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她写到: 我再也没见过比他的少年气,……
李劭忱等她上楼后才出发, 才接了助理的电话。
“经理,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李劭忱:“你先和林越文联系吧,关于具体的条款, 等我回来再和她细。”
助理问:“要不我去谈吧,你的时间已经安排满了。”
李劭忱挠挠眉心, 笑起来:“这事不用你操心。”
冯豫年回家后,又联系文晴, 文晴在一家婚庆公司做经理,主管旗下婚纱摄影业务。每年因为业绩的原因,疲于奔命。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 她刚开完会, 职业的局限性, 导致她已经没有什么升职空间了。
“年年?我今天下班和你细那个策划的事。”
冯豫年翻着策划, 问:“我先做准备工作, 这本来就是叶潮接的,我一个人肯定拿不下来,要是咱两实在不行, 就让他分包出去吧。”
文晴笑:“那不行, 到手的肉可不能让它飞了。”
“我没做过这种商业性的东西,不太懂。等晚上咱们慢慢。”
文晴也没接触过,但是这种项目难拿是肯定的。尤其是要和对方的设计师逐一配合, 非常难做,但是也非常提升商业价值。
她听的很心动。
冯豫年见她不话, 又:“这个不着急,你先上班吧。”
文晴和她抱怨:“我其实早想辞职了,每天被盯着业绩,为了达标, 我真是比销售都头大。先不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再。”
晚上文晴定了一家粤菜馆,是请她喝汤。文晴一头短发看着格外干练,见冯豫年的长发有些毛躁,但是看起来特别知性,羡慕:“你这个状态,看起来特别好,可真是怎么都羡慕不来。”
冯豫年苦笑:“我有什么可羡慕的,全靠人接济。这不正着急赚钱呢。”
文晴和她七七八八聊了一通,闺蜜之间无话不谈,包括她的男朋友。中途文晴去了洗手间,她回头看了眼,无意间看到了温玉和陈璨,旁边还坐了一位女士。
远远的一瞥,她也没在意,只看到温玉一身红色裙子,陈璨坐在她对面,两人好像聊得挺开心的。
低头就看到李劭忱发微信问:「吃晚饭了吗?」
她故意使坏,给李劭忱回微信:「正和你妈妈在一个餐厅。」
李劭忱像没看到似的,继续问:「你们吃的什么?」
她挑眉,「粤菜。」
李劭忱:「哦,那应该是真的,是她喜欢的菜。」
她搞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就没回复。
文晴回来后,气赳赳的:“这工作真的没法干了。为了抢单子快破脑子了。我收尾一下,你把策划书给我,让我研究一下新工作。”
冯豫年求之不得。
等她们买单的时候,看到温玉和陈璨还在一起。
她早知道陈璨喜欢李劭忱,从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要不然当时也不会那么刻薄的冒犯她。
出了门她就没时间理会这两人了。
文晴是个话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婚庆公司的工作已经让她头疼欲裂。
虽然冯豫年这根橄榄枝并不可靠,但能让她得以喘息,她就丝毫都不犹豫就提了辞职。
转头就和冯豫年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新的工作。
这次的展季是国内设计师的一个专场,是国际杂志和国内行业排名第一的《zrea》杂志联合举办的。她们首先是要约见参展的主设计师,沟通每一位设计师的理念,然后才能配合做花艺展览。包括前期的宣传等等。
很琐碎而且也很难办,尤其她们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幸亏叶潮给配了个中间人。
她们两的分工很明确,沟通的部分由文晴负责,花卉部分由冯豫年负责。
第三天下午,她刚买好去昆明的机票,李劭忱的电话来的不巧,“明天早上有时间的话,我约了林越文。”
冯豫年正在收拾行李,皱眉:“我明天要去云南。”
李劭忱沉默了几秒,问:“去研究花卉吗?”
冯豫年尽管朋友不多,但是还是不习惯和他这么聊天。
”你不忙了吗?我看你们今年的股票可是一路绿。”
隐隐听到那边的笑声。
冯豫年也觉得自己幼稚了,那么大的重工集团,下属就有十几家子公司。传统的基建制造企业,做的是最不显眼的基建、制造的工作。
一个民族的基础工业。
这样一想,又觉得他的魄力等闲人不能比,从一个行业骤然退身,转身投入另一个行业。尽管是他姑姑领着他,但李董的身影还是在财经新闻中时不时能看到的,财经点评对他多有赞誉。
等他不笑了,冯豫年也不知道该什么。
“能不能请我上去坐坐。”
冯豫年下意识看了眼窗外,二十几层根本就看不到马路上,她没好气:“你上来吧。”
他是刚出差回来,母亲催了他几次,没想到姑姑听温玉回来了,和他电话:“你忙你的吧,我和你妈妈很久没见了,我们聊聊。”
姑姑和妈妈早有嫌隙,既然母亲没多,他只当做不知道。
冯豫年开了门,没想到李劭忱一身正装,他外套在车里,白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开着,袖子挽在手肘处,身姿挺拔,看着非常落拓潇洒。
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浑身不出的味道。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时候,热烈蓬勃,浑身朝气了。带着成熟男人不出的隐和欲。
她侧身让开,李劭忱的目光笼罩着她,但又并不显得直勾勾的看她。冯豫年转身往回走,他跟在身后。
沙发上放着冯豫年的衣服,他坐在旁边,冯豫年正在整理书,在要不要招待他还是简单聊几句之间犹豫。
静悄悄了片刻,他自己先问:“还恨我呢?这么大气性?”
冯豫年警告的看他一眼,不准他提从前。
李劭忱笑起来,撸了把干净利落的短发,问:“你生气的时候比假笑的时候好看。”
冯豫年暴躁:“你究竟有什么事?”
李劭忱风轻云淡的:“就是路过,顺道上来看看。”
冯豫年才不信他的鬼话,问:“林越文,现在全职在家吗?”
李劭忱:“她情况有些特殊,明天见了面再谈吧。”
冯豫年一听,当真不理会她了,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收拾箱子里的书。
李劭忱看着她头发随意的揽起来,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是不上来她哪里变了。
他现在拿她毫无办法,男女之间,需要情愿,才能有来有往。
他和她之间,他已经寻不到第二次处心积虑的机会了。
助理给他发消息,他借故问:“能不能用一下你的电脑?”
冯豫年其实是个很好话的人,起身回卧室拿了笔记本出来递给他。
他登陆邮箱的时候,看到她邮箱里有很多邮件,全是来自一个名字叫编辑纤云的发件人。
他无意点开一封,对方只催:月底了,稿子该交了。
他不动声色看了眼收件人的域名。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去收自己的邮件了。
等处理完,冯豫年的书已经整出来了。
她不热情也不冷淡,李劭忱开玩笑问:“和我妈聊什么了?”
冯豫年听的笑起来,言不由衷的:“我能和她聊什么,外交风云?政治生涯?”
李劭忱见她不想谈起,电话又已经开始催他,他这才起身:“我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你。我就先走了。”
冯豫年最后也不明白,他来一趟图什么。
刚上车,温玉的电话就来了,问:“赵你早就走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在路上。”
温玉静了几秒,又:“我在家里等你。”
李劭忱看了眼后视镜,轻声的叹气:“我知道了。”
温玉的职业生涯到目前为止,没有再升上去。她早些年在外交部工作,后来外派,去了国外,做了大使官邸经理,这个职位的前身叫做外交大使秘书。
温玉在这个职位工作了十三年。
她是新回忆社区出身,父亲是有名的大学教授,母亲是儿科大夫,自家教严格,导致她为人十分傲气。
李劭忱到她住的家里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她等着他吃晚餐,标准的西餐,可惜他不太喜欢。
只是尝了几口,母子都有良好的餐桌礼仪,饭桌上谁也不话。
等他闲闲的坐着,看着对面母亲吃东西,温玉先没忍住,:“你如今的发展,也没比在外交部好到哪里去。”
李劭忱听的失笑,问:“那您觉得,我上哪里发展才比较好?”
温玉给他规划的道路远不是这样的,一个前身老旧的基础工业集团,就仿佛是一架庞大臃肿的机器,一个民族的工业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李劭忱在集团负责是下属分公司的工厂,在她看来,远不如在他的专业专注的朝一个方向走。将来未必不会做驻外的外交大使。
李劭忱太了解她了,淡淡看她一眼,问:”您这次回来呆多久?”
温玉听着这话有些不顺耳,:“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李劭忱也不问姑姑找她什么事。
温玉吃好后,放下刀叉,:“你年纪也不了,是不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您今天叫我来,就为这事?”
“我看看我儿子,就非要为点什么吗?”,她有些来气的。
李劭忱不想和她发生口角,就:“这事我不着急,您也别瞎着急。”
每一个妈妈都有一颗爱惨了子女的心,恨不得替他把这一生,活的明明白白。
“你总要接触不同的人,才能知道你适合什么样的人?”
李劭忱问她:“您找到适合您的人了吗?”
温玉的脸色立刻寡了,看着他不话。
她生气了就会这样冷冷的看着人不话。
李劭忱不想和她闹的像乌鸡眼似的,起身:“行了,我今天刚出差回来,明天一早还要开会,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温玉在背后:“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冯豫年是不是?”
李劭忱豁然回头,看着她坐在那里,仪容端庄,看起来优雅知性。可惜,她丝毫没有同理心,这样高知的一个女性,在教育问题上,做得一塌糊涂,竟然野蛮到丝毫不讲道理。
他淡淡:“我觉得关于她的事,我们在几年前已经达成共识了。”
那年,他最后还是知道温玉去冯豫年学校闹了,冯豫年没有读博,是被她害得。
他当时因为找不到冯豫年,求到姑姑那里,才知道人早走了。
他第一次,开着车,载着温玉,在路上疯狂开,像寻死一样,温玉当时吓疯了。
他不要命似的加班工作,就是为了给两个人争取一个将来,可是被母亲毫不在意,就给毁了。
正是年底入冬,他感冒了一场,他厌弃自己的无能,结果拖到最后,竟然大病了一场。
最后惊动了老爷子,他特意从疗养院回来,家里闹的不成样子。姑姑最后和他详谈了一次。
他考虑再三,从外交部辞职,跟着姑姑进了公司。
温玉见他冷着脸,:“你到现在还是怪我,是不是?”
“我不该怪你吗?”他脸色依旧冷着。
她好好的人生,被你毁的七零八落。
温玉决然的:“我过了,我有我的理由。”
李劭忱:“那是你的事情。我先走了。”
等门关上,温玉才泄气,闭着眼一言不发。到最后也机会没有和他提林茹的女儿。
她挺喜欢陈璨的。
李劭忱看完助理发给他的工作报告后,又想起冯豫年邮箱里那个编辑芊云,他在社交媒体上搜索到半夜,才发现是一家杂志的编辑。
他把那个编辑互相关联的疑似账号翻了个遍,终于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冯豫年的社交账号。
属于她的,不为人知的写作专栏,笔名,梁园。
梁园虽好,非是吾乡。
她本来姓梁,应该叫梁豫年。
他翻了一遍,她将近十年的文字。
最开始的一篇《径满园》写尽了她的年少的窘迫。
我的乡愁无处安放,从北京到吴城两千公里,流落两处,散落在沿途的麦田和群山里……
看的他只觉得刺痛。十几岁的冯豫年,见人就爱笑的冯豫年,无家可回。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她睡醒,李劭忱已经到门口了,离他的早八点,还有两个时。
冯豫年睡眼惺忪的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李劭忱,暴躁的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李劭忱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很久都不见她这幅样子了,有些久违的感怀。
冯豫年抱怨:“你就算是我前男友,但是也不能六点叫醒我,我八点肯定不会迟到!”
李劭忱诚恳道歉:“我中午要去临市开会,先和你林越文的情况。”
冯豫年拢了拢头发,忍了忍,最后才恨声恨气:“你等等,我去洗把脸。”
等她再出来,换了件长袖的连衣裙,简约又不失优雅。
李劭忱不吝啬的夸赞:“很漂亮。”
冯豫年并不接他的话,坏脾气的:“收起你的贼心吧,花花世界这么精彩,我可不会想不开。”
李劭忱深深的看她一眼,没有话。
他穿了件黑衬衫,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肩膀微微驼着,看起来有点瘦。
冯豫年心里骂了句脏话。
林越文和当年校园恋的男友结婚后,老公外派,她一个人在国内生了孩子,丈夫不忠,她全职在家已经两年,孩现在太。她今年一直在做准备,为离婚作准备。
她当年担任过学校党支部的助理秘书,个人能力非常强。最重要的是,李劭忱想让她护着一些冯豫年。
林越文全职后,和丈夫闹的并不好,丈夫家里从政,她娘家是做生意的,她想出来工作,家里并不同意。太过强大的家族,有时候个人的意志作用并不大。
李劭忱出资,做她的投资人,她个人创业由李劭忱买单。
条件是林越文必须带着冯豫年和文晴。
三个人见面,谈得很顺利。林越文和李劭忱关于详细的条款早已经协商过了。其实这个饭局就是走个过程,主要是给冯豫年介绍林越文。
冯豫年是在和李劭忱谈恋爱的时候认识的林越文,那时候的林越文已经毕业留校,她当时陪李劭忱在院办取文件。今天再见,林越文和那时候变了很多,但是气质没变,还是那个话条理清晰,干脆利落的师姐。
李劭忱坐在旁边的话很少,大多是林越文在,她对冯豫年印象很深,因为那时候李劭忱在学院已经很有名了,他的外语非常强,专业成绩全级第一,当时经常被老师抓壮丁干活。
有一次,她和几个学生一起为院里的老师整理过稿件。
最后老师请几个学生吃饭,他背着背包拒绝:“我就不去了,我约了我女朋友吃午饭。”
当时那个老师开玩笑问:“咱们学校哪个女孩子这么厉害,把你拿下了?”
他当时笑的很开心,:“不是咱们学校的,她在农业大学。”
自那以后就传开了,他女朋友是农业大学的。
后来有幸见过一次冯豫年,李劭忱处处陪心,处处照顾她。当真应了那句话,爱情是心甘情愿的肝脑涂地。
李劭忱此刻想的却是冯豫年写的那句:关于恋爱,她们都喜欢向世界展示,可是我更喜欢秘密。我就像一只被灯火吸引的蚊子,被加热到了燃烧点。
分手后,她在一篇很短的随笔里写:用一点幽默和宽容,再加一点想象力,去回忆两个人的事,可能比恋爱本身更浪漫。
关于他们之间的恋爱,她同样也是开心的。这是他找到的证据。
她爱过他的证据。
这比任何事都让他感动。
冯豫年并不知道,她当初到期交不出约稿,只能拿自己的恋爱经历做题材。此时被李劭忱抓到了现行。
她是个并不擅长表达的人。
林越文看了策划书和她交换了意见,等谈完了工作。开始聊起从前笑:“很长时间没见你们了。”
冯豫年笑笑没接话,也没解释。
林越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事实上她后来遇见李劭忱都觉得惊讶,他竟然在企业里。
又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冯豫年古怪的看了眼李劭忱,李劭忱只:“这个月我没时间,等八月的时候,我给你们庆功。”
林越文听的笑起来:“这都没开始,你庆什么。”
他笑着,也不解释。
和林越文见面只有一个感觉,物是人非。
几年前的那个干练的姐姐,过的也不尽如意。不止她一个人落魄,大家看起来都不开心。当然,李劭忱除外。
八月月底是陈璨的生日,她现在自己的工作室已经初具规模,她自己是一个时尚穿搭美妆博主,有自己的粉丝群体,有源源不断的合作,总之过的非常滋润。
她为了热闹,特意借了李殊逸的别墅,把生日趴定在那里,工作室里的人装扮了一个星期。她逐一的拟定了名单,大院里那帮朋友全都请,连同张弛都接到了她的电话。
李劭忱倒是接到了电话,但是人没去。
在她去云南的第三天,他也出发了,出差结束后,就住在上次的洱海边上等着她。冯豫年此刻人还在葡萄地,葡萄已经成熟,岩召和刀杰雇人正在采摘,见她回来都惊喜问:“你是不是又调回来了?”
冯豫年解释:“没有,我回来到隔壁花卉市场看看。”
在镇上呆了两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花农种植受限,毕竟品种有限。她对几百种花卉了然于心,但是对花农了解的不多。
第三天一早,李劭忱电话来:“我在大理,你过来,我有个人介绍给你。”
她时间有限,也不矫情,当天坐车就去了大理。
他住在洱海边上,应该是酒店不对外开放的vip套房,从卧室推开门的露台就连着洱海,她站在露台上回头看着李劭忱,问:“你要介绍谁给我认识?”
李劭忱合上电脑:“先吃晚饭吧。”
冯豫年警惕的问:“你不会骗我吧?”
李劭忱不轻不重的看她一眼。
住在这里冯豫年穷的心安理得。
他有很多烧钱的爱好,喜欢收集手表,从前的房间的陈列柜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手表,价值不可估计,她也就不矫情。
晚饭是米其林标餐,没什么噱头。
饭桌上她单纯是闲的无聊,问:“你们公司招人吗?实在不行,我上你们公司上班吧。”
没想到李劭忱果断拒绝:“不行。”
冯豫年找茬问:“怎么?我配不上你们公司吗?”
李劭忱老神在在的吃了口饭才:“你要是诚心的,我办公室给你单独设个座。工资随你开。”
冯豫年的又郁闷又想笑。
像老朋友一样和他:“我现在心态特别好,你你们这帮权贵子弟,我有便宜不占简直矫情。至于情爱大可放下,跟着顺风车发财,才是我的终生目标。”
李劭忱面无表情的:“你要坐顺风车发财,有条通天大道,和我结婚,不光能驾驭我,还能驾驭我的钱。”
冯豫年见他贼心不死,呵呵笑了一声,不再惹他了。
喜欢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会对他格外宽容,即便自己都不自知。
李劭忱见她乖觉了,才撇了她一眼。
她在《爱过某个人》里写:从他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比他的那张满是少年气的脸,更好看的人,再也没有清起来恨不得在我眼前翻跟斗讨好我的少年……
她的内心细腻到,让人只觉得心里几近潮湿。
晚饭后李劭忱开了笔记本,视她不存在一样,开起了视频会议。
她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景色,氤氲的雾气,在灯光摇曳,洱海真的很漂亮。她忘了他在开会,回头问了句:“你,晚上会不会有人绕过露台进来啊?”
电脑里的声音瞬间都静悄悄的。
李劭忱没听到她了什么,扭头问她:“你什么?”
冯豫年将中指放在嘴唇上,警惕的不肯再了。
李劭忱:“马上结束了。”
电脑对面八九个人,有点意外的看着这边的李劭忱。
李劭忱见她出去了,才转头看着电脑里的同事,才微微笑:“继续吧。”
等他开完会,冯豫年坐在露台边上,听见他出来,问:“你不会让我晚上和你睡一个房间吧?”
李劭忱不话。
她自顾自:“关键你现在不年轻了,我昨天碰见两个弟弟,那才叫好看。”
“你不是,在你眼里没有比我更好看的少年吗?”
冯豫年听的僵住,扭头激动的问:“我什么时候过?”
李劭忱也不争辩,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扭头回去了。
冯豫年追进去问:“我晚上到底住哪里?”
晚上,她住在这一间,李劭忱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