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猫哥诈尸
宋山河后知后觉,这死一般的沉静,让他心里有些发寒。
他心的绕过板房,没走出两步,找了个墙根尿起来。
男人嘛,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有墙角的地方,肯定就有尿骚味。
刚死过人的夜晚,可能是心理作用,听着哗哗的尿声,感觉比瀑布声音还响亮。
宋山河尿完算回房休息,刚出门前,把办公室的灯也关了。
方圆几十里,就他的手机屏幕,发出一点微弱的光。
可借着这点光,他看到有个影子,嗖一下闪了过去。
他猫着腰,声呼叫:“谁啊?听到出个声,大半夜的,少吓唬人啊。”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宋山河深呼一口气,心里暗自琢磨,人死如灯灭。
再,猫哥是大家的朋友,就算死了,也断不会出来害人。
从尿尿的地点,到宋山河的房间,有五十多米的距离。他想划开屏幕,点亮手电筒,给自己壮壮胆。
也许是手机老旧,也许是他手冻的没温度了,感应屏不能识别。
总之,他滑了几次,感应菜单就是不出现。
宋山河有些急,就在这时,那影子又出现了,且快速朝他袭来!
这次他看清了,那不是什么影子,而是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工作服,肢体动作僵硬,脸色惨白不,额头正中央还插着一根钻头。
是猫哥!
宋山河下意识大叫一声,“鬼啊!”他想要逃跑,可腿已经软的不听使唤了。
他手里只有一部手机,慌乱中被当成防身武器砸了出去。
可他压根没瞄准,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哪个按钮,“好运来……好运来~”
欢快的曲调外加女人高亢的歌声,从地上的手机中传出来。
猫哥被声音吸引,停下了脚步,他僵硬的脖子歪到一边看地上的手机。
周边的板房听到宋长河的叫声,还有手机的铃声,纷纷开了灯,有人穿着秋衣秋裤披着棉衣,揉着惺忪的睡眼就开了门。
“谁啊,谁在那边?”
可能听到了人声,宋长河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拔腿就向那边跑去,边跑还边喊:“诈尸啦!猫哥诈尸了!”
他这一喊,越来越多的房间亮起了灯,借着灯光,大家看清了院子里的人,正是刚死不久的猫哥。
有胆的,飞快关门躲进屋里。离宋长河最近那间房的人还算有良心,大声喊道:“宋哥,快!快进来!”
宋长河奔进离他最近那扇门。
他们把门关上,又将灯熄了,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声音。
手机还在唱着歌,猫哥歪着头走过去,竟将它捡了起来。手机屏幕的灯光晃在他脸上,更显得他一张脸,苍老而狰狞。
他看了一会儿手机,就好似失去了兴致,将它扔在地上,踉跄的脚步朝离他最近的房间走去。
屋里的人透过窗帘,发现猫哥走过来,已经慌乱的开始寻找出路,有的爬到了上铺,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有人捂住口鼻,钻到了床底下。
眨眼间,猫哥已经到了房门口。他身体绷的笔直,根本没什么开门动作,而是直直朝着那门撞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门被撞倒,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灰尘。
屋里的人捂住口鼻,不敢发出声响。上铺那货,直接吓尿了,尿渗透被褥,正在往下滴,哒哒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
何仙姑之前因为工人们的态度,心情不好,睡前一直在玩手机。
睡着时,手机就落在耳边,里面在播一部她缓存的电视剧,以至于根本没听到宋长河的求救声。
可刚才猫哥把门撞倒,发出的响声太大,她激灵一下醒过来,立刻感受到一股浓重的骚气!
而这骚气,正是猫哥死时,山洞里留下的那种。
她也顾不得披衣服,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奔门口跑去。
猫哥在板房里,闻到尿骚味,他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朝上下铺走去。
只见他手一伸,上铺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立刻像被磁石吸中的铁一样,朝他手的方向飞了过去。
“救命啊!”被吸走的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一双手死死抓住上铺的铁栏杆。
此刻,他的身体两边都受着力,在半空中伸的笔直。
看那模样,若猫哥再加大力度,他的身体很可能在半空中被撕裂成两半!
就在这时,屋里窜进一个瘦削的身影,她双手快速掐诀,金色光芒从指尖流淌出来。
那金光在半空中缭绕着,将猫哥紧紧裹住。
猫哥吸引那男人的力度逐渐消失。
男人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Duang的一声跌在地上,上下铺床晃了几晃,险些被拽翻。
“终于被我抓到了!”
话的正是何仙姑,此刻被金光裹住的猫哥还在挣扎。
躲在屋里的人听到声音,悄悄探出头量。
妈妈呀!猫哥身体被金光裹住,而他脸部在人脸和豹脸之间不停的切换着,模样十分凶狠。
何仙姑又多注入了些灵力,猫哥的身体静止不动了。
她一个使劲,那道金光猛的从猫哥身体上抽离,猫哥倒下去了,而那道金光仿佛裹着另外一个东西,也静止不动了。
“出来吧。”众人听到清脆的女声。
大家伙足足等了有一分钟,见没有其他变故,才从房间各个角落钻出来。
只是他们看向何仙姑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了,里面有愧疚,有感激,有不可思议,还有对强者的敬重。
“我已经把元凶抓住了,你们把猫哥抬回去安置好。”何仙姑吩咐。
屋里的人见到了她的实力,虽然对猫哥还有些惧怕,可仍然心甘情愿的听从调遣。
他们合力搬起猫哥,跟着何仙姑的脚步,走出了那间让人惊心动魄的板房。
见里面的人好好走出来,大师手里还拽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好像大号蚕蛹的东西。考古基地的灯又渐渐亮了起来。
宋山河走到何仙姑身边,他半弯着腰量她手里那个“蛹”,语气有几分溜须拍马的味道,“大师,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您手里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