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在村里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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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仙姑没想到,一个息壤,竟有这么多用途。

    怪不得全国各地的修习者都往这里赶。

    的村落,漆黑一片。村里的狗听到响动,旺旺的叫个不停。

    照理,狗叫的这么厉害,村民应该开灯往外看看的,没想到,一户开灯的人家都没有。

    有无良修行者,为了率先找到息壤,深更半夜,开着车在村里头乱转。

    其余的车,老老实实停在一块空地上。

    悍马停好后,方舟跳下车,帮何仙姑开了车门。

    何仙姑总觉得怪怪的,又不出哪里怪。

    这个方舟就跟精神分裂似的,一会儿像个儒雅的绅士,一会儿又像个无良的痞子。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他若是想害人,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何仙姑跳下车活动活动身体。

    旁边停的是一辆黑车,驾驶员是位女同志。

    即使黑灯瞎火,仍能看出她的烈焰红唇。

    她的车窗摇下来,看着在闭眼休息,实则留心关注周边一举一动。

    何仙姑散出灵力去探,灵力立刻和周围人散出的灵力撞在一起。

    她的灵力何其野蛮,立刻将弱者的灵力撞开了。

    那些人灵力被迫收回,身体难受的闷哼起来。

    方舟饶有兴趣量她,“你人不大,灵力不弱啊。”

    何仙姑没理会他,怎么回事?这村子鸡鸭鹅狗样样都有,却没有一个活人的气息!

    她收回灵力,神色严肃,“有问题,村里没有活人!”

    “不可能!”方舟大惊。

    车上正闭目养神的女人懒洋洋接了句嘴,“姑娘的没错,我在傍晚时分就来了,那时村里还有活人走动,可天黑以后,一瞬间,整个村里的人,气息完全消失。”

    何仙姑拉开车门爬上去,“等天亮吧!”

    其他修行者也察觉到这一点,他们也返回车里,不再折腾,静等天亮。

    后半夜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车,空地异常拥挤。

    冬季,天亮的格外晚。

    到了六点多钟,太阳才懒洋洋上工,村里有了蒙蒙亮光。

    何仙姑倏地睁开眼,她察觉到,村里有人的气息了。

    的确,沉寂了一晚的村庄好像复活了,平房的烟囱冒出缕缕炊烟。

    有村民开门,在院子里喂牲畜,来回走动着。

    随着村民活动,这一车车修行者也活跃起来。

    何仙姑就像变戏法一样,从收纳符中掏出矿泉水、电动牙刷等等开始洗漱,看得方舟直发愣。

    一个姑娘出门在外,准备还挺齐全,反倒他一个大人,出门匆忙,什么都没带。

    他掏了粒口香糖扔在嘴里,又抠了抠眼角的眼屎,就算洗漱完毕了。

    即使一夜没卸妆,隔壁车的女人依旧光彩照人,大红色的口红将她衬托的如同冷艳玫瑰。

    这些修行者,三个一帮,两个一伙开始行动。

    红唇女人主动向何仙姑二人示好,“我叫殷冬儿。”

    “方舟。”

    “叫我何就行。”

    殷冬儿一笑,眉眼弯弯,给她冷冽的气质添了些暖色,“一起?”

    何仙姑和方舟点头。

    三人走进村庄,随意找了户人家走进去。

    这是户上了年纪的老两口,家里没养狗,有只黄猫。

    那猫懒洋洋的趴在炕上,男人坐在桌边抽旱烟,抽两口,就要大咳一阵。

    老太太在往锅灶里添柴,干瘦的手捏着柴,动作迟缓。

    见到他们三人,老两口有点害怕。

    何仙姑率先破平静,笑脸盈盈的问,“爷爷奶奶,你们别怕,我就想问问,你们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老太太动作迟缓的舀了一瓢水,“就在家睡觉啊,我们这么大岁数,还能去哪儿?”

    何仙姑余光发现,方舟的袖口里跳下一只老鼠。

    殷冬儿就没那么客气了,“老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息壤在哪里?”

    老头有些耳背,“啥壤?”

    “息壤!听过没有?”

    老两口摇摇头。

    可能是方舟的老鼠惹出了动静,一直瘫在床上懒洋洋的黄猫,身体弓着,黑黑圆圆的眼珠警惕的转来转去。

    方舟手指曲了曲。

    黄猫没有再听见响声,又懒洋洋的瘫倒在炕上,尾巴扫来扫去。

    他们前脚刚出门,后脚又有其他修行者进来盘问。

    何仙姑三人进了另外一户人家。

    女人看见他们进门,就开始摔摔,“有完没完了!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当修行者的,都是被人捧着供着,根本没遇到过被骂的场景。

    方舟和殷冬儿脸上有些挂不住,殷冬儿手指上灵力缭绕,甚至想出手。

    只见何仙姑乖巧的走过去,大大方方从裤子口袋里拽出几张红彤彤的人民币,塞到那女人手里。

    女人拿着钱对着光照了照,一秒变脸,“在门口干嘛,进来,进来坐啊。”

    方舟偷偷给何仙姑竖了竖大拇指。

    别看某人现在对这一套轻车熟路,这都是当老头时候,流浪学下的本事,出来都是眼泪。

    何仙姑嘴甜甜的问,“阿姨,昨天晚上你们村的狗叫的可厉害了,你们怎么不出来看看,不怕遭贼吗?”

    女人听了,一脸茫然,“狗叫?”她掀开门帘,问躺在炕上的男人,“昨晚上狗叫了?”

    咱国家的夫妻关系就这样,生活年头长了,彼此都没好脸。

    男人语气很冲,“我上哪儿知道去,昨天上村长家喝酒,睡的沉着呢,有狗叫,你不知道起来看看啊,啥都指望我!”

    何仙姑生怕俩人吵起来,赶紧问女人另外一个问题,“你们村最近有没有啥怪事?或者怪人?”

    女人拿了钱,态度还算好,“那有啥怪事,就你们最怪了,上来就问我们啥壤的。

    我们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也没听过这玩意。”

    女人又絮絮叨叨了好多,大多是些没用的话。

    村民提供不了有用消息,何仙姑几人决定返回车里,想问问其他修行者有没有收获。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修行者们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有个老者,像个领导人似的站在中央。

    何仙姑能感受到他身上浑厚的灵力,他应该是除了自己,在场最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