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二十二
我和盛逍对视了一眼,接着,盛逍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盛逍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然后又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去看了看,原来是盛逍的那个黑超保镖凌霄发来的,是夏菲菲的学校出了事,有人在夏菲菲的面前自杀了,而且,夏菲菲似乎有危险,有东西想要对他不利。我蹙起了眉头,:“看来,我们的悠闲假期结束了,我得回去省城了。”
盛逍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于是,我们在次日便最早一班客机回城了。因为我担心夏菲菲,所以第一时间给她了电话:“菲菲,你还好吗?要不,你到我家跟我住一块儿?”
“没事啦,陈哥,凌霄会保护我的。不过,陈哥,我这儿有串奇怪的钥匙,是刘晓峰,就是那个自杀的学长留给我的钥匙,起初,我还以为是他家的钥匙,结果不是,我本来还想交给警察的,但凌霄,这可能是一些关键的线索,他想让我先保存着,等你们回来再。”
我心中一动:“什么样的钥匙?你拿给我看看。”
“好的,我马上过来。”夏菲菲。
与此同时,在省城的殡仪馆里,一群警察神情哀戚地静默在一具棺材前,而旁边的死者家属则哭天抢地,几乎晕厥过去。
“节哀。”一个身形高挑,相貌出众的男子在三五个保镖的簇拥下,走向了死者家属,目光里也带着沉痛和悲悯,“嫂子,表哥是殉职的,上面一定会为表哥发下一定的抚恤金,另外,我也会好好地照顾你们的。”
死者家属是个年轻女子,面容憔悴,泪水盈盈地拉住了那男子,泣不成声地:“天弈啊,我……海涛一直都是好警察,他……他怎么去得这么突然的……”
闻天弈心知有异,看了那些警察一眼,把他的嫂子拉到了角落处,低低地询问道:“嫂子,你是海涛哥的死有蹊跷?”
年轻女子姓卓,名叫美兰,她跟他的丈夫欧海涛感情一直都很好,而欧海涛的身体也很强壮,很少生病,这次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暴病而亡,换了谁都会想不开。但闻天弈却感觉桌美兰似乎知道了什么内情。
“其实,海涛,我觉得是他们……算了,就当海涛因公殉职吧。”卓美兰。
闻天弈越发觉得事情古怪,按住了卓美兰的瘦弱的肩膀,劝道:“嫂子,表哥也是咱们闻家的人,我不想他死得不明不白,作为闻家的下任家主,我觉得我必要过问。”
卓美兰迟疑了一下,才:“其实,海涛他……他最近一直调查一个案子,但他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一般不会在家里谈论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会去问,不过,那天,他死之前那天,他匆匆回家,让我把他放在书桌上的一个档案袋找出来给他,我在拿给他的时候,有份文件掉了出来,我不心瞥了上面一眼,看到那份文件上有个图案,很古怪的……”
闻天弈心中一动,问道:“什么样的图案?你能给我听听?”
卓美兰想了想,:“我画给你看。”
此刻她早已收住了悲声,找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要了张纸巾和笔,根据自己的记忆草草地画了个图形,然后递给了闻天弈,:“就是这个。”
闻天弈拿起了那张纸巾,仔细地观看着那个图案,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另一方面,夏菲菲赶到了我家,把那位自杀的学长临死前交给她的那把钥匙拿出来,顺着茶几推到我和盛逍的面前,:“我试过了,不是他家里的任何一道门锁的钥匙,也不是他在学校里的储物柜的钥匙。”
我拿起了那把钥匙,仔细地将钥匙的两面翻看了下,:“这上面有编号,看这样子,应该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银行。”
“应该是深大银行。我看见这个编号,我曾经也租用过这家银行的保险柜。”盛逍。
“哦。”我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
“你不好奇?”盛逍问。
“我干嘛好奇?你肯定是有重要的资料或者物件要保存吧。挺正常啊。”我。
“嗯,是挺重要的物件。”盛逍笑了笑,忽然站起了身,:“走吧。”
我一愣:“去哪儿?”
盛逍:“去银行。解开你和我心中的谜团。”
这日是周末,银行的人不多,寥寥无几,银行客户经理显然是认识盛逍的,立马上前迎接,微笑着问:“盛先生想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想去保险库。”盛逍。
客户经理愣了一下,就带着我和盛逍穿过一道安检门,乘坐电梯来到地下的保险库。
一路上,我都在仔细观察着,电梯开,两名配枪的保安站在保险库门前,保险库门是铁闸门,客户经理用身份卡激活了密码锁,输入六位密码,带着我们进入,同时,介绍道:“我们这里刚刚更换了最新型的安全锁,每时会自动更新密码,就算是我,也只有在带你们下来之前,才能从安全系统里提取最新的密码。”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保险库,的确是安保措施严密,光是摄像头都有数十个,而整个保险库大约有二百多坪,放置的保险箱大概有五百多个。“贵行的保险库能被人潜入进来吗?”我随口问道。
客户经理古怪地扫了我一眼,道:“先生,这怎么可能?咱们的保险库是最新型的LX72安全锁,需要指纹和视网膜双重认证,从电梯间到大门口,都安置了摄像头、警报器,任何烟雾和爆炸都可能触发报警器,还有从隔间到保险柜大门的通道也有激光报警器。”
我淡淡地点头,:“很好,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
“二位先生,你们是要租用保险箱吗?需要缴纳一定的租金。”客户经理。
“不。我是来开这把钥匙的保险箱的。我要取些东西。”盛逍。
客户经理:“好,请您随我来办手续。”
趁着盛逍和客户经理去办手续的时候,我用神识扫了一遍这里,发现这里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在最里面,存放有很多种类的货币,其中包含有那些发达国家的货币,最多的是美金了。另一部分就是黄金和珠宝玉器之类,还有一些汇票。
不过,这个保险库主营保险业务的,放置货币的区域还占不到其中的十分之一,其他位置都是一排排保险柜,有大有,不过并不是金色的,而是银白色的。
这上面都有编号和锁眼,而那些保险柜上的编号应该是对应着钥匙的编号吧。
我猜想。
不多时,盛逍就和客户经理返回了保险库,用那把钥匙和客户经理一起开了其中的一个保险箱,我们拿出了保险箱里的东西,却是一愣,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记本,记的也都是零零碎碎的生活事。而客户经理觉得自己不方便留在这里探客户的隐私,默默地退出了保险库。
我和盛逍大致翻看了一遍,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只是在日记的末尾提到了一艘船,就是阿尔忒弥斯号游轮,让我有点在意。他在日记中他梦见自己上了一艘名叫阿尔忒弥斯好的船,在里面和一些人待了几天,那些人在船里都死掉了,把他吓醒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内容了,然后在我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日记本的厚厚的封皮里似乎有一点硬物,我和盛逍对视了一眼,把日记本的封皮拆开,却发现里面夹着的是一张折叠成幸运星的彩色折纸。
我心翼翼地拆开那张折纸,只见上面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上面还有一些符文。
就在这时,盛逍的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这回发来的是闻天弈,他先是发了跟我们目前所见的图案一模一样的图案,然后才又发了条信息:“是不是有点眼熟?”
“怎么了?”盛逍问。
“我那位做警察的表哥忽然死了,死前正在办一个案子,据和这个图案有关。”闻天弈。
“是千灵祭文。”我。
所谓祭文,其实就是一种通用的契约,而千灵祭文则是失传很久的一种古代祭祀文字,相传这种祭文是一种相当恶毒的邪术,能通过献祭活牲召魔,而活牲必须是死于非命,死前怨气冲天,普通的动物祭品很难满足这种要求,所以最好是人。而千灵祭顾名思义,就是召集一千个怨灵唤醒一头凶兽魔物,与其签订契约,以达到召唤者的需求。
接着,闻天弈把电话了过来,他:“最近,省城,海城,J县三地都发生过离奇的人员猝死或者自杀事件,尤以省城和海城发生的事件相隔时间最近,也最为集中。我查过了,受害者临死之前都去过同一个地方--------”
“省城新开的那家枫叶茶馆。”
“枫叶茶馆?”
“是个外地来的男人开的。有人那家茶馆老板会算命,很有本事。对了,他还会招魂。”
“什么?招魂?”我诧异地,“别是什么骗子吧?”
“若是骗子倒还罢了,”闻天弈,“我担心的是,他可能跟多起人命案有关。我表哥也是查到他那儿就线索断了,人也忽然暴病而亡了。”
“看来……”我,“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位茶馆老板了。”
盛逍送我回公寓的时候,我刚下车就顿住了脚步,因为,我看见公寓前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三少爷,老爷想见见你。”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男子走下车,对我身后的盛逍道。
“不见。”盛逍扭头就走。
“逍。”一个略显苍老和低沉的男子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那声音里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盛逍蹙眉,拉着我转身,盯着从车子里走出来的男子,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我悄悄地量着那男子,见他的长相跟盛逍依稀有些相似,但身形已经不算硬朗了,头发也染上了银霜,他的右腿似乎受了伤,拄着一根拐杖,身材也同样是高大的,只是有些佝偻罢了,气场和威严却仍在,让人无端地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叔叔。”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我知道这人就是盛逍的父亲。
这位盛总目光沉沉地朝我望过来,那眼神锐利如刀。
我却也不害怕,淡淡地,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着。
盛总又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道:“你真的要我请你回去?”
盛逍面无表情地:“就算盛恺进去了,你不是还有个儿子盛威吗?”
盛总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就是为了他才不肯回去的?”他虽然没有看我,但他语气里的冷凝和不悦却已经充分地流露了出来。
盛逍握紧了我的手,:“对。如果你胆敢对他不利,我会不惜倾尽全力地跟你们盛家对抗。”
盛总狠狠地一拄拐杖,怒斥道:“放肆!他是个男人,你养着他,我没有意见,但你现在已经玩够了吧?跟我回家去。”
“没必要。你们根本不算承认他,不是吗?”盛逍冷笑。
盛总道:“难道你还准备让他进盛家的门?”
盛逍:“他是我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爱人。就算你们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认定了就行。”
“臭子!”盛总脸色一沉,狠狠地一拄拐杖,也不看我,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一个戏子而已,还是个不能生的。”
“盛先生,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我很喜欢逍,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我回握住盛逍的手,眸子深深地望进了盛逍的眼底,坚毅果决地。
曾经,我放弃过逍,害我和他分离并彼此错过了一生,虽然这里不是我的现实世界,只是个任务世界,但我却不愿意再与逍分离和错过了。
逍亦回头与我对视着,眼里溢满了无限的柔情。
盛总的脸色阴沉,把目光转向我:“要是你为了逍好,你就该知道,缠着他并非是一件好事。”
我轻笑了一声,道:“盛总若是想对付我,不妨放马过来。我并不会有任何的畏惧的。”
盛总始终死死地盯着我,最后,他沉声吐出了一句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语毕,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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