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自杀的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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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将何仙姑救出火坑的,是和她一起喝过酒的老爷子。

    老爷子亲眼看见何仙姑在他面前,着酒嗝吐着火,是有神力的。

    况且她还过自己印堂发黑,家中有不好的事发生,她能帮忙解决。

    他回家以后,将家里的事连起来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女娃的在理。

    他并不认识何仙姑,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她。

    他想起了羊杂汤店,既然那姑娘喜欢喝羊杂汤,守株待兔不定能再遇到她。

    那样的神女,哪怕只是指点他一两句,不定他们全家就能走出困境。

    他拎着板凳慢悠悠走到羊杂汤店门口,本以为会蹲些时日的。

    可没想到,他刚到店门前,就听到了店里的喝彩声,他寻声望过去,竟看到了那女娃。

    一番交谈,他知道了前因后果。

    别看老头其貌不扬,可实际起来,他在这一片可是远近闻名,附近收废品的哪有不认识他的?

    他是垄断了半个A市废品的老板,两个儿子一人建了个废品加工厂,可谓日进斗金。

    从现在往回数二十年,收费品那是顶不入流的行当。

    老头当年也是走投无路才走上收废品这一行的,老伴身体不好没法工作,还要照顾两个儿子,一家四口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是个只要肯努力,就会有回报的年代。

    他先是自己在垃圾堆里刨,攒了点钱就买了个三轮车走家串巷的收。

    看着收废品的人一个个发财了,不少老头老太太加入了收废品行列,竞争越发激烈。

    他干脆开起了废品收购厂,自己当起了老板。

    一年一年,日子越过越红火,两个儿子也走上了这个行当,生活有滋有味。

    只是最近,家里接连出现怪事。

    莫名奇妙的发了大水,跟他风风雨雨半辈子的老婆也病倒了。

    老头将何仙姑欠的钱一次性给了店老板,何仙姑这才恢复了自由之身。

    老头名叫张文文,他出生的时候,他爹了半斤酒给教书先生送去。

    教书先生替他取名张文闻。

    张文闻长大后很顽皮,举全家之力才把他送进了学堂,可他刚上了没几天就和班里同学起来了,重点还输了。

    别看孩子,那也可好面子了,怎么劝都不去上学了,而闻这个字比划太多,反正文、闻同音,他干脆把名字写成张文文。

    虽然同何仙姑喝过酒,可现在清醒了,又想到这女娃不同凡响,张老头态度很谦卑。

    “大师,上我家看看吧。”

    张老头现在是她的债主,他去,何仙姑自然同意。

    张老头人有钱,却很低调,他的座驾是一辆高配置,敞篷电三轮子。

    就这样,他将何仙姑接回了他家。

    是家,其实就是超大废品收购点,目之所及的地方全是废品,大到废弃家电,车辆零件,到缝纫用的顶针,都分门别类的堆放着。

    院里几个工人在忙碌,还有几台大挖掘机在堆废品。

    张老头的三轮直接开到房门口。

    何仙姑跳下来,跟着张老头进屋。

    虽然外面一片萧索,房间里却收拾的整整齐齐,寒冬腊月屋里暖暖和和,窗台上几盆花争奇斗艳。

    张老头客气的道:“大师您先坐。”

    罢他进了里屋,里屋传来他听似埋怨,实则关心的话,“都了你身体不好,不要下床收拾了,一切有我呢,你就是不听。”

    有女人的声音笑呵呵回应,“看你大惊怪的,我躺久了也怪难受的,正好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活动活动腿脚。”

    何仙姑感叹,真是一对知冷知热的老两口,比当下那些爱的你侬我侬的不知强多少倍。

    张老头出来后,领着何仙姑在周围转了转,又将自家出现的怪事仔细讲给她听。

    半年前的一天,其他人家都好好的,他家却忽然发了大水,鸡鸭鹅都淹死了,菜地里的菜也枯了,没过多久,老婆也病倒了。

    她老婆原来身体不好,他发迹以后,专门请了大夫替她调理身体。

    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还能干些简单的活,菜地和鸡鸭鹅都是她在伺候。

    何仙姑一边听,一边量四周,这里风水和方位都没问题,阴气煞气也没有。

    看地势也比周围的高,天也没降雨,怎么会发水呢?

    听张老头介绍,他家发水的时候,家里没有水龙头忘关,水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

    当时有工人,可能是地下埋的自来水管爆了。

    照理,自来水管爆了,因为水压的缘故,水龙头应该放不出水了。

    可家里水龙头好好的,水流还很大。

    在这次大水里,菜枯萎了,鸡鸭鹅也淹死了,而隔天水就退了。

    当时没觉得有问题,现在想起来,满满都是异常。

    发水当天,水位明明没过脚面,家禽站在水里是不可能淹死的,难不成它们自己把头扎进了水里,自己把自己淹死的?

    家禽都淹死了,在老伴的要求下,张老头又去市场了买了几只鸡,还有一个土狗回来养。

    这下更厉害了,这些鸡它闹自杀,要是院子里哪个盆装点水,它们争先恐后往里跳,想淹死自己。

    虽然经常盯着,到底还是淹死好几只。

    在那之后,老伴也病了,虚的厉害,有好几次走着走着就摔了。

    何仙姑量了下干活的工人,从面相上看,都是些踏实的普通人,没有大富贵,只要肯干也饿不着。

    “张大爷,方便让我看看大娘吗?”她问道。

    “行啊。”刚才张大爷没招呼何仙姑进屋,是怕她忌讳病气。

    屋里,张大爷的老伴半靠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毛衣针在织,看动作十分娴熟。

    “你怎么又偷偷织毛衣,这多伤眼睛啊。”

    女人能有个知冷知热的老公,心疼她辛苦,就算条件苦,她也能过的幸福,“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躺着也帮不了你忙,我寻思给你织件毛衣,过年时候穿。”

    张大爷:“哎!一点也不听话。”

    何仙姑觉得有人按着头,灌了一大把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