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登堂入室

A+A-

    脚步声近了,踢脚线上的灯管循声而亮,渐渐击溃了钟姑娘脆弱的心理。

    钟瑷扶着门框的向下滑落,落到顾老师的腕上,顺势一拉,顾翀得以登堂入室。

    钟瑷关上门,顺把门上的安全锁扣上。

    顾老师挑了一下眉,单身女性的安全意识令人瞠目,钟女士如此顺的动作,简直没有把他规划在不安全因素之内。

    他当然不能让钟瑷姑娘失望。

    “顾老师你”钟瑷姑娘一声惊呼,已经被顾老师封堵在门框上。

    顾老师一只抓着钟姑娘的两只腕,高举过头顶,轻轻啄一下钟姑娘的唇瓣,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下的钟瑷呼吸带动着胸膛起伏,脸颊连着耳根红成一片。

    她甚至闭上了眼睛,蝶翼般地长睫轻颤,等待着风雨欲来。

    女孩子的身体因为双臂的向上延伸,变得无限修长,而且玲珑有致。

    在钟姑娘的心态无限地接近自己的极限的时候,顾翀的头深深地埋下去,去接近跳动的中心。

    然而,预想的亲吻迟迟没有落下来,甚至顾老师解开了对她的束缚。钟瑷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正看见顾老师双绕在肩后,他黑色的羽绒服落在地上,此刻身上只剩下一件纯色的蓝毛衣。

    钟瑷最喜欢顾翀穿这件蓝毛衣,粗针的线条包裹着他宽厚又挺拔的身姿,矜贵的颜色映衬着他白皙清隽的面孔,她看着他自脖颈深处把一根黑色的绳结解下来,上面坠着一颗深棕色的珠子,似乎有些年份了,顾老师解它颇费了半天力气。

    顾翀把那颗佛珠塞进钟瑷的上衣口袋里,继续以上半身压制着她,开口声音已经低沉:

    “瑷,应付账款与其他往来的联系在哪里?”

    顾老师不愧是顾老师,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顾老师要考验钟瑷的专业能力。

    可见,顾老师开灶是很认真的。

    钟瑷这会的脑速已经远远不如平日,但是长期积累的知识点还在,带点疑惑道:

    “保证金。”

    顾老师指指钟瑷的上衣口袋:“我怕我忍不住,先交点保证金。”

    忍不住?保证金?

    钟瑷不是很理解,于是特别煞风景地问:是什么?

    “我的生辰八字。”顾翀。

    这个时候,钟瑷的每一次唇舌的颤动,都能触发顾老师原始的**,所以为了让她保持缄默,顾老师的行动比回答更快。

    然后钟瑷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忍不住。

    她的两只胳膊又一次被上举,顾老师单扶着她的纤腰,欺身将自己的唇舌送入她的口腹,她是他口中的蜜糖,他在她的唇齿留香。

    钟瑷率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顾翀扶在钟瑷腰间的掐到了她的软肉里,那是钟瑷的软肋,她几乎站立不住。

    就在她要顺着门背滑下去的时候,顾老师屈起一条长腿抵在门上,正好接住了往下滑落的钟瑷。

    钟瑷以一个无限尴尬的姿势落坐在顾老师的膝上,她试图脚尖着地,以免把全部的重心都压在顾翀的一条腿上。

    可是一来,她被顾老师吻得头昏脑涨,而且顾老师掌控着她的思绪,不容许她分心。

    二来,她不断地以足尖寻找地面扭动自己的身躯在顾翀膝上所造成的摩擦,更加令人脸红心跳。

    几次尝试后,钟瑷放弃了尝试。

    顾翀控着钟瑷的松开,她的两只也得以垂落,先是落在顾翀的肩背上,后来又不由自主地扶上了他饱满的后脑,抚摸他清冷坚毅的面部沦落。

    钟姑娘已经完全沦陷了,她在顾翀的膝上软作了一摊泥,完全依赖着他的力量得以支撑她的躯干,她的思绪也完全跟着顾翀的节奏,顾翀往东她便往东,顾翀往西她便往西。

    这个时候,顾翀想要更进一步,对她做些什么的话,钟瑷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事实上,这个时候失去了理智,染上了浓浓情愫的钟瑷,呼应着顾翀,攀扯着顾翀,全凭情感和身体的本能。

    顾翀松开了钟瑷,打横抱起了瘫软的钟瑷,走向酒店的大床。

    钟瑷的眼睛始终追寻着顾翀,但是这个时候顾翀却始终没有看钟瑷的眼睛。

    他看不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都是他了。

    他确实怕自己忍不住。

    钟瑷被顾老师安放在酒店柔软的床被上,后背还被垫上了厚厚的靠枕。

    顾翀扯被子往她身上盖,经过一番推搡和撕扯,钟瑷身上的衣服早就不那么整齐了,腰线有一大截露在外面,领口的蝴蝶结也已经被扯开

    这个时候的钟瑷,她以为一切都是风雨欲来的前奏,她甚至往里面挪了挪,给顾老师腾了点地方,抬头却看见顾老师仰头,把酒店客服的放在床头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个干干净净,一瓶喝完,又喝了一瓶。

    他对钟瑷,“我去冲一下。”

    然后转身进了洗漱间。

    钟瑷心里想:顾老师真是严谨,这种时候还顾得上个人卫生呢!

    顾翀这个澡洗了半个时,大冬天,冷水澡。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钟瑷缓了一口气,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试图给自己分析,情感与现实。

    是的,她承认,她深深地受他蛊惑。

    在钟瑷二十二年的人生中,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情愫。

    但是,她心里有一些乱,关于顾翀,关于路子欣,关于工作,又关于情感,她并没有想得很清楚。

    飞蛾扑火容易,但是她怕她会后悔。

    浴室的门开了,顾翀走了出来,衣冠整洁,只是头发有些凌乱,有些湿漉。

    顾翀酒店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同坐在床中央的钟瑷讨论了一会这间酒店房间的布置。

    钟瑷:“难道咱们的房间不一样吗?”

    顾翀想也不想,便答:“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你这里有些东西,我那个房间,没有。”

    钟瑷环视房间,客户给项目组的房间规格应该都一样,如果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