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裴振垣劈手将绑缚住肖墨腿脚的绳索弄断,腿脚得了自由的肖墨顿时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但是双手被绑在身后,还是有些不舒服。
肖墨想着要不要提要求再让裴振垣把绑在他手腕上的绳索解开,双腿却忽然一阵钝痛,刚刚在地面上站稳的肖墨瞬间跪了下去。
因为眼睛被蒙着,肖墨看不见裴振垣在做什么,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是衣服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
正纳闷裴振垣意欲何为,肖墨敏锐的闻到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肖墨及时避开裴振垣的生化武器,头顶立刻被裴振垣宽厚的手掌按住。
以前肖墨觉得裴振垣的手掌很能给人以安全感,现在却觉得那宽厚炙热的手掌极其危险。
裴振垣用手按着肖墨的头顶一点点将肖墨的脸转回来,然后想继续用他的生化武器攻击肖墨。
肖墨用尽全身力气去回避攻击,同时微带怒气开口:“裴振垣,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恨我,你想造反,大可光明正大的和我对抗,用得着这么羞辱我么?”
肖墨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冰冷的笑声。
裴振垣赤红的双眼看着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膝跪地,眼睛被蒙住一脸焦灼的肖墨,身体里那只野兽蠢蠢欲动。
裴振垣发出一声冷笑,表情狰狞可怖,伸手捏住肖墨的下巴,迫使肖墨张开嘴。
“我就想羞辱你,我羞辱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你自己没有觉悟吗?”顿了下,裴振垣笑声渐大,“一国之君承受我的胯下之辱,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有意思的吗?”话未完,已经开始用他的生化武器攻击肖墨了。
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肖墨彻底丧失了话能力,只是断断续续发出似痛苦似难耐的哼哼声,裴振垣一轮攻击结束的时候,肖墨嘴巴都合不拢了。山興。
裴振垣松开按在肖墨头顶的手,闭着眼睛喘息,肖墨则就着跪着的姿势,直接坐在了地上,颓然的靠向身后冷硬的墙壁。
屋外的敲门声猛然惊醒沉沦余韵的裴振垣,裴振垣睁开眼睛,就听见屋外传来林策焦急的声音:
“帮主,咱们遭到袭击了!”
裴振垣皱了皱眉,垂头看向靠坐在墙壁上的肖墨,嘴巴半张,脸上和嘴角还挂着浓稠的奶白色,那副模样……
裴振垣感觉到体内的野兽又开始叫嚣了。
及时斩断自己的欲望,裴振垣转身开房门,在林策窥探的目光投射进屋里时,裴振垣及时反身将门关上,然后问林策:
“攻击我们的是谁?”
林策忧心忡忡,望了眼紧闭的房门,低声回道:“我们被官兵包围了。”
肖墨可以听到裴振垣和林策两人走远的声音,也听见了漫长的寂静后,兵刃相击的声音,只不过他都没有理会,也没发出任何求助声。
肖墨知道自己没必要难过,从最开始与裴振垣接触,他就知道裴振垣是个有故事的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阳光,裴振垣不过是他的任务目标之一,任务结束,裴振垣这个人也便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然而,自我安慰根本不管用,肖墨还是觉得心脏酸涩发堵,裴振垣刚刚强迫他羞辱他的行为,无疑让肖墨回忆起前世那个和裴振垣很像的人,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让肖墨觉得自己真的就如宫熙所,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也许黑暗会让人思想悲观,被蒙住双眼看不见一点光亮的肖墨,沉浸在黑暗里自怨自艾,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撞开。
肖墨发誓,他以后绝对不要再在心里边念叨宫熙,因为这人真是随想随到。
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突然被人扯掉,肖墨一时适应不了屋子里明亮的光线,微微偏头,闭目躲避着刺目的阳光。
下巴被人捏住,肖墨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戏谑道:
“看来裴振垣又狠狠的羞辱了你一回。”
完,话者拿起刚刚蒙着肖墨眼睛的那块布条,给肖墨擦拭掉脸上和嘴角的污迹。
自怨自艾好半天的肖墨,听了宫熙这番挖苦,心里更委屈难受了,干脆靠着墙壁,眼睛一闭装死。
宫熙掐了掐肖墨的脸:“怎么?还让本王抱你出去?”
肖墨嘴唇动了动,终是不想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宫熙抱出去,睁开眼睛把后背转向宫熙,示意了一下自己被绑缚的双手:“解开。”
听着肖墨因为嘴巴合不拢而有些变调的话声,宫熙嘻嘻一笑,一边给肖墨解手上的绳索,一边道:
“这裴振垣倒是有些新奇想法,弄得本王也想玩玩你这张嘴了?”
绳结刚刚解开,肖墨就迫不及待的自行将绳索从手腕上除去,然后伸手推了宫熙一把:“你TM神经病犯了就去治,别总琢磨怎么祸害我!”着起身,本想径直走出关押他的屋子,结果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太久,起来才发现两条腿都麻了,刚走了一步这腿就疼得迈不开了。
宫熙慢慢起身,立在肖墨身侧,轻叹着摇头:“了抱你出去,你还不乐意,自己站着缓缓吧,本王出去等你。”
怒瞪着宫熙出去的背影,肖墨心中刚刚那点自怨自艾莫名烟消云散,等宫熙一出去,立马弯身揉腿,缓和了好半晌,两条腿才恢复知觉。
肖墨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秦卿也正好走了过来,看见肖墨完好无损,立刻松了一口气。
“皇上,臣有罪!”令肖墨不解的是,秦卿过来就给肖墨跪了下去,自认有罪。
肖墨不解:“狼王此话何意?”
秦卿垂首道:“臣认同了永和王的建议,趁着此次出宫,以皇上为诱饵,将反贼一网尽,让皇上以身试险,臣有罪!”
原来自己是诱饵吗?
肖墨回想在回宫路上的一幕幕,反常热闹的街市,自己轻易被反贼俘获……
“你这主意是永和王出的?”
秦卿点头,却是为宫熙开脱起来:“永和王只是提供了一个建议,最后采纳并予以施行,都是臣的决定,所以此罪与永和王无关,应由臣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