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寒假也正式来临，学生都已经放了假。

    宋其华批改完卷子把分数发送到班主任那后，看着叶蓁蓁的卷子，紧皱着眉头。

    他翻找出之前几次月考复印下来的叶蓁蓁的卷子，对比了一番，眉头皱得更紧。

    他把卷子装进包里，提着包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他脱了外套胡乱扯了一把衬衫领，觉得闷得难受，又去洗了个头，随后拿着叶蓁蓁的试卷一直在看，最后还是给她发了个微信。

    宋其华：有空的话过来我这，成绩出来了。

    叶蓁蓁收到微信时，傻了。

    宋老师那？指的是…他家？

    “老师，您家吗？”

    “嗯，讨论讨论你的成绩。”

    叶蓁蓁沉默，又是成绩。

    良久，她站在宋其年家门口时，还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宋其华开门，侧身，“进来。”

    叶蓁蓁是第一次进他家，因为是同一栋楼，格局结构都差不多，就是装修风格不一样。

    宋其华家里都家具大多都是黑灰白，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浓烈的性冷风。

    她突然想到同学的那句，就算宋老师下班后带女朋友回家你也不知道。

    “果汁还是咖啡？”

    “啊？”

    宋其华回头看她，“喝果汁，还是咖啡？”

    “果汁…”

    宋其华点点头，他翻找了一会，发现果汁已经没有了。

    良久，他倒了杯热牛奶递给她，“没有果汁了，孩子，还是喝牛奶好。”

    叶蓁蓁一阵沉默。

    孩子…喝牛奶…

    所以，在宋其华眼里，她只是个孩子。

    沉默了半晌，宋其华拿起茶几上的试卷递给她，“同样的题目，上个月的月考也有考到，你填对了。上上个月也有，你也填对了。”

    叶蓁蓁愣了，呆呆地接过试卷。

    “可是这次考试，你却没填。叶蓁蓁同学，能解释一下吗？”

    宋其华声音清冷，语气间却带着淡淡的温和。

    叶蓁蓁沉默不语。

    “你不也关系，我猜一下。”

    “我托人查过你初中的成绩，你初中的老师都对你赞不绝口，包括你的语文老师。”

    “你的语文成绩从来都很优异。”

    宋其华慢悠悠地着，每字每句听进她耳朵里。

    “高一的时候，你语文成绩很差，我问过你的语文老师，她你一直和她不对头，我猜，她是无意间做了什么事惹得你反感不喜欢，所以你才故意不好好考语文。”

    叶蓁蓁心里陡然跳得飞快，攥得指尖泛白，脑袋里只剩一句话…

    被发现了。

    宋其华叹了叹气，“其实你很聪明，知道如果填白卷会被看出来，所以能填的题，你都会填。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所有的试卷的选项都错了，就显得刻意了。”

    “毕竟，我至今也没有见过哪个人运气会差到整整两年，选择题一道题都没对过。”

    “你那么聪明，我只能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宋其华嘴角微微勾起。

    叶蓁蓁抬眼看他，“什么？”

    “每道题你都会，所以你总能避开正确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