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情人节的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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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睿显然毫无准备,一脚被他踢到床下,瞬间错愕后,眼睛就眯了起来。

    没有再继续逼上床来,他扬了扬凌厉的浓黑剑眉,仿若无事:“什么意思?我不懂。”

    邱明泉心里翻江倒海般,压住怦然乱跳的心:“封少爷,我没请你来过家里,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奶奶住在哪里,怎么知道张姐的性情习惯?”

    他冷笑一声:“你这么熟门熟路,该不是很熟悉这个家?”

    封睿挪了挪身体,在他床边的地毯上抱着膝盖坐下,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交叉着,显示出极具爆发性的线条。

    “我有找人调查过你啊,你忘了?还找过私家侦探。这点低级信息算什么?”他微微一笑,恢复了优雅和温柔,“我连你家司机和保安的背景都调查过,怎么了吗?”

    邱明泉死盯着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你刚刚什么来着?‘我也没有想过,不仅能见到明丽姐穿婚纱的样子,竟然还能看到她生下这么可爱的宝宝。’——看到我姐姐穿婚纱怎么了?我姐这么漂亮温柔又善良,结婚生子值得你大惊怪?”

    脑海里一个清晰画面浮现出来,在姐姐的婚礼迎宾时,某人和自己站在向家的二楼闺房外,看着姐姐盈盈身姿、幸福笑意,感慨万分地过一句:“我忽然觉得,我回来这一遭,能看到今天的这一幕,也算是圆满了。”

    封睿迎着他的目光,依然是一副困惑的样子:“那又怎么了?我出国留学时本来做好了不回来的算的,以为再也看不到故友们结婚生子了。现在又回来了,自然有感而发。”

    邱明泉张口结舌,没想到这人竟然全都对答如流,可是心里却更加恼火。

    郁闷、不解、惊喜,还有羞耻的余波……齐齐混在一处,让他心里忽然涌起怒气,他咬紧牙,和地上坐着的人怒目圆睁对视着。

    “好,你决定装到底了是?”他一把从枕头下抓出来那封已经被揉皱的信,一字字吼,“这是什么!”

    封睿若无其事地瞥了瞥,伸手要去拿:“什么东西?谁给你写的情书吗,给我看看。”

    邱明泉一脚踢开他,又气又急:“这上面的字出现了!!”

    这一次,封睿眼中当真有了点不解:“嗯,什么意思?”

    邱明泉看着封睿困惑的不似作伪的眼神,终于冷静下来,心中反而更加雪亮。

    他胡乱地在床头柜上抓了几张面巾纸,擦掉了眼泪,鼻尖却依旧红红的。

    他平静下来,嘴角微微一翘,浮起一个奇怪的笑意。

    “封先生,你当然不理解你哪里穿帮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扬扬信纸,“某只孤魂野鬼大义凛然、自我牺牲式地慷慨悲歌离开以后,他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留下的苦命绝笔信,差点就白费心思了。”

    “嗯?”封睿呆呆地望着他。

    “时空悖论。”邱明泉冷笑一声,“当这个时空的你出现时,某人留下的字迹是无法显示的,我当时把你赶

    出禅房,才得以看到它。——我没对你过,你当然不知道,这封信上的字,在少年版的你出现的时候,它是看不见的!”

    他慢悠悠点指点着那封已经皱巴巴的信,秀挺双眉轻挑:“封先生,现在,它看得见了,你懂什么意思吗?”

    封睿的目光从他脸上转到信封上,张口结舌:“什么意思?”

    邱明泉看着他的脸,气不一处来,恶狠狠抓起一个靠枕劈头盖脸砸过去:“意思就是只有你自己写的信你才看得见!意思就是你这个王八蛋什么都记得!意思就是你到底在装什么?!”

    他一口气连着叫得大声又急速,喘着气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怒吼:“假如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早该问我什么是时空悖论,某人又是谁了!”

    地上那人的脸色,终于有点微妙地变了。

    “什么某人啊。”他嘀咕了一声,深沉幽黑的眸子躲闪了一下,“都不知道你在什么……”

    邱明泉静静地盯着他,半天不话,忽然地,他倾过身子靠近了床边的封睿,漆黑如墨的清澈眸子盯着封睿:“某人不就是你吗?一个重生了的、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身体的孤魂野鬼。”

    ……宽敞豪华的卧室一下子彻底安静了,暖暖的灯光从一边的床头的黄铜大台灯下洒过来,照在封睿那年轻的、英俊无俦的脸上。

    鲜活、光滑,充满青年男人最好年纪时的光彩。

    而这张脸上,原本的霸道掌控终于被邱明泉这一句击倒,露出了一点点再也遮掩不住的狼狈。

    灯光下,那张一向骄傲的脸似乎浮上了一丝奇怪的微红。

    望着邱明泉主动靠近,封睿迅速挺直了脊梁,挣扎了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跳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扑上床,将邱明泉重新压在了身下:“明泉,昨天是情人节,我们还没有好好地过一次呢,你……”

    邱明泉用力一翻身,拼尽全力将他掀翻,胳膊横过来,居高临下地反压制住他的脖颈。

    温暖的光晕下,他眉目如画,生动又凶狠:“没有什么情人节,倒是马上清明节快到了。不给我清楚的话,我可就要去给某人烧纸钱了!”

    被他压着的高大男人终于露出了点狼狈,他苦笑着没动弹,看着身体上方忽然凶悍起来的邱明泉:“好狠啊,你要去给谁烧纸钱?亡夫吗?”

    邱明泉瞪着他,终于找回了一丝吐气扬眉:“怎么样?在外面浪了半年,孤独吗?不好玩?所以舍得回来了?”

    封睿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终于缓缓开了口,声音柔和:“是啊,不好玩。有点黑,也没人话……找不到去处,也看不到未来。”

    邱明泉一下子愣了。

    铺天盖地的怜惜和伤心袭来,他的心疼得像是被什么忽然一刀刺穿,鲜血飙飞。

    慢慢地,他放松了压在封睿脖颈上的手臂,看着身下那温柔的脸,深情的眼,悲从中来。

    “你这个混蛋。”他喃喃道,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慢慢浮起来,“你混蛋透顶了知道吗?我恨不得、恨不得……”

    他不下去了,微微闭上眼,一滴泪水滑下,落在了封睿的脸颊边。

    忽然,他再也抑制不住多日来的悲伤,泪水一串串地落下来:“你怎么能这么混蛋?还我狠,你明明对我更狠啊。”

    封睿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轻轻向上一凑,吻了吻他微肿的眼,心无比:“明泉……你冤枉我。”

    那吻温柔细致,带着无奈:“这个世界上,我能对任何人杀伐果断,唯独对你,狠不起来。”

    邱明泉感觉着眼皮上温柔的轻吻,身子抖得厉害,气苦无比:“是啊,你是对你自己下狠手。那、那和对我狠又有什么区别?”

    身下的人沉默了,好半晌才无言地抱紧了他,轻轻一翻,变换了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将邱明泉压在了身下。

    心翼翼地,唯恐惊动什么,又生怕叫他不适似的。

    “明泉,我错了。我这个人……上辈子不懂什么是爱,这辈子又一直对你求而不得,屡战屡败,所以一旦患得患失起来,就会出昏招。”他的声音低沉又暖,在邱明泉耳边低语着,若有若无地用唇瓣轻碰邱明泉那白玉般的巧耳垂,引来一次次的轻颤。

    邱明泉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烫,最后的理智和情欲交战着,他竭力把身体往床边缘移动着:“你……你给我把话清楚,你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瞅了个空子,他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床边,死死地捞起刚才施暴的靠枕挡在胸前:“你、你现在到底是想起了前生,还是回来的魂魄融合到身体里了?”

    他的确有点混乱,有点挣扎,脑海里各种看过的和科幻电影走马灯似的乱转:“你、你这算什么,双重人格吗,还是怎么样?会不会白天出来一种性格,晚上换一种出来?”

    封睿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忽然猿臂轻伸一把扯掉邱明泉面前的抱枕,纵身扑上去,阴森森地邪气一笑:“是啊,白天是正经的商业精英,晚上就变身无法自控的床笫狂魔,你猜对了。”

    着,手下就毫不留情地攥住了邱明泉的腰肢,轻轻一握,口气忽然变得诱惑又挑逗:“你会喜欢晚上的这个人格,我保证。”

    邱明泉“啊”地惊叫一声,清亮的嗓音瞬间变了调:“别、别……”

    那么重要而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对待,几乎是他处男人生中从没有过的经历,瞬间就像有无数电流穿过四肢,急剧奔向鼠蹊,再冲击向那可怜兮兮的前面。

    “你你、你清楚……”他又羞又窘,又挣扎,“我不行,真的不行,这太奇怪了……我没办法……”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身上的这人一旦这样邪恶又霸道,他就恍惚觉得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和他肌肤相亲的时候,似乎这个时空中的那个封睿就不见了?

    一旦有这样的感觉,就总觉得哪里都不对,他只觉得快要被逼疯了!

    “没办法什么?”封睿重新开始旧话重提,一把捞住乱爬的邱明泉,顺势把他雪白的棉袜褪下,大手火烫,在他玲珑足踝上轻轻一握,语气暧昧地惊叹,“明泉,你的脚好白。”

    啊啊啊!邱明泉只觉得快要疯了,心里想要拒绝,可是身体早已经再诚实不过,裸露在外的脖颈、双腕、腿和双足都红得不行,封睿随便在哪里轻轻一划,就能引来一阵轻颤,近乎痉挛。

    想话,嗓子是哑的;想拒绝,身体是软的。他呜咽几声,终于委屈地轻轻啜泣起来。

    封睿这个王八蛋……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第一次啊,可是根本就抗拒不了。

    上身被脱得只剩下最后一层单薄的衬衫了,下身则更加可怕,成了被重点攻击的对象,一阵软脚虾般的无力抵抗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剥得只剩下最后的内裤,修长而纤细的腿全都光裸着,线条匀称又优美的大腿也完全露了出来。……

    可是,封睿终究还是停了下来。眼角传来一片温热的触碰,封睿怜惜又无奈地轻轻吻去了他的泪水:“怎么了,只是亲一下,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哭成这样?你可叫我……怎么开始啊?”

    邱明泉转过脸,狼狈地把脸埋在了丝滑的被面里,不一会儿,那一片就濡湿了。

    “好了好了,我。”封睿苦笑起来,想把他的脸解放出来,邱明泉却死死埋住不动。

    “我知道了,不清楚的话,你大概会觉得上床这件事,像是在出轨?”封睿看着那片泪湿的痕迹,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你啊,怎么会这么别扭,这么傻?”

    邱明泉一动不动,可是通红的耳朵却悄悄侧过来,摆出了一个“洗耳恭听”的暗示来。

    封睿看着那可爱的耳朵,忽然恶狠狠一口含住:“你还要不要听,要听的话就别再诱惑我!”

    邱明泉惊喘一声,双脚不由自主一蹬,像是被抓住耳朵提起来乱蹬腿的兔子一样,直看得封睿又好笑又好气,他一个侧身重重压在邱明泉身上,令得他无法再动:“够了啊,听我话,不准再动一动,动一下我就不保证什么了!”

    他暗示地动了一下,嚣张地显示着自己的傲人尺寸,满意地感觉着身下人瞬间僵硬如石头,像是被吓得魂不附体般。

    他叹息一声,凑到邱明泉耳边:“我早就和你一起重生了,你还没想明白吗?”

    邱明泉终于猛地从被面上抬起头:“啊?”

    “啊什么啊?笨死了。”封睿飞快吻上这送上来的猎物,在他柔软唇瓣上啄了一口,“上辈子,我有玉石防身,摔死了本该直接重生的,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他轻轻在邱明泉那软如花瓣的唇上厮磨着:“可偏偏你这个笨蛋抓走了我的玉石吊坠,我的一缕残魂被封在玉石里保护下来,结果和你一起重生后,因为魂魄缺失一部分,上一辈子的记忆被封在玉石里,自己就不记得了。”

    “啊!”邱明泉呆呆地听着,都顾不上唇上一再被袭击了,“那、那玉石不能共存是怎么回事?”

    “因为玉石不一样啊。”封睿懒洋洋地道,“我们回来时,带回来的玉石沾染了你的血。其实远慧大师早就提点过了,玉石才是关键。假如玉石完全一样,我估摸着,就算你重生了,也不影响我回到自己身上。”

    他耸了耸肩:“我最早的思路是对的,我撺掇着你去找少年的我自己,假如玉石相同,那么肯定那时玉石就能完全融合,玉石中封住的这缕魂魄也就能回去,补全了前生的记忆。可结果,没想到……”

    他叹口气:“玉石不同了,就成了时空中的bug。所以就算重生了,我也丝毫没有前生的记忆,见到你也觉得陌生。啊不对,时候第一次见你,我还是觉得有种古怪的熟悉感。”

    邱明泉终于听明白了,他怔怔看着封睿:“所以,等到在灾区时,玉石又染上了我的血,它就具备了融合的条件,是吗?”

    “应该是,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总是梦见前世的事情了。”封睿补充道,“但是两块玉毕竟只能存在一块,应该需要破坏掉这块外来的,才能把封在里面的那点残魂放出来。”

    邱明泉还是有点糊涂:“那、那玉石你被砸了的时候,你的残魂也没回到本身上去啊?“

    “接触肯定是必要条件嘛,这都想不明白?”封睿得意扬扬地轻笑,“我阴差阳错地把玉石砸了,玉石再也护不住残魂,它附在千万碎片上,本该散逸的。幸好有远慧大师出手相助,送了开光的香囊护住了这一缕残魂。”

    邱明泉喃喃道:“我懂了……所以昨晚上,你无意中把自己的玉石放进了香囊,终于形成了接触,附在碎片上的魂魄终于回去身体了?”

    “是啊,魂魄俱全,才是完整的我啊。”封睿轻轻一笑:“昨晚上我醒来以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是啊,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

    邱明泉呆了好半晌,忽然发怒:“那你为什么醒来不!装什么装呢,戏耍人很有意思吗?”

    “我……”封睿有点狼狈,低眉顺眼地声道,“这不是一时受冲击也挺大吗?你看,一下子那么多数据涌进来,就算是酷睿I7芯片也会当机的嘛。”

    邱明泉瞪着他,冷着脸点点头:“是重生回来的没错了,酷睿I7都知道。”

    封睿脸色一红,看着邱明泉,慢慢地凑了过来,声软语:“重生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这一辈子我们多么和谐多么美好。”

    邱明泉瞪着他,心中依旧气恼:“和谐个鬼,你爬开点,我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

    封睿歪着头,极其古怪地看着他:“明泉……你真奇怪。”

    “我奇怪什么?”

    “你居然都不想试试真正的和谐。”封睿慢吞吞地道,站起了身,当着他的面,开始好整以暇地去脱自己的衣裳。

    一件件,从外套,到毛衣,再到下面的长裤和内衣。

    充满力量的肌肉,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有着年轻男性最美好的肌肤光泽和形体线条,漫不经心的动作如同优雅的猎豹。

    邱明泉口干舌燥地看着封睿的动作,满脑子里全是逃跑的信号在疯狂叫嚣,整个屋子因为封睿的动作充满危险,荷尔蒙的气息在飞速发酵,像是在这私密空间里随时被点燃,然后爆炸。

    邱明泉踉跄后退,忽然脚下一歪,就被突出的床角撞到,上面的床柱微微一震。

    封睿终于停下了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面红耳赤,双腿发软的邱明泉:“你知道布置家装的时候,我为什么叫你买这种床吗,带着床柱的?”

    邱明泉恍惚地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陷阱,可是依旧脱口而出:“不是因为……你中式家具好看?”

    “不。”封睿好整以暇走过来,一步步就像是盯紧了猎物的野兽,“只是我的恶趣味而已,这种床不仅结实,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在床柱上绑住不听话乱跑的人呢。”

    邱明泉惊跳起来,拔腿就往门口跑——不行的,只偷偷看了那么一眼,他就真的被对面男人身上某处的尺寸吓到了。

    虽然陪伴了十来年,可是都是声音,两个人都正正经经的,也根本没谈论过这种事啊!

    这人成年后回来,他也只看过他隔着衣服的身材大概,这样忽然毫无遮挡地坦承相见,他心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还是柏拉图的比较好!比高中时大了那么多,来真的,会死人?……

    刚跑到门边,身体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搭在门上的清瘦手腕也被人果断地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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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巧地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几下,邱明泉就手指发抖,松开了门锁。

    封睿含着笑,在他耳边轻轻一咬:“明泉,别跑。我有什么好怕的?”

    邱明泉嗓子里暗哑地呻吟一声,背后肌肤相贴,某处被什么狠狠顶着,叫他双腿发软:“封睿……你,你放过我……我、我没试过,不行的……”

    封睿半拖半拽,转瞬就把他带到了床边,仰面推倒,强健有力的身体压下来,一双幽深眸子中像是有万千波光,深情无限:“好明泉,可怜可怜我。“

    他收起了危险的气息,只露出纯良和热情,哄骗着这又笨又甜美的爱人:“无论怎么算,我和你一样,这辈子都是处男一个。”

    他委屈地向前挺了一下:“二十四年啦,它真的只碰过五姑娘,我发誓,在美国时它都规规矩矩的,又单纯又老实。”

    邱明泉被他顶得猛地喘息一下,心里只想委屈地骂句脏话出来:骗子,鬼话!这东西也算老实,那天底下还有坏东西吗?!

    “你看,假如我们十八岁成人就开始,六年来每天只做一次,那么到今天也该有2100多次了……”

    邱明泉大脑早已经当机,可以本能犹在,就脱口而出颤声道:“是、是2191。”

    “嗯,不是2190吗?”

    邱明泉糊里糊涂就答:“六年里好歹有一个闰月?……”

    封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差点从他身上滚下来:“亲爱的,你的口算真棒。”

    邱明泉燥得无地自容,封睿已经重新欺身上来,在他耳边轻轻调笑:“我口算不好,不过我可以试试用嘴巴做点别的,要不要试试看?”

    邱明泉正要嘴硬拒绝,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双唇就被狠狠堵住了。

    “嘴巴可以做的事很多,不仅仅是亲吻,我教你啊。”耳边,那个声音宠溺地像是要滴出水来,“明泉,我发誓,我会很心、很温柔的。”

    床柱摇晃,灯影阑珊。

    紧锁的卧室里,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大床上,只剩下叫人耳红脸热的情动声音和渐渐加大幅度幅度的动作。

    一声压抑的惊叫,带着痛楚,却又含着点强忍不住的婉转欢悦。

    紧接着是封睿紧张的低语:“忍忍,交给我。别这么紧张,放松……相信我,我绝不会真的伤害你的,乖。”

    ……

    情人节欠下的债务,迟早要还的。

    邱明泉在一次次的惊涛骇浪中,脑海中翻腾起恍惚的念头:欠债不还是逃不过去的。积攒了几十年,积攒了一辈子,这债务在归还本金的时候,利滚利的高利贷算上复利,那果然就是一个惊人的数额。……

    足够叫人被压榨干净、死去活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