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吃完饭到楼下的公司, 韩鱼发现大家今天都早早来上班了，手下各种忙碌着。

    “韩总，资料准备好了, 马上就可以发。”负责公关的正来汇报。

    韩厉点点头，示意他马上行动。

    正却迟疑了下，拿出手机递给韩厉：“韩总你看这个, 我们要不要顺便借下力？”

    看到屏幕上的东西，韩厉脸色一沉。

    “不, 立刻发资料, 把这个压下去。”

    “明白。”

    “压什么呀？”韩鱼好奇地凑过来张望, 被韩厉一把拉到身侧, 然后把她推出门外。

    “没什么, 去学习去。”韩厉敷衍着。

    骗子，明明有事瞒着她。

    韩鱼在门外透过玻璃门偷偷观察着，试图发现什么。

    可惜他稳如老狗。

    等公关通知资料已经发出，韩鱼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同样是那天曝光韩鱼的那个博主“八卦传话筒”, 这次他发的是刘栋的八卦。

    微博刘栋在公司利用职务之便多次骚扰女同事, 甚至有过偷偷跟踪的行为。佐证是很多人的聊天截图, 还有一份几年前的求助帖子。

    帖子里女生哭诉被上司性骚扰, 每天有意无意闻她的头发、碰她的手、肩, 最终在网友建议下辞职跳槽了。

    后来有人在帖子里透露, 这个上司就是某个食品厂叫刘栋的经理。

    闻头发、碰手这种恶心的操作, 激起了网友的气愤。

    如果真是这个刘栋, 那他们一定喷死他！

    没过多久更有一个女生直接出面控诉, 刘栋是个惯犯，差点在办公室里把她衣服扯掉。

    “这件事情给我留下很大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回忆。但是看到他这种虚伪的人在这颠倒黑白蒙骗网友, 真的让我特别愤怒！我决定站出来，是希望以后再也没有第二个我，希望大家认清这个禽兽的真面目！”

    她拿出了几年前的聊天记录，对面那人的头像正是刘栋的照片。

    聊天记录里，他利用年终奖威胁要求这个女生跟他出去喝酒，还发了很多骚扰的话调戏。

    这事一爆出来，刚刚帮他了话骂了韩鱼的网友都懵了。

    这，这……

    部分网友确定聊天记录不是伪造的以后，立马调头狂骂刘栋垃圾、猥琐、恶心。

    很多女生一想到自己帮这么个死流氓过话，如鲠在喉，情绪直接反扑。

    还有一部分网友并不想承认自己信错了人，反而开始为刘栋辩解，他不过是正常追求女生，开了点玩笑而已。还争辩就算刘栋有问题，跟韩鱼耍大牌骂人泼人家酒也是两回事。

    网友A：万一韩鱼也是被他骚扰了呢？

    好，好有道理？

    嘴硬网友：那她怎么不出来澄清？一个明星怎么可能被骚扰还不话？你们太过分了，事情还没定论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贷款骚扰，几张截图还不一定是真的呢，刘栋要是没做那些事你们道歉吗！粉个明星就没有三观了，一群脑残粉！

    理智网友：吃瓜竟然把自己吃成了脑残粉？

    得，既然都被冤枉了不关注一波韩鱼那不是亏了！

    嘴硬网友吵得越凶，韩鱼粉丝涨得越猛。

    明明是刘栋的八卦，网友和网友在吵架，结果公司里众人眼睁睁看着韩鱼粉丝一路上涨……

    就神奇。

    这事前后不过24时，精彩程度已经吸引了全网的关注。

    刘栋评论里一片腥风血雨，大家疯狂@他出来解释。

    被同事一片异样的目光盯着，刘栋在公司里直冒冷汗。他正手脚发凉想着对策，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没有证据。”

    刘栋恍然大悟，这事都是一堆截图，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啊！截图太好伪造了，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没做过、都是污蔑就好了。

    于是他匆匆发了微博，这个女生就是因为业务能力太差没有达标被扣了奖金怀恨在心，所以才伪造一堆假的聊天记录来污蔑他，自己做得正行得端，不怕这些人。

    反转来了！网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到底谁的才是真话，聊天记录确实容易伪造，而且那女生并不想真正出面实名指控，仅凭聊天记录不能算实锤。

    这时候，正缺失关键的一环。

    韩鱼那瓜，保真吗？

    可那边一直没出声，网友也拿不准是心虚还是在憋大招。

    网友1：@深海鱼 赶紧出来怎么回事啊，别装死了。

    网友2：韩鱼肯定是心虚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会有反转吧，有的话早就出来明了。

    网友3：不过想想刘栋的也不太可靠，韩鱼在综艺上又甜又乖，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会盛气凌人。

    网友4：你想不到的多了，两面人还少吗？

    此时被众人@的韩鱼躺在韩厉办公室的沙发上，白嫩的脚丫搭在扶手上乱晃。

    “放大招！冲鸭！”她急急地喊。

    正在工作的韩厉被她带的写了个“放”字，不禁眉头一跳。

    “游戏出去，别在这喊。”

    韩鱼眯眼一笑，在自己嘴上拉了下拉链。

    游戏真好玩。正玩到关键时刻，忽然一条短信弹出来。

    “视频地址：……

    帮你一次，要记住哦。”

    什么鬼东西！耽误她放大招害她死翘翘了！

    气呼呼地点开链接，她忽然想到那些点了短信链接被诈骗的新闻，担心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

    她微信里就五毛钱，怕个鬼。

    结果还真有个视频蹦出来，看样子也不像乱七八糟的东西，反倒像是……监控画面？

    画面里的场景韩鱼越看越熟悉，这不是上次刘栋请他们吃大餐的地方吗？

    她放大音量，那天的对话响起在韩厉的办公室。

    “这是我们公司的简介……”

    “当然……”

    “这是我的名片……”

    “鱼一个人蛮辛苦吧？”

    “女孩子需要疼爱的，没必要这么辛苦拼。”

    “这个代言公司也有考虑其他艺人，我可以帮忙服领导定下韩姐。不过，规矩韩姐应该懂的，名片上是我的电话，想好尽快联系我。”

    韩厉听到声音已经走过来看，听着这些对话他眸色愈发暗沉。

    “哪儿来的？”他问。

    “不知道哎。”韩鱼退回短信界面，亮给韩厉看。

    陌生的电话号码，莫名亲昵的语气。

    “你又招惹什么人了？”韩厉问。

    “没有啊。”韩鱼一脸无辜。

    她一叉腰：“可能就是看不惯刘栋的正义使者吧。”

    “快把这个发到网上，烂刘栋的脸！”

    韩厉嗤笑一声：“等你安排，黄花菜都凉了。”

    她这才看到，网上已经有了一段监控视频流传开，正是刘栋单独那些话的一段。

    网友们没得到韩鱼方面的正式回答，反而自己找到了更加直观的监控视频，简直兴奋到不行。

    [刘栋也没什么啊，韩厉怎么反应这么大？]

    [屁啊，没看到刘栋心虚的样子吗，他自己什么心思自己知道，泼得好泼得

    [单独跟十几岁的姑娘这种“需要疼爱”“没必要拼”的话，刘栋是什么成分显而易见。]

    [我靠！真是恶心！我特么昨天还帮他话了。]

    [还特马的什么规矩，yue——就这样经济公司还不出来锤他？！]

    [估计是没什么证据吧，不过有一一韩厉泼的那杯酒真是大快人心！太苏了——]

    [确实怀疑她来着，给韩鱼道歉！我幸好我还没来得及骂她，那些冲到人家评论里骂人的这会怎么没声了？]

    [我记得还有人韩鱼没做就给她直播吃屎来着？人呢]

    韩鱼：不，不了吧，我不想看吃屎！

    这监控要是经纪公司这边放出来，难免还有很多人逼逼赖赖他们有心计想炒作什么的，还会有人怀疑视频的真伪。

    这样被网友自己挖出来的线索，他们反而更相信。

    网友1：这届瓜友是福尔摩瓜！

    网友2：听这是酒店内部人员看不惯刘栋偷偷拍的。

    网友3：他不会被辞退吧！

    网友4：被辞退来找我！我给你安排工作！

    韩?内部偷拍?被辞退?厉淡然一笑，工作就不必了。

    有了这个视频，刘栋骚扰女员工的事可信度直线上升。

    各种质疑的、愤怒的、谩骂的声音聚集在刘栋评论和熊乐乐的官方微博，要求他们给出一个法。

    刘栋的照片都被人拉出来做成了恶心巴拉的表情包。

    刘栋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找的那家饭店分明是最注重客人隐私的，怎么会有监控视频随意流出来呢？

    可木已成舟，之前联系他的人也没了动静。他在公司顶着一群人鄙夷的目光，被领导喊到了办公室。

    “你办的是些什么事！给公司丢人！”迎面一本书砸到他脸上。

    “滚蛋！”

    官方微博沉默了半个多时，发出一道辞退声明。

    “本司员工刘栋借职务之便多次……经过内部讨论本司决定将刘栋辞退，并真诚地对韩鱼女士表示歉意。”

    网友仍不觉得痛快，组队在刘栋微博下破口大骂，还帮他做了“工作”简历发到行业内各公司微博下，劝他们面试的时候不要大意以免接收到这种卑鄙恶心的流氓。

    不少公司立即回复：我们招聘人才一定会严格把关。

    这下子刘栋就算是跳槽也很难找到什么大公司，恐怕三次元的邻居朋友都知道了这事。

    刘栋看着铺天盖地的谩骂，甚至还有现实中的朋友发消息骂他，手脚颤抖着濒临崩溃。

    他匆匆收拾了东西，从办公室走出来，一路穿过公司员工。各种鄙夷轻视的目光钉在他身上，在他快要走出去时，忽然有个东西从身后砸到他头上。

    “哈哈哈哈~”

    “干得漂亮！”

    “滚蛋吧傻逼。”

    愤怒让他扭曲了面庞，他恨死了，恨这些落井下石的人、恨那些多管闲事的网友、恨那个乱话的女人，更恨韩鱼、恨韩厉！

    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人生！

    原本今年他就可以升副总监，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跟韩鱼没完！

    而熊乐乐公司为了挽回大众眼中的形象，在微博上发出了正式邀请，希望韩鱼能够担任他们的代言人。

    为什么大张旗鼓发微博呢？挽回形象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韩鱼的经济公司现在根本不接他们电话！

    一听他们是熊乐乐，对面立马就会挂断拉黑一条龙。

    韩厉作为经纪人兼业务总监，直接在微博上回复：本司并未与熊乐乐公司达成合作意向。

    这话刚好对应到熊乐乐澄清声明时那番阴阳怪气的回应，被网友敏锐地闻到了脸的味道。

    该出面的时候纵容员工，这会儿想合作了？晚了！

    加上他们之前回应霉菌超标的德行，想也知道不是什么靠谱厂商，还见风使舵前倨后恭，避雷！

    许是应了墙倒众人推那句老话，有个熊乐乐的离职员工忽然发出一张聊天记录，上边清楚地记录了他在职期间上报原材料质量问题而被斥责的经过。

    这叫抽检导致监督不力？明明都有员工上报还是装傻充愣，这是故意使用不合格坚果啊！

    这下好了，不良厂商实锤，网友纷纷避雷。

    坚果这么多，何必买霉菌呢？

    不过粉丝难免要为韩鱼担心，毕竟之前谈的脆脆脆也删掉了有合作意向的微博，他们拒绝得这么不留情面，以后各种品牌不会对韩鱼有意见，不再找她代言了吧？

    粉丝的担忧实属正常，很多时候资本方并不在意事情的对错，他们只会觉得这艺人麻烦事多，形象不稳定。

    没想到行业内零食龙头企业三诚食品忽然高调转发质检局的微博，并且@了韩鱼。

    “三诚食品三十年致力于优质、美味的食品制造，对行业内乱象十分心痛，日后必将保持初心为大家提供安全、优质的食品。在此诚挚地邀请韩鱼女士与各位网友共同监督~”

    网友解读：（三诚大喊）我们霉菌不超标！韩鱼来代言啊！

    然后这条评论被三诚官方微博轻轻地点了个赞。

    还真是这个意思？

    网友震惊，粉丝狂喜，韩厉无语。

    韩鱼这是什么体质，代言怎么一个个自己往上撞？

    至于韩鱼，她只关心新代言好不好吃。听代言人可以获得公司的零食大礼包，不用话零花钱就有零食吃啦！

    大公司效率之高值得称赞，下午就派人来万景公司确认了基本合同，约定第二天去他们公司正式签约。

    第二天早上，韩鱼正啃着三诚带来的零食，接到了脆脆脆的电话。

    “韩姐实在很抱歉，我们公司领导这两天出差去了，所以合同进度慢了些，您看您是不是抽个时间过来签约？”对方态度极好地道歉。

    咦？脆脆脆不是把合作的微博删掉了吗？

    她把外放开，找到了脆脆脆的微博。微博第一条就是祝贺脆脆脆公司跟韩姐达成合作意向，不日将签署代言合约。

    发布时间在三诚集团邀请韩鱼之后。

    这是看风向扭转，改变注意了呀。韩鱼挑眉，嘴里咔哧咔哧啃着薯片。

    那句话怎么来着？他们是想捏软柿子么。

    “我没记得跟你们达成合作意向呀？而且你们不是刚把微博删掉了，这会儿怎么又反悔？”

    韩鱼悠哉地问：“不会是看我没有麻烦了又被三诚邀请，这才来蹭热度吧。”

    对面的人结结巴巴连声不是，看在她也就是个传话员的份上韩鱼没有多跟她掰扯，干脆地挂了电话。

    等韩厉带着她去三诚集团签好合同，韩鱼喜滋滋地让韩厉给她拍了张在合同上签字的照片。

    这可是她第一次签合同，第一次做代言，要好好记录一下给粉丝报喜。

    东海鱼：终于签完了，以后会有很多很多零食吃~耶~

    然后在评论里挑了一个问脆脆脆代言的粉丝回复：没有哦，不跟他们签。

    网友们以为瓜已吃完，猝不及防又吃了个瓜皮。

    有人理出了脆脆脆的来龙去脉，发现这是一出见风使舵、被鱼掀翻的戏啊。

    有事的时候你删博，人家挺过来了再来凑活。

    合适吗？要脸吗？大丈夫吗？

    脆脆脆官博被嘲讽一通后，又默默地把那条微博删掉了。

    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只大瓜吃得网友心满意足肚儿圆，回头一想发现了华点。

    原本只能代言一个不知名产品的韩鱼，在经历了语言骚扰、被人污蔑、网友围攻、厂商反水等一系列悲惨遭遇后，一个不良厂商被爆产品质量，一个反水厂商被严重脸，污蔑她的坏人被爆丑闻直接失业、大概率未来找不到业内工作。

    而韩鱼喜提热搜三日游，手握龙头企业新代言，收获粉丝五万+，到手零食十数包。

    ？难道这就是传中的人生赢家！

    要不是韩鱼一直没发声，几件事情又是巧合，他们都要怀疑是韩鱼公司自导自演用来炒作的营销事件了。

    网友：不管了，还是先蹭蹭。

    于是韩鱼评论底下一片粉丝混着网友在蹭欧气，争取要把韩鱼蹭秃噜皮。

    正在浴室里泡澡的韩鱼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拍着大尾巴上的鳞片。

    “蹭秃噜皮？那你们的皮有点硬啊。”韩鱼敲了敲硬邦邦的鳞片，好笑地自言自语。

    为了这事操心，她已经三天没有泡尾巴了！（韩厉：你什么时候操心了？？）

    好不容易趁着韩厉不在，她安安稳稳地放了一大盆热水。

    摸着尾巴那处新长出来的嫩鳞片，她苦思冥想没记得是什么时候磕掉的。

    她的鳞掉哪儿？

    不过她觉得就算被人捡到，也没人会怀疑这是人鱼的鳞片。

    直到她美美地泡了澡，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韩厉才顶着寒气回到家。

    最近天气越来越凉，韩鱼宁愿车也不跟韩厉一起坐摩托。

    在海里的时候习惯了各种天气温度，在人类社会才两个月她就开始娇气起来，味道不好吃不下、凉的东西不爱吃、天冷就容易感冒。

    前几天被韩厉带着出去一趟，回来就直喷嚏，还流鼻涕。她对人鱼的恢复力信心十足，奈何韩厉非得给她吃药，连哄带骗喂她吃了一顿味道超级奇怪的药水，到现在想起来她还想吐。

    跟韩厉了声招呼，她正想回屋子睡觉，沈默忽然发来消息。

    “鱼我无意中看到这个，这不会是那个刘栋在你吧？”

    她发来一张截图，是一个群里的聊天记录。群成员有八个，有个叫栋梁之材的人在里边发了一堆消息。

    什么“明星点正”“用代言一哄就上钩”“早晚要口口她”“跟经纪人早就睡过了还装纯”巴拉巴拉的，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看发言时间就在他们跟刘栋见面的那天晚上。

    韩鱼知道这些恐怕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她更奇怪的是这个。

    “他怎么知道我们睡在一起呢？”她把手机递给韩厉，疑惑地问。

    韩厉心里一跳，什么睡在一起。

    接过手机看到图片，那点不自在立马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火。

    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压下这张图片，现在相关微博都已经被删除，这个沈默是从哪里找到的？

    捏捏眉心，韩厉解释道：“这是他瞎的，你别放在心上。”

    看着韩厉的脸色，韩鱼忽然明白了什么。

    “哦~他的睡是交、配的意思吗？”语气自然，没有半点羞涩别扭。

    韩厉正要拿水杯的手不禁抖了抖，差点翻水杯。

    交，□□？

    “那他可想多了，我怎么会跟韩厉□□呢？毕竟那啥嘛，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种族隔离？

    韩鱼一边声嘟囔着一边回自己房间。

    留下韩厉五味陈杂地站在原地。

    他这是被嫌弃了？他有哪里不好？明明从到大多少女生倒追他，怎么到她嘴里就一点都不值得考虑了？

    回房间的时候，韩厉路过镜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嗯，也没变丑。

    接下来两天没人再提起刘栋，反而是刘栋自己又冒了出来。

    这次，他上了当地新闻。

    有人报警刘栋通过威胁多次对她进行猥亵行为，还提交了非常充足的证据。

    警方在调查此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刘栋有频繁的瓢娼行为，并且顺着这条线揪出了一个很大的犯罪团伙，扫黄非事业更上一层楼。

    新闻报道刘某人目前已被拘留，等待后续处理。

    当然新闻是有给刘栋马赛克，却特意提及刘某人前几天在网上污蔑年轻女孩反被揭露真面目。

    关注过的人自然知道是谁，网友们一片欢呼，有种自己干了好事的感觉。

    而那张他在群里乱的照片，在韩厉的严防死守下没再掀起什么浪花。

    有时候固然清者自清，但是一旦这图传播开，总会有人YY韩鱼的桃色事件。

    -

    代言已经签好，办健身卡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韩鱼睡了个午觉忽然想起这事来，这次韩厉可不能什么了。

    一路从五楼的宿舍溜到楼下，她上岸以后运动量变、吃的又多，身上的肉都开始涨了起来，原本只有薄薄的背都开始软乎乎的。

    等她的代言费到账，既能还清韩厉的钱，又有了好多可以自己支配。

    想想就美妙呀~

    一楼是公司的前台、会议室和招待室，公司艺人不多平时一层基本没几个人。

    往日韩鱼不工作的时候就天天在楼里瞎逛，跟全公司的人都混了个脸熟。

    前台是个刚毕业半年的姑娘，每天笑意盈盈活力四射，跟韩鱼很聊得来。

    韩鱼溜达着下楼来，一眼就看到前台静静似乎跟一个陌生的女生起了争执。

    静静神色惶恐，不停地给那陌生女生道歉。

    “对不起，我不清楚您跟韩总的关系，但是我确实没接到通知，要不您再跟韩总联系一下？”

    对面的女生神情倨傲，满脸都是不耐烦。她懒得跟前台争论，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静静就要往公司里边走去。

    静静见状欲哭无泪，硬着头皮挪了一步挡在她面前。

    “对不起这位女士，我没接到通知您不能进去。”她深深地低着头鞠躬道歉。

    黄瑛嗤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戳在静静的肩头，不停地点着她。

    “你不过就是个看门的，哪来这么多规矩？我跟韩厉的关系还用你通告，你是不是想被辞退啊？”

    她声音越来越高，透着浓浓的不悦。

    静静眼眶里已经有泪珠转，黄瑛看到后更是咄咄逼人：“哭什么哭，你两句还委屈了，一副白莲花的样子装给谁看。”

    “我，我没有。”静静低声辩解。

    “但是您真的，不能进去，我……啊！”

    黄瑛一把推开静静，刚好把她推到旁边的桌角上。她看也不看静静一眼，抬脚就要往里走去。

    韩鱼快步走过去，一手搭上这人的肩膀：“我们静静不能进，你没听到吗？”

    黄瑛不耐地挣扎两下竟然没能挣开，她回头看过去，脸色倏地难看起来。

    “你是韩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