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远做饭时顾宁去给他煎药，也给自己煎了一副药。

    两个人挤在简陋的黄土搭着的厨房内，烟雾袅袅，饭香四溢。

    顾子远见顾宁一直扶着腰，关切道：“哥，昨天很多病人吗？”

    “多。”顾宁撒起谎脸不红心不跳，他捶着自己老腰道：“多，但银子也多。”

    “哥，我的病好多了，你不要再这么辛苦再去青楼楚馆给人治病了。”

    顾宁没敢把自己卖了的事告诉顾子远，他也没有告诉顾子远他每天喝得那些药是哪些奇珍药材。

    这种事还轮不到顾子远来操心。

    顾宁随口应着：“不去不去了。”

    用完饭后，顾子远拿着药想给顾宁搽，被顾宁轰出去喝药了。

    他自己把门一关，落了锁，拿着药膏给自己搽药。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没有一处完好肌肤，怎么敢让顾子远看见。

    顾宁想起昨晚的事老脸不禁红了，陆褚云的体力极好，有几次顾宁晕过去了，又被陆褚云弄醒过来，只能求着他放过自己。

    他搽完药，瞧着天色还得去陈府一趟，便嘱咐顾子远一个人在家别出去。顾宁备了药丸，临走还不放心。

    “今晚我还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把门锁上，药记得吃。”

    顾子远在旁边看他把几个装着药丸的瓶瓶罐罐放在他床头边的茶几上，担忧道：“你还要出去?”

    “去。”顾宁瞧着自家孩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不高兴，刮了刮他的鼻子：“不是青楼，哥保证，不是青楼，就是一员外家，一个京城来的有钱人病倒了。你也知道你哥医术，那是能起死回生，那药堂的坐堂大夫都不如你哥妙手回春。我就过去给那有钱人治病，治好了有银子。”

    顾子远不疑有他，他就信顾宁的话，顾宁要公鸡能生蛋，母猪能上树，太阳是西边出来，他都毫不犹豫的点头信了。

    “那你得早点回来。”

    “回来啊。”顾宁：“我养你容易吗，还指着你病好考取功名养老。”

    没错，顾子远是读书做文章的一块好料，偏偏就生了病，身体经不起折腾。顾宁都他要身体好，一路考到殿试状元都是他的。

    这边刚完，就有人哐哐哐敲门，喊道：“顾大夫在吗？顾大夫?”

    顾宁过去开门，是宜春院的手。

    “快，救人。”手满头大汗。

    顾宁去拿了药箱便随他过去。

    路上他才得知是一个倌被人骗了全部家当喝砒霜自杀。

    顾宁过去时那倌脸色灰败，嘴唇青黑，中毒已深。

    顾宁不用号脉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了一瓶东西就给那倌灌下去。

    不多会儿，那倌就狂吐不止，喝下去的砒霜都吐出来了。

    他这才去一边开药，道：“按我药方抓药，调养调养便可痊愈。”

    “那……”龟公扫了一眼那一瓶“解药”：“刚才给他喝的是什么？”

    “恶露。”顾宁笑道，梨涡深深。

    叮嘱了该注意的事后，顾宁收拾了药箱离开。

    此时宜春院有不少客人来寻欢，靡靡之音，轻纱飘飘，舞姿曼妙。

    顾宁轻车熟路，穿过淫/声艳语便要从后门离开，就被一个侍从装扮的人拦下。

    “顾大夫吗？主子有请。”

    顾宁微露疑惑：“你主子是?”

    “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