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胤禛那张冰块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疑惑,随后武玉示意胤禛坐下,端起茶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这才开口:
“那日处州刺杀一事,爷怎么看?”
胤禛有些不解,武玉好脾气的又详细道:
“若我没看错,那日我出手之前,爷可是已经力竭了。”
这话一出,胤禛一时之间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是,是这些日子我忙于公务,疏于练武了。”
何止是这些日子,虽满人重骑射,可是胤禛一门心思想要做出点成绩来,案牍劳形,哪里还有余力做旁的?
即便是在宫中日日都学的骑射,也不免生疏起来。
“那我会帮爷把以前丢下的锻炼都捡起来,也算是谢爷这些日子对我的照料了。”
武玉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可是胤禛莫名觉得背脊发凉,但之后武玉的话更让胤禛心里升起几分异样。
谢自己的照料?
何以至于这般生疏了,她刚刚不是还想留在自己身边吗?
可这话胤禛问不出口。
“我,我知道了。”
不管她怎么想的,日后他们相处的时日还多着,胤禛并不急于一时。
等胤禛在武玉这里用过了一壶茶,见武玉没有留人的意思,这才起身离去。
胤禛一走,武玉站起身,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让筠心准备了热水。
热水里飘着些玫瑰花瓣,空气间满是馥郁的花香,让刚刚用脑过度而头疼的武玉一下子觉得舒缓起来。
热水解乏,武玉泡了一刻钟就出来了,嗅着那湿润的空气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赶路的疲倦让武玉一觉睡到第二日的清,被筠心叫起后,武玉迷迷糊糊的洗漱,迷迷糊糊的到了正院。
到正院后一切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福晋这一次给宋氏和李氏把待遇提上去了。
这下子两人终于不用干巴巴的看着武玉吃吃喝喝了。
今日武玉是到的最晚的,她到的时候除了福晋该到的都到了。
宋氏和李氏二人对坐着,钮祜禄氏和耿氏两人对坐,明明只是上下之分,可她们之前的氛围却一欢快一死寂,一热一冷,泾渭分明。
唯有最上面靠左的位子留给了武玉。左为尊,看来她们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啧,武妹妹终于来了!不对,该叫侧福晋了!给玄侧福晋请安!”
李氏眼睛一亮立马招呼武玉过去坐,还起身行礼了,宋氏也神情温柔,带了一点儿笑意,一同起身:”
“玄侧福晋安。”
“给玄侧福晋请安。”
钮祜禄氏和耿氏忙起身行礼,但等武玉叫起后立刻又变成方才死气沉沉的模样。
武玉也没在乎,直接到位子上坐下,随手捏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两位姐姐倒是消息灵通呀!”
“什么呀,昨个皇上走后,苏公公派人到我们各个院子都了。”
不过,这的内容可就不仅仅是武玉被封为侧福晋这一点了,其中包括且不限于让他们这些俗人没事少去扰仙风道骨的神使。
但,不是李氏宋氏她们,武妹妹即便是成了神使,也没有和她们减少过一星半点的往来,她们又何必将人往外推呢?
她们,本该如同一潭死水,沉寂在这深深宅院之内。唯有一人让她们那本已经死寂的心湖荡起,点点碧波。
为此,她们愿如飞蛾扑火般靠近她。
况且,这一次的外出并非毫无所获。眼看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在她们的努力下,从又焕发新生。
这是一种难以言的感觉,那种由胸腔内溢出来的满足感她们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
而这,不是她们的丈夫,孩子,甚至是一朝帝王可以给予的。
即便已经重回牢笼,可是她们仍旧忘不了在那村子里的点滴。
“这么急的做什么,我还没准备呢。”
武玉嘟囔了一声,然后又像往常一样和宋氏,武玉起点心茶水之类的话题,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钮祜禄氏很是心的朝这边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了妒忌,很快这些难辨的情绪便被她压了回去。
耿氏朝这边看了一眼,便很是清高的转过了头。许是因着钮祜禄氏进府后的表现太过功利,耿氏并不太与她交道。
正着,福晋就出来了。
只是,这一次武玉还没行礼,福晋立刻便道:
“侧福晋不必行礼。”
武玉愣了一愣,抬眼便对上了福晋温和的眼神:
“好。”
福晋笑了笑,示意武玉坐下,这才自己坐下受了其他人的礼。
“都起来吧。”
众人坐定后,福晋这才又笑吟吟的宣布了今日份茶话会的开始。
过府那一日,钮祜禄氏在福晋处落了好大的没脸,可是今日的茶话会上钮祜禄氏的那叫一个活跃。
而耿氏就安静了些,基本上不需要她出声的地方,绝不会出声,需要她出声的时候她才会淡淡的应和几句,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高冷美人。
等福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了散,可是武玉才刚回院子,福晋等人就前后脚的上门了。
这会儿日头已经渐渐高了,外头的石几是坐不了了,故而大家都聚在武玉的屋子里。
白玉床一靠,冰鉴一摆,麻将上桌。
时不时还有来自膳房的冰碗投喂,李氏吃的又爽又纠结:
“东风!实话,这些日子跟武妹妹在外头奔波那么久,我怎么觉着我还是胖了。”
“碰!不是觉得,我的夏衣春嫣已经让绣娘给我放宽一寸,不,两寸了。她觉得我还能胖!”
福晋这会儿很是抑郁,偏偏四大丫鬟个个都觉得她胖点好。
宋氏抿唇一笑:
“我倒是觉得这次出去虽然劳累了些,但是身子有劲儿了。”
“这倒是!”
“没错没错,我也觉得。”
武玉看着跟前三个看着柔弱,可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坚韧之色的女子笑而不语,摸了一张牌:
“自摸,清一色,胡了!”
“啧,武妹妹牛逼了啊!”
牛逼还是李氏跟着武玉学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洗牌声哗哗的,武玉想起今日正院发生的事,倒是有些好奇:
“我瞧着今日那位钮祜禄格格,略活泼啊。”
福晋抿了抿唇:
“她这是想让我开口把她荐给爷呢!”
起来,钮祜禄氏和耿氏也蛮倒霉的,进门不久胤禛就出差了,现在也没有这样那样。
“呃……长的不美想到倒是挺美的。”
武玉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钮祜禄氏确实是府里女子的颜值底线了。
“谁不是呢?”
福晋懒得计较钮祜禄氏之前的事,就凭她先前恶心的事她就不会放过她。荐她?做梦!
就在四人搓麻搓的正高兴的时候,外头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玄侧福晋可在?皇上有旨——”
康熙真正的旨意这才来了,第一道便是武玉等侧福晋的圣旨,第二道则是各种特权,第三道是一应赏赐。
而康熙之所以连发三道圣旨赏赐,也是为了表示重视。
别的不,只福晋就看呆了。
福晋出身大族,也是家族重点培养的。故而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而这连发了三道赏赐的圣旨,还从未有过!
“武妹妹!快接旨!”
武玉不必跪,只从梁九功的手中接了圣旨。梁九功什么也没敢,见着武玉接过生之后,这才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宫人走上前来,宫女太监各站成一排。
“玄侧福晋,您瞧瞧这些人中可还有您中意的?昨个皇上来您这里,瞧着也没有几个伺候的人,特地让奴才将宫里精心□□好了的人送来。您若是不喜欢,尽管发了去。”
梁九功虽这么,可却很是自信,这些宫女太监都是他挑的好的,个顶个的拔尖。仪容气度,礼仪行事无一不好。
武玉听了这话,也是微微颔首,她也是不想筠心一直这么辛苦,这便走上前去:
“都抬起头。”
那些宫女太监,虽然不知为何要对一个侧福晋这么恭敬,可是一看梁九功的态度,谁也没敢露出丁点儿心思,都规规矩矩的垂着眼皮抬起了脸。
武玉是喜欢美人的,而且男女不限。而这两批人中,颜值巅峰的不乏少数。
其中最漂亮的要数最左边第三个,生着瓜子脸,桃花眼的姑娘了。
武玉也是桃花眼,不过武玉的脸型更为圆润一点,那双桃花眼也更为饱满,故而看起来娇而不妖。
可是那姑娘就不一样了,那容色,真正称得上一句妖娆娇媚,艳若桃李!
武玉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然后便点了她和另外两个颜值出挑的宫女,太监武玉也没多挑,只挑了两个。
没办法,西桃院并不大,人多了难免挤得慌。
“你们五个,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武玉目光巡视了一圈:
“都有名字吗?”
下人们齐声道:
“但凭主子赐名!”
“这样,女子便随筠心的筠字,依次为梅,兰,菊。男子随德安的徳,德平,徳宁。”
最漂亮了那位,便是筠梅了。
下人们忙见礼,武玉让筠心给了赏赐就让他们退下了。
梁九功见武玉选好了,也就带着剩下的人告退了。德安带着德平,德宁两人去将康熙给的赏赐收入库房。
因着西桃院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福晋当场边将对面的望春阁也一并划给了武玉,让她随意使用。
屋里依旧只留下筠心伺候,大门大开着,抬眼一看便知外面有没有人偷听,福晋这才皱着眉道:
“武妹妹,你留的人太多了。”
福晋的提醒很心,这些人中不乏有康熙特意派来的探子,武妹妹乃是神兽特地指定的神使,焉知皇上没有存旁的心思?比如,找到武妹妹与神兽沟通的途径?
福晋昨日担心武玉,故而康熙走后便让人将胤禛请到了自己的院子,两人也不似离开京城前那般冷淡,只是却也回不到过去了。
但福晋从胤禛口中,却是察觉到了宫中对于武玉的态度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全然的和善。
武玉并不是蠢人,听到福晋这么,浅浅一笑:
“相比于那些暗中的眼睛,我更习惯于将人放在明面上盯着。”
况且就算是康熙派人想来监视自己,那他能监视到什么呢?
谁能想到神兽与神使本就是一个人呢?谁能想到当初她怕成为神兽的麻烦,特意给自己披了一个马甲呢?
毕竟,没有谁会放着正儿八经的神兽不当呢。
福晋还是有些担忧,可这是武玉的场子,她也不好多。和武玉了几盘麻将后,福晋便又要开始处理内务了。
宋氏和李氏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默默的吃着冰碗,却并不多什么。
等到日头偏西,三人才接二连三的告辞,等她们走后武玉却并不是以往那么懒散,而是到了书房让筠心点了油灯,坐在书桌前,咬着笔杆不知写着什么。
终于,大地的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噬,武玉这才将毛笔丢回去,将自己方才写出来的东西吹干交给筠心:
“这上面的东西我明天就要。筠心,你完了去福晋那里拿了牌子去咱们玉药房拿,别的地方我怕药不对!”
“是,侧福晋。”
……
格格已经三天没叫自己了。
胤禛原本在书房处理公务,可是冷不妨看着那盏油灯发起了呆。
明明三日前那个雨后的下午,格格亲口她要帮自己把以前的锻炼捡起来的。
可是,三天了,她人呢?
胤禛有些郁闷的想着,要不自己去问问,反正自己在格格面前一直夫纲不振,又何必拘泥于这的面子?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胤禛又想起武玉那日最后加的那句带着些生疏味道的话,又将这念头按了下去。
就这么纠结着,纠结着,纠结到胤禛的眼睛,已经都出现了重影,阵阵发黑的时候他才恍若初醒一般将眼睛挪开。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苏培盛的敲门声。
“王爷,侧福晋请您过去一趟。”
侧福晋!府里只有一个侧福晋!胤禛眼睛立刻就亮了。
“爷这就来!”
苏培盛还没有答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咣当”,啧,也不知道是爷输房里的什么东西摔碎了,要知道那书房里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苏培盛有些肉疼,然后就见胤禛一脸冰雪初融状态的拉开了门。
嗯……今天的王爷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胤禛本以为,姑娘家家的训练应该比较温和轻松,以自己的实力还可以趁机和格格培养感情什么的。
可是,胤禛万万没有想到,他没有被繁重的公务累的起不来身,反而被武玉短短一一时的训练,折腾的躺在地上,半晌都不出一句话。
胤禛真的很不想认怂,尤其是在格格面前,可是他的体力由不得他不认怂。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训练格格是和他一起的,这会儿,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格格,胤禛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他算是完了。
武玉也不明白胤禛这幅如丧考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见这胤禛已经到了极限,这便招了招手:
“德安,让人将爷抬到浴房去!”
胤禛已经累的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这会儿被两个太监抬着到了热气氤氲的浴房。
那浴桶里的绿色药液还带着阵阵雾气,一进去便有一种浓烈的草药味。
“这是……”
胤禛迷迷糊糊倒也不忘记问一句,德安这才声的道:
“回王爷的话,这是侧福晋这些日子特地为您准备的药浴。”
德安一边话一边将胤禛扶进去,而听了德安的回答,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要羞惭到无脸见人的胤禛立刻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些气力。
他就格格这些日子怎么不招呼自己,原来是特地为自己准备药浴了呀!
爷可以!爷又行了!
既然是格格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药浴,那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泡一泡。
胤禛如是想着,只是,他刚泡进去就看到德安拿起一个盖子,准确的是一个中间有洞的盖子,刚好可以让胤禛的脑袋穿过去。
随后德安就将那盖子直接扣在了木桶上,直接胤禛的脑袋露出来。
“这是做什么?”
胤禛很是奇怪。
德安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这是侧福晋的吩咐,奴才只是依令办事。”
而胤禛很快就明白这盖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疼!
疼得厉害!
疼的撕心裂肺!
胤禛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以下的所有肌肉都在不断的被撕裂,疼的他几欲昏厥。
可是唯独露在外面的脑袋却是分外的清醒。
在疼痛与清醒的边缘挣扎的胤禛,这会儿胤禛表情已经彻底崩了,他挣扎这要站起来可是却无济于事。
和德安一同将胤禛抬进来的德平这会儿有些心虚,想要过去却被德安淡淡的抬手挡住了。
随后,德安便垂下眼皮,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屋内,胤禛感受着武玉的特殊药浴痛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屋外,武玉洗漱后,一身清爽的站在那棵老桃树下转着圈,盯着上面水灵灵的桃子,想着自己先前的设想。
要是,可以留下桃子味就好了。
贝勒府西边桃林中的都是晚桃,这会儿还是硬硬的,只有这棵老桃树熟的稍微早一些,所以武玉并不想早早将它们都霍霍玩过,只是在树下看着。
筠心耳边是胤禛痛苦的闷哼声,可是她却面不改色的将先前摘下来已经变软的桃子端了一盘放到了武玉的手边。
“侧福晋,吃个桃子吧。您这么看着,它也不可能自己跳下来落到您的嘴里呀!”
武玉拿起一个桃,咬了一口,念念有词:
“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筠心看着武玉这幅模样没忍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侧福晋怎么想的,竟然想要制出一种带着桃子味的香料。
就是再如何爱吃桃子也不至于这样吧?
筠心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为着这事,侧福晋这两天除了给王爷炮制药浴的草药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桃树下发呆了。
连福晋她们的邀约都推了呢!
不过,给王爷炮制草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在桃树下发呆的时候也太久了些。
武玉在书房里翻阅着香谱,聚精会神。
胤禛在浴桶里好悬没疼的背过气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直已经觉得自己疼的没有知觉了,他脑袋上套着的大盖子才被德安和另一个太监抬走。
“你,你们就不怕爷治你们的罪吗?!”
胤禛这会儿疼得话都没有力气了,可是是话音刚落的德安德平两人便直接跪了。
“回爷的话,奴才只听主子的。若是您要责罚,奴才甘愿受罚。”
“求爷饶奴才一命,求你让奴才一命!这都是侧福晋指使的!!”
两个太监不同的回答,胤禛只看了一眼,便将眼神放到了德安身上。
然后唤进了苏培盛:
“苏培盛!进来处理个奴才!”
德平眼睛一亮,舔着脸道:
“刚才奴才就想帮王爷您出来,可是德安仗着自己在侧福晋身边的资历高,压着不让奴才动手,所以才让王爷您受了这么多的苦,这德安非得五马分尸才能……”
德平着,就发现胤禛的表情变得愈发冷漠起来,让他一时之间竟不敢再下去。
“啊,你不是的正高兴吗?怎么不继续下去了?”
“奴才,奴才……”
“背后编排主子,拔舌之刑,背主恶仆,郡王府留不得你。苏培盛,让人盯着行刑,仗一百给内务府送回去!”
纵使这人是皇阿玛送来的又如何?
他本就怀疑这些人中有些不规矩的,没想到这一诈还真让他给诈出来了。
可惜了,他喜欢的是五马分尸。但毕竟是皇阿玛的人,还是要留些情面。
“你是个好的,一会去领赏。”
胤禛将赞许的目光放在德安身上,德安得了赏,虽然心中高兴,可面上依旧不卑不亢的谢了过去。
随后,胤禛让德安伺候了自己更衣,只是不知为何从浴桶中站出的那一瞬间,方才的疼痛尽消。
就连先前因为累得胀痛的肌肉,也好像在这一刻将疲乏驱走,疼是真的疼,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走吧,去见你主子。”
胤禛一身轻松的着,可是却没想到德安顿住步子:
“王爷,侧福晋了,您泡完药浴后就可以回前院了,她还另有要事要处理。”
胤禛的动作僵住了。
什么?
这个把自己搞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疼的死去活来的人,连自己见都不见一面?
这也太渣了!
胤禛生气之余又莫名觉得有些心酸,他在原地动了不知道多久,最后才有些委屈的挤出了一句:
“她忙,爷不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