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耗子尾汁
铁锹追在一群人身后,专往他们屁股上招呼。
不知谁喊了一句,“别朝一边跑,往不同方向跑啊!”
何仙姑定主意,不放过一个,别你往不同方向跑了。
你就是往天上飘,往地下沉,也一定要到你。
那几个心术不正的,啧啧啧,冷冷的铁锹在身上胡乱的拍,他们被的哭天抢地。
刚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到了。唯独老三,一口气跑出老远。
他回头看着被倒在地的村民们,长长呼出一口气,胸腔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喜。
周富贵远远就看见了老三,他吓的捂住嘴。
老三正在四下张望,寻找那把被鬼怪操纵,人的铁锹。
殊不知,那把铁锹,此刻正悬在他头顶上方。
如果那把铁锹,垂直降落,老三哥的头……
周富贵不敢看,更不敢往下想。
他轻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姑娘,那把铁锹,是她操控的吗?
她难道是鬼?
何仙姑发现了周富贵探的目光,她挺了挺胸,抬了抬头,“别怕啊,又不杀人,你好好看热闹就行!”
见何仙姑一脸坦荡荡,周富贵心里忐忑,却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没有遇鬼的经历,难道鬼怪都是这么娇俏可爱的吗?
要是如此,多遇两次又何妨?
老三寻了一圈,没看到铁锹,他绷直的神经,猛的松懈下来。
歇了一会儿,怎么有种不安的感觉。
头顶凉飕飕的。
他抬头一看,那把铁锹以垂直于地面的方向,飞快旋转着。
见他抬头,铁锹好像有感应似得,倏地开始自由落体。
老三吓的魂飞魄散。
可能是精神过于紧张,他的手脚竟不听使唤了,动也动不了的他,认命的闭上了眼,裤裆间哗啦啦坠下液体。
周富贵离的远,听不到吓尿的声音。
可外面这样寒冷,热尿一出,周围就开始飘散热气。
他内心鄙夷,这老三平日里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霸道模样。
没想到,大难临头,他竟是这样的脾性。
老三的眼闭了半天,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悄悄把眼睛掀开一条缝。
铁锹的锹头就悬在他眼前。
在阳光的折射下,锹刃寒光闪闪,锋利程度堪比匕首。
若是被这锹刃砍一下,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慢慢挪动僵硬的腿脚,算赶紧逃命!
眼看着已经跑出了十多米,铁锹又像上紧的发条,猛的射了过来。
这一下,铁锹在老三面前一厘米的地方,死死停了下来。
如此几次,老三吓的,裤兜子里兜满了屎,跑起来热乎乎的。
最终,他噗通跪倒在铁锹面前,朝着铁锹呼呼的磕起了头。
“大仙,你要不然直接掐死我得了,太特么吓人了……”
周富贵原本还紧张着呢,看到老三哥的表现,他噗嗤笑出了声。
何仙姑觉得,给老三的惩罚也够了。
她手一挥,铁锹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不过是一群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普通人,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
何仙姑回头看了看周富贵,笑着:“这里不是普通人能待的地方,处处充满着危险,希望你不要再来附近了。”
周富贵一双眼直勾勾看着何仙姑,可怜巴巴的问道:“仙人,我这就要走了,我以后在哪个坟头烧纸,你才能收到?”
何仙姑:“……”
好歹,才将周富贵发走了,何仙姑走到玻璃罩子跟前,她凝结灵力,狠狠向罩子砍去。
她的灵力,经过天问塔一行,已经淬炼的相当纯粹。
玻璃罩子轰然崩塌。
玻璃渣子四处飞溅,屋里的母鸡扑腾着翅膀逃窜,好半天它才平息下来。
没了玻璃罩的阻挡,周围的风呼呼的向破房子里灌着。
一人,一屋,一鸡。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何仙姑冲母鸡勾勾手指,像哄孩一样蛊惑道:“要不,你过来?”
母鸡那颗的脑袋,也不知道明不明白何仙姑在什么,圆圆的眼睛懵懂的看着她,好似在:“要不,你过来?”
“你过不过来!”
何仙姑有这样一种本事,她能在不自觉间,将智商拉成负数。
比如此刻,她与这只鸡杠上了。
半晌,荒无人烟的山洼里,飘起一缕炊烟。
镜头拉近,就能看到炊烟升起处,一片狼藉。
玻璃渣子到处都是,破房子塌掉半边。
在塌掉的房子附近,堆着山高的“金蛋”。
金蛋旁,一个少女脸上挂着鸡毛。
地上一堆柴火燃的正烈。
一点点温度,一点点香味,让荒野有了别样的滋味。
何仙姑这厮,和她对着干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和她对着干的动物,下场更凄惨。
她哼着歌,啃着骨头,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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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方暴、和尚将鼓眼金鱼送到栾寅处时。
栾寅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除了和尚,另外两个都是师祖的朋友,他自认辈分低,姿态做的很足。
鼓眼金鱼已经到了半熟不熟的地步,病恹恹的飘在水里。
若不是尾巴偶尔扇动几下,你几乎以为这是条嗝屁的金鱼,分分钟想把它冲进下水道。
“栾队长,这是你师祖捉到的,她有重要情报要传给你。”方舟边将鱼缸递给栾寅,边道。
栾寅接过,转手交给手下。
金鱼啊金鱼,栾寅可是古代将领。
在古代,战俘可没有什么人权不人权的,你耗子尾汁。
方舟将一路来遇到的事,慢慢讲给栾寅听。
栾寅面色沉静,“你们发现的两名幕后作乱者,分别是权辰王和安宁王。
权辰王通过凤天木嫩芽控制妖,潜伏在各处。
安宁王则抢夺妖族宝物,弄出了一个足以毁天灭地的怪物。
我们这边也查出了点眉目,各类危险职业,最近都有不同程度的死亡现象。
而这些魂魄都被收走了,目的不明。
这么,在南方作乱的,至少有三股势力。
而这三股势力,不定都听命于某组织。”
方舟点头,“嗯,何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