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宝物?
宫女把他们带到一个阁楼,这里灯火阑珊,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到楼下有个池塘。
“这里是种植荷花的池塘,公子可别不心掉了进去。”宫女走到池塘旁边动作示意,提醒道。
“多谢提醒。”
晦暗的光线下一切都看不太真切,洛余和金福跟着走到宫女的身旁,看着池塘,他再好的视力此时也只能看到冰层微微的反光。
“回去的路你们也知道了,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
“多谢。”
金福跟宫女道谢后,她便低着头离开了。
而一路跟着过来的君忻怡见状,连忙让白雪跟着自己藏在一个拐角。
等宫女离开后,她才出来。
然后她看到洛余带着金福往阁楼上走去。
君忻怡心想,洛余应该是一时间无法适应宫宴的氛围,想出来透透气。
她看着洛余在夜晚中有些看不清楚的容颜,莫名觉得他此时有点悲伤。
他可能也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生母。
君忻怡觉得自己才是最懂洛余的那一个人,如果她是洛余的姐姐,她一定不会让洛余感觉到悲伤难过,她会好好对他。
不,不是姐姐才最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君忻怡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而刚刚上了阁楼的金福看了一眼洛余,洛余面无表情。
他站在栏杆旁边,眼神淡漠地看着下面的池塘。
金福站在他身后,视线转向君忻怡站着的地方。
他们早就知道君忻怡跟了上来。
金福能确定君忻怡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但是对于她这种跟在身后不出声的行为很不喜。
只是洛余没有出声,他也就没有讲话。
如果有人对金福比较熟悉就会发现,现在的金福比以前的金福要高一些瘦一些,手更是修长好看。
只是金福本来就是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哪怕悄无声息被人代替,也没人能够发现。
……
而另一边的宴会上。
气氛此时很是热闹,大家都开始离开座位,各自找相识的人讲话,就连皇帝身边都站了丞相月卿和御林军总统领栩越。
洛泽早就离开座位跑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
君修过来找洛伊然讲话。
“伊然表妹,一段时间不见,你可真是让我好生惊喜。”
洛伊然看着眼前这个芝兰玉树的美少年,不由得弯唇一笑,“我让修表哥怎么惊喜了?”
“宴会开始的时候我看到你时,还以为是哪个容貌气质绝佳的美人,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我的伊然表妹。”
“没想到伊然表妹如今是越发的出挑,美丽动人了。”
君修看着洛伊然微微一笑时那顾盼生辉的绝美容颜,不由得也是轻轻一笑,有些感慨。
现在的洛伊然看起来才像是他的表妹。
以前那个是什么玩意。
虽然君修不清楚洛伊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天生十分敏感聪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模糊的事实。
只是这样他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解释。
哪个女孩子听到夸自己好看的话不会心情愉悦。
洛伊然心情十分愉悦,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但她还有理智,没有笑得太嚣张。
“修表哥谬赞啦——”
“我看你也很是丰神俊朗,修表哥一直都这么好看——”
商业互吹开始。
君修看着洛伊然得意开心的表情,觉得真是可爱。
他好像体会到了那种有妹妹的感觉。
“我最近得了一个珍贵的宝物,想要将它送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什么宝物?”
君修想了想,决定暂时不,“等送到你手上你就知道了。”
“那是在一个贵女手下抢来的宝物,你应该会喜欢。”
他想到那个蒙着面纱的少女气得瞪圆的好看杏眸,有些忍俊不禁。
洛伊然惊讶地看着他,一向优雅随意的三皇子殿下也会干这种不绅士的事情吗?
“修表哥不是一向对姑娘礼貌有加,怎么会在一个贵女手下抢东西?”
君修解释道:“那本是我大宣的东西,却在大新售卖,我一时有些不悦,不想它流落到别的国家,便抢在那贵女之前买了下来。”
大新是与大宣相邻的邻国,两国的关系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不上好也不上坏。
君修喜欢游山玩水,把自己见过的美景都用笔和宣纸画下来,前段时间能跑去大新跟别人抢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君修不顾自己从养成的绅士风度,跟大新的一个贵女争抢,洛伊然有些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会让修表哥如此重视?而且不自己收藏,反而要送给我呢?”
“因为空尘大师,此物交于你,它才能回到它真正的归宿。”
空尘大师?
洛伊然一听不由得仔细思量起来。
这个宝物,怕不是前太子君任的东西吧?
当年先帝驾崩太过匆忙,当今圣上带着军队出手快狠准,直接将守在先帝病床前的几位王爷包括太子君任一起包围并且杀掉。
无数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皇宫。
圣上还是王爷的时候给人的印象十分儒雅随和,也许是因为府中子女不少,他对孩子更是和蔼可亲,京城中的人提起他无一不是夸赞。
但就是这样一个面面俱到给人完美的好形象人,会在自己的父皇弥留之际,包围了整个皇宫,屠杀了在场的所有亲兄弟,然后迅速登基为帝。
先帝是个好父亲,所以弥留之际,所有的儿子都回到京中,跪在他的病床旁边,没有想到这让圣上钻了个空子,全杀了。
许是当初造的杀孽太过沉重血腥,圣上登基后,竟然再无一个皇嗣诞生。
现在的皇子公主都是圣上还是王爷时所生的,最大的十八岁,最的十一岁。
登基为帝的圣上虽然依旧端着温和的外表,但是对于传出他不好言论的人,手段极其残忍,轻则让其一家团灭,重则株连九族。
因此,现在的京中都无人敢提起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因为敢提的人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