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没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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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青寒什么话也没,他已经感觉到身上有好几个地方开始发痒,把顾易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就准备离开。

    “方总,那个!等一下!”孙泽见方青寒这就要开溜了,连忙叫住了他。

    方青寒回头,看着孙泽那冒着金光的狗腿眼神,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实在痒的难受,如果不是担心顾易,他吃个过敏药再来也来得及,现在已经有过敏的征兆了,他没有太多时间和孙泽掰扯,“算我账上。”

    孙泽一听,喜出望外,夸张的举起手臂对抱起顾易往外走的方青寒挥手送别,“好嘞,方总您慢走。”

    王阅全程一脸鄙夷的斜眼看着孙泽,看在美女和美酒的份上才没有出声嘲讽。

    方青寒把顾易放进副驾驶,俯下身去为他系好安全带。

    顾易一身的酒气,脸上泛红的厉害,可能是醉的太厉害,没有像第一次喝醉那样发酒疯,闭着眼很安静的睡着。

    方青寒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头发的触感还是那样细细软软令他怀念。

    “如果你一直像现在这么乖有多好。”方青寒轻轻的自言自语,随后吻了一下顾易的额头才恋恋不舍的替他关上车门。

    方青寒坐进驾驶室,在车里翻了翻,没有翻到过敏药,这时候身上痒的更厉害了。

    他往后视镜里照了照,红疹已经发到了脖子。

    方青寒看顾易一时半会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发动了车先去药店买了一盒过敏药,顺便也给顾易买了点解酒的蜂蜜。

    喝醉的人会比平时更重一些,加上方青寒因为过敏有些脱力,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顾易送回了家。

    替顾易盖上被子后,方青寒去厨房煮了点粥,才找水把药吃了下去。他犯恶心犯的厉害,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只能坐在顾易的床边一边照看他一边等药效上来。

    “方青寒……”睡梦中的顾易忽然喊了一声方青寒的名字。

    方青寒的心脏瞬间揪了起来,他睁大着眼睛期待又害怕的盯着顾易的脸,万一顾易在这时候醒过来,他应该要些什么才好。

    时间过去许久,顾易也没有睁开眼睛,方青寒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去,顾易又开口话了,“你和季辞,要幸福……”

    方青寒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顾易的睡颜,白皙的皮肤泛着微红,精致的五官,这样醉人的一张脸,可偏偏着最毒的话语,“方青寒,我没爱过你……”

    方青寒刚拼凑好的心脏又被顾易的一句醉话击得碎了一地,他以为自己应该已经麻木了,但再次听见这句话,依旧心疼的令他无法忍受。

    方青寒全身都瘙痒的难受,心更难受,他拖着自己身心疲惫的身躯,离开了顾易的公寓。

    顾易已经记不清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几次宿醉了,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头疼欲裂不,胃也烧的厉害。

    顾易发现自己躺在家里,想着大概是孙泽他们送自己回来的,也没多想,起床洗漱了之后准备给自己煮点粥养养胃,却发现电饭煲里已经热着一锅粥了,电饭锅的边上,还放了一瓶没拆封的蜂蜜。

    “孙泽那几个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顾易觉得今天的太阳可能是从西边出来的。

    公司现在有阮煜负责日常的事物,又没了方青寒故意找茬,顾易这个董事长就乐的清闲了。

    昨天没休息成,正好今天就当补假了,他给阮煜发消息了声招呼,吃完东西就准备再睡一觉。

    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的床头上,放了一盒拆了封的药。

    顾易不记得自己最近有吃过药,拿起来看了看明书才发现这是过敏药。

    顾易也没有过敏的毛病,那这盒药是谁落在这的?孙泽、王阅还是刘源?

    顾易想了一圈也不记得这几个人有什么过敏史,横竖也不过是一盒药,落下就落下了。

    喝了点粥胃是已经舒坦不少了,但他还有点头疼,也没什么精力去想这鸡毛蒜皮的事,干脆把药随手往床头柜里一丢,就躺回被窝睡觉了。

    顾易这一觉像是睡死了过去一般,一睡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门口的敲门声震醒。

    可能是睡得过了头,顾易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走起路来飘飘飘乎乎的,他一边揉着惺忪的睡颜,一边出了房间去开门。

    顾易一开门,差点被还在敲门的倪谨当做门来上一拳,好在倪谨唯一的优点就是运动细胞还算发达,及时撒住了车。

    顾易看清来人,了个呵欠,上来就是一通毒蛇,“阮煜那不是有钥匙吗?你这么砸是想把我家门给掀了?”

    倪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我给忘在车里了。”

    顾易无奈的丢了个白眼给他,转身就回了客厅让倪谨自己进门,“阮煜让你来找我有事?”

    倪谨熟门熟路的换了鞋跟进去,“那谁电话给我媳妇儿,让提醒你别忘了晚上的酒会。你电话关机,所以只能我来跑一趟了,半天也不开门,差点以为你不在家。”

    倪谨感觉提到方青寒的名字都晦气,干脆就用“那谁”来代替。

    顾易这才想起昨天给阮煜发完信息之后就没再看过手机了,大概是没电关机了,要不是倪谨来跑这趟,他没准真的就错过酒会了。

    顾易醒来也没来得及看时间,“现在几点了?”

    倪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四点半。”

    酒会地点是在州湾码头的游轮上,开船时间是晚上七点,从顾易家开车过去大约一个半时。

    “靠,你怎么现在才来!”顾易这才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匆匆忙忙的冲进了淋浴间,从里头探出半截身子,对着倪谨道,“帮我把衣柜里最左边儿那件礼服拿出来熨一熨,还有挂在里头的衬衫一块熨了。熨斗在房间中间最底下的柜子里头,记着温度别开太高,烫坏了从你媳妇儿的工资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