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掉马 两人是师兄妹
那低低的呜咽声昭示着屋里人悲痛的情绪, 严起听着,不由得在心里把严深臭骂了一顿,
严静娴哭着哭着,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父亲的声音,她身子微僵, 胡乱抹了把眼泪, 心中嘀咕,怎么没听见春秀提前来回禀,
她走过去用屋子里的帕子匆匆擦了擦双眼,才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便对上了父亲担忧的眼神,她不自然的垂了垂眼,
严起却一眼就瞧见了她微红的眼眶, 低低的叹了口气,
进屋后,严起没什么, 先摸出怀里的信递给她,
“阿深给你的信, 看看吧,”
严静娴微愣, 双眼中有些迷茫,
“你先看了,我再跟你怎么回事,”
严静娴心中猜到什么,手忙脚乱的开信,快速的看信上的字,
严起看她面上神情几经转换,震惊、羞恼,一丝欣喜悄然闪过,心中也猜到她对严深是喜欢而不自知了,
以他对那子的了解,也隐约知道那子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她假死一事了。
“阿深并非我亲生,他真实的身份是高丽国世子,前段日子那边找过来,为了恢复高丽国世子的身份,又不会引来圣上的猜测,我们选择了让他假死,脱掉严府公子的身份,”
“上香前,他曾在我面前提出三年之约,约定他三年后会来娶你,”
严静娴此刻的心情犹如经过高山与平地,她应该生气的,可是意外的,生气只是一瞬,最后她竟然觉得,特别的欣喜,
不知道是欣喜他没有死,还是其他。
严静娴捏着手里的信,一时间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父亲,
她竟然觉得于父亲起这事,会有些不好意思,
严起看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知道她需要时间平复,便不再多什么,安抚她几句便离开了。
严静娴站在原地,忽然,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
苏菀作为严府的女儿,大哥“去世”了,她还是“消沉”了好几天,
严深虽是假死,但这明面上,该守的丧还是要守的,
苏菀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反倒不用守那么久。
这事告一段落后,苏菀又再想着要怎么去查苏府的事情,此事不论让谁去查,都不保险,苏菀为此事,也是快抠掉了头皮。
元宵节一过,朝廷大休的日子也即将结束,第二日,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苏菀却并不想出门,昨晚去街上逛得有些久,回来沈穆还压了她两回,今日她是一点都不想出门的,
苏菀懒懒的靠在竹躺椅上,眯着眼晒太阳,心中却在思量,若不然还是再找个时间去一趟苏府,这时,远处洒扫的两个丫鬟嘀嘀咕咕的声儿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你听了吗?有人昨晚看见护国公府里有青烟飘出来,应是有人在里头烧钱纸祭拜护国公府的亡灵,你这护国公府不会真的有冤屈吧?”
“我猜可能是,不然为何前段时间有人击鼓以诉状鸣冤,现在又在元宵节明目张胆祭拜,”
苏菀骤然睁开了双眼,
另一个丫鬟忙嘘了声,“声些,这可是大理寺卿亲自裁断的案子,你我还是不要再妄议了。”
两人完便分开各自扫,
苏菀却将此事放进了心里,她回想最近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在想,难道当年经历过苏府一案的人,除了她,真的还有人活着吗?
如果是这样,她必须要去护国公府一趟,
北院书房,染青将昨晚所发生的事都一一禀告沈穆:“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有人在昨晚在护国公府祭拜,对方的人知道,定会有所动作,属下已经安排了人,对方一出现,便能知道,是为灭口,还是想为护国公府平反。”
“嗯,切记要留活口。”沈穆沉声吩咐。
“属下明白。”
苏菀决定赶在元宵灯会前,去苏府一趟,灯会会在正月十七结束,而苏菀需要挑个沈穆忙的日子,思来想去,苏菀挑了正月十七这天下午,约严静娴一起。
苏菀给沈穆的话是,严静娴没人陪着出门,以前有严深在,像这种时候,自然由严深陪着,现在严深不在,应姨娘身份不便出府,父亲更不能陪着大姐,
苏菀反倒是比较合适的人,
所以,沈穆并没有反对,加上他这边也有事要处理,
这时候两人都不会想到,两人晚上会再次见面。
得了沈穆的话,用过午膳后,苏菀收拾收拾,便让人驾着马车先去严府接大姐,在严府呆了阵,和严静娴了会儿亲密话,
这次交谈中,苏菀发现,大姐对她和严深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那么点不可的情绪,反正苏菀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有了点发展,
也不知道严深离开前做了什么。
临近黄昏,两人才收拾着准备出门。
春秀在车里备了糕点,苏菀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撩起车帘看外头的街景。
虽然已经是最后一日,街上的热闹却依然不减,这会天色还没暗下来,沿街的灯笼还未亮起,苏菀想了想,提议先去上次她和素心到过的的茶楼坐一坐,待天色黑了,再出去赏灯。
到了茶楼,茶楼里没什么人,苏菀挑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和上次一样,她只要稍微偏头,便能瞧见护国公府的府邸,
素心和春秀替两人解下披风,放到一旁,素心见苏菀挑的位置,笑着趣:“王妃记性真好,上次我们也坐的这里,”
一旁的严静娴看过来,眼带疑惑,素心就笑着了上次她和王妃来过这里的事,还苏菀当时嘴馋,就要吃昌盛街的点心,
“王妃这次还吃昌盛街的点心吗?”
苏菀闻言,嗔怪道:“大姐让春秀准备的点心这么好,我可不馋什么劳什子昌盛街的点心。”
这话一,顿时逗的严静娴哭笑不得。
在茶楼用了两盏茶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几人起身离开茶楼,往宋氏灯楼所在的那条街走。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另一边,护国公府,一道身影趁着夜色潜了进去,一路摸进了护国公府祠堂,仔细看,便会发现此人对这里并不算太熟悉。
到了宋氏灯楼前,这会儿时间还早,宋氏灯楼前人却已经比较多,虽不到人山人海的地步,但也并不少。
今日虽已经是最后一天,宋氏却还是上了新的灯谜,楼前不少人都兴致迥然,大家也不是为了什么,都是途个乐子,
苏菀她们没在门口逗留,去了里头专门为贵人们设置的雅间,雅间不是随便一个贵人都能进,不同的雅间,设定了不同难度的谜语,你得猜中了,才能进对应的雅间,
这种事,严静娴比较擅长,苏菀便退后一步,让严静娴来,
如她所料,严静娴不过是微微思索了片刻,便猜出了谜底,伙计笑眯眯的请几人进去,
进了雅间,里面还设有谜底,伙计离开前,提醒到:“待会楼下又竟猜灯谜,彩头是我们东家亲手制作的灯笼一盏,两位姑娘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苏菀点点头,心中已经想好怎么溜去护国公府了,这种场合,大姐是绝对不会去抛头露面的,
如她所料,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吆喝声,竟猜灯谜开始了,苏菀顺势站起来,问严静娴:“姐姐,我们去楼下看看?”
严静娴听着楼下的声音,摇摇头:“咱们就猜猜这雅间里的好了,这里的灯笼也漂亮,”
苏菀自然不干,“那我下去瞧瞧,姐姐在这里等我,”
完不等严静娴回话,便窜了出去,素心忙去跟,但一出雅间,便不见苏菀的人影,
她忙下楼去找,
苏菀这时从一旁走出来,从另一边下了楼,一路出了宋氏灯楼,去护国公府前,她先去了趟成衣铺子,给自己换了身行,
苏菀还是选择了之前进护国公府的那个狗洞,这会天暗,四周也没人,她进了护国公府后,一路摸到了祠堂附近,但是暂时没有露面,
暗中盯着这里的染青变得迷惑了,这……对方就安排了个女人过来?
虽然夜色昏暗,但染青常年都是在夜色中行动,视力比一般人会更好,别人看不出,他还是能分辨出的,
染青决定先按兵不动,他安排的人已经提前进去了,若有动静,也没的会让人跑了。
东宫这边,太子也选择今晚行动,那位存活着想要替护国公府申冤的人既然会在昨晚过去祭拜,那今晚就一定会再去那里,他若想拿人,今晚时机最佳,
吩咐好暗卫后,太子静静的坐在东宫等消息。
染青这边迟迟不见里头有动静,正算亲自进去看看呢,没想到正要动,又有人进了护国公府,这一次来的人,浑身黑衣,脚步较轻,一看就是练家子,想来这就是他要等的人,
那之前进去的女子是谁?
难道这护国公府真的还有人存活?
染青浑身一震,思来想去后,立刻派人去禀报王爷,若真的还有人活着,那今晚,王爷一定要在。
苏菀对此浑然不知,她等了会儿,终于见祠堂里升起微弱的火光,显然是有人,而且来得比她早,
苏菀抬头看眼月色,大概猜到此人是特意选了时间烧纸钱的,
她悄悄靠近祠堂,夜色很静,苏菀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身影跪在祠堂里,正在往面前的火堆里放钱纸,
她静静的等了会儿,才悄然踏进去,
“你是谁?”
背对着她的男子闻声回头,见到身后出现一名身穿深色衣裳的女子,周围光线昏暗,他看不清女子长什么样,但从她的声音,能够听得出,她身份不会很低,
男子微愣了愣,心中下意识想,对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
他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又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苏菀盯着对面的男子,努力的去回想,与祖父有关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人,可她脑袋转了许久,都没想起这个人,
“你方才祭拜的人,是我祖父。”
这句话时,苏菀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的反应,
男子一惊,若苏府里管护国公唤祖父的人,除了苏家大姐,不会有别人,
可苏家全家被灭门,眼前的这位唤护国公为祖父的女子又是谁?
难道苏家真的还有人活着?
苏菀很失望,其实她那句话,就是在赌,也是试探对方的身份,
若对方真的是为护国公府申冤才来到这里的,那么听到她的那句话,一定会下意识反驳,人在接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时的反应是最真实的,但面前的这人,在听了她的话后,
虽然很震惊,但随即便出了神,明她在思考她的话是真是假,明他不是替苏家人平反的,真正要平反的人,那种迫切的心,他没有。
“你不是苏家人,为什么要来这里。”苏菀盯着她,大声问,
男子还来不及回答,祠堂的门忽然被推开,两人闻声回头,身后来了几个黑衣人,一见他们二人,眼神微亮,但周身气场却不善,
其中一人哼笑了一声,“主子时间挑的好,竟然抓了一双,”
“管他一双还是一个,今晚出现在护国公府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主子吩咐了,就地解决。”
苏菀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盯着对面的人,冷声问:“何人指使你们?”
对面的人根本不屑回答她的问题,厉声道:“你去地府问阎王吧!”
着挥刀便向苏菀砍来,千钧一发之际,苏菀身后的黑衣男子从腰间抽出软刀迎上来,一把将苏菀推到了后面,
与此同时,外面又有一对人赶到,这些人显然是与方才的男子一起的,很快便将黑衣人制服了,
苏菀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个男子是谁,但他都救了她的性命,既然是这样,她便该感谢他,但还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外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爷,已经制服了,如您所料,对方想灭口。”
苏菀就算耳背,也听出这声音是染青,那么他口中的王爷,
便是沈穆无疑了,
苏菀顿时傻眼,特别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沈穆,她下意识想躲,
可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进来,直直的看向她,苏菀僵直的身子顿在原地,只希望天色昏暗,沈穆不会认出她,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只是沈穆,染青方子跨进来,便认出了苏菀,他顿时张大了嘴巴,瞬间失声,
王妃怎么在这里?
染青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若不是他反应快,才没有喊苏菀,否则这里所有的人都会知道,鹤阳王妃深夜出现在护国公府,实在引人遐想。
沈穆也很惊讶,他望着对面一身深色衣裳的姑娘,竟然想不通,是去赏灯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这里并不是个话的地方,
沈穆看向染青,给他递了个眼神,染青已经回神,见此,识趣的让人把地上的人带走。包括那个男子,
那男子本想指着苏菀什么,被染青一把捂住嘴推了出去,
苏菀看着这一幕,眼珠动了动,她便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今晚这一切,是沈穆安排的一个局,为的就是刚才那帮黑衣人,
可是沈穆为什么要查护国公府呢?
苏菀想不通,
这时,沈穆走到她身边,俯身问她:“不是去赏灯,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苏菀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穆也知道,并没有强迫她,伸手拉过她,
“回府再吧,”
苏菀愣愣的被他拉了出去,到了院子里,沈穆直接抱着她,脚尖一点,轻轻运功便飞出了护国公府,
不像她,进来出去只能钻狗洞。
沈穆很快将她带回了王府,苏菀随他进了书房,才想起被她忘在宋氏灯楼的严静娴,遂低声道:
“夫君,大姐她们还在宋氏灯楼,你……”
她话未完,沈穆便接了话,
“本王已经派人去接她们回府,”
沈穆坐到书案前,把手伸向苏菀,“坐过来吧,我们谈谈。”
“啊?哦,”苏菀乖乖的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将她牵过来后,沈穆低声道:“你怎么会在国公府的祠堂?”
据沈穆所知,护国公府与显国公府,两家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能解释苏菀大晚上出现在那里,
苏菀避开沈穆的视线,在心底思量该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沈穆,但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理由,
而她这副神情,沈穆全都看在眼里,他眼中带了几分沉色,“不要想着骗我,”
苏菀顿了顿,空着的那只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怎么,
重生这种事,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觉得她是发神经吧,
“我怕我出来,夫君会觉得我是疯了。”苏菀嗓音低柔,有几分无奈,
沈穆握紧她的手,沉声安抚:“只要是你的,本王都会信。”
苏菀默了许久,在心里组织了一会儿,才缓声开口:
“其实我并不是严晚,虽然……我顶着她的身子。”
“其实我也很震惊,重生这种事,居然真的发生在我身上,”
“我不是严晚,而是顶着严晚皮囊的护国公府大姐——苏菀。”
到这儿,苏菀回头看向沈穆,果然见他双眸含着震惊,
沈穆确实很震惊,但他见过太多风浪,即便听见如此玄幻的事情,也只是僵着身子,直直的盯着苏菀,
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再结合今晚姑娘出现在护国公府的事,沈穆知道,姑娘没有谎,否则,没有什么理由再能解释她今晚出现在国公府的事。
所以,现在他面前的人,是师父的孙女,也算是他的师妹吧。
苏菀本以为沈穆会皱着眉头斥她在胡话,却没想到,
“既如此,你在国公府没见过本王吗?”沈穆问了一个让她微愣的问题,
“夫君的意思是……”苏菀有些懵,不明白沈穆此话是何意,突然,她想起沈穆之前给她看过的那些画,惊讶问:“夫君的那些画是祖父送的?你也是祖父的徒弟?”
苏菀简直不可置信,难怪沈穆会有那么多祖父的画,原来是祖父亲手送他的,难怪他从不会把祖父的画挂出来,原来是怕被人看出端倪。
随即她又想到:“可是为什么我在国公府从没见过夫君?”
祖父的徒弟有很多,但多数她都会见过一两面,比如萧画,可她确定,她确实从未见过沈穆。
“我是秘密拜师的,再有,我拜师后,很快便独自去边关仗,很少回京,即便回京,去见师父,也是悄悄的去,匆匆离开,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
“哦,”苏菀点点头,“可是夫君拜祖父为师,为什么要偷偷的拜?”她很是不解,
拜祖父为师,并不是件需要隐瞒的事啊?
沈穆沉默了片刻,“那时候,拜在师父门下,会招来许多人的嫉妒,师父为了让我在边关仗不受影响,便提出秘密拜师。”
闻言,苏菀抿了抿唇,那时候的确有很多人都想拜祖父为师,但祖父收徒有自己的标准,并不是人人都收,
沈穆那时候的情况,若被人知道他拜祖父为师,的确有可能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也因此,你们出事时,我远在边关,却没人通知我护国公府蒙难一事,待我得知时,却为时已晚。”
“可能也是这样,老天爷才会安排你来到本王身边。”
“让本王还能够替护国公府平反吧,”
沈穆沉声道,声线沙哑,
苏菀立刻问他:“所以……夫君今晚会去国公府,是为了替苏府平反?夫君也相信祖父没有造反之心。”
“嗯,你见到的那几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当年陷害师父的人,不过幕后之人还未查出来。”
沈穆同她解释,忽然刮了刮她的鼻尖儿,低笑一声:
“今晚的套本来是为了捉对方的人,却没想到将你套了进来。”
苏菀嘟了嘟嘴,轻声问:“所以前段日子有人击鼓鸣冤和长宁候府门前烧钱纸一事,也是夫君你做的戏?”
沈穆微顿,摇了摇头。
苏菀惊讶反问:“真的不是?”
沈穆肯定的点点头,“本王也是因为这事儿,才安排了今晚的套,昨日在护国公府祠堂烧烧纸的人,的确是本王安排的。”
“那之前的事,会是谁做的?难道苏府除了我以外,真的还有人活着?”
沈穆摇摇头,“那两件事儿,都是一名乞丐所为,想来,应该是有人拿钱让这名乞丐这样做的。”
“但是对方是何人,还没有查到。”
苏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着疑惑问:“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做这两件事呢?还选在长宁候府府上办喜事的日子?”
沈穆点醒她:“长宁候府上谁和苏府有联系?”
“前大理寺卿?”
“嗯,”沈穆点头,道出自己的猜测:“我想应该是有人看不贯长宁候府,所以选择在那个时候做这两件事情,为了给长宁候添堵。”
的确有这个可能,苏菀想了想又问沈穆:“那陷害护国公府的人,夫君查到点眉目了吗?”
“待染青审完今晚抓的那几个人,便知道了。”
沈穆侧身将苏菀抱坐到自己腿上,垂眸看着她,
“好了,先不这个了,你的事,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嫁给我?”
沈穆可还记得,当初他第一次提亲的时候,她可是拒绝了提亲的,
苏菀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回想那时候的事,想了会儿道:“我那个时候刚从严姑娘的身体里醒来,身体不好,而且祖父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严府应该能查点什么,所以,我当然不想嫁你。”
到这里,苏菀忽然想起那会儿她在苏府外遇到的那个人,
“对了,夫君,我还记得,醒来不久,我也去苏府的祠堂祭拜祖父了,然后……我后来在苏府外面遇到了一个监视苏府的人,好像是宫里的人。”
沈穆闻言皱眉,脑海里下意识想到某个人,但愿这个猜测不会是事实,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为了师父。
“你为何确定那人是宫中的人?”
“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香味,而这种香料,只有宫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