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牛蜗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杜珊珊将一杯白开水端到牛蜗嘴边。

    “什么情况？我怎么断片了？”

    杜珊珊道：“我也是。醒来后脑子一片空白。”

    “昨天黄黎约我一起去看电影，还叫上你和双胞胎兄弟。”

    “对啊！我看的什么电影来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牛蜗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疑惑道：“好像没有看电影吧，我记得黄黎一直在唱歌。哎呀，不想了。头好疼呀！”

    杜珊珊倒是神清气爽，可就是什么都忘了。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黄黎的声音：“你们两个醒了没有？下去吃早餐了。”

    牛蜗和杜珊珊对视一眼，决定找黄黎问一问。

    杜珊珊开门，迅速把黄黎拉进房间，直接问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呀？我们去唱歌，你俩喝醉了，后来我们就把你们带回来了。你们俩呀酒量不好，以后就少沾酒，害得我们被杜教练处罚，今天早上跑了20圈。”黄黎抖了抖身上的外套，“你们看，都湿透了。”

    牛蜗和杜姗姗有些惭愧，讷讷道：“我们也不知道自己酒量那么差，喝了几杯就倒了。”

    “几杯？”黄黎道，“你们每人喝了六个罐儿啤，醉得不省人事。”

    “有那么多吗？”牛蜗表示怀疑。

    黄黎揉了揉牛蜗睡成鸡窝状的头发，道：“以后不许这样，我可不想有个醉鬼老婆！”

    牛蜗羞涩的垂下头。

    黄黎继续道：“你可不知道你俩醉了以后有多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们扛回来的。”

    “扛回来？！”杜珊珊道：“谁扛得我？”

    “我不知道啊！我在前面扛着蜗，谁扛的你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俩。我只知道你又哭又闹，又踢又的，折腾了好久。”

    杜珊珊越听越心虚，一想到自己被双胞胎兄弟中的某一个，扛在肩上耍酒疯的情形，杜珊珊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快点吧，下楼吃早餐去！吃完饭教练有话要训。”

    黄黎完退出房间。

    牛蜗和杜珊珊面面相觑，教练训话，不会是要当众批评他们吧？

    丢死人了！

    磨磨蹭蹭许久，二人才从二楼下来。

    杜教练已经集结完毕，准备出发了。

    杜珊珊紧跑了几步，道：“爸，咱们去哪儿呀？”

    杜国安斜了她一眼，对牛蜗：“今天第一场淘汰赛，江都对谷湾”，我们去看看。

    杜珊珊讷讷道：“您不训我们了？”

    杜国安怒道：“比赛都要开始了，哪有时间训你们，回来再跟你算账！”

    杜珊珊缩缩脖子，偷偷看向牛蜗。

    牛蜗耸耸肩，表示认命。

    江都女队排名比较靠前，这次交叉赛遭遇的是C组第二名的队伍——谷湾女队。

    大禹的比赛被安排在后天，所以杜国安算这几天，带着队员们多看几场比赛，吸取一些经验教训。

    坐在前排，牛蜗能够清楚地看到唐可儿。

    骗婚事件，她心知肚明是唐可儿搞的鬼，却始终找不到证据。

    她现在也没有时间找证据，只要自己能参赛，其他的暂时可以不跟她计较。

    孰轻孰重，牛蜗分得很清楚。

    唐可儿作为主攻手，首发出场。

    江都教练十分器重唐可儿，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捡到了一块宝。

    而唐可儿这几场比赛的表现，也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牛蜗很了解唐可儿，她非常聪明，也很要强，只可惜心术不正。

    谷湾女队的实力不弱，但一场比赛看下来，牛蜗感觉还是略逊一筹。

    主要是四号位的强攻顶不上去，下手不够果断。

    唐可儿看透了对方主攻的弱点，多次拦网干扰，很有成效。

    整场比赛中，除了唐可儿，牛蜗还注意到谷湾女队的自由人。

    那个黑黑瘦瘦的女孩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是在救球的时候，总是十分及时，鱼跃救球，滚翻起身，利落到令全场观众拍案叫绝。

    唐可儿的强攻非常狠，可是也有几次，被她拼命救回来了。

    比赛结束，谷湾三比零输给江都。

    看完比赛，杜国安把队员们带回酒店大厅开会。

    杜国安伸手一指自己的女儿，道：“你吧。”

    杜珊珊想：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于是站起身来道：“我错了！”

    杜国安瞪了她一眼，才道：“我是让你，看完比赛的感受！”

    “哦！”杜珊珊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改口道，“我觉得谷湾的二传手不够灵活。”

    “怎么？”杜国安问道。

    “她们主攻顶不上去，就该给副攻机会，干嘛那么死心眼，非要四号位，结果被江都拦的死死的。”

    杜国安嗯了一声，未作评价。

    又看向牛蜗，问道：“你呢？你有什么感受？”

    牛蜗道：“谷湾主攻未必是实力不强，只是被对手吓住了，心态有些不稳定。我看过她之前的比赛，不是这种水平的。”

    杜国安点头，又问金苗苗：“你呢？”

    金苗苗咽了口吐沫，道：“我一整场都在看那个自由人，她真的太牛了！我跟人家比实在差远了。”

    杜国安笑笑，道：“各有所长，也不必妄自菲薄。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是我们看别人比赛的目的。”

    “蜗，你觉得你在江都和谷湾两队的主攻手身上学到了什么？”

    牛蜗想了想道：“赛场上，内心要足够强大，不能轻易被对方左右情绪。另外，要有自信，相信自己一定能行。下手不能犹豫，想太多反而不好。”

    杜国安又问：“如果你碰上唐可儿这样的对手，你会怎么样？”

    牛蜗道：“她球聪明果决，擅长强攻，路线也多变换。”

    杜珊珊插嘴道：“就她那个卑鄙人，你还把她夸上天了——”

    杜国安瞪了杜珊珊一眼，杜珊珊吓得立刻闭嘴。

    牛蜗道：“我是就事论事，她在赛场上的确是个排球高手。”

    杜国安道：“你还没有，如果遇到她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