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坏心的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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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起床去上课,对何仙姑来都是一项酷刑。

    今天第一堂课是数学,老师没像平时一样抱着三角板进门,反而捏了一沓试卷,“同学们,把桌子往两边搬一搬,今天测验。”

    “啊~”同学们的抱怨声拉的长长的,可还是开始搬桌子,不停发出“刺啦”声。

    何仙姑最近虽然没上课,可哪个是好学生,她可摸的门清,毕竟当着李老师的面发过豪言壮语,要在考试的时候和孔曼pk,今天就来牛刀试一下。

    她手在衣服下悄悄掐诀,灵力散出去包裹住那个班级第一名,当然了,她做这些其他人是看不到的。这是同心的法术,现在,她仿佛长了两个脑子,一个是自己的,另外一个是第一名的。

    这题看着还行~中午吃啥饭~要不让我妈给我包点包子得了~考试用脑子了,得吃点红烧肉补补~老师你鼻毛出来了~

    何仙姑的脑子里飘过第一名的各种想法,她纳闷,第一名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呢吗?和她一样惊奇的还有宋皓真。

    他和孔夏同桌时间不算短了,她脑子好像很笨,根本没有数学思维,一考试就咬着笔发呆,可今天,她在干嘛?不停的写写画画,一张卷子写的满满当当。

    为了不完全一致,何仙姑还故意空了一个填空题,改了一道选择题。

    事实证明,运气也是人生的一部分,第一名的那道选择题做错了,而何仙姑恰巧……蒙对了。

    孔曼根本没心思考试,她时不时回头看,满脸都是焦急之色,那老头的诅咒之术到底什么时候起作用,为什么她还好好的!

    放学回家的路上,孔曼红着脸把红绳系在宋皓真手腕上。她看上他,可不仅仅因为他长的帅,还因为他家境不是一般的好,他父亲是有名的地产大亨!

    云佳家里有权有势,可连她都不敢主动招惹宋皓真。

    孔夏和宋皓真分到同桌的时候,其实宋皓真对她印象还不错。毕竟孔夏胆子不爱话,身材瘦不占地方,几乎没有存在感。

    只是孔曼不甘,她担心孔夏会攀上宋皓真。名义上她是自己堂妹,可实际上,她就是在她家里讨饭的乞丐,赏口饭都要看心情。往她跟前一站,才能凸显出自己的高贵。她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人,超过她?

    搭上宋皓真,可是花了她不少时间,这红线就是要他永远爱她,让孔夏永远没有机会翻身,孔曼笑颜如花。

    只是她格局太了,“孔夏”可没心情儿女情长。

    **

    翟艳在一家家政公司上班,平时都是做些时工,去不同的人家,比较长久的一份工是给一个独居老人做一日三餐。

    上次因为从殡葬用品行搬走,大到六那几个纸人灵力都被收走了,变成了普通黄纸。有了上几次的前车之鉴,为了避免制造出来的“儿童”都是残次品,何仙姑这次在上课时,规规矩矩拿剪刀剪了一个人,十分确定胳膊腿都是一边长的。

    何仙姑悄悄跟上翟艳,她如法炮制,激活了纸人。那东西一轱辘从她手上爬起来,溜着墙根追上了翟艳,趁没人,轻手轻脚爬进了裤腿里。

    翟艳开门时,那老头正坐在电视机跟前,声音放的很大,他却靠着沙发正在鼾,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翟艳脸上露出嫌恶,关门时故意使劲一摔,直接把老头从睡梦中惊醒。

    老头迷迷糊糊看她一眼,没任何表情,还顺便用袖子在嘴上抹了一把。

    翟艳大声骂道:“死老头,真恶心!你吃屎长大的吗,这么埋汰!”

    老头年轻时是个炮兵,那时哪懂什么保护措施,天天听炮声,老了以后耳背很厉害,平时要大声在他耳边话,他才能听得清,所以翟艳骂的毫无顾忌,把一天的邪火都撒了出来。

    老头的手抖着,颤颤巍巍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翟艳从柜子里翻出一块肉,是昨天她从冰箱里拿出来化冻的,炒菜时忘了用。这炎炎夏日不过放了一晚上,今天摸起来就有点黏,她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馊臭的味道熏的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手已经伸到了垃圾桶上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飞速的缩回手,她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邪恶的笑。

    翟艳开冰箱的冷冻室,挑挑拣拣选了块最大的肉,趁老人没看见的功夫,迅速塞进自己的背包。然后,她端起已经臭掉的肉,在水龙头下面哗哗冲洗起来。

    老头的儿子在国外,两个女儿都是女强人,嫁人后更没时间回家。但她们每周日都来看老头,顺便采买老头一周的食材。都是有钱的人家,给自己父亲买东西都舍的花钱,食材无论品相、质量都是上乘的。

    翟艳手脚麻利的拾掇出三个菜,土豆丝炒肉、西红柿炒蛋、莴笋丝炒肉。红黄绿配色非常鲜艳,看起来营养丰盛。摆盘满意后,她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挑选出最满意的一张,点开微信对话框,发给了备注叫“死老鬼大女儿”的人。

    然后配上一行字,这是老爷子中午的饭菜。

    过一会儿,收到回复:翟姐辛苦了,感谢你对我父亲的精心照料。

    翟艳十分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瞬间变脸的冲屋里吼道:“死老鬼,赶紧死过来吃饭,还让我端过去喂你啊!整天窝吃窝拉的,我要是你,我早死去了,还有脸活?”

    知道他听不到,翟艳不情不愿的端起盘子,重重摔在茶几上,盘子趔趄的转了转才停住,不少土豆丝撒在了桌上。她冷哼一声,当着老人的面,徒手捏起土豆丝扔回盘子,手还嫌弃的黝黑的围裙上蹭了蹭。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向老头找茬的时候,有个东西正费劲的从抽屉里往出捞金戒指。的身体,大大的力量,硬是托着薄弱的身躯,把金戒指塞进了翟艳破背包的夹层。

    等老头吃完饭,翟艳又摔摔的洗了碗,才奔赴下一个人家。纸人又如法炮制,帮她的包里添了不少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