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有了很多牛
车里,何仙姑拿出银行卡,问邱林:“你这东西里有钱,上哪儿取啊!”
邱林心里暗笑,这个老太太本事挺大,生活常识上有点欠缺,可还是给她解释道:“大师,这个叫做银行卡。现在人带着钱不方便,就把钱存在银行里,花多少取多少,方便又安全。很多地方,连钱都不用拿,直接刷卡,银行就把钱扣走了。”
何仙姑暗自琢磨,这不就是银票嘛,还以为我不懂,“那这个银行卡是多少两?”
邱林有点懵,多少两?是问重量吗?他回味了一下拿银行卡的感觉,轻飘飘的。他没底气的:“有一两?”
“啊?才一两!你不是够买大黄牛吗?一两买个屁啊!”何仙姑气急败坏。
邱林听得一脸懵,转念明白过来,赶紧笑着解释:“我的一两,是指这个银行卡的重量,大概是一两,不是只值一两。你别看这个卡,那能存很多很多很多的钱,一屋子的钱都能存进去呢!”
“是这样啊,那还差不多!”
邱林觉得,这个何闭月大师,看着年纪不,可行为动作都像个没长大的孩,难怪总听老辈人念叨,老孩老孩的。
在何仙姑的要求下,邱林只能带她到了提款机,银行已经下班关门了。
不用,提款机她也是不会用的。
在邱林的指导下,她终于见到了,屏幕上一排的零。
“这是多少钱?”她不解。
邱林数了数,梁泽军还挺够意思,出手就是两百万。话,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两百万也不多。就那符,能挡三次灾,放话出去五十万一张,估计有人抢破脑袋买。他自己也想买一张,可没那么多现钱啊!
“这是两百万!”
何仙姑又开始懵,两百万是多少钱啊?不过她有她的换算方式,“那两百万,能买多少大黄牛?”
邱林换算了一下牛的价格,现在牛肉那么贵,牛怎么也得万八千一只,“大约能买两百头大黄牛吧!”
何仙姑惊呼:“乖乖!那么多!我是有那么多牛的有钱人了!”
邱林不明白,这何闭月大师,怎么对牛这么执着。
其实,何仙姑在她那个世界,家里算是好的,要不怎么把她送去学法术呢!那时候,每当耕地季节,好多村民都来租牛用,有的拿鸡蛋换,有的拿腊肉换,还有的拿米面换,伙伴们都羡慕她家有一头牛呢,暗暗羡慕她是个富人!
所以在何仙姑的认知中,有黄牛就是有钱!
回去路上,何仙姑很是开心啊,叽叽喳喳和邱林聊了好半天,还问了他好多问题。
最后听到他,家里孩子学习不好,让人很犯愁。正在兴头上的何仙姑一拍胸脯,“我当什么大事,一会我给你画一个增强记忆符,有了这个保准他学什么都快!”
好运来的太快,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男人都懵了。
就这样,邱林跟着何仙姑到了王老虎家。
按邱林看电视,以及自行脑补的画面,画符应该是开坛做法,磕头上香,撒黑狗血,洗手洗脸,总之就是过程繁琐就对了。
没想到,何仙姑进门先蹬掉鞋,跑到后厨,端出专门给她留的饭菜,先是胡乱塞了几口,然后一抹油嘴,跑到茶几的抽屉里拿出黄纸,毛笔沾了点朱砂,蹲在那里,随便画了画,就又回到饭桌上。
她嘴里塞的满登登的,口齿不清的:“等干了就成了,笔上还有朱砂,我顺便也给你画了个挡灾符,跟你妹妹他们那个一样。”
邱林心惊,这么潦草?
他揣着符纸回家,还有点担心效果不够,没想到,当晚就啪啪脸了。
把符纸往孩子身上一放,那课文只看一遍就能背诵,把符纸拿下来,又恢复原样!邱林的老婆高兴的抱着他的大胖脸,叭叭亲了两口,还夸他终于办了一回明白事!
邱林赶紧把兜里的挡灾符拿出来,吩咐老婆给缝个布袋,再弄个绳,他得天天挂在脖子上。
何仙姑正躺床上,玩微信游戏跳一跳呢。这是王老虎教她的,难怪大家喜欢玩手机,跳一跳这个游戏太刺激了!
这手机好玩,可得别人手把手教她,这里的字她都不认啊!
第二天一早,王老虎来“请安”的时候,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何闭月大师,要请个教书先生,教她读书写字!
王老虎寻思,这大岁数的人了,过一天算一天呗,这一身本事,不愁没钱,还学什么读书写字,这不难为自己呢吗!
他根本不懂何仙姑想要玩手机的迫切心情!
夫子的事还没着落,邱林的电话就了过来,黄勇背后的人浮出水面了。
何仙姑、邱林、邱慧、梁泽军四人一同来到黄勇家,这世间本就难寻灵气充沛之地,可稀薄成这样的,却也少,肯定是有人在这里做法,借用天地灵气,一时半会还没有补充回来。
梁泽军上前敲门,半天没人开,他一转把手,门竟然没锁。
本是大白天,房间四周都被厚重的帘布遮住,屋内黑漆漆的。里间屋子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邱慧吓的直拽何仙姑的衣角。
“没事,是狗血,不是人血!”
等转到正厅,连何仙姑都被这阵势吓一跳。家具被挪到一边,空出的客厅摆着祭坛,烛火微微,黑狗血撒的四处都是。符纸贴满了墙壁,拿木剑之人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让人以为来到了阎王爷的殿堂。
“何人?”面具男厉声喝道。
何仙姑感到十分好笑,这面具男道法低微,装腔作势的派头倒是足,黑狗血是驱除邪祟的,用在这里,真是多此一举!符纸的等级也太低了,又贴这么多!为啥要戴个面具?难道是为了吓唬鬼?
“算辈分,我可得是你的祖宗辈的,现在老祖宗让你把窗帘拉开”何仙姑不紧不慢的。
“笑话!我师承吕大师,正宗的名门正派,你又是哪来的老杂毛?”面具男出声讥笑。
“你谁是老杂毛?”
“我你是老杂毛,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