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从楼上下来，终于等到程究，立刻冲上去喊：“九哥，你回来了？”

    话音刚落，十注意到程究身后的辛甘，她裹着羽绒，走近才认出来，“辛姐，你也在，你和九哥碰上了？”

    辛甘点头，算是回应。

    程究嗯了一声，：“叫厨房煮碗皮蛋瘦肉粥。”

    十问：“谁要吃粥？这么晚了。”

    “让你去就去。”

    等十走远，程究将实现投在她身上，“先送你回房间。”

    辛甘和他一路上也没话，进房间前，她有些紧张偷瞟他一眼，还没话，听到他带着戏谑的声音：“怎么，感觉你很怕我？”

    “没、没有。”

    她哪里是怕，只是心里不安。

    也许是紧张，她捂嘴就咳了起来，脸色白的让人心生怜惜。

    程究握住她胳膊，把她拽进屋子，动作不温柔，跟他人一样。

    她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就躺在床上了。

    程究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睨着她：“高原气候，天气多变，你刚过来不适应很正常，这几天就在客栈待着，哪都别去，先适应环境。”

    辛甘好想，她本来就没去哪里，当看到他沉静的眼睛，默默闭嘴。

    “等会十送粥上来，你先吃了，在把药吃了睡觉。”

    她点头，客气又礼貌了句：“谢谢。”

    “用不着，应该的。”

    这话耳熟，她刚才才跟他应该分清点。

    程究离开房间后，她才起来把外套脱了，重新钻进被窝里。

    厨房，十在叫客栈的厨师做皮蛋瘦肉粥，他也饿了，拿了个苹果在啃，一搭没一搭跟师傅聊着天。

    煮粥的师傅一边看火候一边：“前几天来的那姑娘是老九的谁啊，刚才看老九带她出去了，这粥也是老九让煮给那姑娘的？”

    十：“我也不知道，九哥家来的亲戚，不知道哪一门子的亲戚。”

    程究叫他去场接人的时候的就是家里来的亲戚，一妹妹，待一段时间就走，顺道旅游玩玩。

    程究走进厨房，十立刻注意到，叫了声：“九哥。”

    程究气场强大，光是站在那，就让人无法忽视。

    他这会表情有些严肃，不太好惹的样子，十敏锐察觉到，连苹果都不敢吃了，立刻藏在身后。

    十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站着等训，结果等了一会儿，程究都没话，他心偷瞄，发现程究也在看他。

    “九哥”

    “你去接她的时候，她有没有过什么？”

    十啊了几声，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是指谁，迟钝了几十秒，才明白，：“没啊，也没什么。”

    没什么——

    程究转身就走了。

    十伸摸着后脑勺：“还能什么？”

    程究走出厨房，其实是以为辛甘介绍自己的时候会跟十，她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话，结果什么都没有。

    十去送皮蛋瘦肉粥了，辛甘听到敲门声就起床穿外套，开了门，看到十，心里蓦地松了口气，她有点害怕那个男人，看到他，容易提心吊胆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