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傅扬醒来时, 怀里空荡荡的。下意识皱了下眉，手往旁边摸了摸，被窝是冰冷的温度。

    傅扬立刻睁开眼, 看到旁边没有潘梵于的身影, 撑起身子，在房间里四周扫了下, 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他皱着眉, 踏着拖鞋在走到浴室，开门，里面没有东西。

    他回过头，看到房间里少了潘梵于的行李。快步走到床边, 给潘梵于了好几个电话，那边总是回复关机中。

    傅扬快速穿上衣服，下楼后, 走到酒店前台。

    他紧张的话都不清，等服务员给他调出来潘梵于拉着行李箱一个人离开酒店的时候，傅扬眼前瞬间短暂空白了一瞬。

    而后，他喘着气, 撑着头回到了房间, 把自己仍在床上。

    那是潘梵于自己主动离开, 电话也不通, 大概率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行踪。

    明明，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下, 叫着自己名字, 喜欢自己，难道是假的吗？

    傅扬不信，他忍着胸口发闷, 给白正光他们了个电话。

    让他们去一下潘梵于的电话。

    那几个人都告诉他，对方显示关机。

    这一下，在傅扬头上，疼得他想要把潘梵于抓回来。

    后来傅扬收拾了东西，定了机票，连夜赶回九州。

    白正光和陈收接到傅扬的时候，看到傅扬空洞的眼神，俩人瞪着大眼，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白正光拍了拍傅扬的肩膀，安慰他：“没事的傅爷，不定过一段时间，嫂子就回来了。”

    陈收也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也许是她那边有事，所以火急火燎回去了，等她整顿好后，自然会联系你。”

    陈收把他行李放到后车厢里，回头看到傅扬坐进车里，一言不发。

    今年陈收刚考了驾照，家里空闲一辆车正好够他开，等他大学毕业，就给他买辆新的。陈收学驾照并不是很喜欢开车，买不买车无所谓，就是图个方便。

    通过后视镜，陈收看到傅扬黑着脸，盯着暗了的手机屏幕发呆。

    “傅爷，你别这样啊，看得兄弟心里也难受。”白正光还是第一次看到傅扬露出一副生死了然的模样，当时鼻子就一酸，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另只手捂住鼻子。

    白正光在傅扬耳边絮絮叨叨了很多，听得傅扬心里一烦，朝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白正光摸着被的地方，疼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到那天傅扬问自己的事，是女孩子第一次怎么怎么，怎样才能不让太痛。

    白正光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交给了傅扬。昨天还在傅扬朋友圈看到庆祝潘梵于十八岁生日，想来昨天晚上俩人应该是发生了故事。

    男生之间，玩过对比大的游戏。傅扬不跟他们一起玩，但是一起上厕所的时候，白正光就知道傅扬天赋异禀。

    他忍不住好奇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玩过火，所以潘梵于才一声不吭走了。”

    傅扬一张脸黑得像是染上墨，扭头看到思索的白正光，咬牙切齿地骂道：“整天想什么呢，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你到底上没上她啊！”白正光见傅扬揉了把头发，一脸烦闷的模样，一个不得了的想法在心里升起：“该不会没上吧！”

    “草！”傅扬忍不了了，不想跟别人讨论有关潘梵于的那些事，一拳砸在白正光脸上。

    陈收看着后视镜，傅扬膝盖压在白正光身上，一拳一拳在他脸上。白正光哭嚎着，陈收看得笑了。

    谁让白正光嘴贱，知道傅扬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拿那些事跟潘梵于牵扯上关系。

    现在潘梵于一声不吭离开，傅扬正在气头上，他又偏偏过来找罪受。

    把傅扬送到海边别墅后。

    老白：“扬爷啊，我大伯问你啥时候准备跟他一起去吃一顿饭。”

    傅扬拉着行李箱往楼上走：“等我找到潘梵于再。”

    “万一人家躲着你不见怎么办，看，连电话都不通。”

    陈收坐在客厅沙发上，老白跟在傅扬后面去了楼上。

    大概十分钟左右，傅扬跟老白从楼梯上下来，白正光嘴里哼着歌，这个别墅他来过很多次。倒是之后潘梵于过来九州，就再也没来过了。

    老白看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忍不住问：“扬爷，李奶奶呢。”

    傅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墨黑的眸子看向白正光，白正光左右四处都看了，都没见到李奶奶。

    “李奶奶是傅玉书那边的人。”傅扬把空罐子扔进垃圾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陈收和老白都震惊地倒抽一口气。

    没想到那么和善的老奶奶，竟然会是傅玉书那边的人。

    傅扬年纪就来到九州，独自一人，身边只有李奶奶，还有一个司机。司机是本地人，李奶奶好像以前在九州其他人家家里做过保姆。

    刚认识傅扬的时候，来他家里玩，第一眼见到李奶奶，还在感叹老人家年纪这么大，还出来工作。这时候孩子都会让她在家里带孙子，哪有舍得给人当保姆的。

    潘梵于从c市过来，那是他们见到傅扬之前生活里的第三个人。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成绩那么好。

    再之后，潘梵于跟五班一个男生之间闹出事。身为傅氏太子爷的傅扬，没去找傅玉书，反而来找老白，让他给他大伯的联系方式。

    后来陈收回到家里，听到母亲跟父亲的对话，才知道傅扬是找老白大伯谈合同。

    一个高中生，竟然有了跟人谈合作的想法。在傅扬心里，为了潘梵于，就要做到最好。

    从那之后，傅扬跟着老白大伯后面，跟九州一些当地有头有脸的人见了个面。

    也算是积累了一些人脉，那些人都挺喜欢这个伙子。

    有能力，有头脑，敢拼敢闯，很有他们那年的风范。

    再然后，傅扬把他们俩居中到一起。

    把自己身上的事跟俩人了下。

    傅扬离开c市后，一些老股东看不过去，把傅玉书做过的事告诉了他，让他提防着傅玉书。

    所以潘梵于来九州那天，傅扬那么冷漠，就是以为她是傅玉书派过来监视自己的人。

    --

    “所以，你该不会猜测潘梵于是回到了c市吧？”陈收哽着嗓子问，要真是这样，那潘梵于可真够无情的。

    哪怕不知道傅玉书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也不能突然抛弃傅扬，一声不响地回了c市吧。

    傅扬闭上眼，半躺在沙发，陈收和老白都不敢话。

    要是潘梵于真这么绝情，那他们可都想让傅扬把潘梵于抓到一顿。

    不管傅扬怎么想，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做，心里会特别难受。

    更何况，在场恋爱里，大家都觉得傅扬过于热爱潘梵于，而潘梵于偶尔能看出喜欢傅扬。

    半晌后，老白沉声：“扬爷，你还是先顾得自己吧。只要不让傅玉书那边的人伤害你，怎么样都行。我大伯了，这次带你去见的人跟你父母还有点交情的，不定对你以后回傅氏还有帮助。”

    傅扬睁开眸子，看向白正光。无论自己脾气多差，白正光永远在自己身边，他苦笑了一声。

    “谢谢你。”

    白正光被这声谢谢震得不知所措：“这……扬爷，我们都是兄弟，这都是应该帮助的！”

    傅扬苦笑：“还好，我身边还有你们。”

    陈收心里也感慨，若不是亲口听傅扬出来，还真以为别人拿那些事傅扬坏话。在他们眼里，傅扬永远都是光鲜艳丽的傅氏集团太子，大家都知道，傅氏集团以后都会是傅扬的，傅玉书只不过是暂时接待管理。

    根本就没想到，傅玉书会不顾及他是自己亲侄子，竟然做出那么多狠事。

    傅扬眸意深沉，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其实有些事没有跟他们，那就是他怀疑傅玉书是杀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

    自从傅玉书回到傅氏后，家族里就出了很多的事。

    甚至只剩下自己和傅玉书两个人。

    “我觉得吧，嫂子好像是真的挺喜欢你，所以扬爷，你也别心疼，万一嫂子有难言之隐呢。”

    “对啊。”陈收想到之前的事，如果潘梵于真不喜欢傅扬，一切都是演戏，也不会把嘴贱的白情得那么惨。

    虽然更多的时候，只能看出傅扬在追着潘梵于。

    不过有些人的爱就是很含蓄，也许潘梵于就是爱的含蓄那种人。

    傅扬看着茶几，想起俩人竟然在这里复习，心里抽抽的疼。

    潘梵于认真的教自己，想让自己变得那么优秀。

    如果真的是傅玉书那边的人，根本不会教自己学习功课，只会怂恿纵容自己变成一个没人要的垃圾。

    “我要回一趟c市。”傅扬。

    陈收同意：“你还是回去看看吧，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白正光：“有什么事记得跟兄弟，傅老狗那边若是敢你注意，我和陈收带着一伙兄弟抄着家伙赶过去找你。”

    陈收嗤笑：“然后大家一起在公安局喝茶喜洋洋？”

    白正光：“你能不能别那么抬杠啊，太读不懂空气了吧。”

    傅扬坐在旁边，听他们俩人信誓旦旦给自己撑腰，心里的苦闷倒是消除了些。

    第二天，傅扬站在飞机场，白正光和陈收给自己送别。

    白正光不舍的：“如果潘梵于不要你，就回九州吧，咱九州的女孩子那么多，不可能只有潘梵于那么好的吧。”

    陈收抬脚往白正光屁股上踹了一脚，“你整天不盼个好的。”

    傅扬没带行李，就是去c市找潘梵于的。

    没算在c市待很长时间，只想见到潘梵于，听听潘梵于到底是怎么的。

    坐在飞机上，傅扬恋恋不舍的把手机关机。到最后一刻，都在希望潘梵于能够联系自己。

    飞机起飞后，傅扬看着底下缩成饼干大的九州，那是自己整个青春期生活的地方，快要亚于生养自己的c市在心里的地位。

    海洋边界无垠，墨蓝色的水泛着乳白色的光。

    飞机驶过云层，留下一条又长又白的尾气。

    傅扬站在c市飞机场门口，仰头看着乌压压的天空，灰暗的像极了当初他离开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c市这些年注重环境保护，比以前空气倒是清新了些。

    他了一辆车，坐在出租车内，司机穿着红灰格条衬衫，手机放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人电话，嘴里着c市家乡话。

    傅扬听到后，感觉很亲切，忍不住笑了下。

    司机好奇地问：“伙子，你能听懂啊。”

    傅扬点点头：“我是c市人。”

    司机哦了一声。

    然后开收音机。

    美女播音员标准的普通话，从前面传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您目前在c市西城区，飞机场佳乐路堵车，若有急事请绕行。”

    “另一条路本来也可以走，可惜天天都在修地铁修地铁，这么久了，也没见修了个什么鬼。”司机嘴里骂骂咧咧，飞机场这边好接活，但是也浪费时间。

    美女播音员继续：“最近有人报道称，傅氏集团总裁傅玉书先生未婚妻回到了c市。当年那场轰动贸易圈的订婚，感觉好像还在昨天……”

    司机笑了下：“你这有钱人，是不是都挺变态的。”

    傅扬听到广播里谈到傅玉书的未婚妻，觉得还挺有趣，想知道傅玉书看到哪家的大姐。

    傅扬听到司机了什么话，他闭上眼，靠在椅子上。

    阳光穿透玻璃在他那张清隽的脸上，司机觉得这子应该去参加什么选秀。

    今年是2018年，选秀最火的一年。

    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伙子，都去参加了什么101。

    司机他闺女也特别疯狂看那些节目，还每天给她嘴里的儿子啊，老公啊，投什么的。

    这些举动让司机想到06年超级女声的时候，也跟他闺女一样，疯了一样追星。

    但是啊，现在年纪大了。那些追星的快乐彻底远离了自己，现实里为了钱忙碌，哪里有空去想其他的事。

    --

    潘梵于刚刚离开，郑苏颓废地喝了很多酒。再也找不到，让别人在自己面前带走喜欢的女人的痛苦。他觉得潘梵于被人带走以后，肯定会尝到很多痛苦。自己保护不了潘梵于，潘梵于也知道。

    突然手机响了，一只手伸到沙发上摸手机，摸到以后，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郑苏你喝酒了啊，大白天喝什么酒，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对方听到郑苏迷糊不清的嗓音，一下子就猜到郑苏在喝酒，心里疑惑这天还没黑，怎么这么快就喝酒了。

    那人是郑苏发，从到大跟着郑苏一起长大，家里生意在c市做的很大。

    虽然比不上郑氏和傅氏，但是他们家主要在c市交际网上，有很多的人想跟他们家交好。

    郑苏揉了揉肿胀的眼睛，看着眼前倒了一地的啤酒罐，嘴里糊涂地问了一声：“看到了什么。”

    那人语气很激动，“傅扬！之前把你到医院的那子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郑苏猛地坐直身子，握着手机瞪大眼睛：“他怎么回来了！”

    “你以前被害的那面狠，他竟然还敢回来。”那人不服气地啧了一声。

    郑苏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问：“不是，你告诉我在哪里见到了傅扬，你确定那个人是傅扬？”

    那人冷笑了下：“你忘记我是干嘛的了？整个飞机场都是我家的，想调查一下谁还不是轻而易举。”

    郑苏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调出来傅扬电话号码，我要去找他。”

    那人嗤笑：“找他干嘛，他抢了潘梵于？郑苏不是我你，你就不能长点骨气，潘梵于就是傅氏的禁脔，侄子玩完叔叔玩……”

    “张志乐！”郑苏冲着手机怒吼一声。

    那边停顿了下，无奈地叹声气：“真不知道潘梵于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跟疯了似的。”

    着，还是把傅扬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郑苏。

    虽然在他心里，不想让自己好友掺和这件烂事里，那个潘梵于长得是很漂亮，但是联想到从待在傅家，越想越觉得恶心。

    拿到傅扬电话号码后，郑苏怕自己再晚点，傅扬会被傅玉书发现。

    潘梵于那么惨，不就是为了保护傅扬吗？

    如果傅扬被傅玉书抓到，潘梵于努力的一切都白费了。

    他喝了挺多的酒，眯着眼睛看手机屏幕，强着注意力，把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没多一会儿，那边就接了起来，一个闷闷不乐的磁性男声从电话里穿了过来。

    郑苏听着那个声音，释怀似的笑了。

    好几年过去，还真是第一次听到长大后的傅扬声音。

    “我是郑苏。”

    “……”

    “我知道潘梵于在哪儿，你先别回家，来王城区。”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张志乐，他是我朋友，我让他告诉我的。”郑苏：“你怎么回来了？”

    傅扬没想到刚回到c市，接到的电话竟然是郑苏给自己的，当时情绪就变得很差：“我回来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真对不起，下次再见，我还把你进医院里。”

    “对不起。”

    “嗯？”傅扬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幻觉。

    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听到郑苏的道歉。

    “傅扬，你先过来，到了以后，当着我的面，问我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郑苏目光放在茶几上的盒子，他语气不出来的惆怅：“潘梵于离开前给你了些东西，在我这儿。”

    提到潘梵于这个名字时，傅扬心口猛地收缩。

    过了会儿，“好，我过去。”

    外面下了大雨，雨刷一下又一下清理着车窗玻璃。

    到了以后，傅扬开车门，任由大雨从头淋到脚。

    郑苏坐在家里，听到门铃响了以后，才起来去开门。

    看到长大后的傅扬，一张清隽的脸比幼时多了几分冷厉。头发湿漉漉的，下颚线还往下滴着水。今天温度低，郑苏赶紧让傅扬进了房间，去浴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让他擦干衣服。

    傅扬来到客厅，深沉的目光触及茶几上的盒子，瞳孔猛地收缩。

    本以为郑苏找借口，把自己引来。看到盒子那一眼，傅扬真的相信这是潘梵于给自己的。

    郑苏从浴室里出来后，看到傅扬拿起盒子，一只手放在盒子里面翻来翻去。脚步停顿了下，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东西，自己并不知道。记得潘梵于万般叮嘱自己，一定要亲手交给傅扬，心想那是对傅扬来很重要的吧。

    他站在浴室门口，看到傅扬红了眼眶，拿着树叶放在眼下看。

    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叶子，泛着枯黄，没有一点生机。

    傅扬把叶子放下，又拿起来一个本子，那是一个没写任何东西的本子。

    记得那是他们在泰国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把这玩意交给他的。

    然后他才双手颤抖地开那一封信。

    郑苏看到那封信第一眼，就把毛巾递给傅扬：“先擦一擦吧，等会儿看也行。”

    留下这句话，郑苏看他已经绷不住的表情，转身回到卧室。

    郑苏离开后，傅扬倒抽着气，眼泪湿了上面的字。

    潘梵于了很多，从他们时候，到在九州的那些生活。

    傅扬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他手上拿着那张纸，是潘梵于亲自写上的字。

    潘梵于告诉傅扬，自己离开他，是因为他的病。

    如若不能治好，这辈子都将活在痛苦中。傅扬应该是知道的，去复诊的时候，那些被家人带走的病人是什么样的，照顾病人的家人又是什么样的。精神方面的病不是吃药就能治好的，有需要病人配合治疗。

    傅扬咬着虎口，直到尝到腥甜的血液，才渐渐松开。

    看到下一段，潘梵于告诉她自己已经跟傅玉书订婚的消息。傅扬目光放在这一行字很久，像是读不懂这句话一样。傅扬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呼吸一下，心就疼一下。直到这时候，傅扬才知道所谓十指连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那些字，心里疼一下，连带着一条脉络到指尖上，疼得他攥紧拳头。

    他们俩人订婚在去九州前，傅玉书容许她在结婚前放纵。所以她想去看看自己过得怎么样，毕竟时候对自己很好。但是没想到会跟傅扬在一起，现在高考过后，答应了傅玉书要回来。

    所以，潘梵于才会在结尾上，把他们两个人一年半的美好时光画上残酷的句号。

    告诉傅扬，他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　　下章梵梵和傅扬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