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嫁不出去就嫁你大哥
去赴宴的马车上,长乐郡主有些凝重地对洛伊然,此次宴会皇帝可能会下旨给她赐婚。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长乐郡主并不是很确定究竟会不会得到赐婚的圣旨,连赐婚对象是谁都没有眉目,但听到这个消息她还对洛伊然了出来,就知道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皇帝下旨赐婚不比两家私下订婚,赐婚是不能和离的,且男子也没有权力休妻。
“娘,我不想随便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洛伊然蹙眉,如果不是正在和君仪谈恋爱,可能皇帝赐婚她也就随波逐流地答应了。
“没事,待会儿我去找太后,试探一下口风。你放心,皇上应该不会直接下旨赐婚。”
长乐郡主拍了拍洛伊然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听到她抬出太后,洛伊然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这几年太后的身体越发地差,几乎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今年的冬日宴自然无法参加。
洛伊然很少出门,一般出门有一半以上的次数是参加必须参加的宴会,剩下的就是进宫拜见太后维系感情,还有应夏柒和其他人的约。
皇权至上的时代,也就只有太后能勉强压皇帝一头。
宴会开始后,宫殿内一片奢华热闹的场景。
君仪已经入仕,这种场合洛国公都会亲自带着他跟一些权臣贵族交谈。
洛泽最近和栩梦儿关系十分腻歪,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在宫殿里面,不知道溜到哪里去单独相处。
洛伊然觉得有点闷,便也走到宫殿外面透透气。
“呦,这不是鼎鼎有名的洛国公府大姐洛伊然嘛,怎么还是梳着姑娘的发髻?”
正当她站在一枝梅花前面呼吸着清新的冷空气的时候,一道略微尖锐高傲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洛伊然回头,只见一名宫装女子装扮地极其奢华美艳地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两个侍女。
虽然很少跟贵女交道,眼前这个梳作妇人髻的女子她还是记得的,荣国公府的荣容,现在是秦王妃。
皇室向来要高人一等,以前同为国公千金的二人是同一阶层不用行礼,但是荣容现在是王妃,洛伊然还只是洛国公府的大姐,见了她不得不行礼问好。
于是洛伊然无视荣容得意猖狂的嘴脸,从容地行了一个常礼。
“见过秦王妃。”
见一向宛如天上月般高贵自持的洛伊然像自己低身行礼,荣容心中的喜意和嚣张几乎让她的下巴要抬到天上去。
她不屑又嫉妒地看着洛伊然略施粉黛却出尘绝艳的容貌,“许久未见,洛大姐依旧不卑不亢,高贵优雅的模样真让人羡慕。”
先是阴阳怪气难掩酸意地夸了洛伊然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讥讽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同我是一样的年纪吧?怎么我都成为秦王正妃了,而你还待字闺中,是找不到人嫁了吗?”
完,她似乎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搭在身旁的一个侍女身上。
兰因和絮果听到荣容这番不给面子的羞辱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正想替洛伊然开口话的时候,洛伊然的声音轻缓地响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秦王妃的嫡亲大哥荣国公府世子的正妻去年难产离世,留下一个身子骨不是很好的嫡子由秦王妃的母亲亲自带在身边抚养。”
荣容听得有些懵逼,“你好端端地起我大哥作甚?”
洛伊然微微一笑,绝色温软的容颜更加明艳动人,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秦王妃不是我嫁不出去吗?实在不行,我便嫁给你嫡亲的大哥为继室。”
着,她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的荣容粲然一笑,“你放心,你前大嫂留下来的嫡子我自然会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绝不会让他早夭。”
“你你你……你疯了吧?你居然想当我大哥的继室?!”
荣容被她吓得不轻,哆嗦着用手指指着她,满脸不可置信,随即想到了什么,愤然怒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见我现在身份比你尊贵,竟然妄图当我大嫂,想祸害荣国公府!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是不可能踏进荣国公府的大门一步!”
浓妆华贵的女人十分生气,气得胸脯上下浮动的模样在洛伊然看来十分有趣。
她故作不解,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模样很是天真单纯,“这……作为一个王妃,你真有这么大的权力吗?我虽然还不至于嫁不出去,但连踏进秦王妃的娘家,荣国公府的大门一步都不行了吗?”
“我不准你踏进,自然是半步都不行!”
荣容看着洛伊然那张娇软绝色的容颜,心里又是嫉恨又是慌张。
“你别以为你凭着这张脸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没想到秦王妃仗着皇家威仪如此仗势欺人。”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一身明黄色蟒袍的高大男子走了过来。
“燕王殿下。”
除了有些惊慌失措的荣容,包括洛伊然在内,第一时间是给突然出现的君远行礼。
君远的视线在脸上带着宠辱不惊的微笑的洛伊然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看向荣容,“大皇嫂如此威风,大皇兄知道吗?”
不等她回答,君远又接连道:“父皇向来把洛大姐当女儿一样宠着,太后更是比心疼孙子还要心疼她这个侄孙女,大皇嫂又是怎么敢对她如此颐指气使?”
“是觉得大皇兄如今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比,所以作为秦王正妃的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荣容的脸色因为他毫不留情地质问而变得惨白,但能在秦王妃这个位置上待到现在她的脑子也不是无药可救。
她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压住内心的惊慌和怨恨,试图哈哈蒙混过关,“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从前在闺阁的时候与洛大姐有些不愉快,一时口不择言犯了大忌,还请七弟不要放在心上。”
洛伊然适时了一句,“可是我放在心上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