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纪言谭×宁兮 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便可……
纪老的寿宴可谓是上流圈子的头等大事,先不纪氏的商业地位,就凭这一次宴会,虽是纪老的八十大寿,不过也是一次变相的商业交流。
纪家老宅此刻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这栋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三面环山,一面朝湖,秋末之际,满山遍野的枫红与雅黄,也是一番别样的美景。
魏明舒很早就到了,今天她穿了一件藕粉色的及膝荷叶边束腰裙,一头长发扎了一个低马尾,配上粉调的珍珠耳环,极衬她甜美的长相。
恬静之中不显榆木呆滞,看起来格外的青春活泼,算是把她的优点发挥到极致了。
瞥见众人投来的视线和不掩夸赞的话语,魏明舒满意的勾起唇角。这样的反应很能引起她的满足感,不枉她特地请了造型师过来帮衬,效果立竿见影。
她四下望了一圈,外边的夜色渐暗,满室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妖娆扮的妇人姐,却始终不见自己想找的主角。
蔡淑儿在一旁提醒了她一句,“别张望了,纪言谭作为纪老的孙子,自然是会跟着纪老压轴登场,这个点只怕到了也是在后室准备。”
魏明舒哑口无言,收回自己的视线安安担担地站在那里。
突的,门口传来了异于方才的骚动声,本是在互相交谈的青年才俊们都不约而同默契地朝大门望了过去。
魏明舒循声抬眸的时候,就见慢慢让开的道路之中,宁友申和包丽两人正缓步而来。而真正引起骚动的是落在后边款款走来的女人。
香槟金的礼服极为合身,将那姣好的身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层层叠叠的花纹繁华与纵横交错的金丝银线,两相搭配之下绣出精致简约却不失优雅的图案。
裙摆坠地,身形高挑一眼夺目。
魏明舒的视线中,女人下巴未抬,一头微卷的短发别着精美的一字夹,前后错落有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精致的妆容衬得她眉眼风情不减,美艳的面容在这灯火通明的室内秒杀一众精心扮的名媛姐。
蔡淑儿淡笑一声,“宁家大姐果然不会令人失望。”
魏明舒气结,要知蔡淑儿虽是喜欢江寻,最近也不知怎的,仿佛失了兴致一般对这些名媛间的明争暗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此刻,她宛若局外人一般,竟坦然地夸赞宁兮。
“漂亮有什么用!”魏明舒不爽地咒骂一声。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宁兮似是听到了一般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女人眼梢微扬,红唇轻勾,笑得明艳又勾人。而那眼眸之中的漠然与极淡的笑意好似在无形之中挑衅着什么。
看到魏明舒气不一处出的样子,宁兮心里却是十分舒坦。
魏明舒三番五次地欺辱她,却忘了她宁兮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炫耀男人嘛?搞笑,她宁兮睡都睡过了还在乎这点东西,不搓搓你的锐气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想得美!
.
纪言谭此刻就待在后室,身上是纪夫人之前就替他准备好的着装。他正戴着袖扣,指腹轻抚过那湛蓝的冰凉之物。
纪仲明一身唐装坐在轮椅之上,从偌大的镜面里瞧见身后之人正在出神发呆。
男人眼眸微垂,黑色的碎发尽数被撩起,饱满的额头与俊朗的眉目生的相得益彰。
他轻哼一声,“我的寿宴就这么让你提不起劲?”
纪言谭眼眸微抬,看着转着轮椅缓缓面向他的人,
“爷爷您又在笑了。”
纪仲明:“我在笑?让你来参加我的寿宴到现在为止没笑过,怎么着?惦记着外边的哪家姐啊?”
纪言谭没话,纪仲明倒是一股子的完了,
“听闻你妈安排了魏家女儿,你意下如何啊?”
纪言谭微抬下颌,事不关己道,“不怎么样?刚刚和爸妈过了,我不会娶的。”
“你爸妈就想试试你的意思,没想到你真给拒绝了。我你既然喜欢人家,在我们面前表心思可没有用!”
轮椅上的老人挥了挥手,故作惋惜的叹了一声,
“哎,有人啊,精心谋划从我这提前要走了纪氏的掌权位置,结果竟输给那郑氏儿?未免太丢纪家的脸面了!”
纪言谭:……
纪仲明推着轮椅往外走,完全不顾纪言谭的脸色悠悠道,
“下次回家不带着宁宁,你就别回来了!”
——
一场寿宴,举办的格外隆重。
宁兮跟在宁友申的身后见了不少他的合作伙伴,明面上都是酒杯相碰,和气互笑,但时不时落在她身上侵犯的目光着实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端着酒杯,拎起裙摆转身欲走。
“站住!”
宁友申沉沉地将她呵住,宁兮的步伐一顿,却是听他道,
“我带你拓展人脉,你倒好,给我摆脸色?”
她勾唇冷笑,回眸时的眼里尽是嘲讽,
“宁总,您慢慢拓展人脉,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话落,她也不顾宁友申的表情有多么难看,踩着高跟鞋步伐极快的离开。
到底是大场面,宁友申也不好当众斥责她,只能将这口闷气咽下,和后边的旁人赔笑。
弯弯绕绕,本是想要去人少的地方图个安静,却不想在离开的时候碰上了纪老爷子。
纪仲明虽是八十高龄,此刻坐在轮椅之上依旧是精神的很。
她步伐一顿,目光猝不及防与他身后的纪言谭对上。
纪言谭长得更随纪夫人,一双桃花眼深情看你的时候实实的勾人。他人高腿长,黑色的正装穿在他身上到底还是轻而易举的秒杀一众公子哥。
但此刻,宁兮一看到他,那日同学会的一声冷笑仿佛开启了循环在她耳畔响起,时刻警醒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宁兮抿了抿唇,掩下眼中的落寞,将酒杯搁在一旁,阔步朝纪仲明走了过去。
“纪爷爷。”
她笑着,一点也不顾及礼服的精致,直接在纪老爷子的面前蹲了下来,
“祝您生日快乐呀!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许南山的字画,您一定会喜欢!”
宁兮算是纪仲明看着长大的,自他双腿无法站立之后,每每话,只有宁兮一人是一直蹲着与他交流,唯一一个不用俯视待他。
细节总是决定一个人的成败,而这一个微的举动却是最能触动人心。
纪仲明笑得十分和蔼,抬手在她脑袋上轻揉,
“还是我们宁宁懂事!”
宁兮丝毫不在意发型会凌乱,缓缓起身与他身后的纪夫人招呼,
“伯母好。”
纪夫人应了一声,上下量她之后有些心疼,
“好久不见了宁宁,我看你都瘦了许多,是不是检察官的工作太忙了?”
宁兮一笑:“没有,我就是脸瘦,身上还是有肉的。”
“你身上哪里有肉?”
纪言谭的声音冷不防地插进来,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为之一愣。偏偏话的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淡然的就仿佛在“今天天气真好”。
宁兮:……
早在入场的时候,纪言谭就一眼看到了宁兮,虽是跟在纪仲明身后走走停停,目光却是时不时跟随着她。
上次同学会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发现她瘦了。原本以为她一个成年人,定能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让林思远派人去观察的时候,汇报的信息不是她加班忘了吃饭,就是熬夜直接睡在了检察院。
虽然知晓检察院的工作很忙,以她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懈怠这份极其重视的工作。但是这般透支自己的身体,完全就是不可理喻!
宁兮并不知道纪言谭在想什么,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努力将漫上的暧昧氛围给压了下去,
“纪总可真会笑。”
一声“纪总”,就将二人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纪仲明和纪夫人都下意识地看了眼纪言谭,有些迷惑二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生分。
纪言谭没话,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地锁住面前窈窕勾唇的女人。
和纪仲明又聊了几句,宁兮便借口散散心离开了那人群聚集的前厅,那种笑里藏刀的会面着实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依着幼时的记忆,她快步走向后院,还未走出玻璃门,就与郑尧不期而遇。他似是喝了很多酒,两侧脸颊酡红,远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那刺鼻的酒味。
瞧见宁兮,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语气十分轻挑,
“呦,这不是我的未婚妻嘛。”
宁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而这一步落在郑尧眼里就是不折不扣踩踏了他的自尊。
男人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逼到身后的墙壁上。泛着凉意的石壁与宁兮裸露在外的肌肤相触,激得她浑身一颤。
“松手!”
她的声音很冷,表情严肃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郑尧钳制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他满脸不屑,轻蔑地看着她,
“宁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要不是你爸上赶着倒贴我们,谁稀罕你啊。”
到这,上次被纪言谭摁在墙上无法反抗的屈辱又再度令他不悦,他上下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无声勾唇。
“不过你倒是生得好看,难怪纪言谭平日里看着高傲的人都要为你动手。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我的?”
宁兮想要挣脱开,可是男女之间的力道本身就存在差距。再加上她今天这一身礼服,本就是贴身的设计,男人逼近的时候她全身上下都在排斥。
察觉到她的逃避,郑尧俯身靠近,抬手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
女人妆容精致,上扬的眼线将她眼里的顽抗衬托得淋漓尽致。越是这般不屈挠的傲气,就越是能激起郑尧的征服欲。
他笑得不怀好意,“我倒要看看,他纪言谭维护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话落,他突的凑近宁兮,欲要吻她。而宁兮一个偏头,极力地反抗,不让他靠近一分。
“别碰我!你放开我!”
她挣扎地剧烈,郑尧酒意上头,怒气值直线上升,“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反抗的,早晚的事!”
所有的反抗在悬殊的力气之下都变成无用功,这是宁兮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高傲,可偏偏要如此践踏她的尊严!
突然,禁锢着她的力道在一瞬间灰飞烟灭,身影闪过的同时耳边是郑尧猝不及防的吃痛声。
手腕还残留着疼痛的感觉,宁兮抬眸,毫无征兆地落入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温柔,是愠怒,也是心疼。
纪言谭只是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女人泛红的眼眶悄无声息地刺痛他的胸腔。他迅速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往她身上一披,
“别怕。”
然而他的话起不到丝毫作用,宁兮只是一昧抱着自己的双臂,止不住地发抖。那平日里总是淡然的双眼此刻却透露着惧怕与慌张。
察觉到纪言谭的靠近,她只是下意识更加紧贴住身后的墙壁。
纪言谭蹙眉,一股无名之火在越烧越旺。
他那么想要宠着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这般欺辱?
余光瞥见正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的人,纪言谭眼泛寒光,松开宁兮直直地朝郑尧走了过去。
他人高腿长,两三步走到郑尧面前,揪着他的领子一把把人摁在了地上。
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纪言谭一拳又一拳地在郑尧的脸上,下手的力道只重不轻。
“你敢碰她!”
他第一次失了礼仪怒吼,戾气十足。
有闻声而来的人,都被眼前的这副景象给吓了一跳。
有旁人上去拉架,可纪言谭就仿佛听不见这些外来声音,下手干脆且利落。
纪夫人到的时候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那,她惊慌失措地看了眼有些失神的宁兮,努力平复心情,
“阿谭,住手!”
纪言谭置若罔闻,直到手背都沾上郑尧的鲜血他也不曾停下。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嘴角沁出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郑氏夫妇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几许人零零散散地站在廊道的两侧,而中央被压在地上殴的男人可不就是自家儿子?
但明明是显而易见的情况,却没有人敢上前去拉纪言谭。男人浑身泛着戾气,盛气凌人,下手完全不收着。
“阿谭!住手!”
纪夫人再一次的呵斥,然而纪言谭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剧烈咳嗽的郑尧,伸手突然扼住他的喉咙。
“我警告过你。”
他的声音冷得令人发颤,偏偏西装笔挺,越是贵气外露,就越是难以将这般冷血无情的一面联系在一起。
“从今往后,你胆敢碰她一下,我便你一次。今日只是练手,再往后我会直接废了你!”
着,他突然起身,盯着身后闻讯而来的郑氏夫妇。那一道凌厉的眼神看得两人脊背发凉,他们完全不知道郑尧到底是如何招惹了这纪家少爷,让他如此动怒生气。
“纪总……”
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纪言谭连眼神都不屑再分给他们一个,几步走到已经回神的宁兮面前。
林思远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男一女正焦急地围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而他家老板作为这个家的主心骨,跟没看到身后的惨状一般,只顾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女人。
林思远:???
这该不会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纪言谭只是垂眸看了宁兮几秒钟,突然牵住她的手拉着人往外走。
林思远和他迎面碰上,“纪总,这……”
纪言谭面无表情,“你处理一下。”
林思远汗颜:果然是您干的。
众目睽睽之下,纪言谭拉着宁兮直直地往后室走去,在场的各位都是人精,又怎会看不出两人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宁兮自然无法忽视众人探寻的目光,她被拽着走了一路,最后被带进了他的卧室。
“纪言谭你松手!”
闻言,纪言谭只是在门碰上的那一刻,手上轻轻用力,将人直接拥入怀里。
他抱得很紧,却又十分心翼翼,把他全部的温柔都在她面前摊牌。宁兮眼眶一红,一咬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直到这个时候还残留着几分理性。
“纪总,今天的事十分抱歉,我会处理好后续,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这般推拒划清界限的话语令纪言谭心尖一阵多痛,还想伸长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原地。
他敛了敛眸,似是对自己方才的紧张和担忧感到可笑。即便如此,他还是坦然道,
“你的事,对我来从来就不是麻烦。”
“伯母和郑家那边我会去解释,抱歉扰乱了纪爷爷的寿宴,日后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宁兮着,取下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而递给对面的男人,
“今天多谢纪总了。”
她话音刚落,纪言谭眼里的最后一丝忍耐灰飞殆尽。
他抬手直接撇开了女人递过来的动作,价值不菲的外套就这么飘飘然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声。
“宁兮!”
他扣着她的双肩,嗓音克制却带着隐隐的薄怒,
“如果你是因为那晚的事情,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会负责。”
“负责?”
宁兮格外冷静,不紧不慢地勾起一抹淡笑,
“你怎么负责?”
“我的身上背负着和郑氏的联姻,而你,身为纪氏的掌权人,纪家势必会替你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来巩固纪氏。你你要负责?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句话的背后是怎样一番艰难之路?”
她挣脱开纪言谭的力量,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麻烦纪总慎重,您比我更明白这些道理。”
纪言谭上前逼近她,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早接任纪氏?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夜以继日的工作只为掌控纪氏?”
他不断上前,将纤瘦的女人逼至床沿。男人眸光沉如潭水,幽深得倒映出她此刻无措的模样。
“因为只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才能力所能及地护住你。因为只有我足够强大,才能给你自由让你摆脱宁家。”
他眼含悲哀:
“宁兮,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他的声音里有无奈亦有心酸的痕迹,只是转瞬即逝宁兮都不曾抓住。
突的,她惊呼了一声,腰身被人揽住,猝不及防间被男人压在了身后柔软的大床上。
两人凑得极近,深邃的眉眼与他身上的黑色衬衫搭配得极其巧妙,仿佛只要多看就容易深陷进去。
宁兮的眼睑轻颤,同样的肢体接触,她会极力反抗郑尧的触碰,而面对纪言谭,只有习惯与熟悉,甚至是下意识地想要去依赖。
她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波澜,四目相对之下也不肯低头认输。
纪言谭看着她,神色认真含着霸道,
“我,已经是纪氏的掌权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你不喜欢宁家,我就压宁氏将其在商业圈抹杀;你不喜欢郑尧,我就废了他让他不敢靠近你。”
“得到纪氏,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宠着你,满足你。”
他突然像是脱了力一般,埋首在她雪白的颈间。男人的声音像是蒙了一层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面纱下,可即便如此,他话语里的委屈和妥协却是那么明显。
“宁兮,陆庭安知道心疼江寻,你就不能心疼我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能不能求你,别推开我?”
有很多害怕和不安都在顷刻间随着这层捅破的窗户纸肆意暴露,而他的每一个字就像是点点星火,照亮了无声弥漫的黑夜。
所有的矜持和伪装都被撕扯得干干净净,他将他的脆弱都展露在她的面前,却是在无形之中击中了她内心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宁兮束手无策,眼眶温热泛滥增长。
察觉到怀里克制地轻颤,纪言谭微微抬眸看向身下的女生。
顶着再精致的妆容,此刻的她却哭得像个孩子。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尾不断地渗出,她的声音颤得惹人心疼,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纪言谭。”
他明明知道和她捆绑在一起就是称了宁友申的心意,明明知道和她在一起什么好处都没有。正因为如此,她才一昧地逃避和远离他。
他不该这样,不该因她而备受争议,他就应该活在盛誉之中,当他的天之骄子,风光无限。
她哭得撕心裂肺,头一回情绪崩溃到极致。
纪言谭认识宁兮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她真正开心过。所以从到大,他所有的节日愿望包括自己的生日愿望都给了她。
面对她的质问,纪言谭只是淡淡勾唇,
“我舍不得。”
不忍心看她独自沉沦,也舍不得。
十七岁时,隐藏在少年恣意不羁自信张扬的表面之下最真挚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