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师尊的情事三
傅浅知不防魔尊突然出声,讷讷地:“我……”
我早已察觉到他的偷窥,当下走了过去,微微眯起眼,量着他,道:“怎么,看了我的容貌,你好似还很期待?”
傅浅知的呼吸微沉,盯着我的眼睛,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我低笑一声,毫不避讳地走出了寒水池,将架子上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的发丝还在滴水,虽然可以用灵力烘干,可现在正好有个苦力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过来,服侍本尊。”我神情淡漠而高傲。
傅浅知眼神微闪,显然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他低下头,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微微发抖,他怎么可以被刚才的美色给迷昏了头脑?他再怎么美,他也是魔尊啊!他暗自警醒着自己。可他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一切听从那位魔尊的吩咐,尽管心中百般抵触,还是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朝着魔尊走了过去。
脚下的路分明只有几步,他却走得如同刀山一般。
我看他一脸抗拒和屈辱之色,明知他有所误解,却也不去解释,只是看好戏般地看着他跪在了我的面前,手指发颤地解着自己的衣衫,眼底满是恨意,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生起了一丝逗弄之心,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轻笑道:“要想咬人,在猎物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之前,就得把自己的獠牙给好好收起来。你来这里是当本尊的宠物的,懂吗?”
宠……宠物?
傅浅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光是这样一个词,就让他备受屈辱。
自己是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成是宠物。
何等的奇耻大辱!
可对面的人是赤炼老祖,修为高深得可怕,而自己不过一个刚刚筑基期的修士,毫无胜算。
傅浅知死死地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仿佛一步就要跨入深渊。
而我戏弄够了他,就随手丢过去一张锦帕,斜眼看向了他:“替本尊擦头发。”
啊?什么?
傅浅知睁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我的脸色却冷了下来:“连这点服侍都做不好吗?”
傅浅知涨红了脸,才发现自己误解了魔尊的意思,死里逃生的感觉如此美妙,他连忙过去帮我心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此刻,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能嗅到一缕古怪的馨香自魔尊的身上散发而出,借着朦胧的月色,他能看到魔尊的那张冷月清辉下的绝美的侧脸,他的心脏一阵紧缩,他的手指更是不心触碰到魔尊的头发。
那触感……简直要比傅家收藏的最珍贵的烟云纱还要好。
他幼时曾听烟云纱可攻可防,乃是他们傅家最珍贵的东西,向来只赐给傅家的嫡系子孙。傅浅知曾向往的伸出手想要碰触二哥的烟云纱,可还没碰到的时候,就被得半死。
“你这卑贱之人,怎配摸只有傅家嫡系才能碰到的烟云纱?”那些人边边嘲笑他。
傅浅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他不甘心!
“想报仇吗?”
傅浅知抬起头:“魔尊这是何意?”
“被人践踏,当成鼎炉送上来,分明你的灵根不差,却因为血脉非嫡系,就要被人玩弄,这样你不会觉得不甘心?”
魔尊的每一个字都戳在傅浅知的心头上,傅浅知眼里带起血丝。
他当然不甘心!
可傅浅知想起魔尊刚才的话,又很快地收敛了自己的獠牙:“能被傅家献给魔尊,乃是我的荣幸……”
我听到他着言不由衷的话,轻笑了一声,眼底满是愉悦:“很好,蠢货也有点长进。不过,未来的日子,你可得好好取悦本尊才行。”
取悦……
这暧昧又带着羞辱的话,却并没有让傅浅知心头再有那么大的抵触。
傅浅知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奇怪了,竟然觉得魔尊一颦一笑都那么勾人夺魄,自己真的是被美色迷了神智吗?
他盯着魔尊的脸,想起了他刚才所见的那满背的触目惊心的伤痕,心莫名地绞痛了起来:“魔尊,你背上的伤-------”
谁知,他的话音未落,魔尊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一只修长白皙,却触之冰冷的手蓦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截断了他未完的话。
“这不是你该问的。”我举高临下地看着,眼底犹如看一个死物那般看着少年,手上掐的越发用力,少年的脸已经发青,似乎快要窒息了,我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
“滚。”我叱道。
傅浅知连忙低下了头,心道果然是个魔头,喜怒无常。
迟早有一天,他要活着离开这里,让所有对不起他的人全都尝尝他今日之辱!
“关云峰……”
听到里面低声地痛吟声,傅浅知忍不住回头看了魔尊一眼。
月光清冷地洒在他的身上,照得他背影格外的单薄。长长的墨发就这样迤逦下来,披散在他肩膀四周,看着十分孤独无助。
那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修啊!
傅浅知差点沉迷,狠狠地垂下了头。
为什么一瞬间……会觉得他可怜?
三月之后,我从清欢宫走出,仅仅带着一名少年,往栖霞山下走去。
最近,修仙界中最声名显赫的门派-----天元宗的长老带着他们的弟子下山历练,刚好经过栖霞山,据,栖霞上下出了一头妖蟒,是头五级妖兽,灵智已开,且会人言,其性凶残无比,嗜杀成性,尤爱吃儿,实在罪不可赦。
这本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倒是对它的妖丹感兴趣,刚好我要制作归元丹,这是有伐筋洗髓的功效,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傅浅知,因为这子似有突破的迹象。别问为何对他好,不过是想收服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培养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而已。
栖霞山幅员辽阔,妖兽甚多,但百年之前的一位修仙大能路过此地,发现妖兽作恶,便设下了一道封印,平日妖兽是绝不可能闯破封印的。然而,那只妖蟒却不知为何破封印而出,竟然为祸山下村庄,劫掠儿,屠戮村民。
彼时,我穿着一袭红袍,戴着面具,站在半山腰,盯着妖蟒肆虐之地,刚好看见一长老和其弟子正奋力与其厮杀,他们身上法器宝物甚多,几乎使尽了浑身的法术,才将其困住。那长老修为还算高,在金丹后期,其弟子则是筑基中期,照理收服妖蟒不算难事,可不知为何,那妖蟒今日像是拼了命似的,连它的眼睛也变得赤红无比,扭动挣扎得异常激烈,在它身上的缚仙索都无法牢牢地禁锢它。
“魔尊,它------”少年傅浅知疑惑地扫了眼妖蟒,似有所觉。
“它将要渡劫。”我瞄了一眼天边黑沉沉地压来的雷云和呼啸的狂风,神色平静地。
“那-------”
“你想救它?”我倒背双手,凤眸里一片淡漠。
少年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轰隆轰隆!
几道悍雷落下砸在了妖蟒的身上,声势浩大,地动山摇,接连大雨裹挟着狂风磅礴而至。
长老见状变了脸色,拉着徒弟躲闪,这还只是初初的劫雷,威力不算大,但劫雷肯定不止这几道,通常妖兽历劫,只怕不下十道,最是危机重重,最后几道才是最恐怖的,威力也最骇人,一旦无法避过,恐怕便是身死道消的命运。
我和傅浅知远远地看着,并未算上去帮忙救助。
足足十道匹练粗的天雷劈下,声声震耳欲聋,大地为之震荡不已,附近烟尘滚滚,火星四起,继而又被磅礴大雨浇灭。
雷声过后,雨势渐收。
我想,那妖蟒定然是尸骨无存了吧?可惜了,那妖丹可是制造归元丹的好材料啊!
我信步走下了那妖蟒渡劫的地方,傅浅知紧随其后。
草丛中,一条灰白色的巨蟒趴伏着,一动也不动,浑身散发着焦糊味道,几乎被雷击得体无完肤,周遭的地面也是一片焦黑。但我却隐隐地察觉到它竟然还有一丝的气息。
它……一时未死?
但,它也渡劫失败了。
我向傅浅知示意,他点了点头,抬起了手掌,便要对它下手,此时正是取丹的好时机。
“等等。”我忽然。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底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莫非---------
我再看向了那妖蟒,发现它的双眸忽然张开,它那双凌厉的黑眸朝我望了过来,定定地与我对视着。
我下意识地出声阻止了傅浅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枚丹药,朝他蹲下身,伸出手喂入了它的口中,妖蟒没有任何动作,但那双眼眸让我没法忽视,也让我没法去管它。
我干脆将它整个抱了起来。
傅浅知愕然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
傅浅知如梦初醒,急忙和我一起扛着妖蟒,寻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生起了火堆。
我把妖蟒放到了山洞中央,手指轻弹,一道灵符闪现而出,我执着灵符,开始动用术法为他疗伤,莹莹白光亮起,它所受的最重的腹部的伤口渐渐愈合,我又从空间拿出了一枚丹药,喂进了它的口中。
这期间,它仍是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虽然治疗的过程中并不轻松,但它依旧安分老实,一点儿也没有挣扎。
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冰冷的躯体,它的鳞甲破损不堪,样子挺可怜的。
老实,我并没有想到,这次盛逍是以这副尊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差点把它的内丹都给挖了。
夜渐深,少年在我的身边熟睡,我却只是盘腿坐,意识开始混沌。
那条灰白色的妖蟒摇晃着,倏然地蹿至了我的身边,缓缓地从我的脚踝爬过,缠绕而上。
我低低地喝道:“别闹。”
妖蟒的舌尖舔上了我的脸颊,讨好地一下又一下。
湿漉漉的,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有些瘙痒起来。
我的脸倏然一沉,:“再胡来,我让你伤上加伤。”
妖蟒大概是知道我生气了,懒懒地松开了我,乖乖地蹿回了洞壁一边。
等到次日,我再次睁眼之时,妖蟒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有些诧异它惊人的恢复程度,也有些失落,不知道它是否还会回来。不过,我此次下山,也不光是寻找炼制归元丹的材料,而是要去参加天元宗的天元剑会。而这天元剑会又是天元宗选择优秀弟子的盛会。
天元宗之所以上百年长盛不衰,便是天元宗时常会注入新鲜的血液。通过天元剑会的选拔,一些出色的外门和内门的弟子会进入圣堂,那里是天元宗培养优秀人才的重要地方,也是天元宗弟子走向成功之路的康庄之地。
按照原,关云峰也是通过了天元宗的测试,才能进入天元宗的圣堂,最终成为了天元宗的宗主,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原主越清岚的帮忙,可惜,最终却是越清岚遭到了关云峰残酷的背叛和杀害。
我的复仇计划便是设法进入天元宗的圣堂,把那个卑劣的家伙拉下宗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