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被点穴了？”厉琼羽拎着碟子走过去，手机因为太久没人碰，已经自动黑屏。

    厉父捡起厉母的手机，道：“我们回房聊。”

    厉母一抬眼，眼泪就流下来了。

    这是厉父在第四次看到厉母哭。

    第一次是在他为了她写了一首钢琴曲求婚时。

    第二次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

    第三次则是因为厉琼羽降生。

    前面三次都是因为幸福落泪，只有这一次，彷徨无助得要命。

    厉父慌张地上前：“你别哭，你先听我，我和她……”

    厉琼羽手里的碟子落地，虽然发出了响声，却没有碎。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她有些迟钝地想着，所以……迟迟的并不是假设吗？

    厉母自己扯了一张抽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对厉父道：“走吧，我们回房间聊一聊。”

    “爸，妈，我也……”

    “羽，先让我和你爸爸聊聊好吗？”

    厉母哀伤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妈妈这么大年龄了，忽然在女儿面前哭鼻子，也挺丢人。”

    厉琼羽只得点头。

    厉父和厉母上楼进了房间，厉琼羽没管地上的瓷碟，跑着回到了书房。

    她的手机还在书房。

    她要问问尺子。

    苏语迟问：“羽毛，怎么又电话过来了？”

    “我爸妈好像……要吵架。”厉琼羽恍惚地。

    父母吵架对她来，是陌生的体验。

    她的父母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争吵，父亲的性格温雅，很多时候会顺着急脾气的母亲。

    母亲平时做事风风火火，可在父亲面前总会努力收敛脾气。

    “伯母知道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房间里聊……”厉琼羽有点崩溃，“你知道的对不对？”

    “今天刚刚知道。”

    厉琼羽的声音拔高：“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更希望伯父主动告诉你们。”苏语迟和厉琼羽的关系是好，但这是人家的家事。

    在厉父愿意把实情告诉厉琼羽的情况下，她不便开口这件事。

    “对不起，尺子，我……我有些难过，对不起，我口气是不是不太好，吓到你了？”厉琼羽语无伦次地。

    心里憋得难受，刚刚一没注意，声音就提高了。

    “你更凶的样子我都见过，怎么可能被吓到？”苏语迟道，“我把我知道的给你听吧……”

    厉琼羽听着苏语迟把赖珊珊和斌的事情，一一了出来。

    其间，她还提到了祁锐寒。

    听祁锐寒怕自己有危险，还守了自己几天，厉琼羽有些感动。

    包括他们和厉父所的那些话，厉父的态度，她都和厉琼羽了。

    苏语迟完许久，厉琼羽都没话。

    良久，厉琼羽才道：“你们的处理方法没错，如果换位思考，我也会这样做。”

    “帮我开个门，我到你家门口了。”

    “这么快？”厉琼羽一惊。

    苏语迟理所当然道：“一接到电话就开车出门了，想过来陪陪你。”

    厉琼羽跑到了门口，开门看到苏语迟就站在门外，一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