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富婆姐姐不理我
估计现在的许璨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时间冲昏了头脑,选择抛弃王导,又转头去投奔周翊宸。
就算王导的言行举止让许璨璨反胃,就算王导没有周翊宸那般风度翩翩。
但至少现在看来,许璨璨要是跟着王导,还可以继续过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日子,可是周翊宸又能有什么呢,不过是个刚刚大火的明星而已。
许璨璨和他捆绑cp炒作,也不过是为了博人眼球,想要大火一阵。
如果周翊宸的热度过去了,许璨璨这边也捞不到半分好处!
更何况周翊宸还丝毫不给面子,连夜便发表了澄清声明!
许璨璨看着周翊宸不识好歹的声明,恨不能当场去买后悔药,她转头去抱王导的大腿,王导也同样是视她如蝼蚁。
段伶伶听着王导张狂的话语,心里早已经被恐惧所占满。
因为她是盛恩的粉丝,所以便爱屋及乌的了解了周翊宸,也顺带着知道许璨璨那个女人闹出来的幺蛾子。
当时的段伶伶只是对这个作妖的女人满是不屑,现在,段伶伶也突然明白了,这个要演技没演技,颜值也并非出众出彩的女人,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爆火了。
王导龇着被烟草熏黄的牙齿,还在耐心的和段伶伶谈着“条件”。
似乎他所提出来的条件早已经格外诱人。
殊不知,段伶伶听了更是忍不住想要反胃。
“王导,我不知道你在些什么。”
段伶伶依旧是在胆怯的步步后退。
她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导,闻声瞬间变脸,王导的脸上哪还有慈爱的笑容,分明就已经凶光毕露!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王导对这样一个毫无靠山的丫头也不再客气,他的咒骂声渐渐难以入耳,段伶伶强忍着发抖的身子,她好想有人能来帮帮她!
可是她今天都没有资格踏进影视基地的大门!
如果她这个时候大声呼喊呼救,只会给其他工作人员徒增工作麻烦,而且有王导在,他们也不会肆意造次,只会把她当做是需要驱赶出去的“异类”吧!
如果王导再颠倒黑白,那她可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段伶伶慌张的甩着胳膊,她纤细的腕被王导狠狠地攥紧在掌心,完全挣脱不掉!
也正是这时,一抹意外地身影闯进了段伶伶的视线。
段伶伶讶异的瞪大了双眸,居然是盛恩!
盛恩踩着细长的高跟,正扭动着窈窕的身躯,穿过长廊,准备拐弯走进另外一条走廊,她似乎并不想理睬这里的纠纷,甚至眉心微微皱起,透着几分厌恶。
有那么一瞬间,段伶伶好想呼喊着盛恩的名字,求她帮帮自己。
可是很快,段伶伶便打消了这个面头。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和盛恩的关系不过是点头之交,盛恩这种级别的明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主动来帮助她这样的人?
帮助她,就意味着要和王导的关系闹僵!
段伶伶这般想着,便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音又忍了回去,她眼睁睁的看着盛恩绕过房梁拐角,段伶伶眼底的光亮也随着渐渐湮熄。
可是让段伶伶意外地是,盛恩不过是短暂停顿了一会儿,又是不假思索的朝着她和王导的方向,直径的走了过来。
段伶伶看着那抹身影朝着自己走来时,莫名觉得心底熄灭的光束又重新明亮了起来。
能被自己的偶像所守护,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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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伶伶将刚才事情的经过,简要的告诉了盛恩,盛恩在她谈及之前,心底就隐隐的猜到了一些。
她了解王导,这个老男人的脾性过了这么多年,依旧不见改进。
估计也是见段伶伶年轻貌美,性子胆懦弱,又是个新面孔,王导便动了歪心思,想要尝尝鲜罢了。
只是,让盛恩意外的是,原来许璨璨的一夜爆红另有隐情。
这个女人原来早就盯上了王导,而且许璨璨的野心还挺大,还想着借着周翊宸,再向上攀爬一步!
还好周翊宸在原则上的问题,回绝的很干脆,才没有惹上一个大麻烦!
盛恩微微侧目,看向身侧的景翰,景翰则是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眸子。
似乎在示意“他早就知道许璨璨不是省油的灯”。
早些年间,许璨璨还是十一人的人气女团中,并不出众的倒数第三位。
她之所以能展露在大众的视线范围内,之所以能接到综艺通告,还是凭借着这个女团的名号。
不过好在这个女人比较聪慧,知道该怎样立好人设,知道该怎样讨好她的那些为数不多的粉丝,所以,唱歌跳舞和颜值都是吊车尾的许璨璨,勉强挤进一个并不尴尬的名次。
后来,许璨璨不满足于这样默默无闻的存在。
毕竟作为一个女团偶像,上没有资源,没有通告,就意味着人气会渐渐地衰减,许璨璨看着同团其他人的势头都是如日中天,她又嫉妒,又焦急。
于是,许璨璨凭借着关系,挤进了一场名流宴会。
当时景翰刚好出现在那场宴会上,他是以景家三少爷出席的,可是景翰很反感这种带着假面一样,互相虚伪轻笑的宴会。
于是,景翰便轻托着一杯酒,远远的立在一处晦暗的角落里,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的眸光无意间落在大厅里的一个女人身上,让景翰惊讶的不是她有多么明艳动人,而是景翰发现,这个女人穿的一身x宝货。
出席在这场宴席上的贵宾非富即贵,为什么会混进来如此格格不入的人?
景翰因为职业问题,对明星的高定晚礼服有所了解,看见那个女人穿着不合身的礼服,裙摆上烫的水钻还在摇摇欲坠,景翰就忍不住越发好笑。
不过出于礼貌,景翰还是忍回去了笑容,故作无事的斜倚着窗口,独自饮酒。
估计那个女人是在场哪个富豪圈养的情人吧。
不过,穿上这样一身寒酸的衣服,那个富豪也不觉得是在打他的脸吗?
那个穿着劣质礼服的女人正是许璨璨。
她没有足够的咖位去穿高定礼服,也不舍得拿太多的资金投入这场晚宴。
许璨璨用数不多的名贵首饰装点自己,她现在这一身,已经算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或许是她的这身穿搭太过于“寒酸”,以至于,许璨璨在大厅中央孤单落寞的立了许久,没有一个人会主动上前与她攀谈搭讪。
许璨璨紧盯着那些名门富豪,心底翻腾着恨意,她早晚要有一天,让这群鼻子朝天的男人高攀不起!
这次宴会是许璨璨来之不易的会,许璨璨最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她的眸光在大厅里来回度量,最后落在靠窗的一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的身上,完全没有暴发户的气质,和那群挺着大肚腩的名门富豪截然相反,身上带着凛冽的贵气。
许璨璨的眸光微转,她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的男人气度不凡。
或许,这个男人才会是这场宴会里最肥美的鱼!
于是,许璨璨便故作矜持的轻挽着耳畔的碎发,步娉婷的朝着景翰的方向走去,她一轻托着酒杯,主动与景翰碰杯,在他发愣的瞬间,许璨璨又是轻掩唇瓣轻声娇笑,精致的眉眼里又柔又媚。
许璨璨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碰杯举动,却充满了心思,看见眼前的男人发愣似的看着自己,许璨璨的内心窃喜,将这个男人拿下,许璨璨势在必得!
景翰的发愣,不过是诧异于,他刚才所吐槽的“土包子”,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这只“土包子”的脸上似乎还卡粉了?
景翰做了很多年的模特,对美的追求也是极致极端,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许璨璨卡粉的脸颊,心里满是难受,恨不能现在就帮她重新上妆!
再加上,这个女人靠近时,从她身上似有似无飘来了廉价的香水气息,景翰的鼻尖充斥着浓重的香精味,让他一时间忍不住想要作呕。
许璨璨对景翰内心的心思全然不知。
她微微抬眸,娇羞似的对上景翰的视线,见他清冷的眸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脸上,还以为自己今天的妆容很是成功,让眼前的清冷美男挪不开眼。
“先生你好,你是一个人吗?”
许璨璨端腔作势的道,故意夹起柔媚的嗓音,卷翘的睫毛垂过眼睑,试探似的扭捏着身子,渐渐靠在景翰的身边。
景翰听到她这样的话语,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跟着瞬间竖起。
什么叫他是一个人?
难道他不是个人吗?
景翰在国外生活了太久,一时间也不太理解国内含蓄的表达方式。
于是,景翰出于礼貌,只好勉强抿了抿唇角:“嗯。”他是一个人。
两个人的心思截然相反,却莫名的对上了话。
许璨璨见清冷美男愿意搭话,心底像是一团烟火“嘭”的一下,炸开了花。
这还真是顺利!
她居然还真钓上了一条大鱼!
于是,许璨璨更是得寸进尺,渐渐地与景翰肩并肩,她脖颈处挥发的香水气息,不停地往景翰的鼻腔里钻,一点一点的消磨着景翰的耐心。
景翰彻底皱起了眉头,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他的内心在强烈腹诽——
窗户的另一边有那么大的一片空地,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长眼?偏偏看好了他的这个位置,还要把他挤开??
景翰微微仰头,想要错开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气息。
许璨璨刚好看不见景翰黑得彻底的脸色,她不解景翰为什么会突然仰头,于是许璨璨微微垂眸,看见自己胸口处露出的白净后,又是开始自作多情,在许璨璨的心目中,景翰已经成了非礼勿视的绅士。
许璨璨的耳根有些发红发烫。
她仰慕似的又靠近了些许,直到景翰的肩膀已经紧靠墙角。
景翰终于忍无可忍,他刚准备出言回击,谁知,这个自作多情的女人,又是继续开始了她的迷惑行为。
许璨璨又是轻挽着耳畔的碎发,娇羞柔媚的道:“先生,我还不知道您贵姓?您现在的行业是?”
许璨璨不求多,只要这个男人和娱乐圈沾边,就可以帮她一个很大的忙了!
景翰闻声则是饶有兴趣的微微挑眉,这个“土包子”在参加宴席之前,居然不了解这场宴会会有人出席吗?
他突然打消了刚才的猜测,一时间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趁混进来的。
见这个“土包子”似乎是很期待套出他的话,景翰的唇角微勾,他突然也想恶劣的使坏,“我啊,一个十八线不起眼的演员罢了,最近上也没有通告,富婆姐姐也不理我,所以就来这场宴会看看,长长见识。”
景翰的回答半真半假。
那段时间里,他确实正准备转行去做演员。
他和原先公司的签约合同已经到期,还没有找到下一家,自然是个没有经纪人的十八线“演员”。
而景翰所的富婆姐姐,便是蒂娜。
蒂娜当时生理期疼到在床上打滚,景翰心疼的要命,跑遍了所有的商场,买了所有品种的卫生棉,唯独忘记蒂娜最需要的是红糖姜水。
他急匆匆赶回家后,将所有的卫生棉堆在蒂娜的床边,心疼的看着她疼到大汗淋漓的模样,蒂娜委委屈屈的哭红了眼眶:“阿翰,我疼。”
景翰的大脑一时间短路,懵懵的冒出一句:“多喝热水?”
当天,疼到虚脱的蒂娜瞬间武力值爆棚,不假思索的将景翰赶出家门。
景翰不敢再招惹蒂娜,索性接下了本该是父亲的请帖,来到这场宴会“借酒消愁”。
只是,景翰的回答则是让许璨璨的态度,进行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许璨璨立刻以为眼前的男人,不过是被富婆包/养的白脸罢了!
于是许璨璨尴尬的笑了笑,便找着借口离开了。
窗户边的位置终于重新属于景翰,景翰不在意的笑了笑,推开窗户,晚风涌进窗户,总算是将那股香水气息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