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的秘密情人二十六
我和贺星池一起到了治疗室,那名异能者已经被固定在了特制的诊疗床上,他的眼中血红一片,将拷着手脚和腰部,颈部的金属环都扯得变了形,一名精神科医生紧张地站在旁边,手中拿着可以连射的注射枪,像是随时都准备加大剂量。
“怎么回事?吵得我爱人都睡不着觉了!”贺星池一脸不悦地问那医生。
显然贺星池平日受伤都是在这家医生处理的,所以,这里的医生基本都认识他,那名医生立刻抱歉地:“对不起,他发作得太厉害了,我们了三倍剂量的平衡剂都不能彻底控制,恐怕得通知”安乐局”的人过来了。”
“安乐局”是专门处置狂躁无法平息的异能者的,是处置,无非就是注射超大剂量的平衡剂,然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这种处置过后,大多数异能者都会平静地死亡,少部分能活下来的,大脑都会受到损伤,变成痴呆。只有极少数可以恢复正常,但一千个里也遇不上一个。
我从贺星池的解释里听到是这么个处置方式,顿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而且,这个人据还是贺星池所在的远航军团里的一名下士,因为受了重伤,又无法治疗他的狂躁症,就要遭遇那种残酷的折磨,一时间,令我对他有些同情,当然多少还是看在贺星池的份上,我到底是不愿意看到贺星池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兵最终得到那样残酷的结局时露出的痛心的表情。
“再等等看吧。”贺星池皱眉道,他果然是心软了,不愿意就这么送他的兵去安乐死,而且,在来的路上,他还通过护士站的护士的闲聊间知道这名下士是为了救其他的同事受了伤,然后才发作的狂躁症,觉得这么做实在是不公平,便向那位精神科医生提议道,“你试试能不能想个办法挽救一下,也许比注射平衡剂的效果要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个药方,你可以试一试效果。当然,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你们的精神科权威专家来看一看。”
那位医生狐疑地盯着我,看我往他的智脑上上传了个处方,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立刻把处方又传给了他们科里的主任医师,不一会儿就得到了医师的回复,是可行。那位医生更加惊讶,问道:“难道先生也是医生?哪个科室的?我怎么不认识?”
我摇了摇头,道:“我是曼森军校机甲操作与维修系的,不过,我的妈妈是医生,没去世之前在金越星系的医院工作过。”
那位医生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便去准备药物了。
将他支走后,我走到了那位受伤的异能者身边,那人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在病床上疯狂的挣扎着,他的右手被截了肢,导致他痛苦异常,引发了狂躁症,而他这么剧烈地挣扎让床腿都不堪重负,发出剧烈的咯吱声。我握住了他仅剩的左手,双眸渐渐变窄,化作不规则的椭圆形,贺星池感受到我的意识云正在翻涌,以一股极为强大的平和的力量压制着伤者的意识云,虽然并没有以思维触手探入进去,扑灭火星,但仅仅是这样的压制,已经让那人缓解不少。
不过一分钟,那人就安静了下来,虽然还在挣扎,但明显比之前轻微了许多。
很快,那位医生也拿着药走了回来,发现患者的情绪平稳多了,非常地诧异,但来不及多想,立刻为患者注射了药剂,不多时,患者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和贺星池向医生告别,医生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转向了贺星池,道:“太子殿下,是你安抚了那位患者的吗?他的情绪比刚才好转多了。”
贺星池笑了笑,:“反正他不用”安乐死”就好了。”
返回了病房后,我又憩了一会儿,便对贺星池自己已经恢复了,没有大碍,不想再待在医院了。贺星池自然很听我的话,当下办理了出院手续,乘坐悬浮车回家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我和贺星池刚走,我所住院的那家军区医院就来了两名不速之客,正是向导学校的校长赫拉夫人和一名蜂鸟向导,赫拉夫人是接到有人举报,是在帝星里出现了三名未注册过的向导,其中一名是军区医院里的外科医生查理&;沃特,另外两名则是曼森军校的军校生。
对于帝国日益减少的向导资源,帝国的皇帝曾经出台过一个法案,即《向导保护法》,认为所有刚出生的向导都要先注册,然后进入向导学校学习,等到向导成年后,就会由专门的向导学校安排就业和结婚。虽然这么多年过后,帝国不再强制安排向导必须与指定的异能者结婚,主张自由恋爱,但实际上,向导的身份还是饱受人们的歧视和忌惮,毕竟曾经发生过那样的向导反抗异能者,而后导致异能受重伤的惨案,所以,向导的很多权限都是被限制了的,向导们一旦进入那所谓的专门的向导学校,实际上就是被迫走上了必须与异能者结合,并结婚生子一途,别无其他选择。
因而,民间的向导们其实并不愿意进入那样的向导学校,都知道一旦进入就失去了自由和理想,他们宁愿东躲西藏,宁愿长期注射抑制剂,宁愿把自己的性别变成普通人,只为了自己不再被逼嫁给异能者、给异能者生儿育女、终身被家庭所束缚。而且,有的异能者大男人思想观念严重,直接把向导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或者是泄欲的工具,这也让向导们难以忍受。
为此,向导学校的校长便会四处寻找这样敢于反抗他们的向导,把他们直接带回向导学校,而赫拉夫人就是坚定地执行《向导保护法》的人,她是决不允许民间的向导的存在的人,更是对民间的一个所谓向导组织深恶痛绝。同时,她为了寻找民间躲藏的向导,她还专门培养了特别的向导,这种向导就是可以通过自己独特的精神力来寻找掩饰自己身份的向导,她称其为“蜂鸟向导”。
赫拉夫人找到了昨天的那位精神科医生,询问外科医生查理&;沃特的情况,结果得知查理&;沃特医生似乎听到了某种风声逃跑了,心里正有些沮丧的时候,忽然从那位医生嘴里听到了一个他无意吐露出的情况,是一位名叫安迪&;杨的军校生昨天到医院看病的时候,因为碰到了一个患了狂躁症的异能者,发作得十分厉害,连精神科医生都束手无策,准备叫安乐局的时候,是那名军校生开的药方挽救了患者。赫拉夫人顿时眼睛一亮,她此次前来正是算捕获那名在民间的向导,便问:“把他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赫拉夫人是向导学校的校长,还是出自五大世家里的莫家,可以是相当的权威,精神科医生当然没有异议,纵然前段时间因为虫族的关系,民众对莫家很是不满,但莫家未倒,势力依然庞大,还是无人敢得罪他们。
当下,精神科医生把安迪&;杨所开的药方给她看,她迅速地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药方没问题,但对于异能者来,效果没有你的那么神奇。况且,你,你取药回来的时候,那个异能者已经情绪平静下来了,是吗?”
精神科医生忙点头:“对对对。”
赫拉夫人神情高傲地:“带我去看看那个异能者。”
精神科医生不喜欢赫拉夫人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不过,他还是听命地带赫拉夫人去了异能者所在的那间病房,看到那名异能者还在熟睡,身边的家属也把头一点一点的,很疲倦的样子。
“你看出什么了吗?”赫拉夫人问蜂鸟向导。
蜂鸟向导摇了摇头,:“暂时没看出异样。”
赫拉夫人若有所思地:“你刚才,你使用了传统的平衡剂,三倍的剂量都没有能安抚他们,可等你拿着那名军校生开的药方回来,那个异能者就情绪缓和了,当时,治疗室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是咱们的皇太子殿下。我想,一定是皇太子殿下安抚了那名异能者。”精神科医生。
“皇太子殿下是异能者吧?”赫拉夫人问。
“是的。”
“那不可能。”
“什么?”
“医生,异能者是不可能安抚异能者的狂躁症,不但不能,还会产生反效果。除非是向导,只有精神力到达SS级的向导才可以做到。”
精神科医生吃了一惊,摸了摸脑袋,:“真的吗?可是,以前咱们的皇太子殿下就安抚过,也没有出事啊-------”
“那只是轻微的狂躁症,以皇太子殿下的精神力可以做到。但这位患者的狂躁症显然是非常的严重,所以,能安抚他的,只能是向导。”
“啊?难道那个少年真的是个向导?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他的信息素-------”
“那是因为有抑制剂,或是他被标记过。”赫拉夫人皱眉道,“这性质就严重了,就算是皇太子,如果标记未被注册过的向导,恐怕也是会违反了被帝国法律,会被惩处的。”
“啊?”那名精神科医生彻底傻眼了。他可未曾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而赫拉夫人和她的蜂鸟向导却已经走出了医院。
赫拉夫人一脸凝重的表情对蜂鸟向导道:“必须要马上找到那个叫做安迪&;杨的向导,把他带回向导学校,否则,我们的皇太子殿下就有坐牢的危险了。”
蜂鸟向导:“这很容易,我们去军校带走他。”
赫拉夫人摇头:“不,他现在是公众人物,只怕没那么容易,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此时,我还没有想到这场巨大的危机已经临近,我正应贺星池的妹妹贺心媛之邀,在首都星一家甜点屋里的卡座与她见面聊天,毕竟她是贺星池的妹妹,其实也是我曾经的妹妹千湄,我对她始终有种亲切感,给她点了一杯摩卡咖啡和蓝莓蛋糕,自己则点了葡式蛋挞和巧克力奶昔。
贺心媛是在我与她在星网上的机甲游戏大赛时偶遇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披着“怪兽”的马甲,只觉得这个网友有两下子,竟然能在我的连续攻击下挺过两关,虽然最后还是落败,但我挺欣赏她,所以,怪兽提出跟我面基的时候,我欣然答应,谁知道一见面才知道是贺心媛。显然,她也很是意外和高兴,之后,我们私下又见了几次面。
这次,她穿得特别漂亮,一身橘红色的洋装,头发披散着,还特意化了妆,在我对面坐下的时候特别的矜持,我正诧异她这样的扮时,她却向我表白了:“安迪,我喜欢你,如果你没有其他喜欢的人,可以考虑我吗?”
我愣住了,眨了眨眼睛:“你是认真的?”曾经自己的妹妹向自己表白,这是怎样诡异的感觉?
我头疼地摸了摸脑袋,却发觉一只毛绒绒的家伙正溜到了我的脚边,却正是她的布偶猫,这家伙长大了一圈,浑身的毛雪白蓬松,胖乎乎的可爱极了。我弯腰摸了一下家伙的脑门,家伙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肚皮讨好地露了出来,我又只好去揉它的肚皮。
“你看,露比也喜欢你哦。”贺心媛。
我刚要话,冷不防贺星池在我的身边坐下,一把将我楼入了他的怀中,一脸委屈的样子指控我:“好哇,你瞒着我出来就是为了见自己的外遇对象吗?难为我一直在家苦苦地等着你-------”
贺心媛突然见到自己的哥哥贺星池,还是在这种令她难以置信的情景,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我们叫道:“你们-------”
贺星池得意地朝我凑过去,舔了舔我的嘴角,道:“就是你看到的样子,而且,我马上就要做父亲了,还不快点恭喜我。”
贺心媛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蓦然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朝着贺星池的脸上泼去,怒道:“恭喜你个屁!”
贺星池气急败坏地想要跟他妹妹算账,大叫道:“喂,你这是对哥哥的态度吗?给我回来!”我看着贺心媛跑远,她的布偶猫也跟着跑掉了,不禁扶额,拉住了贺星池,道:“你也够了,何必故意气她,还不准人家耍脾气?”
贺星池宣誓主权般地继续搂着我,道:“谁叫她跟我抢我的人。”
唉,这人这么重的占有欲,也是没谁了。
我暗自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