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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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贺锦堂一,我才知道原来在一个多钟头前,茅山就有人赶到了有福客栈。

    是两个年轻弟子,因为刚好离得这边最近,所以就被派了过来。

    不过他们两个只是前锋,听他们,大概中午,虚尘道长就会带着人赶到。

    而且不止是茅山,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风水界人士过来。

    看来这栖霞剑闹出的动静,还真是不。

    有福客栈是有的热闹了。

    又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回去盘腿坐到床上,继续对着地上那柄刀观想。

    我打定了主意,索性就一边运转明玉经,一边观想这柄刀。

    等到能稳定观想出这把刀的模样,其实就意味着我登上第二重楼撄宁了。

    不过用这个法子,十分凶险。

    因为明玉经这门内炼心法,本就极为深奥复杂,不能有丝毫勉强。

    我这样孤注一掷,万一失败的话,会有重伤的风险,更严重的甚至可能直接精神错乱。

    不过只有这三天时间,不拼不行。

    而且我在心斋这重楼上停留时间已经太长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突破。

    当初我能进入心斋,也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形下,在寒骨井中使用听邪,这才临危突破。

    或许,我正需要这样一种危与压力。

    把关闭,又在房子周围布置了一些段,避免有人过来打扰。

    之后沐浴更衣,坐回到床上,开始凝神守一,闭目观想。

    把全副心神,都集中到了一处。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那柄刀的模样,在我心中被一遍一遍地观想出来。

    但就如同吹出的肥皂泡一般,不久就破裂了。

    我也不气馁,失败一次,就再重头来过。

    一次又一次。

    整个人都沉浸在反复之中,甚至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到了某个时刻,我发现就算闭着眼睛,在黑暗中也浮现出了一柄刀的轮廓。

    它就在那里!

    似乎看清了,又似乎看不清。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体验。

    我伸想去抓一下。

    就在这时,只听到“嗤”的一声轻响。

    我陡然从入定中惊醒,稳住心神,睁眼看去,就见那柄刀居然动了动。

    刚才的轻响,就是它抽离地面发出的响动。

    我凝聚心神,再次朝它一抓。

    那柄刀嗤的一声,拔地而起。

    不过飞到半途,又坠了回去,插在地板上。

    我定了定神,缓缓运转明玉经,再次一招。

    一道黑影疾闪,那柄刀嗖地飞入我中。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欣喜异常。

    第二重楼,撄宁,我终于登上了。

    原来,迈过撄宁这道门槛之后,其实就是驭物!

    不过,我现在顶多只能算初窥门径,距离真正的驭物,还差得远。

    驭物的第一步,就是观想。

    也就是能不用眼睛,只靠心神感应,去看到你要驾驭的器物。

    我现在,顶多只能算是勉强能够达成观想。

    之所以能把这柄刀隔空召过来,应该是这柄刀本来就被令翠下了某种秘术。

    我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茶杯,闭目观想了一阵之后,试着挥去招引。

    结果就跟我料想的一样,果然是不行。

    不过这也足够我高兴的了,登上第二重楼,也就算是踏入了驭物的门槛。

    等萧观音回来,再让她好好点拨点拨,终有一天会成的。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差两个时,就三天期满了。

    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把那柄刀放在心,仔细端详。

    分量很轻,完全没有之前钉在地上重如泰山的感觉。

    这时没有遮挡,上面的两行字就完全露了出来,果然就是那句“不以目视而神遇,官知止而神欲行”。

    庄子这一句话,不是什么法诀,但却是“驭物”这门秘术的关键。

    我打开房门,见对面门关着,就过去敲了敲。

    开门的是大傻哥。

    往屋里看了一眼,就见令翠靠在她那张老式靠椅上,正在嗑着瓜子。

    白在她脚边,缩成一团,只有一对眼珠子,不时骨碌碌地转一下,流露出无穷的惊恐。

    我进门,摊开掌,给她看上的黑色刀。

    “还算过得去。”令翠微微抬了抬眼皮。

    我知道她肯定还有事情要交代,没有吭声,就静静听着。

    “这把刀你带着防身,等同于我出,不过只能用一次,至于用在哪里,你自己看着办。”令翠淡淡道。

    原来,这算是给的装备。

    不过要想使用出来,这要求还挺高,必须得至少踏入驭物的门槛,否则连放都放不出来。

    我把东西给收了起来。

    “你可以去了。”令翠道这里,顿了顿,“还有你们两个”

    大傻哥和白听得一哆嗦,赶紧跪着听训。

    “你俩陪着他一起去,将功补过。”令翠道。

    大傻哥和白闻言,激动异常,咚咚咚磕头。

    之后,这一人一猫就屏气敛息地,跟着我出来。

    回到对面屋子,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妥当,带着他们下楼。

    一直到离开老公寓很远,大傻哥和白紧绷的神经才陡然一松。

    一人一猫瘫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爬起来。

    这是被令翠给吓成什么样了。

    我们到车站之后,坐上高铁,一路往西南而去。

    途中我联系了一下贺锦堂,听他讲了一通。

    原来这三天里,有福客栈来了一拨又一拨人。

    先是虚尘道长带着茅山一行人过来,不久龙虎山的纪游岳等人也到了。

    甚至连向来低调的清微派,都有人过来。

    除了道门之外,还有好些风水界人士,闻声赶来,有福客栈转眼间客满。

    用贺锦堂的话来,这会误打误撞,算是在风水界打响了名声。

    那柄栖霞剑是茅山的镇山法剑,自然是要交回给茅山派。

    虚尘代表茅山派,也是表达了谢意。

    不过众人最终的焦点,还是集中在彭帅和章则士二人身上。

    因为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当年跟着栖霞剑一起失踪的那几位前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