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26 脚踹渣男
徐苒苒头皮一痛,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
她害怕地睁眼转头,惊愕地发现樊逊已经被踹到了五米远的墙角。
司佩站在沙发边上,朝她伸出一只手, 身后灯光朦胧:“没事了。”
她借着司佩的力坐起来,才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没有一丝气力。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跟女生动手的都是垃圾, 要被丢进不可回收垃圾桶的。”司佩走到墙角, 拎着樊逊的衣领,把他提到凳子上, “手给我背到后面去, 别想着耍动作,毕竟我手上这把刀它可没长眼睛。”
一把磨得噌亮的菜刀在灯光下泛着森森冷光,照亮了樊逊紧缩的瞳孔。
“我问, 你答。回答不上就摇头,但是我这个人呢, 鉴谎达人,被我发现你谎,你就......要知道, 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完,手中的菜刀在空中划动两下, 带出了风声。
樊逊头点得像侧翻的拨浪鼓:“您问您问,我肯定不会撒谎的。”
和即将得到的利益相比, 显然命更重要。他有种怪异的感觉,面前这个蛇蝎女人的话都是真的。
“出轨多久了?”司佩眼神紧紧锁住他的眼睛,问道。
“两年多一点。”
她挑眉,转头问徐苒苒:“我记得你们俩结婚也才两年吧?”
徐苒苒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了:“是, 我们相识至今两年三个月。”
“你还挺厉害啊?吧,脚踏了几条船?”
“这我......没数过。”
几句话如当头棒喝,劈头盖脸地砸在徐苒苒头上。
她难过得想着,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她的弥足真心被践踏地一文不值。
“樊逊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两年,你有没有一刻爱过我?”徐苒苒颤声问。
樊逊摇头,将徐苒苒的幻想击了个粉碎。
果然,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明明心中已有答案,却还要自虐般地刨根问底。
司佩宽慰道:“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再不行养个白脸,乖巧又懂事。”
温柔着声音安慰完徐苒苒后,她瞬间变脸,冷酷无情地问:“你是故意接近苒苒的吧?图谋的是什么?”
樊逊:娘嘞,这女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开始也不是的。”樊逊眼皮颤了颤,在思考要不要吐露真相时,被司佩架在他脖子上的菜刀吓得哆嗦,“我我,我只是听同事过她家境不错,而且可能这两年要拆迁。”
司佩替他接道:“所以,你刻意接近徐苒苒,本来也只是想钓一条鱼,想不到她在听了你的甜言蜜语后一心想嫁给你。你发现她听话到什么都听你的,就决定利用到底,和她结婚慢慢图谋财产。”
“因为苒苒父母的不支持,你觉得二老可能会破坏掉你的计划。在她和家中吵架后编排他们,让她和父母断了联系。”司佩顿了顿,继续道,“至此,你的pua三部曲已经完成两步,你最后一步是让她慢慢和自己的社交圈淡开,辞去工作在家休息,和好友也慢慢淡了。等到徐苒苒彻底听你话后,你就算恢复本性,她也还是爱你。”
一段话,将樊逊的想法和行动揭露得彻彻底底,徐苒苒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是骗局,入局的只有她。
“最后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拿到苒苒的房子?”
樊逊缓缓道:“配偶去世,另一方是有权继承的。”
司佩听完,心下感慨,原来真的有人和修真界那群杀人夺宝的人一样,身怀宝藏就要遭到觊觎。
此刻的徐苒苒心如死灰,枕边人从头到尾对她都是利用,甚至想杀了她。
两年来,他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会不会在心里想她什么时候死,祈祷最好是因为意外去世,省得他动手。
“呕。”徐苒苒恶心得反胃,“樊逊,你真不是人。”
“苒苒,离婚吧。”司佩又一次提起,虽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不过这句话显然不适用于渣男。
这一次徐苒苒没有拒绝了,她干脆地:“好。”
樊逊无所谓地想着,是时候去挑选下一个目标了。不过马上快接近胜利的时候被破希望的感觉可真差。
“你不会以为离婚后你就没事了吧?”司佩扬起一抹笑,似在嘲笑他的天真。
“?”还能有什么事,就算报案,他还没下手也不构成刑事犯罪。
“像你这种凤凰男,在我这是要被物理阉.割的。”她的笑容明艳动人,可在樊逊眼里宛如恶鬼勾唇。
他害怕地从椅子上弹起,以平生最快的逃命速度想夺门而成,却在迈出两步路后被攥住后衣领,一点一点拖 回来。
司佩温温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跑什么啊,我会很轻的,保证无痛。”
杀伤力不亚于恶魔低语。
“求你放过我吧,你要钱我可以把存款都给你你!”樊逊不停求饶,他错了,他就不应该给徐苒苒报名这个综艺,没有这个综艺他根本不可能招来这个魔鬼。
“求我可没用,你对不起的是苒苒,又不是我。”
樊逊立刻调转目标,跪在地板上哭喊着:“苒苒我错了,我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样子,你愿意原谅我吗?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徐苒苒闭上眼睛,不忍看他:“最后一句话你追求我的时候天天挂在嘴边,可你做到了吗?”
“你给我一次改过从新的机会好吗苒苒,我发誓如果做不到,就天雷劈!”
樊逊刚完,外面一道雷声震耳欲聋。
“要不你再发得毒一点,也省的脏我的手。”司佩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满是讥讽。
“……”
他不做声了。
司佩冷哼:“不话那我就开始了,苒苒,把他眼蒙上。”
“佩姐我们这样是不是犯法的?”徐苒苒呆愣地问道,但还是找了块布捂着樊逊眼睛,用手她嫌恶心。
“是啊,所以你别学我。”司佩轻笑一声。
樊逊在不停挣扎,像一条被拦腰砍成两截还在抽搐抖动的蚯蚓。
司佩趁他张大嘴哀嚎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了张团起来的符纸,又粗暴地给他灌水,让他咽下去。
等樊逊反应过来的时候,符纸已经吞咽下去了,任他怎么干呕都没有用,他隐约地感觉到身体的一个器官和他彻底失去了联系。
“以后呢,你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劝告一句,洗胃是没有用的,只会浪费你那为数不多的存款罢了。”司佩示意徐苒苒拿下捂住他的抹布,欣赏他面无血色一脸死寂的表情。
“就这样吗?”徐苒苒不可置信,她只看见司佩丟了块纸团,樊逊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司佩摸摸下巴:“他以后可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她换了委婉的表达方式,不想污了徐苒苒的耳朵。
徐苒苒怔怔地点头,心下不出的畅快。
她付出两年青春得到的教训,不能再让别的姐妹们也被骗了。
随后司佩又跟拎鸡仔似的,把樊逊拎到门口,丟了出去,开心地跟他了句:“拜拜。滚回你自己的家去吧,过两天法院的传票就会送上门的哦。”
顺便准头很好地把手机丢到了他的身上。
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徐苒苒这才问道:“佩姐你怎么来那么快的?还……拿了把菜刀。”
司佩拍拍手上的灰:“你就当我是有缩地成寸的特异功能吧。至于这把菜刀嘛,一瞬间找不到称手的,顺手从厨房拿了一把。”
“那我之后要怎么办?”
“律师我给你联系,直接起诉离婚。”
徐苒苒听到这句就哭了:“谢谢佩姐,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办了。”
“我不是了眼泪不能为渣男流吗?”
“我才不是为了他呢。”徐苒苒擦擦眼泪,嗔了她一眼。
她是高兴的哭,为她能够摆脱渣男重新开始而哭。
“苒苒,你要不给家里个电话?”司佩提议道。她护不了徐苒苒一辈子,但徐苒苒的家人一定可以。
徐苒苒一想到她因为樊逊和父母两年没有通过电话、见面,满心都是愧疚。
铃声短暂地响了几秒,电话便被接通。对面的人就好像守在手机前,为了个电话苦等两年。
“喂,苒儿啊。”
电话那方的父母声音都苍老了,只一句话便让徐苒苒溃不成堤。
“爸妈,我想你们了。”她没想那么快把发生在她身上的惨痛经历告知父母,她对父母太愧疚了,不想让他们为此徒增白发。
“那你有空就回来来看看我们,我们也想你了。”父母的话还是充满了包容,没有质问埋怨,只有无措的叮嘱,告诉他们的宝贝女儿想家了可以随时回来。
“我过两天就接你们搬来一起住好不好。”
“好、好。”父母有些受宠若惊,可哪个父母不想住得离孩子近一点呢。
“妈妈昨天梦到你被人欺负了,不过这只是个梦,我们苒儿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欺负呢。”徐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
“什么呢,这种事不能提。”徐爸断了她的话。
“是是是,不了。苒儿啊,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工作啊,妈妈就不扰你休息啦。”
“我想多听会儿你们的声音。”徐苒苒赶忙道。
司佩见他们聊的正好,悄悄离开了。
就把时间交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