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送走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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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男人视线在半空中一交接,每个人的眼中都有狠辣。

    就这女人的脾气,放了她,她也会闹着人尽皆知,他们的前途和家庭也一样会完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儿,三人拿过枕头,六只手齐齐用力……

    烟雾中那个男人叫王烨,他从跟着奶奶在乡野长大。他的奶奶就是农村人常的,出仙了。

    意思就是,有一类人体质特殊,通过某种方式让大仙上身,帮人排卦算命、破灾除邪。

    王烨从跟在奶奶身边耳濡目染,他相信世界上有鬼,有因果轮回,有冤魂索命。奶奶临死前曾给过他一本书,上面记载着各种方法,其中一种就是将魂魄封印在肉身里的。

    他按照书中所,准备了黄牛、黑狗、公鸡的鲜血,在固定的时辰泼洒在固定的方位上,再将繁复的封印花纹刻在女孩身上。

    因为他是技术员的缘故,他每次都能将车直接开进厂房。他假装调试冶炼炉,反复不停的开机调试,其他人还以为他工作认真,殊不知,他假借工作之名,实则用冶炼炉焚尸!

    谁能想到,这么恶心的杀人手法,是这三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甚至有些憨的人干的?

    回到冶炼厂,何仙姑命人在冶炼炉前摆了香案,香案上还摆放了不少的水果。地上的搪瓷盆前,和尚一边烧纸,一边往眼睛里挤眼药水,嘴里还不停大哭着,“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呜呜呜……”

    何仙姑点了三支香端端正正的插进了香炉,身后百十来号工厂的工人,他们有样学样的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

    “姑娘,害你的人我们找到了,已经移交到有关部门,你的仇,也算给你报了!”

    冶炼炉提前预热了,现在温度缓缓升上来,炉腔内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一个女人在哭。

    何仙姑:“哭啥啊?已经成这样了,散了吧,炉温怪高的!”

    那假哭的和尚听她这么一,差点没笑出声,哪有她那么安慰人的。

    可没想到那炉中声音呜咽一会,还真就消散了。

    何仙姑拍手,“完活了!”

    和尚赶紧抹干净脸上的眼药水站起来,王林柏也熟门熟路的找经理结账,这一票,没多赚,也就一百五十万,他也抽到三万块钱分成。

    王林柏辛辛苦苦找一个月门路,也就能赚这么多,脸笑的跟个猴屁股一样。

    出了冶炼厂的大门,三人的豪车直接开到了卖假发那商场附近的警局。

    没错,王林柏出给何仙姑的馊主意就是,阳间事,阳间人管。

    那卖假发的,一顶假发不是卖了她两万块吗,咱直接报警,告他诈骗,等找到他那人,还愁揪不出他背后的事吗!

    何仙姑急吼吼的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她计划,第二天一早,就奔岭南峡谷去寻找千知阁!

    **

    雷子和赵子峰是开车走的,从N市到岭南峡谷,一路横穿八个市,足足三千多公里。两人换着开车,夜深了,就找服务区休息一阵子,就这样,也足足走了两天,才到了岭南。

    岭南地处南方,温度常年维持在二十五度以上,植被异常茂密。生活在城市里还好些,若是在农村,蛇虫鼠蚁和蟑螂,大的让北方人怀疑人生。

    两人进城后,随便找了家宾馆,本算吃顿饭,休息休息再继续赶向大峡谷的,可没想到,头刚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等再睁眼时,已经是半夜,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因为潮湿,屋里有股难闻的味道。

    赵子峰扒了扒手机上的某团,这个时间点,外加下雨的缘故,附近几乎所有的餐厅都关门了。雷子靠在床头吸烟,一点猩红盛开在这漆黑的夜里,“你,咱们这次,能找到吗?”

    赵子峰本身是个比较木讷的人,做什么事,不会对未来过多计划。而是只要认准,就会埋头,脚踏实地的干。

    他叹口气,摇了摇头,“起来去吃饭吧,想那么多也没用。”

    雷子:“你就不能两句好听的骗我斗志满满?”

    赵子峰:“两句好听的……”

    雷子瞪着他,这玩意要不是自己同门,砍死都嫌浪费刀!

    两人下楼开上车,往市里转去。因为是深夜,平日喧哗热闹的大街,此刻显得有些冷清,再淋点淅淅沥沥的雨,还有那么点凄凉的味道。

    找了二十多分钟,只有一家带棚的大排档还灯火通明。

    两人找个地方把车停下,钻了进去。别看外面风嗖嗖的,十分凉快,一进这棚子里,可能是人多,又四处都支着烧烤炉的缘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他俩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花生和毛豆是全国所有大排档或烧烤摊的标配,店家很快端上来,还手脚利落的撂下几瓶啤酒。

    两人对酒都没什么兴趣,所以专心致志等着自己上菜。

    旁边一桌是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人口沫横飞的讲着什么,其余三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只要那男人一停顿,就赶紧催着:“然后呢,然后呢?”

    男人喝了口啤酒,继续讲下去。可能是这一晚上酒没少喝,男人自己已经进入剧情了,描绘的有声有色。

    赵子峰和雷子从他的描述中,恍惚听见了峡谷二字,于是就竖着耳朵仔细听起来。

    “我跟你们,我老家离那个峡谷才三十多公里。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上初中那年放暑假回家,后院的钱爷爷没了。我们一个村都不是那地方的原住民,据是饥荒的时候逃过来的。

    这祖坟没在跟前,他家人只能寻个好地方把他给埋了。下葬后的第三天,天气就和今天一样,阴雨绵绵的,还下着大雾,坐在屋里都看不到院门口的情况。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村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先是一只,而后全村的狗都叫了!

    村口处隐隐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他垂着头,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就像两条腿有病一样。”

    男人着着,还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旁边空地上模仿起来,那姿势和动作,像个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