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笙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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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笙躲在后备箱里,将他们母子俩的秘密都给听了去。

    原来他们母子深夜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何徽要去找情郎!

    夜幕笙深知夜慕徽的阴险毒辣,虽然夜慕徽这个表面上温文儒雅,待人和善,可是在整个夜家,连夜瑾淮的母亲这个夜家主母都不敢惹怒了他的人,自是有他的道理的。

    若是被他知晓自己在这辆车上,夜幕笙毫不怀疑他会像烧了他母亲的情郎一样杀自己灭口。

    虽然如今家里老爷子重病在床没精力去管理家中大事务,可是通奸的罪名在这个时代和这样的大家庭也无疑是一种重罪,更何况他们这样要脸面的大家族呢,势必是要在祖宗祠堂请家法的。那么他们母子俩的命,还有在夜家应得的所有东西,指定是通通得不到了。

    知道这样的惊天大秘密,夜幕笙正自捂着胸口惊慌,不知哪娘俩怎的了,此时车厢里面极度安静起来。

    所以在这种过于安静的状态下,夜幕笙怕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捂紧了怀里家伙的嘴巴,自己也绷紧了神经心的呼吸着。

    对于夜慕徽的母亲何徽,夜幕笙对他们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爷爷将那个女人带回家的时候,的自己在人群中看了一眼,那是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人,是他少见的那种惊艳的美,或许就如同一个婶娘的那样,那简直是就是一个狐狸精转世。

    由于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姐,是一个遥远的岛上来的生意人为了巴结爷爷贡上来的,所以就算是爷爷的正室早逝,她也没有做夜家主母的资格。只是以一个妾的身份走着侧门来到了夜家,甚至还住在了夜家及其偏僻的后院的一个花房里,常年深入简出,从不与人交往,只有几个下人和爷爷进出那个花房。

    不过来也不知是不是近两年爷爷身子不好了,那女人开始张狂起来,常常往外跑。老爷子在病床上,哪里有心思管她,夜瑾淮的母亲郑佩慈虽是夜家主母,可与何徽也是差了一个辈份的,自然也管不得她。

    只是这些话是旁人来的,夜幕笙却不相信,明明大婶娘谁都敢管,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曾被她给过颜面,不信她不敢管何徽,夜幕笙用自己不太机灵的脑袋瓜仔细想想,也略微的明白过来,怕是她有意无意的纵容吧。

    夜幕笙想着想着便觉甚是乏累了,眼皮子实在扛不住,慢慢的耷拉下去。反正这个汽车的发动机声音那么响,夜慕徽肯定不会发现自己的,下山的路还远着呢,先让自己睡一会儿吧,夜幕笙失去意识前这样劝慰着自己。

    等夜幕笙醒过来,这车子便不知已经停在哪里了。

    他记得听他们是来医院的,难不成已经到了医院了吗?

    可他拿不准车子里还有没有人,所以抱着怀中早就昏睡的孩子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才敢蹑手蹑脚的去推后车厢的盖子。

    所幸车内早就没有人了,夜幕笙抻了抻酸沉的身子,拍着胸口感叹自己逃过一劫时,转身就看见夜慕徽微微笑着站在朦胧的夜色里盯着他瞧。

    他穿着一套烫了金边的欧式睡袍笔直的站着,一双大手交叠放在腹,模糊的夜色中,只看到他嘴角挂着的一丝微笑。明明才十八九的孩子,气势尊贵,眼底幽暗的让夜幕笙发颤。

    “阿,阿徽啊……那个,好巧啊,呵呵呵。”

    夜慕徽垂头扶了下眼镜,额前梳理整齐的一缕发丝掉下来,挡住他一丝眼神。他迈开长腿走过来,目光只是平平淡淡的看向了夜幕笙怀中的孩子。

    “我看他病得不轻,先去看医生吧。”

    夜幕笙发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几乎连孩子都抱不住。

    “阿,阿徽啊,哦,不,,叔,我,我不是有意……”

    夜幕笙一句话没完,就被他拖拽着走进了医院。

    夜幕笙木纳着被夜慕徽给拉拽着找了医生,把孩子交给了医生,然后俩人坐在病房外的凉椅上沉默着。

    夜幕笙夜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总比他立马把自己给杀了埋了要好。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听见。”

    夜慕徽突然出声的时候,夜幕笙吓得抖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只是从夜慕徽和夜瑾淮俩人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从时候杀了老鼠扔他床上,逼他穿上女装搔首弄姿,到现在长大了一个眼神就能恐吓到他,无不令他记忆尤深的告诉他,这是两个恶魔。

    “啊?”

    夜慕徽噗嗤一声笑出来,从衣兜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性感的主播腔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叔不会对你怎样的,不过一件事,你忘了我也就忘了,是不是?”

    夜幕笙吞了口口水,看那张英俊的脸庞上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呆滞的点了点头。

    “这个手机拿着,我过两天找你有事,会随时联系你,医药费我都付过了。”

    罢他站起身,拍了拍夜幕笙的肩头,便离开了。

    夜幕笙看着那纤长的身影走远了,才逐渐反应过来,也开始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他仔细的想了想夜慕徽那话的意思,他大概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做自己帮忙。

    反正不管什么事,他和夜慕徽都有了个共同的秘密,那么他暂时就不会的对自己怎样的吧?

    夜幕笙没出息的盘算着该怎么讨好自己的叔,才能让他留自己一条活路,要不要给他发个信息表明自己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决心呢?

    “谁是这个孩子的家长?”

    夜幕笙还没想好怎么发信息,病房里就走出来一个护士高喊了一声。

    他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着手道:“我是。”

    那护士先是惊诧的盯了他几眼,随机语气不大好的了一句:“进来吧。”

    “哦,是夜先生吧?”

    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单抬眼看了一眼夜幕笙。

    他点点头,无暇与医生话,只是双眼紧盯着病床上的程风薄。

    那个孩子正在点滴,脏脸被擦了个干净,露出一张瘦的削尖的枯黄脸蛋儿,五官虽然猛地一看不大好看,但是仔细瞧瞧,也挺耐看的。面色也没有那么苍白无血色了,只是眉头微微皱着,似是很不舒服。

    夜幕笙焦心的想弯腰看看什么情况,那医生断他,“夜先生,这孩子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严重的营养不良,而且身体多处疾病,脚底的水泡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呢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这几日你最好都要住在这里陪他,那个,孩子嘛,教育是应该的,但也应该适可而止。”

    夜幕笙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这孩子这么惨,他们以为是自己做的啊。

    他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这孩子昨天他才认识啊!

    不过看着他瘦得干枯的模样,夜幕笙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医生摇了摇头跟护士一块出去了,出了病房那护士远远的还嘟囔着:“现在大家大户的人怎么都这么变态的吗?我张大夫,咱需不需要报警啊?”

    那张大夫回头瞪了一眼,“多事。”

    夜家这样的大家庭,在他们这个城市可是出了名的大家族,谁敢去惹,谁敢去管他们家里面的事情?就算是报了警又有多大的用处?

    夜幕笙叹了口气,拉过木板凳坐在床边。

    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吃了这么多苦,他这些年和他妈妈都是怎么过来的呀!

    不过夜幕笙记得他妈妈好像被人给骗进红灯区那种地方了,自己当初是拿钱要去赎她,因为那天回家后不知怎的被父亲知道了这事,几乎被父亲残,在床上养了半个多月的伤,终究是食了言,也不知他们母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活的。

    夜幕笙趴在床边,倦意袭来,又想睡了。他在车厢里束手束脚的睡了两个时,身子骨快被折断了,酸疼的厉害。他看了看家伙躺着的病床,明明已经是一张很的单身床了,家伙睡在上面却一点也不占空,自己再躺上去仍有空余。

    夜幕笙便心安理得的抱着的却很温暖的身子睡着了。

    程风薄从懂事以来就吃了很多苦,因为他的妈妈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他们是靠着邻居的接济,还有妈妈做点简单不费体力的活计才生活到现在的。

    他更的时候看到别人的孩都有爸爸,所以他问隔壁的奶奶为什么自己不能找个爸爸,奶奶对他妈妈以前是个野女人,没有人愿意娶她。

    的孩子大概听懂了野女人是个不好的词汇,所以他生气对奶奶妈妈不是野女人,会有人愿意娶妈妈的。

    所以他就开始立志要找到自己的爸爸!

    终于妈妈的病情实在是撑不去了,她无奈的告诉了他爸爸的下落,他一个的人儿一路听夜宅找爸爸。

    就算是走山路走的脚底都是泡,他也没有害怕过,因为妈妈的对,做什么事都要懂得坚持,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够做到!

    所以风薄找到了,他的爸爸是那样一个漂亮的人,漂亮的让他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