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海螺……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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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表情变了,“这不行的呀,以前都是杀好才卖的呀。”

    老板娘苦着脸,“不瞒您,大兄弟,整个海鲜市场,不止我们家,现在其他人家,也都杀不了。”

    男人:“你们市场的规矩是改了吗?

    你们这是要联合起来,对抗消费者吗?

    你们这样,我可以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的呀。”

    老板娘放下网子,往平日杀鱼的案子边走去,她蹭的抽出一把刀。

    男人吓的连连后退,“你……你,生意做不成,你也不能动刀子呀!”

    老板娘哈哈大笑,“大兄弟,你别怕,你看看我这把刀,要是能行凶,你再躲不迟!”

    男人听她这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朝她手上看去。

    这把刀的刀刃齐整整的卷了起来,而且卷了一百八十度,现在刀刃和刀背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整个刀身变成了一个圆筒状。

    男人大笑,“老板娘,你还有别的刀吗?”

    老板娘一口气从杀鱼案板上拿过好几把刀,刀刀卷刃。

    平日剪鱼腹的剪刀,那两个刀刃,就像迈开了步子的人腿,合都合不上。

    老板娘委屈极了,她伸手到腰间,哗啦啦解下一串钥匙。

    挑挑拣拣从里面拿出一个指甲刀。

    “大兄弟你瞧瞧,我这屋所有的利器,但凡沾个刀字的,连指甲刀都卷刃了。”

    何仙姑顺势去看指甲刀。

    哇塞,好凶残。

    指甲刀的上下两片刃,都朝里勾着,就好像摘掉了假牙的老太太,瘪着嘴。

    男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别家呢。”

    老板娘,“甭提了,家家这样。

    买回来的刀可锋利了,只要一上杀鱼案板,保证软的跟面条似的,一下就弯。

    哎?大兄弟,你这鱼还买不买了?”

    男人摇着手,“算了算了,改天能杀了,再来。”

    男人一走,其他客人又听不能杀鱼,人一下走了大半。

    何仙姑的视野更开阔了。

    她上下量了几个鱼缸,在其中一个鱼缸的角落里,看到了巴掌大的海螺。

    通过刚才对水元素源头的判断,就是从这个海螺身上发出来的。

    海螺壳是乳白色的,海鲜市场照不进太阳,所有的光亮都来源于灯光。

    海螺壳一半躲在暗影里,一半在灯光下。

    仔细看去,灯光下那一半海螺壳,竟有星星点点的珠光反射。

    就好似美人脸上恰到好处的高光。

    何仙姑指着海螺问:“老板,这个玩意怎么卖?”

    老板娘瞧了眼,“这个海螺就一个,有回送货的人白送的。

    模样怪好看,可咱也是第一次见,也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啊。”

    明明没看到海螺动,可方暴瞧着那海螺,好像在灯光下的部分变少了。

    老板娘是个爱话的,喋喋不休道:“就算能吃,那一个也不够啊,带壳就巴掌大,里面的肉,估计就一口。

    姑娘你再看看别的啊!”

    何仙姑挠挠头,觉得还是算了吧。

    海螺大佬护鱼的姿态,好像在保护自家弟。

    当它面吃它家弟,不好吧。

    老板娘不停推荐着,试图和海螺捆绑销售。

    何仙姑一下伸出五个手指头,在老板娘面前晃了晃,清冷的语调高贵十足,“怎么样,卖吗?”

    方暴看见何仙姑的背影激动极了,不愧是他家何!有钱人装B的样子,简直太潇洒了,出手就是五万块!

    见老板娘还在踟蹰,何仙姑又追加一句,“五十,卖吗?”

    方暴脸一下就垮了,卧槽,感觉有点丢人怎么搞,没人看我们这边吧。

    老板娘切了一声,随即还价,“六十!”

    方舟拍板,“可以。”

    老板娘:“……”

    草率了!要低了!

    老板娘,你不是要低了,你是亏大了,

    那可不是俗物啊。

    你家鱼缸都冻裂了,鱼还活蹦乱跳的,你都没明白咋回事?

    不过,它把你家刀都弄坏了,还害的你卖不出去鱼。

    功过相抵。

    可能是觉得自己要价低了,老板娘后面的脸色就不太好,她徒手把海螺从鱼缸里拎了出来。

    连个袋都不舍得套,就塞到了何仙姑手上。

    何仙姑也不在意,把水往方暴身上抹了抹,就干净了。

    偏巧方暴正抱着装肖寒儿的保温箱,没法还手,也只能忍了。

    何仙姑每次出门,都要开宾馆,主要是她秘密太多,总得找个地方掩饰一下。

    随处都有的宾馆,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因此也赔了不少钱。

    这回没有交通工具,徒步行走,他们没得挑,只能选最近的。

    一进房间,一股又湿又潮还夹杂着臭脚丫子的味道,迎面扑来,差点把何仙姑掀个跟头。

    她本就五感优于常人,这味道直击天灵盖。

    可方暴这厮,想着何仙姑往他身上抹水的仇恨,一个飞身就扑上了床,啥就这家了,不走了。

    何仙姑没办法,随意扯了两团卫生纸塞进鼻子。

    然后,她坐到床上,开始研究这个海螺。

    以前有个童话故事,叫田螺姑娘。

    就是田螺里有一个美丽漂亮,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姑娘,她能洗衣做饭收拾屋,重点是大合适,方便携带。

    不知道这个海螺,它里面是不是也有个姑娘。

    按海螺这个品相,比普通田螺高贵的肯定不止一星半点。

    姿色肯定倾国倾城。

    只是这个海螺,它有点顽固啊。

    无论是用火烧,还是用榔头敲,用刀割,它都没有一点反应。

    何仙姑知道,自己不可能看错,海鲜市场里那些水元素,就是这个海螺搞出来的。

    最终她实在没辙了,把海螺拿在手里搓着。

    没想到,搓到第三下,她手里的海螺金光一闪。

    何仙姑一惊,这不是阿拉灯-神丁的开方式么。

    金光里,一个穿着一身黑,留着络腮胡子上了岁数的男人,忽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砸的地板嘭的一声响。

    不是海螺姑娘吗?

    再不济海螺少爷也行?

    你整个海螺大爷,是几个意思?

    行,海螺大爷就海螺大爷吧。

    可他趴在地板上,捏着脖子,一副丧尸要吸血的惊悚表情,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

    海螺大爷终于拽到了何仙姑垂下去的腿,他用手卡着自己的喉咙,十分费力的了一句话,“草!水……”

    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