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之后，严叔抱着蓬蓬一一见过主要的亲朋, 白虎站在程天舟边上, 跟着送上祝福。送祝福的时候要摸着蓬蓬掉下的虎牙，轮过一圈后, 严叔用红绳穿过虎牙上事先出的孔，挂在蓬蓬脖子上。

    蓬蓬不适应脖子上缠着东西，晃了晃脑袋后用后爪挠了挠, 被严叔声地训斥的一声，老虎顿时怂怂地耷拉着耳朵。

    蓬蓬妈全程捧着摄像机，嘴角噙着一丝迷之微笑，白虎对里面的含义深有体会。

    他忍不住凑近程天舟耳边声道：“我要是有只老虎就好了。”

    程天舟瞥了眼那只傻乎乎的毛团子，心里阵阵酸意, 看白虎眼里满是渴望，嘴角忽地勾起，一手绕过白虎的后腰，五指轻轻抚摸他腹, 目光幽幽的绿：“你想生吗？”

    白虎目光惊悚，腹吓得往后一缩，腰侧却被程天舟牢牢握住, 他的后背顿时起了一层寒毛：“男人也可以生？！！”

    程天舟：“……”

    想可以，又怕以后翻车，程天舟纠结了三秒, 在白虎越来越惊恐的注视下，遗憾地摇摇头：“男人生不了。”

    “你吓我！”白虎登时气成了河豚, 结果程天舟却抬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无辜地挣了挣眼睛，反问：“我有男人可以生老虎了吗？”

    白虎一噎，声嘟囔道：“你问我想生吗，意思不就是男人也可以生吗……”

    程天舟继续戳他软绵绵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你真好骗。”

    白虎抓住他作乱的手指，做出凶恶的表情：“再戳我就咬你了。”

    这个提议对程天舟来不赔稳赚，他把手指往前一送，语气十分认真：“我还想戳，你咬吧。你咬一口换我戳你一下。”

    白虎松开手瞪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看他。程天舟收回手，低头盯着自己的食指，觉得太可惜了。

    他们吃得差不多饱时就先离开了。回到家后，两人身上一股烤肉味，白虎脱了外套，问：“有洗衣机和烘干机吗？”

    程天舟心头一动，：“有，你把衣服都换下，晚上先穿我的。”

    白虎没经过这事，想到要穿别人的贴身衣物，心里有些不自在，脸上也露出了几分。

    程天舟像没看见一样，把他拉进卧室里。卧室也一样的宽敞，没有床，不过正对落地窗的一大块位置高出地面30厘米高，上面铺着竹席，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

    进门左手边的墙有扇推拉门，程天舟拉开后，白虎才发现是衣帽间。三面是衣柜，一面连着洗浴室，作了干湿分离。

    程天舟拉出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内裤，又在上面的衣柜里抽出一件黑色的棉质T恤，转身替给白虎：“内裤是新的。”

    程天舟这些自然而然的动作让白虎没了羞窘，他接过衣物道了声谢。程天舟又带他进浴室，从洗手台上悬空的柜子里拿出新的牙刷和毛巾，：“牙杯你要是不介意就用我的。”

    白虎：“不介意不介意。”

    程天舟眉尾轻扬，撕开包装将那只淡蓝色的牙刷放进玻璃杯，两只牙刷正好头对着头，就跟情侣牙刷一样。程天舟又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虎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有个问题：“你洗澡的时候要是人形的话皮毛会洗不干净吗？”

    程天舟眼里暗光一闪，转身道：“嗯，一般我们比较喜欢变成原形清理身体，不过比较麻烦，所以一个月一两次吧，平时还是人形。”

    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闷：“我已经十多天没变成原形洗澡了。”

    白虎把衣物放到架子上，双眼晶亮跃跃欲试地望着程天舟：“要不要我帮你？”

    程天舟低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白虎忽地脸颊发烫，声音有些发虚：“你的毛那么多，后背自己洗也不方便……”

    程天舟移开了视线，淡淡地了声“好啊”，似乎可有可无不甚在意，手下动作却很快，甚至显得有些急切，直接抓起衣摆往头顶一山興扯，露出八块紧实的腹肌和两条优美的人鱼线。

    白虎愣愣地看着他继续脱裤子，当黑色的内裤边缘露出来时，并且看到一些顺着下腹野草般恣意上延的毛发后，白虎触电般似地侧过脸去，动作之快险些扭伤了自己的脖子。

    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毛都没长齐，比起程天舟的离离原上草，他真是荒芜的戈壁滩了……

    忧伤，惆怅，又莫名有些脸红心跳，白虎神思不属，腰侧忽然被轻轻一顶。他回过头，程天舟已经变成了大老虎。

    果然还是大老虎时候的程天舟相处更加自在。白虎上一秒心情还十分复杂，下一刻就欢欢喜喜地搂住了大老虎的脖子，埋进他侧脖颈上的绒毛里轻轻一吸，嫌弃道：“都是烟熏味，赶紧洗赶紧洗，今天要把你洗得香喷喷的。”

    里面的浴缸大的可以容下三个成年男人，程天舟乖乖地跳进去。白虎卷起裤管，露出两节白生生的腿，体毛很淡，看着比女生还要嫩，不过线条却是紧实的。

    他踩进浴缸，脚趾仿佛玉石精雕一般，衬着洁白的浴缸，显得精致又巧。程天舟盯着那十根白嫩的脚趾，喉头有些发紧，忽然就想含在嘴里细细舔.弄。他前爪在原地踩了踩，忍住心里的蠢蠢欲动。

    白虎拿起喷头调好水温，往大老虎后背上浇去，下巴往下差不多湿了之后，程天舟整个缩了一号，支棱着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看起来非常搞笑。白虎抿唇憋着笑意，露出一边的酒窝，特别想出去拿手机拍下他现在的样子。

    程天舟歪了歪头：“怎么了？”

    白虎赶紧恢复如常问答：“哪一瓶是沐浴露？”

    程天舟指了指最大的一瓶，白虎按下三大泵，先在程天舟背上出泡沫，从脖颈后搓到尾巴根处。那处是老虎的敏感点，程天舟忍不住夹了夹后肢，微微避开白虎。

    白虎：“尾巴不洗吗？”

    程天舟甩了甩尾巴，还是绕到白虎手边。白虎于是两手合并，搓棍子似的从头揉到尾，最后还揪住尾巴尖捏了捏，激得程天舟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换个身道：“可以了，洗正面吧。”

    白虎又按了两大泵，开始揉他胸口乳白色的绒毛和两只前肢。

    白虎：“抬爪。”

    程天舟乖乖抬起左爪，白虎两手并用又揉又捏，身上冒起幸福的泡泡。

    “好了右爪。”

    程天舟于是放下左爪抬起右爪，像只乖巧的家猫，不，家猫都没他这么不顾尊严的。

    等到搓洗腹部的时候，白虎的手搓到二分之一时，手下乖顺的大老虎突然一个翻身将腹部紧紧压在浴缸光滑的瓷面上，瓮声瓮气道：“可以冲水了。”

    白虎不解：“还没洗完啊。”

    程天舟的肩膀不自在的动了动，一双叫人看了就胆战心惊的虎目此刻眸光闪烁，根本不敢看白虎，他垂着眼帘含糊道：“唔，剩下等下我自己洗就好了。”

    白虎忽然反应过来，一张白净的脸红成油焖虾，拿起花洒开始冲泡沫，接下来两个人之间安静得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泡沫都冲干净之后，程天舟才重新站起身，转头就见白虎湿漉漉模样，一层白色的布料贴在他身上，甚至可以看到两点轮廓。

    程天舟觉得自己可能还得再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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