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玩呗！”

    “管吃管住！还有工资！”队伍里传出几句嬉皮笑脸的回答。

    宋宁冷笑道：“天上掉馅饼，你们好大的福气？”

    队员们见宋宁脸色凝重，立刻收起了嬉笑。

    “别忘了你是要为俱乐部比赛的，甚至有可能去参加全国大赛，你们真的愿意在比赛的时候，被人的落花流水，丢尽脸面吗？”

    “还要参加全国比赛？”有人质疑。

    “当然！东海集团与西城师大合作，创办排球俱乐部就是为了推广排球运动，让炎国的排球精神传遍全国各地。

    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伙子，不好好训练，不去发扬排球精神，难道指望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来推广排球运动，弘扬女排精神吗？”

    宋宁越越激动，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所有人都沉默了。

    “终于做完了！”牛蜗一声大喊，破寂静。

    牛蜗欢呼完，直接瘫在地上，黄黎连拖带拽，将她拉出排球馆。

    宋宁道：“一个女生，为了完成训练都可以这么拼命，你们一个个大伙子，凭什么偷懒？不觉得羞耻吗？”

    一群男生被宋宁损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这种情况，解散！”

    宋宁完，头也不回，走出排球馆。

    牛蜗拿着饭盒出来，迎面碰上一群人。

    “哟！这不是牛蜗同学吗？一百多个纵跳拦网这么快完成了？不会是教练放水了吧？”

    唐可儿挡在牛蜗的面前，阴阳怪气地道。

    秦月收到唐可儿的眼神示意，接着道：“拖我们后腿，害得我们饿肚子，真是讨厌！”

    “就是啊！”肖玲随声附和。

    牛蜗抬起头，平静地道：“请让一让，我要去饭！”

    “就这水平，还有脸吃饭呢？”唐可儿言语刻薄。

    牛蜗不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牛蜗，你干什么呢？快去饭，我饿了！”

    黄黎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唐可儿急忙闪开，带着众人匆匆地上了二楼。

    牛蜗径直去食堂饭，回来的时候，黄黎已经等在门边。

    他双手抱胸，一脸不耐道：“怎么这么久？”

    牛蜗气喘吁吁道：“去晚了，大食堂的菜都卖完了，我又跑了几个食堂。”

    牛蜗将黄黎那份饭菜放在餐桌上，道：“这是你的！”

    完，扭头就要走。

    “等一下！”黄黎道，“留在这里，跟我一起吃！”

    “凭什么？”牛蜗脱口而出。

    黄黎淡淡地：“等我吃完了，你还得给我刷饭盒呢？”

    牛蜗气道：“你自己没有手吗？”

    “有啊，可是你是我的保姆，啊不！助理。涮饭盒的事当然是你来做。”

    “黄黎！”牛蜗十分恼火，她已经累成狗了，黄黎还这么不依不饶，真是可恶！

    “怎么了？”黄黎挑眉。

    牛蜗再三鼓劲，终于还是压下了那口气，道：“好！我刷。”

    黄黎指了指茶几，道：“把饭盒拿过来，我不习惯在餐桌上吃饭。”

    牛蜗将饭盒重重的放在茶几上，一一开，摆放整齐，又把一次性筷子撕开，送到黄黎的手上，道：“吃吧，大少爷！”

    黄黎低头看了一眼饭菜，皱眉道：“我不吃茄子，不吃蘑菇，也不喜欢吃香菜！连点肉都没有，你这的什么菜？”

    “那就吃土豆吧。”牛蜗道，“去的晚了，什么也没有了，就这些还是我跑了三个地方凑齐的。”

    “不吃！”黄黎放下筷子，赌气道。

    “那你想吃什么？”牛蜗无奈地问道。

    “鱼香肉丝！”

    牛蜗道：“现在食堂都关门了，我从哪里去给你鱼香肉丝？”

    黄黎道：“冰箱里有材料，你做！”

    “你——”牛蜗气结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月薪三千，做个鱼香肉丝怎么了？”

    嗯哼！黄黎耍无赖，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我忍！

    牛蜗走进厨房，开冰箱，看到塞得满满的食材。

    看来黄黎压根儿就没算吃食堂。

    叮叮当当，牛蜗在厨房里忙碌，黄黎时不时偷看几眼她的背影，感觉十分满足。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黄黎忍不住嘴角弯弯。

    牛蜗端着鱼香肉丝出来，正好逮到花痴一枚。

    “怎么？被我做的鱼香肉丝馋傻了？”牛蜗将菜放到茶几上。

    “是啊！”黄黎假装擦了把口水，道，“还不是你时候给我留下的阴影，害得我每次见到这道菜，总觉得有人要跟我抢似的。”

    牛蜗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那盘鱼香肉丝。

    黄黎拉了她一把，道：“坐下！一起吃！”

    牛蜗道：“你不怕我又把肉丝抢光吗？”

    “抢光了，你就再给我做一盘，反正很方便！”

    “哼，的轻巧，怎么不是你去做？”

    “因为你是我的保姆呀！”黄黎一脸神气。

    牛蜗气呼呼地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黄黎道：“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牛蜗不理他，一个劲儿扒饭，一不心被呛到了。

    “咳咳咳！”牛蜗呛得直咳嗽。

    黄黎倒了杯水，递给她，顺便给她拍了拍背。

    牛蜗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一双眼睛被憋得通红。

    黄黎道：“被我中了吧，你嗓子眼儿，还学人家大吃大嚼。”

    牛蜗不理他，继续扒饭。

    黄黎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一口一口嚼的细细的，仿佛吃的是什么了不起的美味佳肴。

    “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我还没吃饱呢。”黄黎道，“你再等一会儿，刷了碗再走！”

    黄黎跟绣花似的一口一口吃着，牛蜗气得没办法，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起电视来。

    电视里转播的，正是女排世界杯最后那场决赛。牛蜗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拉面馆里的遭遇。

    如果不是因为看比赛，她也不会碎那些盘子和碗；

    如果没有翻盘子和碗，她就不会被开除；

    如果不被开除，她也不会来排球俱乐部应聘；

    如果不来排球俱乐部应聘，她就不会遇上唐可儿和黄黎。

    一切都是因为排球。

    牛蜗十分懊恼，明明已经与排球断了缘分，为什么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