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宫熙的话让肖墨猛的抬起眼睛:“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个和尚?”如果宫熙知道任务目标在哪,那么他……好吧,原主的身份他都无法从这个傻逼王爷嘴里套出来,任务目标的身份,呵呵,还是省省吧。
宫熙挑眉:“没想到你还挺记挂那秃和尚的,怎么?操·爽了还想被他操一次?你裴振垣要是知道你的心思,他……”
肖墨强忍着才没出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还是出口断宫熙:
“我只是想报仇而已,王爷不要以己之心恶意揣测别人。”
宫熙朝肖墨又靠近了几分,眼看两人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才嘲讽道:
“报仇?你?”
“王爷,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看起来普通的人,时人不识凌云木,王爷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是吗?可是你有何处令我刮目相看之处呢?”着抬手捏了捏肖墨的下巴,“除了这身勾人的好本领。”
肖墨皱眉,他自认自己是那种谨守本分之人,怎么宫熙就是觉得他有勾人之能呢!
“我怎么做,才会让王爷刮目相看?不如我来试试。”
“杀了我,”宫熙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看着肖墨的眼睛幽黑发亮,“杀了我,我就对你刮目相看,再不叫你废物。”
靠!快把这神经病带走!
“王爷都死了,王爷的刮目相看对我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用你真的杀了我,只要能够给我带来一次重创,我就对你刮目相看。”宫熙话时的语气和表情,跟玩儿似的,不正经中又带着一点神经质。
“怎么样?本王这个提议是不是很不错?”
肖墨微勾唇角,强笑点头:“确实不错,那……是不是随便我伤王爷哪里都可以?”
宫熙挑眉:“没错。”
“那我考虑考虑,”一边这么着,肖墨一边抬手,像之前对裴振垣那样,双手勾住宫熙的脖子,只不过表情和举止,都极具魅惑,“王爷我有勾人的本事,这一点王爷其实没有错,王爷觉得我现在这模样勾人吗。”
两人的脸本来就离得很近,经肖墨这么一渲染,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了,空气的温度节节攀升。
宫熙瞳仁越发幽黑,一只手掐在肖墨脖子上,并不怎么用力,更似在抚摸肖墨颈部的皮肤。
“还别,你这幅骚·样,本王还真有点想操·你了。”
肖墨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为了不让自己想法被发现,肖墨不再犹豫,一只脚突然发力,毫无保留的,用力踹向宫熙的下盘。
当脚掌触碰到宫熙半软不硬的大家伙时,肖墨有些惊讶,这神经病还真被他那拙劣的演技给刺激的硬了起来。
看着一脸痛苦连连后退的宫熙,肖墨挺后悔的,他是不是做的太过阴损了?
不过,后悔归后悔,肖墨面上却一派理直气壮:“王爷觉得这可否定义为重创?”
宫熙痛得都直不起身了,却退到一把椅子旁,扶着椅背,强装镇定,看着肖墨的目光里居然还带着兴奋,嘴角挂着一抹扭曲笑意。
“非常好。”宫熙的咬牙切齿,然后便步履异常的离开了云舒阁。
虽然心中有些担心喜怒无常的永和王会不会一朝变太监,但看着宫熙步履蹒跚的背影,肖墨没忍住,宫熙一离开,就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何宝带着库房的人把十几床被子搬到云舒阁的时候,就看见肖墨坐在床上闷闷的笑着,而永和王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何宝让人把被子找地方放了,等库房的人走了,来到床边,笑问肖墨:“郎君,这是在笑什么呢?”
肖墨摇摇头,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没什么,去给我倒杯水来。”
何宝立刻转身去给肖墨倒水,肖墨看了眼摞得山高的棉被,问何宝:“京城里有没有生活比较困窘的人家,改日把这些棉被送给他们。”
何宝惊讶:“这……王爷能同意么?”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征得他同意,”想起宫熙刚刚那副惨样,肖墨又有点想笑,朝何宝挥了挥手,“行了,我明日问裴振垣吧,你也不经常出伶苑,恐怕这京中哪里贫民比较多你也不太清楚,你且去睡吧,我也该休息了。”
何宝愣愣点头,刚要退出云舒阁,本来已经慢慢安静下来的伶苑,不知为何,突然又喧闹起来,听声音,似乎是外面发生了什么矛盾。
肖墨皱眉,敏锐的听到了玄儿的声音。
玄儿没有哭闹,仅仅是异常冷漠的了一句“我并非伶苑之人”,声音却极具辨识度,刚要躺下休息的肖墨立刻起身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跑了出去。
伶苑一楼,一个身着贵气的老头醉醺醺的,正抓着玄儿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朝玄儿的身下摸去,满脸猥琐的表情。
肖墨被老头猥亵男童的行为恶心的够呛,飞奔下楼,就听见伶苑的新管事在僵持的两人旁边劝:
“韦老太爷,玄儿还没入伶苑的籍,确实不属于我们伶苑,您看,我们伶苑里还有不少玄儿这么大的孩子,你要是喜欢,我给您安排一个?”
韦老太爷,旌国世家之一韦家的前任族长,卸任族长以来,可谓是彻底放飞了自我,男女不忌不,还特别喜欢祸害幼童,很多人看不顺眼,却无人敢置喙。
韦老太爷本就心智不良,又喝多了酒,怎么可能听伶苑管事安排,直把玄儿幼的身体往他怀里拽:
“不行,老夫今晚要定了这娃娃,来啊宝贝儿,爷爷去房间喂你糖吃怎么样?”韦老太爷满脸褶子的老脸摆出诱哄的表情,实在令人作呕,在场者多有看不过去的,可是碍于世家在旌国的势力,竟是无一人敢言。
肖墨几步上前,把战斗力其实只有负五的韦老太爷一把推开,就势拉过玄儿,矮身将孩儿抱进怀里。
韦老太爷发出一声惨叫,接着跟个老乌龟似的仰躺在地上手脚乱挥:“谁?谁推我!?来人啊,把推我的王八给我抓了,看今天老夫不砍了他!”
韦老太爷出门身边跟着不少私兵,一听吩咐,立马朝肖墨围了上来,却在马上就要触碰到肖墨的时候,被齐齐振飞。
谢东和王府私兵先后挡在肖墨面前,谢东上前一步朝才被扶起来的韦老太爷躬身施礼:
“韦老太爷,大晚上的惊扰到您,王爷深感过意不去,王爷了,他今日身体不虞,明日,将亲自登府向您谢罪。”
韦老太爷张了张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这永和王派谢东出来,明显是有回护眼前这一大一的意思。
和拥兵自重的藩王相比,他们这些只敢养点私兵的世家实在算不上什么,既然永和王都要过府赔罪了,他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韦老太爷鼻子下边的胡子都快气歪了,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袍袖,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肖墨觉得玄儿一定受到了惊吓,所以不停的用一只手轻拍玄儿的后背,见韦老太爷带着一众私兵离开,松了一口气,收回目光去看玄儿,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玄儿没有任何受惊之后的反应,反而正用一双纯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这是被吓过头了还是……
“郎君,把玄儿给我吧。”
肖墨正自纳闷玄儿的反应,突然听到谢东的声音。
肖墨抱紧玄儿:“他刚刚受了如此惊吓,今晚就让他在我那睡吧。”
谢东没有退让,笑着朝玄儿伸出两只手:“郎君,这是王爷的吩咐,我无法违抗也无法擅作主张,请您不要为难我。”
肖墨凝眉叹气,又看了眼没有任何惊吓表现的玄儿,只好把玄儿递给谢东,让其去安顿玄儿。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大病初愈的肖墨感觉身体十分虚浮,回到云舒阁内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与云舒阁相距不远的倚香居内,伶苑头牌青衣却无心睡眠,任由伺候他的童为他梳顺满头青丝。
“之前听人传,王爷对云墨照顾有加,我还不相信,现在倒是信了几分。”
童大眼睛闪了闪,脆生生的道:“我还是今日第一次见云墨郎君,没想到云墨郎君这般漂亮。”
青衣起身一把将童推开:“白瞎了你这双漂亮眼睛,滚出去!”
童人心眼实,话无心,却也知道惹怒了青衣,只得一脸委屈的低头退出了倚香居。
夜深人静,一只通体纯黑的信鸽从伶苑一角飞出,扑棱棱的振翅声,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王爷,他行动了。”
宫熙无精采的侧躺在一张软榻上,听了谢东的汇报,依旧不起什么精神,却是发出一声嗤笑:
“姓韦的老怪物也该吃些苦头了,此事咱们不用管。”
谢东心里止不住吐槽,人家是老怪物,那您这个和老怪物不相上下的主算什么?怪物?
谢东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躬身了声“是”。
肖墨入睡容易,睡眠质量并不好,半梦半醒直到了清十分,才睡踏实了,所以裴振垣派来的传话人,肖墨没有见到。
直睡到快晌午了,肖墨才起来,梳洗之后,就急三忙四的把《七国纪事》拿出来看结局,同一时刻,何宝把一个其貌不扬举止木讷的年轻男人带到肖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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