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木门被推开，林渊早早坐在其中，阳无敌进门后便将里的人直接扔到了角落。

    “猎人代号好像是必死，会问么？”阳无敌指了指那人，问道。

    林渊点点头，回想起记忆深处的某个场面，中‘水’字古灵文微亮，瞬间浇醒了必死。

    必死迷糊的睁开眼，还未等彻底清醒，脸上便挨了一脚，力道之大甚至让他吐出了数颗牙齿。

    我觉得我的和你想的不太一样阳无敌摩挲着下巴，却没有制止。

    收回腿，林渊用脚尖在必死的衣服上蹭了蹭，将血渍曾去，冷静的盯着他：“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咳”必死抬起头，看到了二人后不禁咬紧了牙，愤怒与怨毒充斥在瞳孔之中。

    林渊见状，轻笑了声，抬起右脚又是猛地踢了出去，必死抬就要抵挡，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而这时那踢来的脚已经狠狠抽在他的脸上，又是数颗染血的牙齿。

    收回‘镇’字，林渊蹲下身，目视着必死，眼中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简简单单的冷静。

    他问道：“用我再重复一遍么？”

    “你依旧会杀我。”必死满面死灰的着，因为脸颊肿胀，这让林渊想了许久才明白对方在什么。

    笑了笑，林渊用脚尖提起对方的下颌，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放心，我会留你一条命，但不会给你武器，不会帮你治疗伤势，你会在这神灾中挣扎，如果运气好就会活下来，至少会有条命，不是么？”

    必死一听这话立刻睁大了眼精：“你的可是真的？”

    “当然。”林渊面色平静，“我从不谎。”

    “放心，我也不会出。”阳无敌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是帅气的笑容，“英雄可不会谎，哈哈哈！”

    “那，那我告诉你们，毕竟咱们都是人类，一点，摩擦的确不应该像刚才那样生死搏杀。”必死也是聪明，站在了人类的角度上，三人刚才的矛盾比起同族来的确不算什么，只要对方不继续追着不放，阳无敌理都不会理。

    两人点了点头，阳无敌欣慰，林渊却依旧平平淡淡。

    而后，伴随着必死的话出来，两人皆是皱了眉。

    “我们本来一行十人，除开我和必杀，还有八位来自圣辉教会的灵术师，负责追捕碧鲸前往霜鲸的四名疫病者，只不过在路上我们遭到了埋伏，圣辉教会执行队的队长极其部下六人受了重伤，便吩咐我们两个和剩下还算无事的灵术师追了过来。”

    碧鲸、霜鲸、疫病者、圣辉教会。

    对这些内容，阳无敌已是熟悉，这几乎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可不同于阳无敌，林渊在听到这碧鲸霜鲸这种字眼时，内心不禁大为震动。

    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他再次问道：“碧鲸和霜鲸是什么，来自什么势力，为什么会被圣辉教会追捕？”

    阳无敌在一边听着这话双眸微微闪烁，他与卡尔弗拉关系亲近，当然知道他是做了什么才会被追捕。

    勾结邪神。

    古往今来，与邪神关系最为密切的除了两个特殊的势力外，便数疫病者最近接邪神了。

    那么，此时出现的问题，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碧鲸和霜鲸来自鲸城。”必死喘着粗气，微微苦笑，“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不知道鲸城，难道安城真的偏僻到了这种程度？”

    “各国有刻意的封锁这方面消息。”

    阳无敌这时候也是开口了，看向林渊道：“鲸城算是只属于疫病者的势力，六个国家都有着分布，分别是碧潮海湾的碧鲸、诺斯帝国的血鲸、圣辉王国的圣鲸、卡尔王国的树鲸、蓝枫王国的蓝鲸，以及极北极寒之地与寒霜王国的霜鲸，不过他们的名字中为什么都带有一个鲸字就谁也都不知道了。”

    “那鲸城呢？”

    “不知道。”阳无敌摇了摇头，“鲸城本应该是他们的总部，可几百年来谁也没有发现这个总部的位置，而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也从零星碎散的组织发展成了一级势力，如果不是他们人员分布太散，甚至可以成为顶尖势力之一。”

    “只属于疫病者的势力”林渊皱着眉，到现在他非常确信，鲸城与自己的空鲸绝对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卡尔弗拉那个老头肯定知道，但却什么都没告诉自己，是觉得还不是时候么？

    亦或者，他并不看好鲸城这个势力？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回去以后一定要找卡尔弗拉仔细问清楚才行。

    想到这里，林渊重新看向必死，顿了顿，又道：“你们所追捕的人确实已经到了这里？”

    “我们知道对方一个假身份的姓名和年龄，通过火车站的列表查询找到了她们，而且安城这里有我们的眼线也确实过她们来了这里，而且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大概是进入了神灾。”

    也就是可能会碰到么

    林渊点点头，又是沉思了片刻，这才拉开了与必死的距离。

    “正如之前的，我会履行我的诺言。”林渊看向必死，露出了在必死看来宛若天使般的笑容。

    “那我们”阳无敌走过来，刚要叫林渊开始前往下一个地方，却见对方的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纸，愣住了。

    “灵术地刺。”林渊不紧不慢的提供着灵力，在必死惊恐的目光中，地刺从自己身下窜出，穿过了自己的身体，截断了他的四肢，撞碎了残破房屋的天花板，高高的竖立在了夜空之中。

    必死咳血大骂道：“你骗我，你骗我，你过会放了我咳！”

    “我觉得有必要重复一下我刚才的话。”

    林渊弹开表盖，才凌晨一点，他不禁皱了皱眉，道：“我会留你一条命，但不会给你武器，也不会帮你治疗伤势，你会在这神灾中挣扎，如果运气好就会活下来。

    而现在，我并没有杀你，只是给你加大了一点难度，有什么不满么，呵呵？”

    林渊低沉的笑着，却不再什么，听着身后渐渐虚弱下去的喝骂，走出了房屋。

    身后，阳无敌跟上，脸色不是太好看，额头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根青筋狠狠跳动。

    “你变化很大。”阳无敌警惕的看着周围，拳头捏的发紧，“起初我还会为卡尔弗拉先生有你这样的学生而庆幸，可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恐惧了。”

    “很大？庆幸？恐惧？”林渊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看了眼身后那依旧被插在地刺上的人影，伸出了自己的双。

    怎么感觉好熟悉？

    的确变得不对劲了林渊捏紧了拳头，回首望去，自己到神灾后所做的所有事都与以前的自己有着明显差别。

    他一直没把自己当个好人，但却知道自己见了恶心的东西和尸体也会不舒服，甚至会呕吐。

    可刚才呢？

    还有之前呢？

    右胸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这似乎禁止了他某些情绪的传递。

    我们都是怪物

    一时间，林渊仿佛又听到了那个笼柱阴影中的声音。