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 我真的没有那种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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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女皇举办篝火宴会。
众人围坐一圈,女皇率先咬了一口宫人递上来的烤羊腿,又豪迈地饮了一杯酒, 举杯大笑。
“大周的英雄女郎们,这杯酒朕先干了。诸位为我大周朝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殚精竭虑多有繁忙,今日一概不谈政事, 诸位只管放松心情, 忘掉朝政公务, 喝得畅快便好, 来, 再共饮一杯!”
“谢陛下!”
“谢陛下!陛下千秋万载!”
众臣欢呼, 举杯相庆, 好一副君臣同乐的画面。
随后便有鼓乐声奏起, 男宠们鱼贯而入, 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这些男宠一个个自幼就被精心□□,长相均是上上乘,这是女皇按照惯例, 吩咐下去用来犒赏宗亲近臣的。
有那豪放的女将军,喝完一碗酒,把碗一摔, 双眼放光地盯着一个清秀男宠,大笑一声, 拽着他就钻进了帐篷。
众人哄笑一声,啧啧摇头,颇有意动,陆陆续续的, 便有不少人钻了帐篷,灭了烛火。
女皇双眼微眯着,随鼓乐微微摇晃脑袋,有些陶醉之意,忽而眉毛一挑,召来亲近宫人:“那头可成事了?”
“回陛下,奴婢这便去探。”
宫人走向篝火不远处的一顶帐篷,这处帐篷与周围格外不同些,外头竟围着许多女卫,若是不明真相,还以为里面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要重重保护呢。
宫人与帐篷外的守卫交谈几句,匆匆回来复命。
“回陛下,是还未有动静。”
女皇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谢家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来,女皇竟安排人守着江月和马奴的帐篷,派人看着听动静,看他们究竟是否成事呢!
谢蔷有些坐立不安,她忐忑地走上前,“陛下,都是我那女儿不懂事,不若微臣这就将她绑了丢出去,不再碍您的眼。至于,那男宠,微臣送到您帐篷里,陛下您看如何?”
“无妨。”女皇却摆摆手。
“你那亲生女儿同那男宠,相处奇怪得很,是有情爱又不成事儿,是无情又默契十足,互相维护。朕倒要好好瞧瞧,他们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能豁出去到哪一步?”
谢蔷无奈,陛下这看似是起了玩心,没准是因着被两个辈得下不来台,心里不知道憋着什么火呢。
谢蔷心里恨死江月了。好不容易她凭着谢萍挤进了女皇视野中,结果,这亲生女儿竟然胆大包天,胆敢忤逆女皇,一点都不识时务,身上有哪点像她这个亲娘的?
她生了这个女儿,不会为她争光也就罢了,丢她的脸也忍了,如今竟然还敢得罪女皇,她还不如当没有这个女儿!
一定都是江原的错!这个女儿就像江原!
谢蔷狠狠剜了一眼身后默默无闻的江原,对这个曾经的丈夫没有一丝情意。
江月低眉顺眼,暗地里牙齿咬碎,心里一字一句默念等着瞧。
帐篷内。
江月坐在这头,马奴坐在那头,二人侧身别过脸,无目光相触,却有一股无言的暧昧萦绕其间。
帐篷外站着一圈的女卫,一个个黑影倒映在帐篷上,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似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先前我同女皇要证明的话,只是权宜之计。”
好半响,江月才声的开口。
她螓首低垂,带着别样的羞涩。
过了许久,久到江月以为马奴不会话的时候,她才听见,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嗯,我知道。”
“先前我的话,也都是假的。”
他的什么话?江月回想起来,那时他一口一个‘奴’,还什么“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得妻主”
江月脸上一烫,头垂得更低,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垂至胸前的长发。
“你,当真有那癖好?”半晌,马奴声音低低的,迟疑着问。
“啊,什么癖好?呀!不是,我没有的!”
江月只觉耳根子都要烧红了!
当初一时情急,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的那些什么‘把玩’他的荤.话,起先她是觉得马奴会听不懂的,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懂了!
他不会真以为,她有那什么‘把玩’的癖好吧?她没有啊!
旁人如何想,眼光如何暧昧,都当不得他如此低低地疑问一句。
多羞人哪!
想到这里,江月又急急解释:
“你不要误会,我真的,真的没有那种癖好的,当时不过是一时情急,想着看能不能混过去。”
马奴侧身,望着灯下,她侧颜娇美如花,只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嗯,我不误会。”
江月就不知再什么了,二人又沉默了片刻,直到听见外边,女皇派来的女官询问守在帐篷外的女卫,他们是否已经成事,一副等着向女皇汇报的模样。
江月的脸色白了白,咬咬水润的唇,又慢慢的浮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她当时一时情急,什么要今夜便破了守宫砂,证明马奴是他的人,女皇便当了真,竟然派人如此守着。
难不成,真要当着如此多人的耳朵,做那种事?
可是,这样的事,马奴不话表态,哪里是她一个人所做得到的。
蓦地,身后传来衣料摩擦悉嗦的动静,紧接着,脚步声靠近,江月一颗心陡然加速跳动,手指紧张地缠着发丝。
他走过来了。
他走过来了!
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江月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就挣脱了开来,背对着他往前走几步,声音微颤。
“你,你做什么?”
“看一下你的守宫砂。”
“啊?噢”
还以为还以为他是要想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江月羞耻了一瞬,缓缓转过身来,配合将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纤细可爱的手臂。
马奴轻轻吸了一口气,抬起她的手,低头凑近,指尖带着薄茧的粗糙感,来回在她的守宫砂上摩挲。
江月一时又麻又痒,偏生不能断,毕竟他看起来,神情认真,心无杂念,只是在专心研究要如何破了这守宫砂而已。
“这守宫砂有多深?”他突然问。
“啊,”江月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难不成他是想把她这一块皮肉都剜掉?
“不行的,那得多疼,而且就算是把这块皮肉剜掉,只要身子不破,它也还是会再长出来的。”
“那就没办法了。”马奴松开她的手,声音里夹着不明的情绪。
“啊没办法了。”江月呆呆地重复。
他本是低着头的,一双凤眸专注地望着守宫砂,这会儿话时,抬起头来,形状完美的凤眸直直凝视她,眸中幽深不见底,带着丝意味不明,以及,某些难言的炽热情绪。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他。
江月仿佛被他目光烫到,眼神慌乱挪开,收回手放下衣袖,侧身支支吾吾的。
“哦什么,什么办法。”
他忽然吹灭了烛火。
“啊——”
江月惊叫一声,很快便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