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师尊的情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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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无欢高深莫测地盯着我,脸上的笑意更浓:“老祖一路跟随这三人,想必也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吧?不如咱们合作,将其抓获并向他们逼问出那位魔修的洞府所在,我们一起取得那里面的无数灵草灵药,还有上品灵器,怎么样?”

    我淡淡一笑:“不怎么样。我不喜欢与人合作。”

    沈无欢被我拒绝,却也并无愠怒之色,而是好奇地盯着跟在我身后的少年傅浅知:“这位是-------?”

    我:“我新收的奴仆,也是我的炉鼎。”

    沈无欢眼底的兴味之色越发浓郁:“哦,你不是一向不喜收炉鼎的吗?也难怪,他长得的确俊美,资质也不错,你对他有兴趣也是理所当然-------”

    “沈无欢,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告辞。”我的语调越发冷沉。

    沈无欢的眼眸却是暗了几分,道:“只怕老祖您走不了了。”

    我眼眸中迸射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斜睨着他:“沈无欢,就凭你?”

    此刻,风刃越聚越多,速度越来越快。赫连瑜和齐蘅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更没料到我的身份竟然是万魔宗的宗主,一时又惊又骇,但是,容不得他们多想,眼前的情形太过危险,只能拼尽全力控制着法器试图将风刃给破坏掉,但却是被其绞碎数件法器,因为这种风刃不是实体,散还会重新恢复,而他们的法器却是实实的,用一件少一件,只得被迫无奈地退回了洞口,眼看那风刃便向洞内逼近。

    却见沈无欢微微一笑,寄出了自己的法宝,却是一把绿色的羽毛扇子,看样子很是华丽,但威力不,在我的面前掀起了数道飓风,强大的灵力飓风将周遭的两个修士扇飞了出去,而傅浅知修为算是我们之中最浅的,也被扇飞。

    “追月!去!”我手腕一抖,一道数十丈长的白绫自袖口飞出,瞬间将其脚踝缠住,生生地将其拉了回来。

    而沈无欢又祭出了一柄赤色如意,红光四溢,将整个地火洞映衬得更加刺眼,接着,他持着赤色如意,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对着我的头颅砸来,又挥舞着扇子,算两面夹攻。我冷笑着,手指迅速捏诀,一把长长的冰剑握在了我的手中,单手举起冰剑架住了他的赤色如意,另一只手掌对着他一拍,顿时,一股凛冽的寒意从他持扇的左手直接袭上了他的胸口。

    沈无欢面色一变,迅速地用自身的魔气化解袭上身体的寒霜,同时,后撤数步,再次挥舞扇子,搅动了洞内的那股逼人的热流,连同那些喷射的岩浆液一起朝我袭击而来。

    我不为所动,身体不动如山,冰剑在我手中舞得随心所欲,曼妙无比,且不慌不忙地挡住了沈无欢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并将那些岩浆液也反弹了出去。

    但见沈无欢忽然诡谲一笑,道:“老祖果然厉害,在下受教了。”

    我看他不坏好意的笑容,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迅速地带着刚缓过神的傅浅知跃上了冰剑,猛地掉头朝着洞内的反方向冲去。傅浅知还有些不解,询问道:“出了什么事,魔尊?”

    我将全身功法运行到了极致,一瞬间便移到了数丈开外,来不及解释太多,只了三个字:“火蜂兽!”

    傅浅知陡然明白了,原来那些风刃阵法里的刀刃已经进入到洞中数寸,很快就会绞到外围的火蜂兽,火蜂兽的厉害,我和他早就尝到过了,可不想再尝第二次。但纵然我的动作算是极快的了,可仍是慢了一步,那风刃终于触到了墙上的火蜂兽,并将其生生地绞成了碎末,流出大片的红色汁液,火蜂兽剧烈的疼痛之下,开始了疯狂的喷吐腐蚀红液,风刃绞碎的面积极大,触动的并不是之前那般只有一面墙壁的火蜂兽,而是整个石洞的火蜂兽,上面下面左右两侧,其红液的数量可是之前的数倍。

    我的速度很快,在火蜂兽吐出红液时,已经和傅浅知到了岩浆地火洞的入口,一咬牙硬撑了半秒,生受了十几道红液,防护罩差点破掉才算是离开了火蜂兽寄居的墙壁范围,但我仍丝毫不敢停留,忍着热焰冲进了一个岔道的洞子里。

    一冲进岩浆洞,扑面而来的便是比之前更大的热浪,洞中那岩浆已经翻滚出巨大的岩浆泡,已经到了极限,恐怕马上就要爆破开来,无论是此时冲过去,还是停留在原地都会被遭受道无数炽热的岩浆喷溅,这几万年的岩浆,恐怕就算是我这样的合体期强者的防护罩也无法抵挡,相比于那些红液,这些岩浆对于我的肉身的杀伤力要更加直接,此时的状况不容我犹豫,即使有防御罩,也有冰系法术傍身,但全身的皮肤肌肉已经达到了最高的温度,生死存于一线,返回原地好的结果也是重伤,而这个时候重伤,对于我来,无疑便于死亡划上了等号。

    此时此刻,只有咬紧牙堵上一把,拼自己的速度,拼岩浆爆破的时间,拼我一向不算太差的运气,我将身上剩余的元气全部注入到防御罩中,顿时周身的防雨罩涨大了半米,将傅浅知也笼罩而入,想了想,又祭出了身上所有的元神法宝,冰系法器,直至整个身体如箭一般绕过岩浆池冲向对面,时间也不过眨眼之间。

    而那个贴着岩浆池快要爆开的岩浆泡,却是一鼔一涨向外鼓动着,随时都可能爆开,与之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的猛地屏住呼吸,心跳几乎停止,无法想象若这东西迎面爆开所要承受的巨大冲击波,单是那个热度就足以将我彻底消亡。

    若不是我身上的那件衣服也是件极品法器,恐怕此时也早就焦黄一片了,就在冲过那水泡的一刻,我不由的心下一松,就在马上要冲入对面时,突然后面的岩浆泡猛地一鼔,发出一连串的滚烫水泡声,接着耳内便听到一声巨大的“嘭”的声响,在这时,我什么也来不及做,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压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面,因为那里有一处石缝刚够一个人进去,而在石岩缝之内则有一处与地火完全不同的温泉,可以熄灭火焰的烧灼感。

    只是在我关键时刻爆发了速度,却还是终究只差一线,随着那震耳欲聋的爆声响起,就如同什么东西爆炸一样,我感觉到全身的防护罩像是被只无形的手捏爆,巨大的火焰将我包裹,几乎到了窒息的地步,一切都在那一瞬间慢的出奇,我唯一做的便是将自己的法器冰剑挡在了眼前,防止双目和脸颊被热浪灼瞎和灼烂,即使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仍然没有放慢速度,那处石缝就在眼前,不由咬牙低吼一声便冲了进去。

    我此时已经无心去管跟在我身后的傅浅知的境况如何,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后背的肉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虽然疼得冷汗直冒,但是好在骨头没有太大损伤,合体期修士的肉身早已脱去了凡胎,即使失去全部的皮肉也可以自行恢复,若是有上好的药膏生出肌肤不过是一二个时辰的事情,只是要受些皮肉之苦。

    这种皮肉之苦在我冲进了滚热的温泉则更甚,好在有这样的一个温泉在,身上伤口处附着的一些火星和残余岩浆被水直接浇熄,虽然疼痛感更甚,但是伤口处被岩浆的伤害却没有再加深,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这次实在凶险,不过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我身上的这件绡衣可算是极品的法宝,由修仙界最富盛名的织衣局用五色蚕丝织成,耗时半年,价值抵得上一千上品灵石,但现在因为帮我抵挡了不少的岩浆,却是被烫焦了数十处,残破的厉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无法在自行修复了。我心疼无比,还是咬牙将其连皮带骨地扯下,丢至水中,只着了件白色的亵衣和亵裤,虽然已经没什么危险,但是我却不敢在这滚烫的水里多待片刻,一边顺着泉水深处行进,一边取了空间里的灵酒吞了数口,这灵酒虽然口感微烈,但是恢复我灵力的速度不遑多让。

    我缓过一口气,回头再去寻找傅浅知,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估计他的修为甚浅,只怕已经遭遇不测了,不由得十分遗憾,好不容易收了个还算听话的奴仆,却终究与他无缘。

    我叹息着,让全身再度亮起了微微的防护罩,我的脸色也慢慢地缓和,就算这里是处温泉,水温也比不过那岩浆的温度,但是开水里煮青蛙的滋味也不好受,尤其身上还有伤口,也顾不得后背肉被烤熟的剧痛,匆忙取了空间里的自制膏药涂到了后背的伤口处和肩膀,及其它脆弱的伤口后,一瓶膏药几乎已经所剩无几了,痛意这才减轻了些。

    我又想起了那条白蛇,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完好如初,这家伙自进了这地火洞便莫名的安静如鸡,让人不知道它的状况如何。正在担心它的境遇时,它竟然晃悠悠地钻出了我的亵衣领口,那猩红的舌头舔了下我的脸颊,看它那副悠闲悠哉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还真是命好,不但没死,还一副享受的样子,它可不知道我可是遭受了大罪了。

    我恢复了体力之后,这才开始慢慢地观察起这处温泉来,猜测这温泉底下一定有庞大的水源,否则又怎么可能在岩浆周边一直存在而没有被烧干。

    温泉之下是黑暗的地下泉水,因为连着火山口,所以水温能够烫死鱼,我慢慢地往下潜去,但是似乎泉水永无尽头一般,一直没有沉到底,幽暗的水中仿佛沉闷的世界,无天无地,只有无穷无际的水。

    重伤过后,即使涂抹了自制的上品的膏药,我的体力透支太严重,虽然已经脱离凡胎,但身体却不是可以无止境的使用,仍然免不了受伤,只不过是比凡躯要强韧衰老得缓慢而已。所以,没过多久,我便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而我的意识朦胧之际,我只隐约看见那条白蛇的体型有了变化,变成了一个淡淡的人影,他将我从水中抱了起来,一片白光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形成了一副奇异的光膜,将我和他笼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