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把宁子弃拉入他那个黑暗的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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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容邪肆,眼里带着侵略性的光让宁子弃反感至极。

    那调教师还没有反应过来,染血的鞭子却落到了他的身上。

    刺骨的疼痛让他发出惨叫。

    刚刚极力保持的优雅和高高在上的模样终究是半点儿都没有剩下。

    宁子弃用鞭子对着他的脸,冷戾的开口道:“你看不到他不愿意吗!”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如今大大方方站到舞台上,成了众人的焦点,再想处理可不容易。

    保镖们回头去看周铭竞的脸色,见他不发火,为难地停在舞台下,不敢再上前去了。

    调教师痛苦的骂他多管闲事,却又在他暴力的镇压下迅速改口求饶。

    宁子弃担心陆非拙,没再为难这个调教师,鞭子一丢,他蹲下身解开陆非拙手脚下的金链子。

    陆非拙沉默又困惑,迟疑却茫然的目光落在宁子弃的脸上。

    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那双鹿一样的眼睛微微眨了眨。

    有的人哪怕深陷泥泞之中,他依然是干净的。

    宁子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陆非拙。

    就好像,他早已认识对方一样。在见到周铭竞过分的行径时,他到底是听凭冲动行事。

    除了裴渊及这个例外,陆非拙是第一个让他有这种冲动的人。

    这个少年,过得太辛苦了。

    他生怕弄疼了对方,速度都不敢太快,心翼翼的模样让早已习惯被残忍对待的陆非拙再次恍惚。

    等他解完金链子,周围已经被人围住。

    之前观看这个游戏的观众也被送走。

    他扶着陆非拙起身,裴渊及就在他的身后。

    遥遥相对,那眸子里的包容让他对抗的决心更甚。

    “裴总,这多少有些不合适吧。”周铭竞摩挲着手上的玛瑙戒指,眸光中饱含着深意,但奇怪的是,他 似乎并不如何恼怒。

    裴渊及也站了起来,敛了敛西装外套:“我家孩性情单纯,见不得这种事情,周先生莫怪。”

    “若我坚持怪罪呢。”

    “裴某认为,我们的联盟并非这样不堪一击。既然已经决定用作展品展出,周先生何不割爱让于他呢?

    正好,为我们的合作再添一点筹码。”裴渊及跟周铭竞对峙,两人气场皆是非同一般的强大。若非迫不 得已,他不想跟周铭竞撕破脸皮。

    宁子弃早已习惯裴渊及的存在,并不慌张。然而,陆非拙也丝毫不露怯,尽管一身难堪,不停颤抖,他 也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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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铭竞的目光落在了陆非拙的身上,他喉咙里溢出愉悦的笑声:“不过就是个脏东西,怕是会污了公 子的眼睛。

    这样的货色我那里还有不少,公子若是喜欢这种类型,不如找个清清白白的。免得到时候我周某人 气,送东西还送个不干不净的。”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坚决地想要让陆非拙难堪。

    那愉悦的声线中夹杂着最为恶毒的评价。

    他却宛若天生的贵族一般,高高在上,矜贵优雅。

    陆非拙像是早已习惯,没有被他的言辞所乱。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盈着水光,眼尾绯红,宛若妖精一般,他轻轻喘着气,瘦弱的身体滚烫。除此之 外,他安静得跟个看客一般。

    “我就要他。”宁子弃冷着脸,与周铭竞针锋相对。

    “那可不行。”周铭竞轻笑着拒绝了他,“我已经放出消息,他会出现在明天的拍卖会上,如今把他给了 公子,明天我拿什么去拍卖?”

    “他是个人。”宁子弃很是生气。

    “不__”周铭竞纠正他,“他只是个玩物,鹿,你对吗?”

    陆非拙低下头,身子仿佛颤得越发厉害。

    周铭竞却不留情面地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我问你呢? ”慢条斯理的动作却透露出不可违抗的威严。 他重重地捏住陆非拙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跟自己对视。

    那红唇轻吐,出来的却是最恶毒的话语:“婊子,挺会勾引人的呀。”

    那笑声恍若尖刀,能够刺破皮肉,凌厉又残酷。

    宁子弃不悦的目光看向了周铭竞:“周先生一一句逾矩的话,请您适可而止一点,别太过分了。

    就算你手段通天黑白通吃,也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你是他吗?”

    周铭竞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侧过眸看着他,下一秒问向陆非拙:“你敢晈主人吗?”

    宁子弃拳头硬了。

    然而,陆非拙的反应却让他始料不及,错愕非常,甚至生出几分怒其不争来。

    只见陆非拙白着唇,将脸凑过去在周铭竞的手上蹭了蹭:“我不敢的。”

    “好狗狗。”

    周铭竞满意的笑了,示威一般看向了宁子弃:“公子听到他的回答了吗?”

    宁子弃心中十分复杂。

    周铭竞宛若摸狗一样摸着陆非拙的脑袋,眸光流转,优雅惬意:“是我忘记告诉公子了。

    他呀,是我从矿场捡到的奴隶。

    所以无论如何,他这条命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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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兔子急了会晈人,可你也看走眼了,鹿就算急了,也是条只能垂尾乞怜的狗狗罢了。他哪有 那么大的胆子对主人动手。

    乖,叫一声给公子听听。让他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宛若葡萄美酒一般醉人,若是些其他的话语兴许也不会这样讨人厌了。

    宁子弃沉重的咬了咬牙,心里对他满是睡弃。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陆非拙竟然真的温顺地“汪”了一声。

    他理所应当的讨好着,微微扬起的笑容没有想象中的恼怒仇恨。

    仿佛这折辱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能让他良好地接受,就连笑容弧度都能维持在最温和的完美弧度上

    可宁子弃分明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陆非拙倔强地要求自己帮他,哪怕是可能血崩也要挖出那一 颗芯片。

    那样疯狂绝决的眼神,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身上呢?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但他的心情还是难以控制地被陆非拙的这声狗叫扰乱,如坠冰窟。

    陆非拙被周铭竞带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什么表情都死死克制的目光显得意味不明,那一眼仿佛蕴含了无数不可言。

    宁子弃抿着唇,赌气地转开视线不愿意再看他。

    裴渊及理解他的懊恼理解他的委屈和不甘,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尽管不服气,还是要面对。

    他大可以清扫所有的障碍让他家朋友一帆风顺,只是,那样的过程始终不如他自己亲身体会得到理解 的好。

    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记忆深刻。

    他已然下定了决心,要把宁子弃拉入他的世界,如今便是一点一点的渗透,哪怕过程黑暗也没关系,反 正终究有一天也是要直面的。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得多好多坏。只能早些经历比吃了亏才发觉要更好些。

    直到陆非拙跟周铭竞消失在眼前,宁子弃才眼神复杂地看向了裴渊及。

    后者只是轻轻搓了搓他发冷的手:“错不在你,用不着失落。”

    宁子弃再次晈了咬牙:“我只是在想,人怎么能卑微到那种程度。”若陆非拙自甘犯贱他绝不会心疼, 可他分明也追寻过自由。

    “也许,他有什么非留在周铭竞身边不可的理由呢?”裴渊及安慰他,尽管朋友的注意力被人分了去 引得他有些不悦,但他仍然保持着引导者的身份,没让宁子弃本就不顺的心情雪上加霜。

    “可他,又会有什么非要留下的理由呢?”宁子弃不解。

    但他不知道,这个理由会在第二天以残忍至极的方式呈现在他的面前。

    在裴渊及的安慰中,他逐渐平静了下来:“既然是他的选择,那我无话可。”

    裴渊及也没再话,把低落的宁子弃送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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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却歇在了宁子弃的房间里。

    而心怀期待偷偷爬上他床的貌美男模吃了药而得不到纾解,第二天被扫的侍应生发现时,已经承受不 住昏了过去。

    这不过是其中发生的一点风波,谁也没有分去太多精力。

    倒是裴渊及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与宁子弃同处一室。

    夜色朦胧,月如轻纱。

    平静的夜晚里除了海的声音再无其他。

    纱纱在系统的指引下摸到了主控制室。

    系统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她壮了胆。

    “周铭竞真够变态的。”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吐槽,“迟早把人逼疯。”

    “可不是嘛,在这个世界,他简直就是恐怖的代名词。”系统回她。

    “你得我都害怕了。”纱纱心里白了系统一眼。

    “不是这里有巡逻的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一个人。”

    “也许是运气好吧。”系统很乐观。

    纱纱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眯着眸子站定,突然开口道:“不好......”

    紧跟着,控制室灯火通明,她的脚下多了几道红线。

    系统的预警姗姗来迟:“不好了宿主,我们被发现了。”

    纱纱:“......”这情况恐怕只有傻子看不出来。

    “西门姐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周铭竞散漫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西门纱纱下意识看了过去,就见他 揽着那个血肉模糊的绝色少年缓缓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