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六穿[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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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王打算的确是思央等人早早预料之言。

    在宋义开拔去救赵时候,他对三军表示即可进攻关中咸阳。

    思央封单公定安侯,项羽封鲁公长安侯。

    兵分两路,攻入关中,先入关中者封关中王。

    怀王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他就是个放在台面上的吉祥物,是傀儡也不算,他多少还算有点话语权,但这个‘权’就比较微妙。

    先得关中者为王,那是秦皇王都,本该是怀王来坐镇最为不过,可是他现在只能把关中舍出去。

    一是他不得不舍,二自然是想以关中来离间思央和项羽,虽然两人即便怀王不动作也迟早有一战,可要是因为关中两人争的两败俱伤,到时候岂不是他这个渔翁最得力。

    怀王想到宋义在走之前与他的话,先借救赵之会,封宋义做上将军,带领一部分兵马走,再让砀军项军约定分两路进攻关中,等两人在关中为咸阳城打起来时候,宋义就领兵杀会,护他在咸阳登帝位。

    “这怀王可真不是个”龙且想怀王可真不是个东西,不过看看左右都没话,他也忙闭了嘴。

    虽然早就知道怀王不过就是他们中的傀儡,可对他的这番操作,还是心中吐槽不休。

    “羽儿,你是决定要答应吕雉不在关中争斗。”范增还是觉得此举不可取。

    “吕雉为人阴险狡诈,她的砀军也不可觑,万一被她先入关中,到时候你却不能对她出兵,岂不是白白把关中拱相让。”

    项羽不以为意:“各凭本事,即便她能入主咸阳,也不能就我项羽输了。”

    项羽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他的项军乃是精锐之师,自是不怕砀军,虽然也知道砀军早已今非昔日,可他依旧带着一份轻视。

    “但是羽儿”

    “亚父不必多言,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为叔父报仇。”想起项梁之死,项羽对宋义章邯更是深痛恶绝。

    张良来向思央辞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当初跟韩王好借人两月,现在别两月,几个两月都过去了,再不把人还回去,还不知道韩王是不是得急的掉好几斤肉。

    “张司徒,你要走,你可不能走啊。”

    思央还没,萧何等人先极力的在挽留。

    张良笑了笑看向正前方的人,后者并未有任何表示,再面具之下如何他也看不透,顿了顿之后道:“张良在此叨扰许久,韩王多次来信,现如今将军已经准备进攻咸阳,张良也可回韩国。”

    夏侯婴更是诚恳道:“张司徒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将军要进攻关中,才更需要先生在旁出谋划策。”

    樊哙等人也是一力想要留住人。

    张良却只是摇头,看着是心意已决。

    “好了。”思央一开口,其余人等皆停下。

    “张司徒考虑的对,是该回韩国。”

    她这话一出,萧何等都很是不解,他们将军和张司徒两人一旦在一起,那可是一肚子坏水咳咳,正正经经的两只狐狸,一个满肚子张良计,一个玩弄心计更是不输一筹。

    砀军副将们真心觉得,只要他们将军和司徒大人联,别一个项羽,再来一个,也不怕。

    怎么将军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

    即便是他们心里面有百千个不解,可将军既然这么了,那他们也没办法更改她的决定。

    张良微微垂下眼眸,也不知到底作何想。

    “张司徒,如果这样做的话,是不是真的能和雍齿化干戈为玉帛?”刘邦追着张良问。

    张良道:“刘将军又在担心什么呢?”

    刘邦摆摆苦笑:“我现在就是个兵卒,哪儿是什么将军。”

    “刘将军有大才,日后还是会有所建业。”张良的笃定。

    看他对自己信心十足的模样,刘邦倒是感到了些安慰,可回头一想,嘴里还是泛苦:“没想到现在连雍齿那个卑鄙人都压在我头上。”

    “刘将军对朋友有情有义,此乃好事,不过切记,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善心仁心也是。”张良有多了一句。

    刘邦听的似懂非懂。

    张良道:“雍齿一事,刘将军可暂且依照我所言去做。”

    刘邦还想什么,转而一想,试试也无妨,就决定回去按照他的做。

    等到刘邦走后,张良才转身看向后方的某处,而后走了去,就见此处院落的大树底下,斜靠着一人。

    “将军好雅兴。”他轻声道。

    “不及张司徒,满肚子张良计用不完,到处支招。”思央淡淡开口。

    张良眼中闪过丝无奈,走近后道:“将军本就不需要张良陪同此行。”

    思央抬眸看他,并不话。

    进攻关中,思央是不打算带张良,但是

    “如果将军是想让张良看守会稽,也”

    “不必。”思央打断他的话。

    “会稽我与项羽皆不在,宋义也不会再有会回来,你留在此大材用,韩王想你想的都吃不香睡不着,你还是回去看看的好,免得你攀高枝,背主负义。”

    张良愣了下后,轻笑出声,而后面容一肃道:“我张氏虽得韩王器重,五代为相国,但我张良从未打算因此付出一身。”

    “这么来的话,张司徒还是钟意我砀军咯?”倾身挨近,她伸出来看似要抚向他的面庞,可在即将触及的时候,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张良看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明明都是在军中风吹日晒,甚至眼前这位将军更是多次身先士卒,偏偏这双却是素如凝脂般的好看。

    也不像是男子的。

    “张良可否问将军个问题。”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出这句话来。

    “不可。”思央也是回的相当干脆。

    张良:“”

    “不过我很好奇,你给刘邦支了什么招?”思央自然的把话题转开。

    张良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也很想那样回绝回去,可是算了,他不想晚上睡觉被一条蛇钻被窝。

    到刘邦,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被贬之后,他就不断的走霉运,就不一个兵卒在军中如何的辛苦,他竟然又遇到雍齿。

    雍齿曾将丰县精铁矿的消息传出去,对了,传给的当事人还在这里。

    后来思央还是放了雍齿一马,这其中也有刘邦的对他的求情。

    这雍齿也就跟那蟑螂一样,没一下打死,他就蹦跶的特别欢。

    也不知何时混到怀王的亲军阵营中。

    怀王的亲卫军本是思央和项羽招募组建,双方当然都有安插人进去,可也不是面面俱到,而雍齿就是个漏之鱼,他是个人,趋炎附势的人,直接攀的就是怀王本人。

    真是走了个宋义,来了个雍齿,怀王是一时都不停歇。

    雍齿奸诈也胆,他虽怨恨砀军那些曾经一起在沛县出来的萧何等人,可也知道思央实在不好惹,他不敢动其他人,就把目标放在刘邦身上。

    刘邦如今就是个兵卒,雍齿是怀王亲卫。后者几次三番刁难刘邦,甚至还调戏戚姬,刘邦也是不可忍耐,张良就趁给他出计策。

    “。”思央还来点兴趣。

    张良见她兴致盎然的模样,失笑摇头。

    “不过是告诉他,下次雍齿再来找他麻烦,直接硬对回去就好。”

    思央挑眉:“雍齿是怀王亲卫,刘邦这么做,岂不是给了雍齿告状的会,不定还会借此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张良白衣文雅,两人迈着轻缓步子,他稍稍落后半步。

    “雍齿或许敢,怀王却要三思。”

    他顿住脚步,温润的声音这般道:“雍齿所作所为,许是有怀王授意,刘邦身份虽只是兵卒,可雍齿也不过是亲卫,而刘邦曾是与将军共同起义之人,就算只是占个名额,也轮不到雍齿这种人也欺辱。”

    张良没的是,雍齿所为与其是欺辱刘邦,还不如是在挑衅砀军,挑衅思央,在这背后的意义可比表面上显露的更多。

    思央背对着他:“雍齿找来怀王做主,刘邦又该如何?”

    张良道:“当然是去找项羽。”

    “不该是找我吗?”

    “项羽也是刘邦的结义兄弟。”张良笑的温良。

    思央半眯着眼,打量他,片刻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张司徒还真的令人意想不到。”

    张良谦逊道:“将军才是干大事者。”

    “到时候,将军只需要求怀王秉公处理。”

    怀王动静大,这次也可以敲山震虎,利用刘邦拉下项羽,也不算利用,好歹不都是结义兄弟,出个头怎么了。到时候要她出面让怀王秉公处理,也是个怀王敲个警钟。

    思央有些感叹,面对他道:“临走都这么卖心卖力,为我砀军着想,还真是舍不得张司徒。”

    张良攥了攥身侧的,侧过身摇头:“若是有缘,自是会再为将军效劳。”

    “而且,张良也并非是只为了砀军”

    不为了砀军么

    翌日,樊哙匆匆来报,刘邦把雍齿痛揍一顿,打的鼻青脸肿,闹到怀王处。项羽也掺和进去。

    思央慢一步赶去,先不问刘邦,也不看雍齿,只问项羽怎么做。

    项羽看不起刘邦,可这也是自己结义的兄弟,不能让人给欺负去。

    怀王也没想到,放任雍齿,竟然让思央项羽沆瀣一气。

    作者有话要:  我在看宝莲灯前传,看的我被敖寸心气的心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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