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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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是阴邪之物,也要遵天道。

    以男子怀胎,就是逆天而行。

    郝如芸也跟着我一同向郝如岳的肚子看去。

    至于郝如岳,也抬起轻轻捧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又向郝如芸问道:“还墓地里还有其他细节没有?”

    “这!”

    郝如芸一时语塞。

    过了许久,她才极其无奈地向我道:“工地不是我管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墓已经被专家处理了。”

    “所以具体细节,我实在是不知道!”

    我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也没有过多的失望。

    听这前唐雅兰和郝如芸提及的,郝如芸工地上的事不算。

    指望着现在就搞清楚,不现实。

    我之所以现在要问,无非是等着有闲暇的档口问问,以便提前准备而已。

    是以,我也并没有纠结于此,随即又向郝如芸问道:“墓主人被保存得多好?”

    墓主不腐,这是一定的。

    要不然,郝如岳也不会认得她的样子。

    “被保存得很好!”

    这一次,郝如岳抢先向我回答道。

    “就和睡着了似的,皮肤气色看起来都很好。”

    “对了,她的嘴里有颗珠子。专家是镇尸珠,只是按照传统放进去的。”

    “但我觉得不是,她嘴里的那颗珠子是黑色的,摸起来也冰冰凉凉,温度很低!”

    我看着郝如岳如数家珍般着,心生奇怪。

    倒是郝如芸,连忙向我解释道:“墓里的三具尸体,是我弟弟和有关部门接洽处理的!”

    我再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挖出墓的时候,做过法事没有?”

    “死者的尸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做过法事了,我请的是当地有名的寺院。”郝如芸答道。

    她刚回答完,郝如岳又道:“尸体都被当地的博物馆藏起来了。”

    “他们那是文物!”

    “文物?”

    我顿了一下,而后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冲这一点,工地闹鬼也正常了。

    人死入土了,随后被人挖了还被摆出来展览,谁能高兴。

    只是!

    我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向郝如芸及郝如岳问道:“博物馆没出事吗?”

    “没有!”

    两人双双向我摇头。

    “这可就怪了!”顿时,我皱眉呢喃着。

    按理来,博物馆里也该出事才对。

    我思索了许久,可惜都没有思索个所以然来。

    看来,这事儿还真急不得。

    得等处理完郝诚的事之后,去亲自看看。

    “师父!”

    就在我沉思之际,郝如芸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事儿你能处理吗?”

    我回过了神,只见郝如芸满脸急切,脸都有些发白。

    见到她这模样,我忍不住问道:“那工地对你很重要吗?”

    “这种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远离。只要不是生死仇敌,离得远了,再凶都不会缠着你们。”

    郝如芸当即苦笑了起来。

    “这个工地停了的话,我们会破产,而且会欠很多钱。”

    “除了我们之外,工地的工人也交不了差。”

    “自从出事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工资没结给他们了。”

    “保住这工地的话,我们还能向银行贷款付工钱。”

    郝如岳代替郝如芸向我回答着。

    商业上的事,我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么多人。

    但郝如芸不话,就足以明工地对她的确十分重要了。

    我微叹了口气,向郝如岳问道:“天子有没有跟你过要怎么处理?”

    “上仙,你有办法让我们恢复开工!”

    郝如岳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笑。

    我微皱了一下眉。

    天子已经出马附体了。

    道行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可算计演练肯定是有心念做了。

    它既然这么了,想必我是真的能处理!

    我没有再话了,低下了头,又思考了起来。

    也就是这时,郝如岳又开口向我们提醒道。

    “对了,上仙还让我告诉你。我们并没有把墓地封死,只是将其还原了就重新修建!”

    “什么?”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

    将坟墓堆填好,再建大楼,虽然也算是鸠占鹊巢,但也比他们现在要好得多。

    他们直接将原址恢复,在原址上建,这不是跑到人家自建房楼顶建楼?

    这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啊!

    我瞪着双眼,惊骇地看着郝如芸和郝如岳。

    “谁教你们这么做的?”

    “况且在原址上建楼,你们不怕楼塌啊?”

    “我们把楼的地基打得很深,就当是地下建了几层设施。楼肯定是不会塌的!”

    郝如岳连忙向我道。

    不等他完,我便向他摆了摆,“你就,是谁告诉你这么做的?”

    郝如岳没话了,转头朝郝如芸看去。

    我也随着转头看向了郝如芸。

    郝如芸极其勉强地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个野道士,姓张。”

    “野道士?”

    我再度吃了一惊。

    旋即,我极其无奈地向郝如芸问道:“郝姐,你打哪认识的这些人?”

    “先是个吴勉,现在又来个姓张的野道士?”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迷信呢?”

    “迷信?”

    郝如芸和郝如岳都顿了一下,一个朝着郝诚的棺材看去,一个朝着供奉着天子的肉身看去。

    看了一眼之后,他们又纷纷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又齐声道:“我们迷信?”

    “可不迷信吗?”

    我扫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迷信是指你们什么都信!”

    “就好像生了病不去看医生,却非得找我们这种人治病一样。”

    “只要我们一句不需要吃药,你们就真不吃,这就是迷信!”

    “郝姐,你旦凡不迷信点也该知道。你把人家的墓挖了,要在上面建楼,最少也该把他们墓给填了吧?”

    “还有这次,要是前几天我不是恰好遇见了你,你给你爷爷开棺了。你想想那天得死多少人?你还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真的,我实在是气不过。

    先不论墓主人到底干了哪些祸事,又害得多少人死了。

    做为一个殓葬人,听到他墓未填又修楼,都实在是气不过。

    这也就是那座墓和我无关。

    要是我师父的墓上发生这事儿,我怕是会气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