的老师的身份就拜托你以后好好照顾他了。”

    “一定,放心。”闫宽一饮而尽,“至死方休。”

    几个人喝得尽兴,便连赵甜紫都有些五迷三道。

    散场时,伙计要送她回家,却被一位一直守在酒店外面的男士将人扶了过去。

    伙计安心将人托付给他,与詹星道了别,醉醺醺的牵着闫宽的手往家走。

    “那人是谁?接赵姐的?”闫宽有点不放心,刚才那男人看赵甜紫的眼神并不寻常,有种猎人看猎物的势在必得。

    伙计在闫宽怀里也晃晃悠悠脚下不稳,他吐着酒气喃喃道:“那是她哥哥,不是亲的,甜紫爸爸妈妈收养的。”

    “哦。”既然是熟人就没什么危险,闫宽不愿意多管别人闲事,现在于他最重要的就是怀里的醉狗。

    他揽着年轻人的腰,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下liu的开始心猿意马,不要今天晚上办了这醉醺醺的二狗子?啧,还是算了,自己和他刚刚和好,若是趁人之危强行办了,惹二狗子生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考虑再三,闫宽压下胸中恶念,一遍一遍念起清心诀来。

    到家将伙计塞进浴室,他没敢久留,怕欲念再起,控制不住自己。他给年轻人放好了水,万般叮嘱注意安全之后就匆匆出了浴室。

    男人坐在沙发上,摸了一颗烟抽,一边压着自己蠢蠢欲动的邪念,一边嗤笑一声,闫宽你也有畏首畏尾的一天。

    哐的一声,浴室的门开了,湿热的水汽涌了出来。

    闫宽抬头,愣住了。

    伙计湿漉漉的站在浴室门口,腰间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的发尾还滴着水,眼尾和唇被热气蒸的微红,像是一株雨后新抽芽的幼竹。

    “你……”闫宽一时不知道什么,他的目光无处安放,匆匆在漂亮的锁骨、淡色的茱萸和修长健美的双腿扫过,堪堪落在了别处。

    “……开了冷气,你快穿上衣服,别冻着。”

    伙计了一个酒嗝,往前走了一步,他一把拉开身上的浴巾:“哥,你帮我穿吧。”

    闫宽双手攥拳,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年轻人,磨着牙跟扑了过去:“兔崽子,今天老子要让你能下来床就不姓闫!”

    ……

    这山川如酒,敬旷世温柔,至死方休!

    《正文完》

    番外篇

    鞭炮声震耳欲聋,翻飞的彩带折射着缤纷的光。红绸被剪断,掌声此起彼伏,闫宽将话筒递到了伙计面前:“谢老板,讲两句。”

    年轻人挑起眸子看过去,逆着光的男人英俊异常,温柔的微笑淡化了眉眼的凌厉,轮廓被光线勾勒着,像只属于自己的神明。

    他接过话筒,好不容易将视线从男人身上扯下来,看着面前围成一圈的众人:“星繁甜品店今天正式营业,感谢大家……”

    闫宽站在一旁,看着侃侃而谈的年轻人,满眼都是他十九岁时的模样。

    寸头、笑眼,干净的面容,蹲在自己床头,捧着一碗面,笑容灿烂:“哥,你醒了?”

    是的,醒了,从昏暗无序的人生中,从此自己的生活照进一束阳光。

    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从何时转变的。异乎寻常的关心,超乎兄弟的保护欲,没来由的嫉妒,秘而不宣的欲望,正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闫宽摇头低笑,又将视线放到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身上。

    真帅!裁剪合体的棕红色西服并不显得沉闷,称得伙计腰细腿长更加朗健,介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气质,像刚刚长成的修竹,身姿挺拔却还泛着新绿,最是娇俏的一株。

    “再次感谢大家的莅临,请大家进店品尝甜品。”伙计致谢,闫宽骄傲的率先鼓掌。

    掌声和礼炮声中,年轻人悄咪咪走到男人身后:“好紧张啊,手都是冰的。”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趁人不备握了一下那手:“我们谢老板讲得特别棒,很有企业家的风范。”

    “屁嘞。”年轻人笑道,“加上店员一共三个人的店面,还企业家。”

    闫宽刚想再哄一句,就被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客气的断。

    “有什么悄悄话两个人回家猫被窝里去,现在的时间要招待好客人知不知道?”

    花衬衫、太阳镜,亮面的裤子,一头紫色的头发,庄生给自己扮的像一只马上要祭祖的公鸡。

    而他身后永远站着丧着一张脸的花卿尘。

    “庄老板,您提前三天就把天儿店里的东西挨个尝一遍了,现在对店里甜品的了解比店员都全面,”闫宽从收银台拿出一件工作服兜头套在庄生身上,“店里现在人多,服务人手不够,您给搭把手,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

    庄生笑眯眯的“啧”了一声,抻着懒腰往吧台里面走:“我身价可高,用得起吗你们。”

    番外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